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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众人舌头让人当哑巴。”
“哦?听贤妃娘娘的话,私下非议主子也不是大罪咯?想不到贤妃如此大度,臣妾实在自惭形愧。”云绾容顺口回话。
贤妃不愉:“莫非云昭仪想将她们都绑了治下罪名不成?江太医,还不快给云昭仪把脉,诊出身孕,你救的是整个后宫的宫女太监。”
江太医垂头不敢说话,后背开始冒汗。上边几人他全得罪不起,今日运气背,领了这份差事。
刚端起茶喝的齐璟琛闻言搁了茶盏,茶盏不轻不重发出哐的声响,警告意味十足。
贤妃心尖微颤,住了嘴。
唯一笑得出来的只有云昭仪,皇后幽幽暗叹。皇帝摆明了在护云昭仪,贤妃当着皇上的面为难她,太不识趣。
怪不得有了云昭仪,皇上再也不愿理会贤妃。
云绾容知道今日逃不过,如果江太医诊完,像当初徐太医一样对外说没怀上,皇后贤妃肯定不信的,必定让宫中太医一个个的来,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为止。
瞒不住,那就顺其自然罢。
云绾容手腕上盖了帕子,喜脉脉象已经十分明显了,江太医不多时收回手:“恭喜皇上、恭喜娘娘,从脉象上看,昭仪娘娘已有将近两月的身孕。”
云绾容淡然收回手。
皇后见皇上脸色平静,明白皇上早已知晓,只是不知云昭仪瞒住孕事,是她的想法,还是皇上的主意?
贤妃从江太医口中得到肯定,嫉妒心起,酸溜溜道:“妹妹真是的,怀上是好事,藏藏掖掖的未免太小家子气。”
皇上出声冷笑:“一个个闲的慌,如今结果到手、戏也演完了,还不给朕滚?”
“还不滚!”贤妃将气撒在江太医身上,骂道。
“贤妃,是要朕请你离开?”齐璟琛眸光渐冷,没多少耐心了。
贤妃怨道:“臣妾想多沾沾云昭仪的喜气,皇上何苦作贱臣妾巴巴的赶人。”
“人不自贱他人如何作贱?你但凡有皇后半分的端庄明理,也不会四处讨人嫌!”
皇帝的话实在难听,贤妃被当众落了脸,面前一时青一时白,最后狠狠甩袖离开。
第308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比起贤妃的不识趣,皇后将一国之母的娴淑典雅雍容大度表现的淋漓尽致。没办法,皇上一顶高帽罩下来,皇后欣喜的同时更是小心翼翼,生怕担不起皇上的赞美。
于是皇后好妹妹地亲切唤了好几声,交代云绾容注意身子又告诫身边人务必仔细伺候,功夫做足,不等皇上厌烦赶人,体贴地离开留下两人。
之后皇后往熙华宫送来赏赐,关切之意让人挑不出错处。
云昭仪怀孕的消息得到证实,犹如在后宫掀起惊涛。
太后听闻同样送赏,深感欣慰的模样。不过她精神不济,便没召云昭仪到寿安宫说话。
熙华宫里,宫人做事更加小心了。首领太监王保全一大早将大伙唤来敲打了番,若娘娘出了差错,恐怕他们没命活。
午后,云绾容在冬日底下晒的暖洋洋的,听闻余充媛贺婕妤求见,挥手让含笑请人进来。
每次来熙华宫,余清妧都只带一两个宫女,自从巧巧去了之后,朱儿不离身地伺候她。贺丹娘也改了往常习惯,仅带了个叫庭儿的。
“听闻姐姐怀了身孕,清妧欢喜不已,连忙过来看望姐姐,略备薄礼,还望姐姐莫嫌弃。”
朱儿将手中小篮子送上,含笑连忙接了。
那篮子编织得十分精致,青青的竹篾还带着竹香,篮子里装着十余团彩线。
“姐姐宫里不缺什么,这彩线是清妧亲挑缫选,用府上法子涤洗,比宫中得来的柔软。”余清妧腆笑道:“想必姐姐会为小皇子做小衣裳的,小孩儿身子娇嫩,用它刺绣也不会伤了肌肤。”
云绾容确实喜欢,感叹道:“此礼细致用心,竹篮子是新编的罢?绾容在此谢过了。”
“只要姐姐不嫌寒碜,清妧就开心了,姐姐用完了若觉得好,清妧再给你送来。”余清妧笑着说:“清妧见宫中有青竹,空闲时做了个打发时间,姐姐喜欢那清妧再编些?”
