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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丹娘直觉不好,心口嘭嘭地紧张跳动,连忙追问:“姐姐你知道些什么?”
无奈云绾容的答案让她失望了,只见她摇了摇头,说:“那晚熙华宫出了事,姐姐急着处理不曾留意。只是后来听说了所以觉得奇怪,一开始姐姐还以为是你派庭儿去的。”
贺丹娘忐忑了:“妹妹一只安分守己,再者,妹妹的身份怎会同淑妃母亲扯上关系,莫不是有人借我的身份做事?”
“这便要妹妹多加留心了,如果真不是庭儿,可得赶紧弄明白。那日淑妃母亲的脸色可不怎么好,怕没说好话。”
贺丹娘揪紧了衣角,可见内心不安。她起身朝云绾容行一礼,道:“谢姐姐提醒,妹妹恐怕要先行回去查明了。”
“你也不可操之过急,那人不一定有恶心。倘若真有阴私,他见你有所察觉抹去痕迹,你便更难寻了。”云绾容说。
“谢姐姐提点,妹妹会小心行事。”
外边雪花飞舞,贺丹娘坐立不安无心等到雪停,回宫去了。
云绾容放回青柑,摆放的位置与先前一模一样好像压根没动过:“含笑,你同小满说,伤好了让她进殿。小花房别去了,先照顾着肉松。”
含笑不知主子心中打算,规矩垂首应道:“奴婢明白。”
而走至宫道外的庭儿,撑着从熙华宫得来的伞,内心依旧无法惶恐,咬唇道:“小主,奴婢没说半句谎话。”
“本小主当然信你,咱不惹事,但奈何不了旁人算计。”自进了宫,她曾想着独善其身也好,可谈何容易,莫名其妙被人扯进去的感觉实在糟糕。
庭儿疑惑:“都说无利不起早,云昭仪为何要帮娘娘,这于她有何好处?”
“傻庭儿,后宫中人最怕交恶,云昭仪如今双身子更是小心。”贺丹娘没跟她细细说明,她看向耿直的庭儿,拂了拂她右肩上的雪花,怜惜微叹:“等你到了年纪,本小主求个恩典让你出宫罢。你性真,莫要在此蹉跎了岁月。”
申时,雪渐渐停了。熙华宫里,云绾容倚在窗前,能听到冬鸟低低的啾鸣。她打开窗,只听到翅膀扑棱声,抬头一看除了积雪的细枝微微晃动,什么都没有。
“娘娘,您要的薄荷。”含笑捧着一簇青草叶子进来。
“没想到能长的这般好。”云绾容撩了下那葱绿的新叶,拿出白得几近透明的琉璃瓶子装了清水,修剪几株薄荷叶插进瓶。
含笑左看右看,赞道:“真好看,奴婢一直以为瓶里插花才是最美的。小花房暖和,不然冬日里难得见薄荷长枝冒芽呢。”
“这可不仅用来看的,闻着还能清心安神。”
含笑却道:“奴婢听说薄荷通气会使胎动频繁,恐对胎儿不利呢。”
“这回又在何处听说的?”云绾容笑道:“薄荷叶孕者甚服,辛香易使胎儿受刺过大,不过凡事有两面,闻上一闻却无大碍。”
含笑一听,顿是如临大敌:“娘娘您万不可再碰了,要不咱舍了它往瓶里插回花儿?”
那眼神,恨不得直接夺走她手中薄荷,完全忽略她说的是忌服。云绾容哭笑不得:“原本就没打算留下,这是给余充媛的,你送过去罢。”
含笑立刻去办了,脚底生烟跑得极快,生怕晚一秒薄荷化作猛虎伤人。
云绾容净了手打算去陪晟儿,结果寿安宫里来人,说太后有请。
太医告诫太后要静心养伤,但太后因交代皇后差事皇后却没办好而急躁烦心,总觉得胸口梗住梗住的不舒坦,但脑子却异常精神,完全无法入睡。
这不,闲着想来想去,想到了云昭仪身上。
云绾容去到寿安宫时太后刚刚服药,许汀兰接回空碗朝她见礼后退下。
宫女捶着太后的腿,尤嬷嬷则立在她身后。
太后抬眼打量起云绾容,思量着这女子虽美,但性子沉静并无大大出彩勾人之处,皇上怎么偏喜欢她?
