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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给我口人吃的东西!更别想要太医治病!”
自冷宫出来,许汀兰第一次流出泪水:“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权利谴责我?没错,我就是在报复!成王败寇,输了便输了,这条命你拿去。”
皇后感觉每个呼吸都扯着心肺,疼痛万分。她无力争论,眼底同样含着泪水:“尤嬷嬷,太后让本宫做的事,本宫恐怕不会再做了,这真的是最后一次。”
尤嬷嬷垂头:“娘娘您是皇后,太后泉下有知,必能体会您的难处。”
“高德忠,你过来。”皇后从身上拿出小心包裹的破碎玉扳指,交到他手上,低糜道:“你把它交给本宫父亲,他会明白本宫的意思。”
她长吸一气,强撑住最后一丝精神:“许采女谋害当朝太后皇后,其罪当诛,押入天牢,择日行刑。另命许家族人当日前往观刑,以儆效尤。”
真凶找出来了,她却没预想中的半丝轻快,压抑极了。
许家之人,面目如此丑陋,她再也不想看到了。
以后她不要许家的便捷,许家也别想再求她办事。
隐瞒毒药出处,是她最后一次帮许家。
第475章 别问我脸哪去了()
事情终于水落石出,甚至意外地查明太后的真实死因。
皇上得知真相,龙颜大怒,当即下旨明日处斩。
许家族人听全事情始末,惶恐不安,将许大人推了出来前往皇宫告罪。
许父紧握住公公传出宫的那枚玉扳指,对族人的选择毫不意外,步伐沉重地面圣。
正在批奏的皇帝传其觐见,手中奏章兜头兜脑朝他掷去,冷道:“朕未叫许家连坐已是看在你等侍主劳苦功高的份外,今儿你还胆敢过来,是想朕送你诛九族的圣谕?”
许大人跪地磕头:“臣惶恐。”
齐璟琛面沉如墨:“还不给朕滚!”
许大人沉默地跪着不动。
齐璟琛目光危险:“还想让朕请你?”
许大人心一横,顶着圣怒龙威嗫嚅道:“臣想求见皇后一面,皇后凤体欠安”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身中剧毒,作为父亲如何能放心得下。
但下面的话他没脸说下去啊,他这个父亲,没能护住子女,皇后不知有多怨他。
齐璟琛似听到一个天大笑话,冷嘲热讽:“放心,皇后死不了,就算死了,你许家多的是女子,再送一个进来蹉跎便是。”
许大人不敢出言。
“许大人想跪便跪,朕还能受你威胁?”齐璟琛眼尾都不愿扫他一下:“给朕滚远点,别碍着朕的眼!”
许大人静默站起,躬身后退,跪在御书房门外。
高德忠知晓皇上心情不好,小心翼翼在旁伺候,过了一个时辰,他朝外望去,隐隐约约看到许大人的身影,一动不动的。
高德忠叹息,一把年纪这般倔,糟蹋的还不是自己的身子。
皇帝不痛快,他压根不敢说话替许大人求情的。
又过了一个时辰,眼见到用膳时分,皇帝那张冷冰冰的脸就没换过神情,高德忠为自己悲呼,小心翼翼提醒:“皇上,该用膳了。”
皇帝眼神都没甩他一个。
高德忠缩缩脖子,轻手轻脚地把茶盏捧起:“奴才为皇上换盏热茶。”
一出殿门,高德忠总算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急忙抓住个小太监:“快去熙华宫请云贵妃,就说皇上未曾用膳,等娘娘过来。”
小太监哪知道里边什么状况,信以为真,飞一般前去传话。
云绾容正从皇后那回来,此番事后,采桑和刘安重新回到皇后跟前伺候,铲除了凶手,皇后终于能安稳地睡一觉,她出来时皇后已经睡着了。
小傅子领着人进来传话时,云绾容十分认真仔细地打量跑腿的小太监,生生把他盯得寒毛倒竖。
“本宫太过乏累,怕御前冲撞了皇上,本宫就不去了,你让高德忠好生服侍。”云绾容拒绝。
小太监信以为真,又哒哒地跑回去送话。
得到消息的高德忠顿时垮了脸,苦逼逼地继续进殿伺候。
云绾容也没真休息,毕竟坤和宫那边还牵扯出一堆的龌龊事,首先要把私藏红信石的红蔷教训,还得处置冷宫左氏弄出来的桃符板。
云绾容觉得这几日过得太忙碌,一点都不是她想要的宠妃日子。
她暗戳戳地想,晚膳前把事情处理好,去皇帝那卖个色偷几日清闲。
噢别问她脸哪去了,没有那玩意!
