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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搡之间,齐璟琛猛地将人拽到胸前,低头朝她唇瓣咬了下去。
云绾容顿住,继而挣扎得更用力了,然而所有的力气都奈何不了越收越紧将她禁锢的双臂。
云绾容好像放弃了,由他为所欲为,慢慢地松下僵硬的身子。
齐璟琛感觉到她的顺从,强吻之后渐渐松开他的手。
却见眼前之人突然扬掌,“啪”地一声扇在了他的脸上。
齐璟琛微侧着头,脸上一片火辣。
四周的空气都如同静止般。
他闭眼,深呼吸,按捺不下胸腔腾地燃起的怒火,大喝:“来人!”
“皇上是打算拿了臣妾位份,还是打算惩罚禁足?”云绾容反问。
齐璟琛嘲讽呵笑,眼中酝酿着风暴:“将云贵妃给朕送回去!”
说罢袖袍一甩,负气离去。
独留云绾容在原地,站了许久。
从熙华宫出来,高德忠心惊胆战,怕多走一步都是错。
这是第几回了?两人就不能好好处?非得闹!
他心中哀嚎,脸上却不能变露半分,垂首哈腰小心翼翼地捧着药膏送至皇帝跟前。
齐璟琛接过,反手将它摔了。
“皇上息怒。”高德忠跪道。
齐璟琛脸上的掌印并不重,从熙华宫回来,已经消了大半。
只是一想起那位,这心头火就烧得啪嗒响,怎么都消不下。
“拿奏章来。”齐璟琛道。
高德忠没勇气抬头偷看皇帝脸色,飞地溜去干活。
之后高德忠捧上折子,敛息退至一旁。殿内只剩纸张翻阅声,衬得愈发寂静。
眼见用膳时分,高德忠想出声提醒,突然回想到一件差事,心中暗自叫苦。
今儿十五。
这两人早不吵晚不吵,偏赶上今日,真苦了他叫他如何开口?
高德忠有些坐立难安。
这边小小动静,已让齐璟琛觉察。
“高德忠,有事?”他淡问。
皇帝语气越平静,高德忠这心就越慌啊。他眼一闭,赴死般开口禀报:“皇上,今儿十五,您可要去坤和宫?”
齐璟琛手中朱笔停住,想起了云绾容方才的话,突然觉得累极。
“不去,晚膳摆在乾和宫。”
高德忠应是。
坤和宫内,皇后像往常般备了皇上喜欢的菜色,还没忙过完,就见采桑匆匆来报。
她小心谨慎地开口:“娘娘,奴婢刚去探过消息,皇上他今儿恐怕不来了。”
正想进内更衣的皇后不禁看她:“皇上他忙?还是今儿发生过什么?”
采桑支吾不敢说话,她左右看看,告罪一声,到皇后耳边低声道:“今儿皇上被云贵妃给打了。”
皇后倒吸口凉气:“怎么回事?”
“听说两人起了争执,具体的奴婢也不知道。”
怪不得皇上不来,原来心情不好。
可如今皇上除非有要事,到坤和宫的日子也就剩初一十五了。
这关系到皇后的脸面。
皇后执掌后宫,要众人服管教,威严不可少。而这份威严,还需皇上给她的体面。
皇后长叹一声,觉得该争取一下:“你亲自去请皇上,若皇上不应,你就将左氏的事儿禀告皇上,说本宫有要事相商。”
“那冷宫那里”
“你叫人快些,再带太医过去诊断一回,毕竟若皇上问起,总不能太难看了。”皇后冷静道。
原本不想管左妗梅的事儿,如今她拿左氏作筏子,表面功夫要做足。
“对了,顺便把许汀兰请来一趟。”皇后又吩咐道。
采桑这回迷糊了,皇后与皇上用膳,叫上许婕妤是几个意思?
“怎么?还有事?”皇后见她不动,问。
采桑回神,赶紧道:“没有,奴婢这就去办。”
皇后心有盘算,云贵妃跟她说皇帝要她对付许汀兰,她得试探真假,万不可轻信他人。
不多会功夫,许婕妤求见。
皇后热情地招呼她来跟前,拉着她的手,道:“太后甍后,不见你出来走动。你整日呆在殿内,不觉烦闷?”
