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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绾容颔首。
用完粥后,云绾容小憩一会,拿起针线篮子分理线头。她右手边放着件里衣,已经做好了,整整齐齐叠着,还未送出去。
其实云绾容不喜欢那明黄的颜色,想着再做件白的,但一想到一大堆的祖制规定,啧啧两声打消了念头。
她穿上线,寻了料子缝了几针,慢悠悠的才发现自己在做荷包。
手贱啊,云绾容郁闷地扔到一旁。做了那人又不稀罕,难道丢一个送一个?啊呸!她没心情。
云绾容窝冬不出门,得宠的不去招摇,不得宠更不敢作死了,再加上外边北风呼啸,一时间后宫平静到诡异。
皇帝不知忙啥,接连三天未踏足后宫。小满大感可惜,像皇上疑有新欢,昭仪娘娘嚣张争宠再俘君心啪啪打如珂的脸什么的戏码,看不到,太遗憾!
云绾容沉得住气,但有人压根没想去沉啊。
这夜,熙华宫落锁了,云绾容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闻响动。
“含笑?”云绾容坐起身。
“娘娘醒了?”含笑托着烛台进来,豆黄的烛火点亮了黑漆的屋子,她将里边蜡烛点着,轻声问:“娘娘可是饿了?”
云绾容摇头:“什么声音?”
含笑倾耳,却什么都没听见:“娘娘说风声么?外边好像下雪了。”
云绾容以为自己听错了,含糊支吾声又懒洋洋钻回被窝。结果刚躺好不久,一串脚步声往这边来。
含笑皱眉,三更半夜的谁闹出动静扰主子好梦?她给主子掖掖被角,转身出去查看。
结果这一看,含笑眼都瞪大了,被那人周身释放的黑沉沉的威压和阴森气息吓得连连退到墙根。
“皇皇上。”
齐璟琛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一脚踹了门大步进去。
门嘭地作响,含笑的心肝儿也很着颤了颤。她看看在殿前止步的高德忠,弱弱问:“高公公,皇上他”
高德忠心虚地呵呵笑了:“皇上今夜留熙华宫,没事,没事。”
里边“哐啷”一声,含笑绷住,这叫没事?
“高公公,您别骗奴婢啊,是不是娘娘得罪了皇上?娘娘明明没出门。”
没出门,可不就是了!高德忠想起皇上反态,恨不得哭诉:“含笑啊,你往后得常劝昭仪娘娘多走走”
走走?走去哪?配上高德忠哀怨的表情,含笑居然生出种高公公是叫娘娘去乾和宫的想法,顿时觉得见鬼了。
皇上一来就操家伙干架,含笑想起方才屋里乱声,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还让主子送上门?好缺德,不能干!
且说屋里,云绾容睁大桃花眼静静瞅着被踢飞的坐椅,眼神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齐璟琛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危险睨她,那眼神哟,大半夜的不要太吓人!
云绾容小心挪了挪屁股,挪出外侧半边床,白嫩嫩的手还为床上拍了拍:“呐。”
齐璟琛额角突地跳动。
可惜烛光太朦胧,云绾容没瞧见他冷绷表情上龟裂的缝,眨巴眨巴眼:“皇上不是来睡觉的吗?”
一句话说的齐璟琛居然无处反驳。
云绾容看他还站着,阴森的姿态被她看成了某人在端大爷款。云绾容恍然大悟,下床,伸手,剥衣。
齐璟琛揣进来的火气再次被无视,云绾容无知无辜无害的眼神刺激得他要变态。他一把拎住云绾容衣领,恶声道:“好你个云昭仪!”
云绾容再眨眼,她是真的不知道皇上这回为啥抽风。
她歪歪脑袋:“皇上,臣妾脚冷。”
齐璟琛低头,果真看到白生生玉足一双,因他拎着,微微踮起脚尖。
“云昭仪反正不出门,双脚不要也罢。”齐璟琛幽幽目光盯她双足,好像在研究怎样剁。
云绾容打个冷颤,癖好剁手剁脚什么的人,变态啊!
“皇上您在生气,绾绾做错什么了吗?”云绾容总算得机会问了出来。
齐璟琛难看的脸僵了,心里的不爽生生憋住。云昭仪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快来告诉我呀”的表情,把他衬得好似无理取闹的毛头小子!