云绾容摇头:“绾容虽不懂编织,但也晓得此物花费心神,怎好再劳烦你。”
贺丹娘在一旁听她俩互唤着闺名,十分亲近的模样,心中不禁羡慕。
她们同时进宫,如今云昭仪亲近的是余清妧,而自己除了带进宫的庭儿,在后宫中真真成了孤身一人。
旁人都道是贺婕妤清傲不爱搭理人,贺丹娘却后悔着太听她母亲的话,不去结交。
结果时间长了,云绾容爬得高,她领悟过来时已经不好走的太近。不然旁人眼里她就是见云昭仪地位高,趋炎附势之辈。
贺婕妤眼底闪过遗憾,却很快释然,涩涩道:“见了余姐姐的贺礼,妹妹的都不好意思拿出手了。”
云绾容笑了:“礼不在轻重,贺妹妹愿意过来说话,已是最好的心意。”
贺丹娘觉得云昭仪说话让人心里舒坦,可惜这份灵巧她是学不来了。
她闻言大方送出自己准备的东西,说:“这书是妹妹家中得来的,文渊阁藏书无数,但民间读本恐怕难寻。等姐姐养胎无趣时,翻阅翻阅当作消遣正好。”
能拿进宫的,必是走了明路得到准许。云绾容打开一看,书里讲的是各州风俗,附上民间流传的故事,十分合她口味。
云绾容眼神微亮:“丹娘送的礼,姐姐甚是喜欢。”
贺丹娘见她反应不像作假,心头轻快了:“姐姐喜欢那好办,妹妹还有呢,回头给姐姐全送来。”
贺丹娘会收藏它,多半是十分中意的,云绾容抿笑道:“君子不夺人所爱,等看完了,立即还你。”
余清妧望了眼书中记载,对诗词之外的有些兴致缺缺,转了话问:“平日不常见贺妹妹走动,不知你近来忙些什么?”
“说来不怕姐姐们笑话,妹妹得闲便学云姐姐习字作画,前些日抄写佛经,所以同旁人来往少了。”
“习字念书修养心性,怪不得瞧妹妹气质平和沉稳许多。”余清妧拉住贺丹娘的手说:“若妹妹得闲不如常来同姐姐说话,云姐姐怀了胎,我不好时常打扰。”
贺丹娘自然应是。
三人相谈甚欢,云绾容让含笑将小厨房新作的糕点拿来,沏壶新茶,说起趣事。
檀青从外边进来,给各主子请安后,唤道:“娘娘。”
云绾容抬头瞧见她怀里闭着眼睛的肉松,略微蹙眉:“怎地抱着它,不是说了让它好好卧着?”
“娘娘,小公子醒来闹着要见肉松,奴婢才抱了过去。”檀青说完怕主子觉得小公子不懂事,又说:“小公子才知道肉松受伤呢,心疼地叫奴婢抱回去。奴婢有事禀告娘娘,所以不敢耽搁抱着肉松来了。”
云绾容等她说下去。
只听檀青道:“皇上派人从宫外寻来兽医为肉松看伤,娄先生如今在殿外等候差遣。”
云绾容知道古代兽医大多医马,亦称“马医”。兽医掌疗兽病,疗兽疡,但对于猫猫狗狗此类的不多。云绾容不好意思烦扰皇上,没想到他为她找了来。
原本不见经传娄先生还不够资格面见云昭仪,但肉松是云昭仪爱宠,檀青不敢自作主张只好一一禀明。
娄先生如今四十出头,曾考中秀才。无奈家中贫寒凑不足银子继续学业,唯有子承父业,学来一手疗兽的本事谋生活,但别人依旧尊称他一声先生。
娄先生寒窗时盼望有朝一日进这万人敬仰的皇宫,没想到半生苦读求不来,做了给牲口治病的行当后反而得到机会。
他进了皇宫见到满眼的奢华富贵,再想到自己寒屋破舍难免自卑,唯有赶紧将注意移到那雪橇犬上。
娄先生小心看病,最终说它伤及肺腑,能治,但恐怕会有遗症。
檀青听得一愣一愣。
“檀青,你带肉松下去,陪娄先生捡药。”云绾容凝眉,没想到肉松伤势如此严重。
檀青嗳地应下,将肉松重新抱起。
肉松被娄先生摸来摸去地检查,早就醒了。等檀青带它走出几步,却见它突然竖起了毛发,鼻子向上皱起露出利齿,低声呜呜,十分凶狠。
檀青惊呼,险些被它挣脱了。
第309章 心底拔凉拔凉的()
檀青吓住了,向来温顺的肉松突然发狂,她连原因都不知道。
檀青以为自己抱得不好碰到肉松伤痛之处,连忙把它放回方才检查的平桌子上。
结果肉松一得自由,继续“呜汪”地狂吠,声音略带稚嫩,居然不管不顾朝着云绾容几人方向跳去,幼小的身子落地不稳,腿脚一崴生生摔倒。
檀青慌忙蹲下身,却见它摔得爬不起身了。
檀青望向主子,只见云绾容皱着眉头看肉松,不知想甚。
刚收拾好东西准备随檀青去捡药的娄先生亦是一惊,这犬儿,肺腑伤着还有力气挣扎,是不懂事还是不要命?