“谢娘娘关心,妾身习惯了。”许汀兰恭恭敬敬,只是那把声音还没好,沙沙哑哑的,毫无女子的娇美动听。
皇后默默为她觉得可惜。
她拍拍许汀兰的手,视线被她的指甲儿夺去,释然一笑:“妹妹蓄回指甲了?也好,你就是你,本不该模仿他人。如今太后不在了,再无人逼你去学云贵妃争宠。”
许汀兰笑笑,不着痕迹地抽回双手:“皇后寻妾身过来,有事吩咐?”
“瞧你说的哪门子话,我们本是同宗姐妹,自当多加往来。”皇后坐下,给她赐了座,让扶桑上茶。
皇后呷口茶后,与她聊起天来。许汀兰多半静静听着,必要时才嗯声表示认同。
皇后瞧她那样,其实早没了和她说话的兴致。
不知为何,就算没太后施压,她对这个妹妹还是喜欢不起来。
她没法忘记,自许汀兰从冷宫出来后,站在角落暗自观察、阴森如蛇耐心等候猎物般的目光。
第428章 暗搓搓地生闷气()
皇后这回揣摩对了圣意,待身边人提起左氏现状,皇上心中再不耐烦,也过来了一趟。
身处皇家,时间长了,皇后多少懂得朝中风云。姚将军如今军中拥护极高,只要皇上不收兵权,左妗梅就不能死。
皇上进殿后,直接坐下问话:“何人所为?”
“是敏婕妤,左氏要杀敏婕妤,反被刺伤。”皇后答。
“左氏为何动手?敏婕妤好好的宫殿不待,跑去冷宫作甚?”
“这个臣妾就不得而知了,冷宫人少,宫人听闻动静时,两人已经动完手了。”
至于敏婕妤跑去冷宫作甚?皇后偷偷打量齐璟琛不太美妙的神色,没把云绾容提出来,半真半假道:“后宫皆知,左氏与敏婕妤情同姐妹,敏婕妤常去探望她。”
齐璟琛喝了茶,淡漠道:“这么说是她们姐妹俩反目成仇?”
皇后觉得差不多是这样,便点下头。
齐璟琛“哐啷”随手搁下茶盏:“甚好,若他人问起,皇后就照今儿的话说。”
皇后立马读懂弦外之音,倘若姚家左家知道左妗梅如今状况,必定恼怒,但如果是因左妗梅的私人恩怨造成的结果,两家不好再说其他,皇上能把自己择出去。
虽然挺不厚道的,但法子管用。
“皇上您不去看看?”皇后犹豫着问。
齐璟琛摇头:“后宫由皇后打理,该如何便如何。”
皇后应是。
“还有一事,过几日朕要出宫一趟,估摸两三天。后宫事宜皇后多加留心,凡事你先做主。”齐璟琛吩咐道。
皇后愣了愣,不敢直问皇帝出宫作甚,唯有说:“皇上可定了出门日期?”
“未曾,也便是这两天的事。”齐璟琛喝完茶,起身要走:“皇后且先忙活,朕还有要事处理。”
“皇上您这就走了?不如留下用膳?”皇后急急起身。
齐璟琛不应,眼见要出门,才发现木头一样杵在一旁的许汀兰。
他眉头皱起,问皇后:“她怎么在这?”
皇帝的不愉摆在脸上,根本不用人猜。皇后提裙追了上去,解释道:“臣妾一人觉得无趣,找妹妹来说说话。”
这回齐璟琛应都不应,直接走了,留下的皇后十分尴尬。
皇帝走后,皇后吩咐采桑出门办事:“听说左氏身边的人都没了?你暂且送两个宫女过去伺候,不然她动弹不得,饿死了都不知道。”
“奴婢这就去办。”
“还有,既然皇上知道此事,本宫不处理下恐怕难以服众。明日你拿本宫的令牌去慎刑司,把人提出来。”皇后道。
采桑疑惑:“娘娘有心要管,为何不现在去办?”
皇后轻笑,漫不经心道:“不过走个过场,本宫与左氏的恩怨谁不知晓?你当本宫当真愿意为她劳心劳力?”
也对,皇后娘娘此刻不落井下石已是仁慈,还想还她公道?听皇上方才语气,明显也没替左氏讨公道的打算。
采桑疑惑尽解,领了差事出门去。
皇后招呼许汀兰过来说话,道:“今儿这事本宫也不瞒你,你我同为许家尽心,有些事你理应知晓的。”
许汀兰顺从地跟在她身边:“妾身谢娘娘信任。”
皇后笑盈盈拉她落座:“今晚妹妹陪本宫用膳罢?左右你回宫也无事。”
许汀兰应是。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后宫话题又起。
原来皇后一早派人去提疏影,结果发现好好进去的人,出来时已经成了哑巴。
小满将事情禀告给主子时,主子正在梳发。
伺候云绾容的是闻笛,此刻她挽好青丝,正给发髻簪上桃花。
云绾容对着铜镜抚过新鲜的花儿,有几分怀念道:“你如何想到以花为簪的?”
