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度?云绾容觉得好笑:“想求原谅不是不行,你说罢,当初是谁给盗花之人放路?”
立在不远处的含笑闻言抬头看自家主子,娘娘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为何还问。
江修仪咬咬牙:“是山药。”
“想必她是你的人了,含笑,回头让山药收拾收拾,跟江修仪回去。”云昭仪捻起颗甜果刚想尝尝,见肉松眼巴巴双爪攀在她小腿上,干脆给了它吃。
“昭仪娘娘是否原谅了臣妾?”江修仪担忧。
云绾容偏不答,起身往里走让江修仪独自忧愁:“回去罢,含笑,送客。”
含笑将人送走后,云绾容立即召来檀青,交代道:“太后与江修仪说了什么,务必打听到手,花房开着的花折进殿中插瓶,小满放屋内做事,你看着。”
“奴婢明白。”
转眼三日后,皇后带着淑妃贤妃前往护国寺,原本皇后想让云绾容同去,却遇见高德忠前来传话,大意是皇上让云绾容留下。
见雪花飘落,皇后以为皇上舍不得云昭仪受冻,捧着手里疼着呢,便没放心上。
知道事实的高德忠长长嘘气,云昭仪双身子,可受不得路上颠簸呢。
第264章 故施迷局()
皇后三人离开,太后闭门养伤,前头压着她的人不在,云绾容倍感轻松。
午后雪花渐渐停下,含笑做完事,同下边宫女说起话来。云绾容出来时,几人连忙问安退下,无人敢言笑。
含笑道:“娘娘,奴婢们方才在说趣事儿。柳湖那边结冰了,老厚老厚的,夜里不知谁在湖面上打洞,今早洞未冻封,跳出来好多鱼呢。”
柳湖就在熙华宫不远处,那边的消息熙华宫向来得到的挺快的。
云绾容道:“秋日皇后下旨清湖,怎会还有鱼?”
含笑想了想,说:“估摸是新放下的鱼苗,有人偷偷说,柳湖的方位若成空湖,风水不好呢。”
“前些天议论寿安宫宫位,今日说柳湖风水,宫中何时出了群奉道之人。”云绾容淡色道:“天寒地冻谁如此无聊去柳湖凿洞,你不觉此事比风水传言更重要?”
含笑惊悟,面露愧色:“是奴婢思虑步不周。”
“走罢,去柳湖瞧瞧。”
“但娘娘,”含笑见周边无人,轻声说:“您的身子”
“又不是纸糊的,若不放心,你将石嬷嬷檀青和小傅子都唤上。”
含笑见主子去意已决,快步进屋取来保暖厚衣,又将一干人等叫来仔细伺候。
自进冬以后,柳湖除了往返路途必经的太监宫女,极少有人前来。毕竟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湖面宽敞,风比别处还大。
来到柳湖,宫人极快发现被凿的冰洞,风儿大了,檀青体贴地给主子带上斗篷上的帽子。
冰洞有碗口大,旁边躺着条断气的小鱼儿,周边还有细小鱼鳞,与小宫女所说无异。
云绾容看着整齐的断面,疑惑蹙眉。断面十分光滑,如果不是后来冰水冻住重塑的,那就是切断冰块的工具极其锋利,破洞之人手劲极大,多半武功在身。
云绾容感觉这趟没白走,但若问她为什么要注意这些,她又说不来。
“你们都不知是谁凿的?”
大伙儿齐齐摇头。
檀青心性谨慎,对可疑之物向来警惕,压低声音道:“娘娘,莫非有人故意布迷局,想引您出来?”
小傅子一听,马上环顾四周,生怕突然窜出人伤害了主子。
“你们不必太紧张,旁人见到你们这么多人,谁敢冒险出来。”湖边冷气重,云绾容没多留,说:“咱到亭子那边去,既然出来了,也不必急着回去。”
湖边曾开的极茂盛的几垄花圃如今凋零败尽,绕过假山,几人意外看到如珂往这边来了。
如珂身后只跟着叫黛青的宫女,她不躲不避,迎面上前问安道:“民女见过昭仪娘娘。”。
云绾容不得不停下脚步:“如珂姑娘有事?”