齐璟琛深吸气,目露危光,哼地一声松开云绾容,转身霸了云绾容的床。
好嘛,阴声怪气的,云绾容默默地给他打上怪人标签。
鉴于未弄清皇帝因何发脾气题,云绾容决定装柔顺。
地方挤挤还是有的,云绾容毫无羞耻心地爬过皇帝身躯打算到里侧占据一席之地。
躺好的云绾容感受道来自旁边的温热气息,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前两天还恼火齐璟琛对于如珂的态度,今儿人过来了她居然没气急败坏地刨根问底。
云绾容想,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的果然不适合自己,皇上自个送上门她还不用截人,省事。
她戳戳身边人:“皇上皇上。”
“鬼叫什么!”齐璟琛呵斥。
云绾容顿了顿:“上次皇上怒冲冲走了,皇上已经不愿意和臣妾说话了么?”
齐璟琛皱眉。
“皇上,臣妾知道有些话不该问,但您不给个说法,臣妾如何甘心。”云绾容垂下眸子:“皇上您能不能跟臣妾说句实话,您心里如今到底装着谁?”
第286章 朕给你的答案()
云绾容觉得自己矫情了,但身边之人的沉默,让她心情有些低落。
两人不再说话,云绾容盯着上方,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皇帝的呼吸平稳均匀,云绾容生出中他已经熟睡的错觉。
如上回一般,皇帝既不肯好心回答,也没故意出声嘲笑。云绾容想,估计皇上真的不耐烦儿女情长的追问。她翻了个身,胡思乱想间躺着躺着也便睡着了。
旁边齐璟琛动了动,不经意间碰到她冰冷的双脚。他静静的、不知想甚,然后伸手将人搂进了怀里,阖上眼睛。
夜里睡的特别暖和,第二日醒来云绾容压根不想动,可大爷昨夜留在这里还得起身伺候更衣上早朝。
云绾容在被子里拱啊拱,才舍得慢腾腾地挪出窝。
她眼睛还迷糊着,坐在床沿要起身了才睁开,结果瞥到齐璟琛目光晦暗不明地看她。
云绾容登时清醒了。
“云昭仪,别再学死缠烂打的糟把戏,再有下次朕不饶你!”
云绾容心口扑通扑通,一大早的听到皇帝威恐,实在不美妙。
还有,她什么时候死缠烂打了!
云绾容脑子跟不上皇上的节奏。
跟不上皇帝节奏,要么是死,要么是傻。反正云绾容现在不明就里迷迷糊糊的和傻子没什么不同。
齐璟琛哼哼,也不用云绾容伺候了,穿戴妥当直接唤来高德忠,大摇大摆出门去,留下一头雾水的云绾容。
熙华宫又收到赏赐了。
这回跑腿的是在高德忠手下做事的,他捧着托盘,恭恭敬敬弯腰传话:“娘娘,皇上让奴才送赏,另外替皇上转告娘娘一句话,这便是他给您的答案。”
只见托盘上红绸掀开后,下边静静躺着捧花椒。
云绾容微楞。
“娘娘,若无他事,奴才先行回去复命了。”小太监行了礼。
“皇上没说其他?”云绾容不死心追问。
“回娘娘,没有。”小太监有问必答。
云绾容无奈,挥手挥手让他退下。
她盯着花椒,恨不得盯出朵花来。答案?特么的送花椒是嘛意思啊为毛就不告诉她,打哑谜很有意思吗?摔!
含笑捧了温水上前,抿笑道:“娘娘,皇上是跟你示好了?”
云绾容无语,她可以说不知道么?
“不过皇上为何赏两回花椒呢,皇上给娘娘您的花椒不一样?”
她可以说不知道么?云绾容头疼,鬼知道他送两次想强调什么。
“那娘娘,您打算如何处置?”含笑瞥眼为数不少的花椒。
云绾容怪气道:“春天种了,等秋天收获好多好多。”
“”主子您还好罢?
齐璟琛的赏赐就好像给热锅里滴进滴水,顿时炸了。
后宫里从来不缺八卦之人,熙华宫得赏的消息转眼传开了。
“听说了么听说了么,皇上又赏东西给昭仪娘娘了!”
“真的?这次是瓜米女戒还是禁足啊?”
“嗐!看你说的,是花椒!”
“哟,给云昭仪炒肉吃?”
“哪来的肉,皇上让云昭仪改吃素了!”
话题一下子歪了,有个青衣宫女插话发问,不着痕迹地扯回来:“听说皇上昨夜宿在熙华宫,昨天大伙不是说皇上看上如珂姑娘么?”
