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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更为难了:“娘娘不让说。”
“有何说不得,娘娘遭人为难了?”莫非女儿的情形比信中写的更糟糕?
宫女无法:“奴婢记得是云昭仪随口一说,皇上便改了两位姐姐的名。娘娘气了许久,私底下不肯改口呢。”
至于当初贤妃如何先出口嘲笑云绾容没才情不会取名的细节,宫女全隐了去。左林氏一听,将未曾谋面的云昭仪记上了。
贤妃很快回来,脸色正常看来太后没为难她。
左林氏看了眼跟在贤妃身后相貌秀丽的浅青疏影,暗骂云昭仪想出的什么馊名字。
左林氏给贤妃见礼,贤妃急忙扶起她:“母亲难得进宫,快随女儿进去坐坐。”
左林氏微红了眼:“娘娘受委屈了,为何信里不说清楚让父亲给你讨回来。”
贤妃警告地瞪了那宫女眼,宽慰左丞相夫人道:“母亲不必担心,父亲忙碌,女儿能应付的。”
左林氏叹气,女儿还是这般要强。
浅青上了茶点,左林氏没心思品茶,一直看着贤妃觉得如何都看不够,最后怜道:“娘娘在宫中可顺心?”
“没人敢到永福宫惹事,算顺心了。”贤妃如此答道。
“那皇上”左林氏瞥向贤妃的肚子,然后扫了眼殿内伺候的人。
贤妃挥手让所有人退下,说:“皇上不常来。”
“以前皇上明明中意你的,莫不是你不上心?”左林氏语重心长道:“你赶快怀上,你父亲等着你怀胎,也好计划。”
怀孕怀孕,又是怀孕!每次进宫三句里两句是它。贤妃烦了,沉脸道:“母亲以为本宫不想要?父亲做了丞相还有什么不满足,谋划个甚!”
“你父亲都是为你好,别忘了朝中还有右丞相,他也过得也不安稳。”
“好些年前右丞相便被父亲掣制了,如今说起丞相两字谁会想到右丞相?母亲回去劝父亲一句,做人要知足,出事了女儿也保不住他!”贤妃不悦,当她糊涂呢?
贤妃的不配合让左林氏面露不满:“如今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母亲今日进宫前你父亲三番提醒,若你不赶紧怀上,他便换策略,到时候娘娘你”
“你们在威胁本宫?”贤妃冷下脸:“什么策略,难不成想再次弄人进来替代了本宫的位置?”
女儿带怨的目光让左林氏沉了心,她想起在书房偷看到的东西,双手害怕发抖。她忐忑犹豫,最后隐瞒了真相,随口编出理由:“你父亲意思是,许家女儿多,咱左家也不少。”
这就是人人口中无比疼爱女儿的左丞相!贤妃冷笑:“那母亲回去转告父亲,是不是忘了左伶?左家的女子想进后宫,也要问问本宫答不答应!”
“你左伶她,是你”左林氏被贤妃毫不留情的眼神吓住。
贤妃讽笑:“没错,是本宫派人干的!多少没手没脚的人不照样活着,你以为她为什么会死?”
她居然将自己的妹妹杀了。左林氏意识到这个,浑身瘫软惧怕。
她的女儿,何时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贤妃心寒,没多留她,将左林氏送出宫了。两人不欢而散的结果传到皇后耳边,皇后置之一笑。
御书房里,齐璟琛拧着眉头拿起吕副统领送达的密报看毕,又拿起折子一目十行翻阅了几本,然后啪地砸在了御案上:“人派去池州了?”
“属下不敢耽搁,昨夜已遣人前往。”吕副统领回话。
细查池州,便知刀疤男说的造反是真是假。
“将杨兼仔细看押,若半路告诉朕人没了,朕拧了你们的脑袋!”
吕副统领瞬间感觉脖子嗖嗖冷:“属下明白。”
“皇上,如珂姑娘求见。”高德忠躬身快步进来禀告。
御书房内空气瞬间被冷冻,大爷忙着正事你突然插一嘴,绝对的找死。
齐璟琛冷眼丢来:“门外人使的什么筹码,敢让成精的高公公不识趣地打扰朕做事!”
高德忠心底大呼皇上火眼金睛:“皇上,如珂姑娘说手上有骠骑将军的遗物。”
他也不想找死啊!日子那么美,皇上您还传了话去熙华宫用膳,所有的火气将妥妥的向云昭仪转移,你以为他想凑过来受虐?