云绾容刚欲传问,就听香椿来禀,孙美人求见。
云绾容眉梢挑起,十分感兴趣,这个低调的孙美人无欲无求隐居不出,会有什么事求她?
孙美人一进来,二话不说跪在她跟前。
云绾容第一次见到动如弱柳扶风却丝毫不让人心生厌弃的女子,大概是因她有双柔韧坚忍的眼睛。
也许是在此之前云绾容从未认真仔细打量过孙美人,如今一看,静如姣花照水的女子,老实说,看起来十分舒服。
云绾容扶她起来:“孙妹妹今日过来,是有事相求?”
孙美人张张嘴却没吐出半句话,颇为纠结般,脸都红了。
然后她就听到云贵妃叹息:“孙妹妹在本宫面前红脸没用啊,虽然好看,但毕竟本宫不是男子嘛。”
孙美人的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连忙解释:“是妾身许久未和旁人说话,妾身心中慌的。”
她咬咬牙:“妾身有个不情之请,除了贵妃娘娘,妾身不知还有谁能帮忙,所以过来叨扰娘娘了。”
云绾容笑笑:“你且说说是何事,本宫可不能胡乱应你。”
乍然得了个善意的笑,孙美人知晓贵妃没怪罪她方才的失礼,也跟着憨憨地笑了笑。
不过想到兄长的事情,她又笑不出来了,说道:“不知道娘娘是否记得,之前敏婕妤因为娘家侄子的事和皇后起过争吵?”
云绾容回想一番,点点头。
敏婕妤娘家侄子瞧中人家许家姑娘,还把人给玷污了,敏婕妤知晓后想叫许家姑娘下嫁,因为皇后当时身子每况愈下,敏婕妤有点施舍的意味,语气不好气到了皇后。
“这事和你有何关系?”云绾容问。
孙美人垂眸,语气低落:“那姑娘是妾身闺中时的好友,与妾身兄长两情相悦,原本兄长打算想向许家提亲的,只是许姑娘出事后,妾身家人不同意这门亲事。”
“你想替你兄长来本宫这求道赐婚旨意?”云绾容明白她的意思。
孙美人不好意思地点头,双手握得紧紧的,可见内心十分不安,也没有把握:“妾身兄长说了非她不娶,妾身不愿兄长日夜为难。平常人家,得一知心人生死不离,大概是最大的幸福罢。”
云绾容听出她话中的失落,笑了笑:“孙家不是平常人家,就像你要进宫一样,你哥哥年轻出众,必定担着家中长辈更多的期望。说句实话,他不会真的终身不娶。”
孙美人哑然。
云绾容问道:“求赐婚是你兄长的意思?”
孙美人点头。
“那位姑娘呢?只说玷污,是碰了手脚亲了嘴儿,还是被破了身子?”
孙美人不知道云贵妃是怎样做到脸色淡定地说出这样躁人的话,脸噗地又红了,结结巴巴说:“据妾身所知,是破破了身子。”
第476章 皇上你不能无理取闹()
云绾容讶异,这年头,能不嫌弃还千方百计求娶的,可见真爱啊。
也怪不得敏婕妤语气笃定地求娶,而孙家不同意成这门亲,原来贞洁丢了。
云绾容寻处坐下,托起下巴笑盈盈问:“可是帮了你,本宫也没得好处啊。塞个不喜欢的媳妇给你父母,平白得罪了孙家,没准连敏婕妤也一起记恨本宫了。”
孙美人窘迫低头:“妾身让贵妃娘娘为难了,妾身晓得娘娘不帮妾身也是本分,还得谢娘娘今日愿意召见妾身。”
云绾容感叹:“像你这般明事理的真不多了。”
毕竟后宫里多少这样的人,帮了她她觉得理所当然,不帮她她还恨上你,简直秀逗了。
“本宫对那许家姑娘挺好奇的。”云绾容挑挑眉:“这样罢,本宫去皇上那讨个恩典见上你兄长一面,若你兄长的表现让本宫满意了,这事另说。”
孙美人原本觉得没希望,突闻此言,大喜,二话不说就跪下磕了个头,元气满满:“谢娘娘!”
