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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好笑,哪个宫里听闻有赏赐不是兴奋不已的,唯有熙华宫人人警惕。没办法,谁让皇上一开始连续两次的赏别出心裁到难以接受。
“这次皇上从御花园挪了株花木过来,奴婢不认得,听王公公说叫什么醉芙蓉。”含笑语气欣悦。
皇上待小主肯定是不同的,小主爱花,皇上就将花送来了。嗯,虽然那枝叶绿油油的没瞧见花的影子。
云绾容惊讶。
含笑转身取来梳妆台前的檀木小盒,献宝似的呈到云绾容跟前:“小主您看看,这也是皇上送来的,奴婢猜小主肯定喜欢。”
云绾容将信将疑打开锦盒,只见里边躺着只羊脂暖玉镯,玉质通透成色极好,握在手中有温润之感。
“小主可记得皇上常佩带在腰间的玉佩?”含笑神秘兮兮地轻声说:“听说这镯子和那玉佩是一块原玉上的,只琢出两件,皇上的玉佩带了许多年,但这镯子一直留着没赏出去呢。”
云绾容睁大了桃花眼,突然问:“含笑,今日皇上那边可有请过御医?”
含笑奇怪道:“小主为何这般问?皇上龙体安康请御医作甚。”
“我道皇上是不是烧坏了脑子,无缘无故送好东西过来。”
含笑噎住,小主,皇上对你好你反倒觉得不自在了?真是
云绾容摸着玉镯,嘴里吐槽皇帝的莫名其妙但心里对手中玉件喜欢的紧,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好的玉呢。云绾容不爱金银饰品,这精雅的镯子倒入了她的眼。于是她比划了下,直接将镯子套进手腕。
含笑咋舌:“小主,这这您带着磕坏了咋办?”
云绾容怪异地回看她,反问:“藏着能当饭吃吗?没准哪天本小主落魄了还能取下换钱呢!”
含笑:“”小主,有这样咒自己的吗?多有价值的玉镯啊,敢情方才奴婢的话都白说了!
含笑的热情被深深打击,一派怨念地看着自家小主,金缕偷笑着将剩下的赏赐给云绾容过目。
除了醉芙蓉和羊脂玉镯,皇上还赏下点心和许多锦缎。点心是在御书房里没吃上的,缎料则清一色是装嫩的色调,浅绿粉紫淡蓝,色彩轻快,像黛青银灰这类稍显暗沉的色系一件都没有。
金缕兴冲冲地比划:“小主,皇上眼光真独到。奴婢就说了,小主穿粉色最好看。”
不止好看,还像只会蹦跶的桃子是不是?云绾容看着其中半数粉嫩嫩的红,囧囧地回想起皇上那句神形容。
皇上您够别扭,一边嫌弃一边送来新的,还是我的打扮迎合了你的恶趣味?
转眼几日过去,皇上似乎突然忙起来了,夜夜宿在乾和宫,不曾踏足后宫,于是后宫中安安静静不再起风波。
但这不代表妃嫔们不起心思啊。
自从乔婕妤和云美人在御花园偶遇皇上,许多人学起这一招来,没事就到外边走走,期盼哪天好运气降到自己身上。
御花园更是空前热闹起来,连阳光炙热的午时都能看见妃嫔路过的身影。
你说没事在外头乱走乱瞄多傻是吧?后宫女人最拿手的就是装啊,看,今个是赏花,明日是消食,理由没一天重样的。
再看看在烈日下“扑蝶”的美人儿,香汗淋漓还不肯离去就为等皇上那么个路过垂青。云绾容汗颜,大伙儿真敬业。
这日,云淡风轻和风习习,浮翠湖里的荷花一夜间全开了,又给后宫女子添了份趣。
那些偶遇不成的妃嫔们总算淡下念头,不约而同地往浮翠湖去,有意欲采莲的,有意欲赏荷的,不知不觉间聚在一起了。
贤妃最早过来,手里捻着个青色莲蓬,见此笑道:“今个儿真凑巧,妹妹们都一道来了,上一次咱们坐在一起说话赏花还是在皇子府里呢。”
原来在锦亭里的有敏修容、江充仪等人,云君柔也在,都是皇上身边伺候的老人了,今年新进宫的反倒不在。
“姐姐说的是,转眼三年多,不如趁此机会把另外几人都请出来说说话?”敏修容刚建议完,看着前头不远处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贤妃您看,那可不是徐昭仪?再把皇后,还有温充仪和乔、林两位婕妤请来,就全聚齐了。”
云君柔笑道:“敏修容贵人多忘事,乔婕妤被皇上下令禁足,来不成了。”
贤妃以帕掩嘴笑了,遣身边的丫环将徐昭仪请来,略微沉吟还真派人到各种去请其他人了。
敏修容眼珠子滴溜地在云君柔身上掠过,语气轻松,道:“乔婕妤真倒霉,怎么就在皇上面前欺负起云昭媛的妹妹,这下惨了,皇上只说禁足,没说解禁的时间呢。”
云君柔不动声色回道:“可不是,乔婕妤跟着皇上也好几年了,没想到脾气还没能改过来,和我们刚见她那会一个样。”
说起来乔婕妤真的是个无脑另类,嫁了了皇族之人的,哪个没半分自知之明?偏偏乔婕妤拧不过来,还以为皇上就喜欢她那爱作死的性情。
不长进啊!