在太后眼里,云昭仪就不恃宠而骄这一点入她眼。至于其他,太后还真没留意过。
那探究的目光最后落在云绾容肚子上,太后才止住,道:“坐罢,如今你有身孕,别累着。”
云昭仪谢过后,侧身坐在边沿上。
“知道哀家为何叫你来?”太后不等云绾容回答,接着说:“哀家这是高兴啊,皇上爱跟哀家做对,哀家想抱孙子,他偏不理,如今总算有了盼头。”
那柔和的语气,那慈祥的目光,云绾容只觉得头皮发麻。
“若熙华宫里缺什么你不妨同哀家直说,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云绾容垂首道:“臣妾明白。”
“前两天你也看到了,皇上倔脾气,就算不喜欢皇后给他挑选的宫女,也不能直接落她面子,回头你要好好劝劝皇上。”
劝?劝皇上跟皇后握手言和,还是劝皇上睡了新人?云绾容汗颜,面上依旧恭恭敬敬的。
第315章 自黑都没用()
太后一边面容温和地给云绾容下命令,一边又来劝慰她:“哀家知道你未必愿意,你如今又是双身子,肯定想要皇上多些陪伴。但你设身处地为皇后想想,她也不容易。”
“她是皇后,不能偏心,也不能只为自己。皇后无子,为皇上添人生儿育女是她的本分,搁宫外哪户人家不是这样做的?”太后自顾说着:“皇后没有做错什么,但皇上这一搅和搞得全宫上下都认为是皇后的错,皇后何其冤枉?”
云绾容默不作声地听着,太后说的都对,放平常人家的确是这个道理。
可是您却由始至终忘了听听,皇上的想法。
太后见她敛眉受训的安分模样,心里受用,暗自点头又说道:“皇上中意你,你说的话没准能听入耳。哀家老了,谁稀罕听老婆子唠叨。”
所以我没妻子的名分却担起妻子的责任学大度推了皇帝出去,事成后再做回妾的本分苦苦盼君归来,旁人还道是应该?
云绾容想了想,自己应该没蠢成那样,果然还是做不到。
“你这孩子,怎地如此安静。”太后啧叹一声:“哀家原本也不想管,可是皇上做的过了。”
“臣妾细思一番,觉得太后娘娘您说得有理,这才闭了嘴巴仔细听着呢。”云绾容不好继续装哑巴了,腆笑道:“太后的吩咐,臣妾定当记在心里。”
但做不做,可就不能保证了。
太后满意点头:“等你肚里的小皇子出来,谁争的过你。只要你不糊涂,这辈子都是富贵的命呢。”
云绾容笑了,说的好像安分守己没野心保证能活似的。
“臣妾晓得,但若皇上不爱听,臣妾怕会让太后失望呢。”
太后叹气:“你尽力即可,这些年是哀家冷淡了皇上。哀家是他母亲,总不能跪着求他,是哀家要求过分严厉,才助长了他乖戾的性子。”
这是打算用亲情感化吗?云绾容笑到脸僵,突然想看看皇上见到太后此时懊悔的面孔会是什么表情。
齐璟琛从没跟云绾容说起他与太后的二十余年的母子情分,云绾容不多问,此时自然也不多说。
太后唠叨半天心满意足了,见云昭仪“懂事”,没再为难。
云绾容走的时候感觉腰都酸了,也庆幸有时自己的思想离经叛道,心里有主见不至于被她洗了脑。
离开时,送她的人却是许汀兰。
云绾容打量她,垂首引路的许汀兰居然比自己在里边应付太后的模样还要安分。云绾容不由得想起许汀兰刚给进宫封了婕妤那会,心高气傲,连贤妃都敢顶撞两句。
“许婕妤回去吧,想必太后还在里边等你。”云绾容停住步伐同她说话。
许汀兰这才抬头,眼底闪过碎光,规规矩矩行别礼,离开时低声同云绾容说了句:“昭仪娘娘,当心中景宫的梅花。”
云绾容拧眉,再去看她时,那人已经快步离开了。
檀青在旁边听得真真切切,疑道:“娘娘恕奴婢多嘴,为何奴婢总觉得这许小主怪怪的?”
“恐怕不是你一个人的疑惑。”云绾容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咱宫里还插着中景宫折来的梅花?”
“没有,不过含笑说小花房开的花儿娇弱,打算过两日折梅添添雅趣呢。”檀青忍不住问:“娘娘您信许小主的话?”
“留意下中景宫那边,便知可不可信。”
檀青想,娘娘有孕,万事谨慎不会有错,回头悄悄派人到中景宫查看,还得提防是不是许婕妤故意说话乱她们的心,掉进局里。
云绾容让檀青放手去办,自己握弓装摸做样地晃了圈,回来时拎着只肉鸽丢进了目瞪口呆的小傅子手里,交代他拿去小厨房炖了。
小傅子欲言又止,云绾容淡淡睨了眼:“皇上要吃,小傅子有意见?”