“胡说,我那好姐妹的干哥哥的远方表亲亲眼看到了,皇上思念昭仪娘娘,半夜踹开熙华宫门,霸气!”
“真奇怪,皇上要进去谁敢拦,用得着踹?”
“云昭仪敢呗,人家俩闹情绪了,如珂趁机插一脚呀,呔,缺德。”
“啧,你这话不对,往上爬的各靠本事,觊觎龙床的人还少了?”
“可我就喜欢云昭仪,刺客都敢捅了,厉害!”
对话的小宫女笑闹:“那你去求公公呀,看熙华宫还缺人不。”
说喜欢云昭仪的宫女啐了她一口。
先前发问的青衣宫女听了许久后转身离开,走了段路听闻有人唤她:“黛青姐姐,你怎么在这?我家主子让我来给你传句话呢。”
原来那人正是许汀兰身边新来的宫人。
兰颐殿里,许汀兰拨着茶叶片儿,尖锐带冷的眼神尽显凶相。
茶是陈茶,没人会管兰颐殿的人吃住精细,若不是仗着个许姓,恐怕她连三餐都不饱。
不过,再糟也糟不过冷宫的日子,许汀兰捏紧杯沿。
等了许久,有宫女传报:“小主,如珂姑娘来了。”
许汀兰诡异一笑:“终于来了。”
如珂出门前特意上了妆,为了掩饰疲惫脸色。但许汀兰眼光带毒,仍然一下看了出来。
她鄙之轻笑:“如珂姑娘夜不能眠,弄的自己好狼狈。”
“许婕妤的话民女听不明白。”如珂面色不动。
“你以为你赢了,所以在本小主面前装糊涂,为何不照本小主的安排来?”许汀兰质问。
“情况有变,民女稍作变通,许婕妤莫怪。”如珂对许汀兰咄咄逼人的语气十分不喜:“办法好用就行,既然目的达到何必在意过程。”
许汀兰见她面露骄色,笑了,沙沙中带着尖锐的喉声十分刺耳:“目的达成?你说皇上喜欢你在意你了?那你不解释解释为何皇上陪的是云昭仪不是你?”
如珂悄悄捏紧拳头:“皇上他来看民女了。”
“皇上爱演戏,五年前的相处你还不知道他是个伪君子?”
如珂脸色登时变得难看:“你居然敢骂皇上。”
许汀兰嘲之:“你自把自为做得过了,再不听本小主的话,很快会栽泥里你信不信?”
如珂有些漫不经心。
“除了身子你还有什么筹码,五年前的情?别说笑了,赶紧攀住皇上坐实了关系,别说我不提醒你。”许汀兰话语直白露骨也伤人,带着高高在上的指示意味。
如珂再厚的妆容,也挡不住此时红红青青的脸色。
如珂不认为自己输了,但又觉得许汀兰的话有些道理,可洗干净送上床的事她耻于出手。
结果这一迟疑,熙华宫那边势头旺起,如珂顿感心慌。
皇上从头到尾未给过她半句承诺,如珂难免焦虑,于是越发觉得许汀兰的主意可行。
名声都没了,谁还相信你清白?如珂狠下了心。
第287章 朕爱莲子苦汤()
年节之前,贤妃请懿旨看望她母亲左丞相夫人左林氏。后宫妃嫔不可随意出宫,而左林氏有诰命,所以今日,左林氏进宫了。
左林氏是林家嫡长女,林府乃百年世家,京城人人知晓。当时左丞相与林府的婚事还是先帝撮合的,不过今天左林氏能够进宫,凭的不是她女儿的皇宠,也不是左家的权势和林府的威望,而是征战沙场又传来捷报的姚将军姚震的脸面。
此时,殿外等候的左丞相夫人问身边宫女:“为何不见浅青疏影两人出来?是不是娘娘遇但麻烦事儿了?”
女儿贴心,以往总派最亲近的宫女过来接待,生怕委屈了她。今日没瞧见浅青疏影的身影,左林氏难免担心。
“夫人,您给皇后请安时太后叫娘娘过去了,如今寿安宫情形您有听说罢?”宫女支吾道:“还有皇上给浅青疏影改名了,叫春花夏桃,夫人莫再叫错了。”
寿安宫不外是被传不吉利,估计贤妃也怕鬼神之说。但左林氏的注意先被两人新名夺了眼,不敢相信地直了眼:“好好的怎么改名了?贤妃也没提醒本夫人一声。”
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