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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你被捕了!-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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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了好大一会儿,直到听到门外有脚步声靠近,唐天笑着问了一句:“风,你猜,咱们家王爷屋里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才见洛云清的脸上稍稍不悦,松开了鱼初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初笙,做本王的王妃吧。”

第九十三章() 
鱼初笙穿完衣服就径直走到门前,伸出手,打开门。

    “哎呦!”一个身影突的向前倾了过来。

    唐天竟然贴在门上偷听!

    鱼初笙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脸色瞬间又变得红起来,一抬头,唐风竟然也站在后面,一张冷脸看到鱼初笙明显有些异样。

    太丢人了!

    鱼初笙咽了咽唾沫,拔腿就跑!

    听到唐天似乎笑着喊了一句:“王妃,不要跑啊!咱们认识认识……”

    洛云清也已经穿好了衣服,悠悠地从房里走了出来,走到唐天的身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让他不由地打了几个哆嗦。

    他迈开步子,走到唐风身边,温声问:“唐风,你也是时候成家了,有没有看上哪个姑娘?”

    唐风望了望天,王爷这是要折磨唐天啊,他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属下还要保护王爷。”

    倒是唐天耐不住了,两步跳到洛云清身边,狗腿地拽住他的袖子:“爷,我想成家啊,我看上了……”

    洛云清甩开他的手,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你?”

    唐天跟捣蒜式地点点头,立马又堆满了笑容:“我看碧橘那丫头……”

    还没说完,就听到洛云清说:“我看你年龄尚小,婚配尚早。”就迈着长腿走了,朝鱼初笙离开的方向。

    唐天愤怒地抓住唐风的袖子,哀嚎:“王爷都有王妃了还不允许我想媳妇儿,太过分了。”

    唐风只是无语地抽了抽嘴角,并不吭声。

    洛云清的身影却顿了下,他转过身,朝唐天摆摆手:“唐天,你过来。”

    唐天一看,难道是想通了要给自己许媳妇儿?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了。

    谁知洛云清朝他笑了笑,说:“刚才那句王妃叫的不错,以后继续。”说完拂了拂衣袖,又走了。

    唐天哭诉:“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梓州虽然在边境,苦了点,也没这么糟心啊……”

    唐风看了看他,笑了,这样真好。

    唐天回来了,王府又该热闹了,王爷有了鱼姑娘,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许多。

    鱼初笙吃了早饭,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决定去府衙看看季含水,其实他也挺可怜的,再者,她也想打听打听有关昨晚刺客的事。

    最关键的是,她不想和洛云清待在一起啊……有点尴尬啊有木有。

    她提前通知了李伯,给她备好了马车,一路走到王府门口,就感觉王府的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她和洛云清的事,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吧?

    鱼初笙不知道的是,自从昨晚被唐天撞见了她亲洛云清之后,唐天已经在王府里传开了……从最初的“鱼姑娘亲了王爷”到了“鱼姑娘上了王爷的床”到了最后,竟然变成了“鱼姑娘是安宁王妃”。

    等她上了马车,心道终于可以躲一躲洛云清,躲一躲府里人那有些炙热的目光,她很欢快地跟李伯说:“李伯,启程吧,去府衙。”

    想不到只是换来了李伯一句:“王爷吩咐了,今日要和鱼姑娘一起去。”

    鱼初笙吓得差点跌下来,又问了一句:“我怎么不知道?”

    李伯憨厚地笑了笑,说:“王爷的原话是这样的,本王今日不忙,陪初笙一起去府衙。”

    初笙?他在别人面前这样称呼自己?

    正当鱼初笙盯着马车壁发呆,自己这样的身份,真的可以当起安宁王妃吗?

    那道熟悉的男声便传入了她的耳朵:“初笙。”这两个字被他这样一喊,只感觉心里酥酥麻麻的。

    心跳都漏了一拍。

    愣神间,他已经弯着腰,从容地上了马车,随即吩咐李伯:“李伯,启程。”

    洛云清上了马车,直接挨着鱼初笙坐下,他伸出手,握着她的手,凉凉的,他又顺势摸了摸她的衣服,皱眉道:“中秋都到了,明日让碧橘碧桐跟着你再去做几套厚衣服。”

    他猛的这么温柔,让她有些不适应,只好低头应了声:“好。”

    他的手掌温暖又干燥,握着鱼初笙的,好似还有一股细细的电流传过。

    她抬起头看他的侧脸,真是好看的人神共愤。

    这么好看的男人,以后就是她的了?