云绾容眉角一抽:“孙美人如今身份,用不得时刻在本宫面前行跪礼。”
孙美人腼腆笑笑:“谢娘娘,谢娘娘!”
“”莫非这是个傻孩子?
孙美人离去后,云绾容接着处理手上事情。
搁往常发现红信石没报备可能是小事,然则出了皇后这事后,红蔷的行为便被众人讨伐。
因为皇后要静心休养,云绾容便请淑妃过来商讨,依照宫规,将红蔷贬为采女,静思己过。
至于绘制宫中大忌符板的左妗梅,反而有些棘手。
她位份已废,双脚已残,除了贬入奴籍便是赐死。
然则左妗梅的命维持着朝廷与左姚两家微妙的平衡,便是皇上,也没想过不让她活。
云绾容道:“贬为奴籍亦不可取,左姚两家不会让一个奴籍的人侮辱了他的门第,到时恐怕另生事端。”
淑妃认同点头:“皇上千方百计维持朝中局面,我们万不可干扰朝政。”
“这样罢,晚膳时分我请示一下圣意,好过在此瞎想。”云绾容说。
“如此再好不过了。”淑妃欣喜,想到另一桩事:“当权者最忌赏罚不分明,钟氏作证应算立功,不知该赏些什么?”
云绾容将之前派人说服钟氏出面的经过讲了一遍,说:“钟氏自己提了,她说她自知父亲叛国,皇上留她性命已是仁慈,她只希望能吃的饱穿的暖,别无所求。”
照许汀兰所言,冷宫里捧高踩低已是常态,没柴没火没粮,那些小人不知如何磋磨人。
钟氏的要求,最实际不过了。
淑妃深深叹息:“打入冷宫的哪个没得罪过几个人,那里的人是死是活也没人上心,不然林婕妤也不会死在那里第二天才被发现。”
云绾容听得皱眉,后又自嘲道:“看来得趁宫权在手好好收拾一下冷宫,不然哪天自己进去了,可不吃亏?”
淑妃失笑:“后宫中谁都可能进去,就云贵妃不可能。”
“谁知道呢。”云绾容耸耸肩。
转眼到了傍晚,淑妃告辞回去后,云绾容更衣装扮往御膳房去。
高德忠远远看见云贵妃的仪仗,顿时热泪盈眶,恨不得狂奔迎接。
可是他不能啊,高德忠瞄一眼还跪着的许大人,外人面前,他可是稳重自持的总领太监!
云绾容过来时见到的就是高德忠那沉着冷静的面容,见鬼般瞪圆眸子。
她一脸狐疑,警惕停步:“高公公,皇上心情如何?”
不好!特别不好!黑云压城!狂风骤雨!
高德忠面带微笑:“皇上整日忙绿,劳累之下想必心情也不十分轻快?”
“!”感觉有诈,好想先走人
高德忠叹息,换成担忧脸:“皇上午膳都未用呢,贵妃娘娘来了,还望您劝皇上用些,龙体为重啊。”
好一个龙体为重,没毛病,走不掉了。
云绾容扯出个笑:“高公公所言极是,本宫就是想过来陪他用膳的。”
高德忠万分感激,将云贵妃迎进,内心泪水汪汪,总算得救。
云绾容刚要抬步进去,好像想到什么般突然停下,高德忠一颗心提得老高,生怕这位祖宗突然反悔,紧张得他心头嘭嘭跳时,终于听到云贵妃说:“这位大人是”
“回娘娘这位是皇后娘娘的父亲许大人,娘娘您里边请。”高德忠恨不得将话一口气说完,把人送皇帝眼前才是正经啊!
云绾容恍然大悟,点点头,迈步进去。
御书房内,皇帝的心情果然如高德忠所说的不轻快?
去他的不轻快啊!云绾容怒摔,皇帝脸上冰渣子都要掉下来了!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都说轻了!
云绾容万分艰难地扬起嘴角,上前弯腰侧头直直地看着他:“皇上怎么不开心啦?说出来人家为你分担一下好不好呢?”
皇帝啪地放下毛笔,大手一伸把云绾容半边身子都扯倒在龙案上:“云贵妃不会好好说话?哪里学来娇里娇气的东西!”
云绾容抹一把脸,好气。
她万分艰辛地从魔爪中挣扎而出,理理衣裳,毫无心理负担地变脸:“天王老子纵出的天分,臣妾无师自通!”
“呵。”
云绾容:“”没得聊了。
算了,似火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