骠骑将军,顺天王唯一的儿子,齐璟琛将不见二字咽回肚子,挥手让吕副统领退下。
转眼如珂捧着甜品进来,温柔笑着:“前些日皇上在刺客手里救了民女,民女无以为报,今日炖了百合银耳羹,还望皇上赏脸。”
齐璟琛:“所以,你的命也就值一碗银耳羹?”
如珂笑容僵住,很快又换上笑容:“皇上和当年一样,爱笑话民女。”
“找朕不是说骠骑将军的事儿?”齐璟琛直接开口。
齐璟琛每一句都不顺着她的话题,为达目的,如珂深吸气忍住:“皇上劳累整日,不妨先休息尝尝甜羹,民女再为你一一道来?”
齐璟琛目光稍暗,嘴角似带笑意:“不必了,朕爱莲子苦汤。”
第288章 不信任()
瞎扯!高德忠差点把二字喷出口。云昭仪不断送莲子汤,送到您脸色铁青的经历皇上你都忘了么?让云昭仪听到你这话,保证她十分愿意再将御药局的莲子心熬清光全送来!
别以为你装的淡定老奴就不知道您怕苦,高德忠吐槽。
如珂微微尴尬,她哪知道皇上口味,五年前没留意,五年后没人告诉她。
不过不要紧,进来了便有机会。她将百合银耳羹放下,舀了碗出来放皇帝跟前,然后退后一步。
高德忠盯着甜羹,盯着盯着突然兴奋,好想看皇上将碗扣在如珂脸上!
得,估计高德忠被虐多了,见别人倒霉他就高兴。不过这些年来高德忠有那次猜中的,皇上瞥他眼,讽笑道:“看你那馋样,丢光朕的脸!赏你了。”
高德忠大惊,皇上,给缸做胆老奴也不觊觎您的东西。
如珂心口一跳暗道不好,赔笑道:“皇上,高公公年纪大了,甜甜的羹汤恐怕不适合多用。”
齐璟琛眯眼,不置可否。
如珂连忙主动开口转移皇帝注意:“皇上,是这样的,民女北上时曾与一壮士同道遇见草寇,那壮士帮民女逃脱困境独挡恶贼,后来咱两人闯了出来,他寡不敌众受重伤,临死前将东西交给民女,说是骠骑将军的东西。”
“那人是将军旧部,民女曾为京城人士自然听说过骠骑将军威名,想必手上东西十分重要,所以才孤身抵达京城。”
如珂的话将自己来京城的原因说的一清二楚,报救命之恩,为恩人完成遗愿,不是贪图什么富贵荣华。
“原来你还是有情有义之人?”齐璟琛挑眉。
皇上在称赞她呢,如珂脸颊微红,直接忽视齐璟琛反问语气:“进京之后民女想将东西物归原主,但骠骑将军不在了,而那人连姓名都来不及说。恰巧太后捎带民女进宫,民女想,把东西呈给皇上总不会出错。”
高德忠咋舌,好能说会道的女子,若真如此为何不见你一进宫就呈上?
如珂将一方整齐叠起的青帕子亲手放到御案上,就是她说的东西。
齐璟琛淡淡然来了句:“说了半日不口渴?喝了。”
汤匙撞到瓷碗发出珰的脆响,碗里银耳羹晃了晃险些溢出来,齐璟琛拿帕子擦了擦干净的手。
如珂自然不愿喝的,皇上迫不及待想将甜羹处置,难道就这般不相信她?
如珂觉得自己被啪啪地扇了两耳光,脸颊火辣辣的红。但她不能在皇帝面前露出怨气和不满,扯出抹笑,声音却淡了许多:“谢皇上体贴。”
然后她端起碗小小舀起一汤匙喝了。
高德忠小心偷瞥如珂两眼。
齐璟琛手指微微挑开青色帕子,里边露出块黄铜色圆件,内刻九宫八卦图,八卦图之外乃一怒目獠牙的四首神兽。一根秋香色的绳子穿过颗天珠,与圆铜件窜连于一起。
“皇上,死去的壮十说这是件护身符。民女不知它是否还有他用,但能让人舍命相护的想比十分重要罢?”
齐璟琛凤眼微眯,骠骑将军的护身符?那云昭仪挂脖子上的那块算什么?
高德忠不知道云绾容身上也有所谓的护身符,还是她母亲亲手赠送的。他此时只觉得震惊,莫非这是各方人一直在找寻的东西?
比之云昭仪那块护身符不出彩的模样,这一枚瞧着大气倒更像一回事。
齐璟琛摩挲上边凹凸不平的纹路,突然毫无预兆地冷下脸:“敢跟高德忠提骠骑将军,看来你十分有把握见到朕?”