    视线下移,唔,脖子上,脖子上怎么还有浅红色的吻痕啊……

    她盯着那团浅红色,小脸不由地又开始发烫,变红。

    那可是她的杰作。

    察觉到她盯着他的脖子的目光,洛云清对上她的视线,又看到她的目光闪闪躲躲的,脸还红的跟苹果似的。

    内心好笑,他下意识地滚了滚喉结,离她更近了些,问:“初笙又想亲本王了?”

    怎么问出来这话都一点儿不害臊的?

    这哪里还是她认识地那个高冷的洛云清了啊……

    她下意识地张开嘴,刚说出一个:“我……”没有两个字还没有蹦出来,便又被洛云清含住了唇。

    他按着她的脑袋,把她抵在马车壁上,舌头在她的口腔里横冲直撞,直撞的她心里酥酥麻麻的。

    她闭着眼睛,睫毛轻轻抖动,笨拙地回应着他的吻。

    两个人都逐渐深陷,无法自拔。

    直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李伯一声:“驭——”告诉他们府衙已经到了。

    洛云清这才从鱼初笙的唇上下来,又伸出手替她整理了整理有些乱的头发和衣衫,又整理了自己的,才含笑看着她:“一会儿府衙的事完了,本王带你去将军府,见见你的义父义母。”

    义父义母?这么说鱼初笙倒是想起来,前些日子他跟平阳郡主说自己是钱将军的义女,也不知道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说到平阳郡主,也不知道那对极品母女在外面过得怎么样了。

    鱼初笙也猜不透洛云清的想法,只低低的应了声:“好。”

    钱远墨看到鱼初笙,首先关注了她脖子上的红印,一脸气愤:“鱼神探,怎么你脖子上的红印又多了呢?你没让云之给你换房间?”

    说完,还有些打抱不平地对洛云清说:“云之,怎么说鱼神探都是个姑娘家你……哎,你脖子也被蚊子咬了?这都什么天了王府怎么还有蚊子啊。”

    鱼初笙尴尬的不行,只好附和:“就是,王府的蚊子怎么那么顽固呢……”

第九十四章() 
洛云清被齐大人招待着,钱远墨带鱼初笙到了关押着季含水的牢房。

    两个人一边往里走,鱼初笙一边问着:“昨晚你们审的怎么样?季含冰放了吗?”

    钱远墨在前方引路,回答:“所有的事情的确都是季含水所为,季含冰只不过想为自己的弟弟顶罪。”

    鱼初笙叹了叹气,说:“其实季含冰知道自己的弟弟干的事,也许还劝过。”

    要不然,他也不会知道季含水是怎样杀的人了,还替他顶了罪。

    “我们早已经断绝了关系!你走!你不记得含雪受得罪,我可都记得!”

    幽暗的牢房里,一声怒吼划过,鱼初笙听的出来,是季含水的声音。

    两个人加快了脚步,到季含水的牢房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牢房外那一抹青色的身影。

    是季含冰。

    鱼初笙又在心里叹了几口气,这才走过去,不出所料的,季含水看到她情绪就变得激动起来。

    他伸着头,用手拍着牢房的门,看着鱼初笙:“就是你!你昨晚用了什么妖法?”

    钱远墨也不由地看了一眼鱼初笙,他昨晚亲眼所见,鱼初笙古怪的行为。

    自己昨晚确实把季含水给催眠了……但又能怎么解释呢。

    她面不改色地说:“我哪里会什么妖法,不过是你思妹心切,把我给错认了。”

    季含水不相信,明明,她就是用了妖法,自己才会听她的。

    季含冰看到两个人,更是有些诧异,站在一边低垂着头,不发一言。

    鱼初笙走过去,安抚性地拍了拍季含冰的肩膀:“人是你弟弟杀的,你不该顶罪。”

    他抬起头,没有看鱼初笙一眼,目光有些空洞。

    牢里的季含水却冷笑了起来:“他替我顶罪?他是屈打成招吧!”