他不等贵人吩咐便利索地再检查了一遍,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莫非不好了?檀青见主子还在沉吟,便带了娄先生出去问话。
“方才见娄先生在殿内摇头,不知为何?”檀青打算问清楚。
娄先生怕得罪贵人所以不敢乱说话,但檀青态度温和,再加上离了贵人他没那般紧张不安,于是说:“姑娘,以后切记小心照看啊。你想想,人有五脏,受损得厉害了药石无治身亡的不少,那犬儿比人弱许多呢。外伤易治,内伤难调。”
檀青愧疚道:“都怪我不小心,往常肉松极乖巧,近两日受伤蔫蔫的,我也不知它为何突然凶狂。您行医许久,可知为何?”
“犬类多半温顺,从小养在主人身边的更是。”娄先生说:“姑娘,民间都知道此犬与狼最相似,敏锐得很。殿内没有跟它争地盘的同类,那莫非是有它不喜的东西,所以引得它发狂?”
檀青仔细回想。
娄先生是宫外人,心眼直些,不知晓里边是非纠缠。他见檀青苦思冥想却一无所得的模样,好心建议:“犬儿记性好着呢,若再触到它不喜的物事,多半会像今日反应,姑娘不妨留心。”
檀青一听释然了,盘算着将娄先生的话传给娘娘。娘娘聪慧,必定会有所觉察的。
殿内,余充媛羡慕地看着被带走的肉松,玩笑道:“清妧闺中时最爱这毛茸茸的小家伙,如今每次过来见到姐姐的肉松,都恨不得抱走了。记得你殿里还有只鸟儿,怎么没瞧见?”
“许是躲哪里取暖了,最近不常飞动。”云绾容道。
贺丹娘也笑着插了句:“云姐姐是皇上最宠的人儿呢,我等羡慕不来,妹妹只希望哪天想过来同肉松玩耍,姐姐莫嫌烦才好。”
“你们能来自是极好的。”云绾容回答。
余清妧见云绾容说话不如方才欢快,以为她困乏了,说:“姐姐怀了身子要多休息,时辰也不早了,丹娘可要与我一道离开?”
这样问法,贺丹娘不好不走。两人同云绾容告辞,出了殿门余清妧邀贺丹娘一块走,贺丹娘以要去中景宫折梅拒绝了。
贺丹娘看着余清妧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眼前,才迈步离开。
“小主方才在看充媛娘娘?”庭儿好奇地追望余清妧的身影,感叹道:“充媛娘娘与昭仪娘娘关系真好,充媛娘娘说话温声细语的,性子和善,怪不得昭仪娘娘愿意交往。”
贺丹娘见左右无人,勉强笑了笑:“你也觉得好?恐怕大家都这般认为罢,最起码今日之前本小主也是这般想的。”
庭儿迷惑:“奴婢听不明白小主的意思。”
“若真亲如姐妹,云昭仪说喜欢她送的彩线时候,余充媛为何不将缫选法子送上,非要说等她用完再给呢?”
“没准是余充媛的秘法,传不得人呢。”
“傻丫头,余充媛不外是想留住筹码,如此一来与云昭仪多了牵绊往来。这对无宠无势的她,何尝不是个机会?”贺丹娘笑着摇头。
庭儿听得晕乎:“奴婢还是听不懂,充媛娘娘也不像爱争宠的。”
“除了恩宠,还有许多东西要争。若大家都如你一般简单些,这后宫便安生了。”贺丹娘感慨:“但愿是小主多想了罢,大半年来,余充媛确实是和善之人。”
看了太多的勾心斗角,贺丹娘反倒期望能见到真情实意,虽然听起来挺可笑的。
寿安宫里,太后半倚在床头,皇后在跟前照料。
自从太后在除夕那日昏迷,醒来后落下了咳嗽的毛病。药喝了,咳嗽断断续续的总不见好。
许汀兰将泡脚的药汤提来,蹲身打算伺候太后除袜。太后坐起身子将她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