闻笛以为自己做错了,慌张请罪,犹犹豫豫说:“奴婢见娘娘常穿粉衣,桃花娇美,与娘娘的妆容再般配不过了。”
云绾容安静照镜,不知想到什么,微微出神。
小满看向闻笛,觉得这一切有些眼熟,却又说不出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云绾容率先收回视线,问道:“小满你匆匆进门,有事禀告?”
小满忙将落在闻笛上的目光收回,禀告道:“回娘娘,奴婢照您吩咐留意左氏动静,今儿得知皇后审问敏婕妤和左氏两人。另外,疏影成哑巴了。”
“敏婕妤下的手?”云绾容几乎不用猜。
“奴婢不知,皇后审问,明面上的说法是疏影顽劣不堪,欲吞火炭自尽,不料没死成,灼毁喉咙成了哑巴。”
“这下敏婕妤心安了罢,唯一能指证她的人说不出口了。”云绾容淡道。
小满觉得敏婕妤着实心狠,枉她之前还当她是好人。而对于自家主子明知真相却不戳破的行为,小满怎样想都想不明白。
云绾容见她实在迷惑,才轻笑着解释了句:“放长线掉大鱼,放心罢,里边还有你意想不到的因果是非呢。”
小满还是不懂,却听主子问:“想必此刻皇上下早朝了?”
小满一听,来精神了:“已经过了下朝时辰,娘娘要去找皇上?”
简直太好了!她还以为娘娘又要犯倔脾气!
云绾容没答她,让香椿取来厨房准备好的东西,带上人往御书房去。
御书房外,高德忠见到云绾容,简直比见了亲娘还激动,恨不得直接把人推皇帝跟前。
昨日云贵妃那巴掌有多狠,今儿早朝大臣的内伤就有多重。皇上舍不得动云贵妃,一晚上暗搓搓地生闷气,可怜他们这群成泄愤的。
高德忠险些悲催落泪:“云贵妃您来了?皇上在里头批奏,您快进去快进去。”
云绾容古怪地看他一眼,试探地往门槛里走一步,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才放心进内。
齐璟琛听闻声响,目不斜视估计不想理人。
云绾容把蕉叶茶果置于案头,瞧他还是视若无睹,轻轻拽了拽他龙袍袖口,呐呐道:“皇上,用点心。”
齐璟琛总算抬头,啪地搁下奏章:“昨日是谁好大能耐掌掴龙颜,怎么,云贵妃以为打一棒子再给颗糖,朕就不跟你计较?”
“当然不是。”云绾容把碟子往前推了推:“这是咸的,不是糖。”
第429章 臣妾来道歉啊()
齐璟琛听闻这狡辩之辞,一口气没顺下,哽在胸口上下不得。
“论睁眼瞎说还理直气壮的本事,朕没见过比云贵妃更厉害的。”齐璟琛咬牙切齿。
云绾容抬头看他:“怎么会,臣妾从您那学来的功夫,还不及您一二。”
齐璟琛气得血气上涌,恶声道:“云贵妃究竟找朕作甚?掌掴不够痛快,今日还想来气死朕?”
“啊,臣妾来给您道歉的。”云绾容柔弱地站在一旁,低眉顺眼地说:“昨日臣妾没控制住情绪,一时冲动伤了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皇上您就原谅臣妾一次?”
当他不知她真面目?还装柔弱!齐璟琛气笑了:“云贵妃一时冲动就敢扇朕巴掌,哪天再多冲动几分岂不是敢拿朕脑袋?”
“臣妾不敢,你死了我岂不是要做寡妇?”云绾容真诚的说。
齐璟琛觉得他的五脏六腑都被气歪了,他艰辛抚上心口:“你真是来道歉的?”
云绾容看眼他青白的脸色,识趣地闭嘴。
可两人总不能耗着大眼瞪小眼罢?昨日回宫平复心情后,云绾容知道这回是自己做过了。说到底齐璟琛忧心她,而她的举动未免太不识好人心。
所以她主动过来承认错误,两人更大的矛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