“民女想找昭仪娘娘谈谈,不知可否?”如珂眼神执着,似非要跟云绾容说个明白。
但云绾容是谁,将皇帝不迁就人的脾性学得十足十的人。她斜眼睨去,毫不客气地甩下句:“不可。”
如珂准备了满腹言论,瞬间被梗在喉间,上下不得。
第265章 想成全?没门()
四周环顾的小傅子没发现可疑之人,但小短腿却瞧见只,蹦跶的茸毛团子正朝着他们方向奔来。小傅子惊呼道:“娘娘,肉松跑出来了。”
云绾容朝他所指望去,果真是肉松的身影:“等回去你问问,今日守门之人是谁。”
肉松尚小,云绾容一向不放心它私跑出宫,今儿却给它得了机会溜出来。
肉松见到主子,欢喜往前蹦,没多久跑到云绾容跟前乖巧坐着,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尾巴摇啊摇。云绾容对萌物没辙,弯腰揉了揉。
“回去罢。”云绾容同身边之人说道。
几人迈步,如珂却急步上前挡住云绾容的路。
一切安排妥当,岂能让云昭仪这般走了。如珂不达目的不罢休:“昭仪娘娘,你身边人多,难道还怕民女为难你?”
云绾容乐了:“可不,怕死了,赶紧回宫压压惊啊。”
如珂被云绾容的不配合气到内伤,好不知趣的人,她肯定是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瞒住真性情欺骗了皇上,不然皇上岂会稀罕这种人。
喜欢把自己想法加诸到他人身上之人,就是这般讨厌。云绾容懒得跟她多说,但如珂实在太碍眼了。
于是,她扬手让身边人退后十余步远,施施然道:“满意了?说罢。废话就不必了,姐姐妹妹那一套也少来。若是打皇上主意嗯,只能赞你一声勇气可嘉。”
如珂还未出口已经被她讽刺得青了脸,她进宫揣的不就是那么点心思。如珂稳住心神不被她压了气势,沉气道:“皇上心悦于民女,昭仪娘娘何苦相拦。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你今日拦住民女,明日依旧有其他人。”
所以怪我棒打鸳鸯咯?云绾容拉长尾音哦的一声,恍然大悟般:“心悦于你?你是说五年前的事吗,如珂姑娘真奇怪,五年前谁认识你啊,别平白冤枉人。”
如珂脸上一躁,情情爱爱本就难以齿口,如今还被明嘲暗讽。五年前又如何,若无云昭仪,凭借当年情意,如今的皇上岂会不正眼看她。
“昭仪娘娘是聪明人,咱不妨敞开天窗说亮话。”如珂看似随意走了两步,等她瞥见假山后隐约人影,突地话锋一转:“云昭仪敢说进宫,没为那位分权势动容争夺?如今您得了宠,而民女求的仅仅是安身之所,你就这般容不下民女?”
云绾容挑眉:“若宫外没你容身之处,那请问这五年你如何没破没烂地活下来的?”
“昭仪娘娘何苦咄咄逼人。”如珂咬唇,瘦弱的身姿在寒风中楚楚动人,反倒云绾容一身华衣,面色清冷,不知情的还道是云昭仪在欺压人。
如珂似隐忍,又似悲痛,哭腔道:“民女只求你给机会让民女跟皇上好好说句话,民女所求不多。若昭仪娘娘真的真的看不惯民女,民女了断心意,也好出宫去。”
“乾和宫的门被堵住了,还是你腿被打折了,走不到皇上面前怪谁?”云绾容冷嗤:“你这幅”
你这幅弱柳扶风梨花带雨的样子,在女人面前是没用的,谁看不明白你在演戏。
但云绾容话没出口,脚边乖乖蹲着的肉松不知为何突然撒欢地往假山后跑,肉呼呼的小屁腚销魂地左右摇摆,尾巴使劲地晃,转眼被假山藏匿尽。
肉松不是自来熟的狗狗,假山后之人
云绾容往假山伸长脖子欲看究竟,如珂心中一惊,装作无意往右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
见她紧张,云绾容更肯定心中猜测,不禁冷笑,不着痕迹地接住先前话语:“你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当真让人心疼,可惜,皇上与我之间的情,不是你三言两句便可挑拨的。”
云绾容原本想让她蹦跶懒得理会,如今是真的恼了,居然在她眼前玩起如此低劣的戏码!
如珂咬唇委屈道:“民女没想过离间你与皇上的感情,昭仪娘娘后来居上,民女羡慕。”
“难不成你还想谈谈先来后到的道理?”云绾容目光渐冷:“人间最美不过两情相悦,那你说说,咱俩是谁先喜欢上皇上的?”