自从乔婕妤送到皇子府,就注定不被齐璟琛所喜。庶出的身份也没什么,关键是她爹在皇位之争时支持三皇子,再加上乔婕妤不懂算计,于是被冷落到底。
敏修容嗤笑道:“还是昭媛姐姐的妹妹有手段,乔婕妤被罚的那般惨,她反过来得了不少赏赐呢。皇上的御书房,你我之中可有人进过?”
此话一出连贤妃动作都顿住了。
第28章 温充仪有孕?()
可不是,除了皇后,连宫中公认最得宠的贤妃都没资格踏足。每次送汤送水殷勤地跑到御书房,无一不被拦在外头。
云君柔心中冷笑,脸上依旧笑得一派和善:“我那妹妹自小跳脱,可能皇上暂时觉得新鲜。”
敏修容对此话不屑一顾,她们尚在闺中时,哪个性子不曾活泼过?直到她们被规矩和时日一步一步磨光棱角,也不见皇上对她们有特别之处。
云君柔一眼看出敏修容心中想法,似乎不经意地说道:“敏妹妹别不相信,我那妹妹在云府时能把府里搞的乌烟瘴气的,霸道惯了,倘若哪天她惹祸了,还望姐妹们能谅解。”
“姐姐真是体贴人,云美人有你这样的亲姐在宫中照应,是她的福气。”许久不出声的江充仪赞道。
云君柔笑的更和善了。
贬低别人来捧高自己,是云君柔惯用的手段。当年云府二小姐进宫,她最拿手的就是这招,亏得宫里不少人偏偏吃这一套,以至于看云二小姐的眼光总带着淡淡的轻视。直到她死去,也没几个怜惜。
贤妃意味深长地看云君柔一眼,冷笑不已。
近日宫中事情她冷眼看着,直觉云美人不是容易被拿捏的主,如果云君柔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中,那她注定栽在云美人手上。
自高自傲的性情,在步步荆棘的宫中最要不得。云君柔显然被上一次的胜利膨胀了心,就等着吧,你落难时本宫定会再送你一程!
不知想到什么,贤妃的眼中倏然闪过阴狠。
敏修容聪慧敏锐,想起贤妃当年流掉的胎儿,嘴角勾起轻笑,又极快地敛住笑意。
原本随便走走的徐昭仪被贤妃相邀,虽然心里不太愿意加入到几人中间,但又不好明言拒绝,唯有过来说话。
徐昭仪是皇后的人,敏修容和贤妃是一派的,而云君柔和江充仪各自为营有自己的圈子,几人凑在一起,当然没有贴心话说。
几人闲聊不多时,温充仪和林婕妤也来了。
徐昭仪见到温充仪眼神一亮,总算出现个和自己同阵营的。
温充仪可不姓温,因她宽仁惠下、惟德宽柔的品性,皇上赐她“温”字当封号,当年第二得宠的就是这个不喜出门的温充仪。齐璟琛称帝大封后宫时,还是小小侍妾毫无背景的她越过娘家有权有势的乔、林两位婕妤,直接被封为充仪,连娘家曾数次支持皇上登基的江充仪都比不过他。
后来估计是皇上腻了她凡事寡淡不上心的性子,已经不再到她宫中去了。
“见过贤妃娘娘,见过徐昭仪、敏修容、云昭媛。”温充仪规规矩矩行礼。
贤妃抬手虚扶,笑道:“快快起来,妹妹们好不容易相聚一场,别多礼。”
“谢贤妃娘娘。”温充仪答谢后,垂首立在徐昭仪身侧。
一同过来的林婕妤反倒成了透明人,她不耐烦这种应付的场面,干脆找个不起眼的位置站好。
“大家都来尝尝,本宫一早交代小厨房的人做了莲子糕,不是稀罕物,就吃个新鲜。”贤妃让宫女呈上糕点果子和清茶,率先捻起一块放进嘴巴。
敏修容跟着吃了,剩下几人稍稍犹豫也一一品尝。
莲子糕清香,入口细腻,不知怎地,温充仪吃着却觉得甜腻到恶心,没忍住干呕起来。
亭中众人齐齐停下动作,面色各异地看着温充仪。
不知是难受还是其他,温充仪的脸色隐约发白,她见一伙人盯着她看,干巴巴说道:“都是妹妹不好,扰到各位姐姐的兴致了。”
敏修容将她细细打量,道:“妹妹这是怎么了?胃里难受?”