如珂感受到来自上方的逼人的目光,身形微僵。这样的感觉太不妙,好似要将她剖开般。如珂咬咬牙,抬头为难般看向殿内高德忠。
齐璟琛微嗤,让高德忠退下。
御书房里仅剩两人,如珂终于得到与皇帝独处的机会,但情形却没想象中自在。
她吸口气,道:“民女不知如何解释皇上方肯相信民女,事情就是如此巧合。太后在护国寺随口提起,被民女听到的。”
齐璟琛不做声。
“皇上,难道您不能向以前那样再信任民女吗?”如珂露出哀伤的脸色,悲戚道:“民女进宫后一直想找机会跟皇上说句心里话,可惜找不到。民女福薄,当年错过的一切,今日除了道谢还该跟您说声抱歉。”
“你认为朕为你伤心难过了,觉得对不起朕?”
如珂在齐璟琛平静的表情里读不出他真实想法,不过没关系,柔弱的女子最容易让男子心疼。
她眼眶染上水雾,楚楚动人:“若皇上放开了,珂儿心里也好受些,今日珂儿便出宫罢。”
如珂鼓足勇气直视他的眼睛:“出宫后,珂儿寻出清庵,落发为尼,再不给皇上添烦恼。”
齐璟琛不言,放下把弄着的九宫八卦牌,端起茶盏。
手中残留的铜味不好闻,齐璟琛爱干净自然无法容忍的,于是将刚想送进口的茶搁下。
如珂看到他的动作,心口直跳似乎要从喉咙蹦出来。她见皇上皱眉凝视自己的手,慌忙缩回视线,声音带着不易觉察的颤抖:“皇上,屋里寒了些,您莫着凉了。”
她自顾走到屋角炭火盆前撩撩炭火,捏紧的手指指节泛白。
安静,再安静。
让时辰干耗空等的感觉让齐璟琛渐觉不对,他为何要留如珂在这里?此人在等什么?
齐璟琛面色骤冷,沉声大呵:“高德忠!”
如何吓得一跳,直接吓得把撩炭的把儿丢在炭盆里。她忐忑去捡,慌忙的手被炭火狠狠灼伤,再抬头,发现皇帝正用阴冷审视的眼神盯着她。
“皇皇上。”如珂这回装不出笑脸了,眼见高德忠要进屋听候差遣,她居然鬼使神差砰地挡在门前,将高德忠关在门外。
高德忠愣了愣,明白过来时顿时变了脸色。
眼前女子面容娇美,眉宇间的紧张倒有几丝招人怜惜姿色,可惜入不了齐璟琛的眼。只见他冷声警告:“滚出去!”
如珂不知自己何时露了马脚,沾在护身符上的药粉来不及发作,便被皇帝发现了!她扑通跪下,落泪道:“皇上,您当真对如珂再无没半分情意?”
第289章 朕给过你活路()
“哐啷——”茶盏狠狠砸在如珂身上,然后滚落在地碎成几瓣,茶水浇了她一身。
“就你今日所为,还敢跟朕提情意二字?”齐璟琛冷冷反问。
如珂咬牙狠下心,一把扯下身上外衫。凌乱的衣裳慌张的脸色,还有小半边裸…露的香肩,足够让见者想象出场香…艳事儿。
“皇上,你想让民女出宫,但你有没想过我还能不能活!”如珂都知道的,在寿安宫听到皇上向太后说什么“她带进来的人最好由她送出去”她就明白,皇上压根没收了她的念头!
她不甘心,她穷迫潦倒地过了五年,她再也不想过那样艰苦的日子,哪里还有比皇宫更富贵的地方?
“皇上,你不要的女子谁还敢要?如珂不求恩宠,只求在后宫有一席之地。”如珂说话时候身子猛颤,她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
“你想要,朕便要给?”齐璟琛面如凝霜:“你以为你是谁。”
“民女谁都不是,但你是皇上,一国之君最好的不是脸面?”如珂打的是计划失败鱼死网破的主意,她猛地推开了门,扑通一声瘫软在地,掩面而泣。
外边高德忠看到直接傻眼了,皇上和如珂姑娘搞上了?
往日紧闭的扇门如今大敞,实在太打眼。不知死的人偷瞄一眼,直接把里边看精光。想法不外是一个,皇上把如珂怎么了!
齐璟琛身上森冷的气息几乎要将人吞噬。
“皇上,既然您无心和如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