小傅子哪敢有意见啊,哈腰去办了。
云绾容回去睡了觉,换身衣裳拿着新鲜出炉的鸽子汤往御书房去。
高德忠估计又得罪皇帝了,被轰出来守门。他远远瞧见云昭仪,原本蔫蔫的人立马打了鸡血般精神,迎上前道:“哎哟娘娘,雪天路滑可要当心啊。”
他瞧含笑捧着东西,问道:“昭仪娘娘要见皇上?您稍等,奴才禀告一声。”
云绾容点头,等了没多久便见高德忠出来,请她进去前还不忘说:“皇上批案整日了,娘娘来得正好,可要劝皇上先歇歇。”
看,一句话就看出谁真在意皇上。
太后让她劝,可惜只为了皇室兴衰脸面,半句没说起皇上身子。
或许高德忠的位置让他有些话说不得,但这位看着皇帝长大的人眼中露出的分明是担忧,云绾容当然不会拒绝他的请求。
御书房内,齐璟琛听闻声响头都不抬。云绾容看着那三摞折子,觉得甚是夸张。
朝中又出事了?为何如此忙碌。
她走到齐璟琛身旁,正好瞥见奏折上似乎提到“雪灾”二字。
她轻碰下皇帝茶盏,已经凉透了。
齐璟琛刚好批好手上奏章,云绾容柔声问道:“皇上是否要茶?”
齐璟琛搁下朱笔:“冒着雨雪四处跑,双腿欠抽了?”
云绾容眼角不受控制地跳了跳,明明是关心的话,为什么偏不好好说呢?
“估计脑子欠抽想着皇上,双腿便往这来了。”
“云昭仪还有脑子?”齐璟琛啧地一声怪笑,云绾容脑筋突突跳。
皇帝想嫌弃,你自黑都没用。
云绾容没辙,安慰自己皇帝操心国事心情烦躁致使言语组织能力稍显异常,咱要体贴。
“皇上,臣妾让厨房炖了汤,不如喝了再忙?”
云绾容让含笑捧汤过来打开,齐璟琛给脸地瞥了眼,待看清汤中何物,怪气道:“云昭仪,不会是你射的罢?”
“可不,臣妾练习好几日,总有收获的。”云绾容脸不红心不跳地盛了一碗出来。
含笑眼观鼻鼻观心,暗想着回头赶紧把主子诱捕鸽子糕点碎渣弄得一干二净。
愚蠢的白鸽啊,居然敢跑到娘娘手里叼食。
第316章 被你的蠢笨刺瞎了眼()
齐璟琛喝了半碗汤,将汤盅往云绾容身前推了推,云绾容以为他意思是再添一碗呢,捏着瓷匙悠悠地舀汤。
齐璟琛看那纤纤十指,比她手中白瓷还要细腻,粉色指蔻小巧圆润,让人忍不住捏在手里把玩。
他目光如有实质,看的云绾容不住地警惕,暗想莫非自己哪里无意中惹到这厮?森森的目光好似要将她双手拧下般。
任她怎么猜,估计都猜不到齐璟琛挂着张深沉的脸,想的却是这双玉手夜里攀上他身时柔柔似水的模样。
他随心握住云绾容的手,云绾容唬了跳险些撒了汤。
“皇上?”云绾容小心试探地唤了声,任谁都不习惯前一刻还在鄙视她的人此刻如此“含情脉脉”地盯着她的手。
结果那人抚过她手背,左右打量,毫无预兆地咬上她指尖。
酥颤的感觉由指传心,云绾容一个激灵浑身都不好了,为毛她总感觉被当猪肘子啃了!
怨不得她想法奇葩,谁让皇帝太古怪。
齐璟琛却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般放开她:“瞧朕作甚?喝了。”
云绾容憋住满腹狐疑,看他一眼,寻思着不听话的下场,乖乖低头尝了口。
齐璟琛挑眉:“太后找你说了甚?”
云绾容手一颤,汤匙叮地撞到瓷碗。皇上,你的消息可真灵通。
“太后让您注意身子,莫要累着。”云绾容说。
齐璟琛嗤笑出声:“朕以为太后对你千叮万嘱,要你跟朕说些什么,难道是朕猜错了?”
云绾容头皮发麻,总不能说“你猜对了你娘让我劝劝你睡遍后宫雨露均沾”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