“我瞧着倒像贤妃娘娘怀孕那会,一吐脸色就变白。”林婕妤不知是何居心,说了这么一句。
温充仪手指微微颤抖,勉强笑道:“林妹妹说的哪里话,一到夏日姐姐便吃不下东西,身边的宫女都知道的。再说了,皇上已经一年没到翎祥宫了。”
如此一说,众人不疑有他。可不是,皇上不仅没到翎祥宫,在坐的除了贤妃没一个留得住皇上的。
但那盆莲子糕却无人再吃了。
夏风自湖边吹来,带来屡屡荷香。
温充仪心不在焉地陪坐了一刻钟,最后以身子不舒坦告罪离去了,大家体谅她,说了几句关切话就让她走了。
敏修容盯着温充仪的背影,许久才收回目光。
“唉自古年华易逝红颜易老,妾身才领会其中无奈酸苦。”聊得好好的,林婕妤突然来了句不合群的。
徐昭仪笑道:“妹妹还年轻呢,为何突然作此感慨?”
林婕妤往湖的另一边努努嘴,说:“看,妹妹是瞧见新人如花,才叹息自己年岁又长啊。”
几人往那方向看过去,原来是许汀兰在那头采莲。
许汀兰显然也看到这边,微愣了下,不好躲开,唯有过来请安了。
原本许汀兰呆在兰颐宫没打算出门的,不经意间却听得皇上爱莲的话,想着出来走走领略花中姿色,更好的走近皇帝的心,不料贤妃等人在此相聚。
皇上身边的一群老人,见到个刚进宫水嫩嫩的新人,还是连跳两级封婕妤的,于是各种各样的眼神全落在许汀兰身上。
林婕妤是最气不过的一个,她从皇上行冠礼那年就给皇上当妾,熬了这么就还是一个婕妤,眼前这位一来就得了封号越过她,能不拈酸吃醋吗。
林婕妤酸溜溜道:“兰婕妤年纪轻轻,却要我叫你一声姐姐,可受得住。”
云君柔嫣笑道:“受不住也得受啊,兰婕妤三字确实比许婕妤三字好听。”
许汀兰有些忐忑:“妾身”
“嗨,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兰婕妤,本宫有件事好奇着呢。”贤妃摸摸殷红的指甲儿,讥笑道:“皇上第一次去你殿中明明不愿你侍寝的,为何没两日变了想法?”
林婕妤嗤嗤乱笑:“兰婕妤晋升的劲头十足,蹭蹭地往上爬。别藏私啊,快告诉妹妹,皇上可是十分喜欢你夜间的那档子功夫?”
贤妃假嗔林婕妤:“林妹妹说的什么话,羞不羞。”
许汀兰脸一阵红一阵白,死死捏紧袖中拳头。贤妃也就罢了,林婕妤没封号矮她一头居然也明目张胆地羞辱她!
第29章 皇后难为()
“快别说了,兰妹妹脸皮薄,瞧,脸都红了呢。”云君柔明理解围,暗里幸灾乐祸。
在座的唯有徐昭仪不曾说话,皇后的态度太暧昧,既不曾言明许汀兰是自己这边的,也没说不是。不过到底是太后上心的人,面前那几位说的话未免太露骨,她只好出声打断:“林婕妤,伺候过皇上的都知道皇上不热衷那事,皇上一向喜欢矜持的女子。”
林婕妤不悦反驳:“姐姐也许久未曾服侍皇上,如何得知知道皇上现在爱不爱?看兰婕妤眉目带春的样,妹妹这不是好奇嘛。”
被人这般形容,许汀兰羞愤欲死,猛地站了起来呵声道:“林婕妤,我敬你是皇上身边老人不曾回话半句,没想到你句句让我难堪,你是何用心可还有规矩?!”
原本一派小绵羊好欺负样子的许汀兰突然发作,林婕妤怔愣住,连贤妃也收住话侧目相视。
恰在此时,亭外传来道正经严厉的女声:“兰婕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