    鱼初笙早就料到了,所以她今日来,只是想在季含水被斩首之前,解除两个人的误会。

    是的,两个人之间一定有误会,所以即使季含冰替季含水入了狱,季含水却没有来自首。

    钱远墨也在一旁解释:“你哥哥确实是自己招认的,为了替你顶罪。”

    季含水死命地摇头:“不可能!他根本没有心!如果他有心,又为什么不替含雪报仇!他根本没有心!”他越说,情绪越发变得激动起来,脚上的铁链子叮当直响。

    鱼初笙仍然从容,目光定定地看着季含冰,道:“府衙的那封信,是你写的吧。”

    季含冰身子一僵。

    那封信里说,李府埋有一女尸,那尸体正是秀儿的。

    刚开始,鱼初笙一直以为是凶手写的,可像季含水这样的人,他一心只是为了季含雪报仇,根本无暇顾及被他杀死的人,还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所以她看了那封信,发现确实是惯用右手的人写的。

    钱远墨觉得有些残忍,但还是说:“季含水,你的哥哥并非没有心,他从来没有想过让你妹妹不清不白地死去,他一直在为告御状做准备。”

    其实季含冰入狱的那天,钱远墨和鱼初笙又去了一趟季含冰住的后院,搜查了房间。

    他们发现了季含冰搜集的李家、赵家、张家干的其他坏事的证据,还有他书房里一份写了一半的御状。

    这让鱼初笙更加确定,凶手不是季含冰,而是他的弟弟,而且是个左撇子。

    因为去年那个青天大人不是个好主儿,所以季含冰没有报告官府,而是私下里搜集证据,准备告到皇上面前。

    谁知……半路杀出个季含水,他被仇恨冲昏了心智,竟然想到,杀死那些欺负他妹妹的人,还有那些人的妹妹,去为死去的季含雪讨回公道。

    那是季含冰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的亲人了,他只能替他遮掩,即使牺牲自己,也要保住他。

    虽然他这个弟弟,竟然做了长公主的男宠,自己也扬言跟他断绝关系。

    但是,他仍然是他血亲的弟弟。

    季含水一脸不可置信,他咽了咽唾沫,蹲坐在地上,喃喃:“怎么可能……他早就说了,要和我断绝关系……他还不让我杀那些畜生,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替我顶罪……你们骗我。”

    鱼初笙走上前去,扶着狱门,柔声说:“被你杀的人即使再该死,也应该由律法来惩罚他们啊。”

    季含水一直在摇头,他那张脸,逐渐变得扭曲,大吼:“不!他们该死!对于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人来说,他们就是律法,银子就是律法……我不能让含雪白死……”

    顿了顿,鱼初笙还是忍不住问:“所以,你为了权势,入了常乐府,当了长公主的男宠?”

    他突然笑了起来,一张脸看起来阴森可怕:“是啊,为了给含雪报仇,我什么都可以做。”

    季含冰低垂着头,突然说:“含水,那三个人的确该死,可是赵如风的妹妹,她是无辜的,你杀了她,又跟那三个人有什么区别?”

    闻言,季含水突然沉默了,半晌,他抬起头,狠狠地说:“她的哥哥让含雪死的那样惨,那我也不让她活。”

    钱远墨的脸色明显变了变,指着他,说:“你以为赵如风也和你一样,那么疼自己的妹妹吗?你就算杀了他的妹妹又怎样?”

    鱼初笙是明白季含水现在的心理的,他跟常人已经不正常了,才不管赵如风跟他妹妹关系怎么样,只知道,他失去了妹妹,也得让赵如风失去妹妹。

    默了一会儿,季含水终于看向季含冰,抿着唇很久,终于说了一声:“哥……你真的有准备告御状为含雪讨回公道吗?”临死之前,他要证明,哥哥还是在乎他和含雪的。

    季含冰明显怔了一下,弟弟已经很久没有叫过他哥哥了。

    良久,他哭出了声,用手掩着面说:“你以为含雪出了那样的事,为兄不难受吗?为兄经常梦到,含雪站在我面前,跟我说她痛,她流了那么多血,我却无能为力,我也很想亲手杀了那三个畜生,但是那不是好的解决办法……谁知你这么冲动……”

    季含水似乎是终于满意了,他扶着牢门,说:“其实都怪我……若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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