如珂哑然。
“你不敢说?”云绾容嗤声道:“皇上在意你时你在意旁人,这是你说的对皇上的眷恋?你是陪着五皇子渡过欢喜离合,还是在五皇子为皇储周旋保命时用心相伴?如今他成了万人之上的帝王,你跑出来说真…爱?”
云绾容的话好像一巴掌扇在如珂脸上,火辣辣的红。
“你胆子真大,居然敢非论皇上过往!”如珂试图转移羞愤。
“羞了恼了?”云绾容逼前一步:“年少时没遇见皇上是老天安排,既让我得了机会,便不会像你一样不知珍惜。想成全?没门!”
云绾容的话够嚣张,如珂有被打脸的羞愤,又有些许得意。云昭仪说出如此张狂的话,后边皇帝听了肯定会心生不满。
她如珂活了二十年,就算得不到,旁人的得到了也别想自在!
但她却算不到云绾容早已看透她,今日所言看似霸道却句句斟酌,岂能如她所愿。
她凑到如珂耳边,嘴角牵起捉摸不透的笑意:“别玩更过分的,不然谁也预料不准你的下场。像摔跤落湖扇巴掌的拙劣戏码,你说演出来皇上会信谁?”
如珂伪装的表情龟裂,她的计划里,正有此一遭。
云绾容扬笑离她数步,兀自转身声声唤肉松回来。
肉松汪地一声脆响似在回话,蠢笨蠢笨地从假山出来,咧着舌头跑的好欢快。
云绾容弯腰把它抱起,抚平它脑袋乱糟的毛发,浅笑连连:“真淘气,假山好玩吗?”
她悠哉悠哉地带人快意离开,就好像出来寻常转一圈,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般。
如珂却担忧正面撞到未出面之人,生怕那人锐利的眼神将她看透,最终装作无事脸色不佳地离开。
假山后,那明黄身影挺立在寒风中,身后太监跪了一地,无不瑟瑟发抖。
“高德忠,摆驾乾和宫!”
第266章 不可争,不可不争()
酉时初,天色渐黑,皇后一行人从护国寺回来。云绾容用罢晚膳正想让王保全打听皇上今日反应,小傅子快步进来禀告道:“娘娘,护国寺僧人求见。”
随皇后回来的僧人?云绾容猜测着,说道:“让他进来。”
进来的是位身着海清僧衣的年轻和尚,他垂首进来,双掌合十:“云施主。”
“不知小师父如何称呼,来熙华宫所为何事?”云绾容问。
“贫僧法号慧空,今日依了尘大师遗言,求见云昭仪。”慧空和尚恭敬道。
云绾容心口一突,不敢相信:“了尘大师他”
“了尘大师圆寂了。”慧空从僧袍中取出锦囊:“此物乃大师交代贫僧亲手交到云施主手中,大师留下一话给云施主。”
云绾容从慧空手中接过锦囊,面色凝紧:“不知大师留下何话?”
“不可争,不可不争。”慧空不曾有半丝多余情绪,静心将了尘的话传到。
云绾容微怔:“不知师父可否详解?”
“阿弥陀佛,天机不可泄露,还请施主用心领悟。”慧空合掌行礼后,先行告退。
云绾容琢磨着慧空之言,之后打来锦囊一看,正是了尘用过的三颗玛瑙珠子。三颗珠子毫无二致,云绾容早已分不清她在寿安宫中指的是哪一颗。
寿安宫里,太后同样听到了尘圆寂的消息,手中药碗嘭地落地,药汁撒尽。
“何时?”
“在昨日,今天皇后带人到护国寺才得知消息。”尤嬷嬷垂首道:“了尘大师虹化,护国寺僧人亲眼目睹七彩虹光,听说此乃修炼大圆满,化身归去。”
太后奉信神佛,对此略有耳闻。得到高僧为度化他众以满天彩虹之光身而成就,飞入清净刹土;若伴妙音,七日后现前成佛。
太后嘴唇微噏,双手发颤:“度化他众,莫非是三日前了尘大师所言”
“常言道,天机不可泄露。那太后可曾听过,天惩之说?”尤嬷嬷颤音道。
——请太后记住老衲今日所言,老衲窥得天机,若无云昭仪,这万里江山恐会易主。
太后脑袋嗡地一声发晕,晃了晃险些栽倒,尤嬷嬷连忙扶住她:“太后您还好罢?奴婢这就给您重新煎药。”
太后一把拉住她,虚弱道:“你留下陪哀家,那边可有异样?”
“护国寺僧人求见云昭仪,交给了她什么东西。”尤嬷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