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绾容一噎,险些被刚进喉的饭哽住。皇上,这里头你的功劳不少好吗?破了规矩黑祸我来背咯?
高德忠恍然大悟般点头,怪不得之前皇上扣了熙华宫的膳云美人那般幽怨,原来是这样!
见高德忠一副了然样子忙活,齐璟琛嘴角勾起抹笑意,转瞬即逝。
从此之后,皇上就爱上了让云美人服侍用膳,后宫女子皆猜不出缘由,不过云美人能吃的消息,却人人得知,不过此乃后话了。
用了膳,皇帝没让云美人回熙华宫的意思,高德忠机灵地让含笑送来衣饰等物,让她在乾和宫这边暂且候着。
吃得心满意足的云绾容份外会卖乖讨好,给皇上捏腿捶肩好不忙活。美人在侧,皇帝心神一动直接将人压倒,顺其自然来了场酣畅淋漓的妖精打架。
高德忠眼观鼻鼻观心,一本正经守着门数星星。
翌日,云绾容睁着惺忪睡眼起来,身侧没人,估计是上早朝了。含笑听到声响进来伺候,凛神垂眉不敢四处乱看,内心激动不已。小主睡到乾和宫来了,可见荣宠正盛,看后宫女人和云府还敢小瞧小主不!
“小主,奴婢伺候您起身。”含笑道。
云绾容懒洋洋地打个哈欠,点点头,问起昨日凉音殿的后续。
含笑带来了个不大不小足足以人心塞又心寒的消息。
玉儿死了,因伤势过重,尽管太医出手最终也没能救回来。
瓶儿也死了,隐瞒婚约之身小选进宫、诬赖主子,心机过重,被执杖邢死于棍下。
因唯一目击证人玉儿的死,云充容云君柔虽被质疑但没直接证据,仪安宫里找不出有利的人证物证,无奈定不下罪,石膏一事成了悬案。
云绾容沉默了半晌,云君柔,说她本事好还是说她运气好?不过估计最失望的是皇后和贤妃了,几人之间有最利害的直接关系。
云绾容将此事暂抛脑后,洗漱完毕打算回熙华宫。不料刚走到门口,迎面撞见下朝的皇上,一声伺候更衣,又把云绾容叫了回去。
含笑到高德忠站着的那地等候差遣,高德忠暗赞,好识趣的丫头,要知道皇上最不耐烦别人进他地盘了。
云绾容为他换上常服,那边已经将要批的奏章弄过来了。看来皇上没去御书房的打算,云绾容走不了,便到身边替他磨墨。
“云美人,今日居然这般安分。”齐璟琛看着看着无头无脑来了句。
云绾容还沉浸在玉瓶两人死了的消息里的,心情有些低落。怪不得人人拼命往上爬,下层的人永远被上层的踩,自己又能爬到哪一段位?
“皇上,妾身一直很安分的。”云绾容闷闷道。
云美人不蹦跶,齐璟琛反而不习惯了,想起不早前高德忠禀告的消息,眉头一皱,眼睛冷冷地撇过含笑,方皱眉说:“装个死样给谁看,那些事情还落不到你头上。”
云绾容眨巴眨巴眼,皇上您啥意思,是事儿不用我管才落不到我头上,还是玉瓶二人的下场落不到我头上。
秉着无比大的自恋心,云绾容直接无视了前者,照齐璟琛目前对她的态度,后者的可能性明显更大。
皇帝亲自开金口,云绾容心踏实不少,淡定地继续磨墨。
齐璟琛将一奏章扔到云绾容怀里,在她傻愣愣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靠在椅背上揉眉心:“念。”
朝上那群老不死的,够闹心!
高德忠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上次他偷瞥一眼折子是什么下场来着?云美人居然能拿来看!
念奏章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云绾容打开看完,才念道:“皇上,淮州巡抚上的奏:淮州地沃民富,越来越多的土匪圈山为王,百姓商队频繁被劫,求管管。”
见他没有动作,云绾容漫不经心加了句:“那里不是有官府吗?种地的百姓每年交税能有多富,这种富庶之地,收入差距往往一年大过一年,贫者更贫富者更富。这巡抚,说话不用负责的?”
高德忠就差竖起大拇指,可不是,他老家在江淮之地,官商明里暗里勾结,老百姓一年辛苦所得大半数上交税赋,苦得要命。
但是云美人,你说话酱紫简单粗暴真的好吗?这是奏章啊奏章,皇上准你评论了?
下一刻高德忠的眼眶都要惊脱了,只见齐璟琛淡淡地来了句:“云美人所说有理”朱砂一批不知写了啥,折子被归置到另一边了。
云绾容又拿起一份,展开一看额上顿时黑线,怪不得皇上突然要她念奏章,原来在等着呢!
“皇上,御史上的折子。”云绾容压住蹦跳的神经:“御史参云府一奏,云大人的儿子云临风纨绔风流,近日擅闯民宅欲强抢良家女子,求定罪。”
齐璟琛意味深长地笑了:“云美人,你怎么看?”
第46章 撕破脸皮()
“皇上,御史大人说的是不是妾身兄长看上了宇文家姑娘的事?”云绾容想想,照云临风不着调的性格,真做得出这种事。但云书缜一早收到风声居然没能管住他,真是
“云美人何处听说来的?”
云绾容倒不相瞒:“妾身姐姐告诉妾身的,听姐姐意思,似乎想撮合这桩亲事。”
齐璟琛冷冷哼声,云充容当然想了,对她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何乐而不为?昨日降她位分,多少与这件事有些关系。别以为朕不知道,不该伸的手就别伸,小心朕给剁了!
云绾容不清楚云君柔昭媛一位被降的缘由,不过猜测多数是不安分守己落得的下场,便说:“皇上问妾身怎么看,妾身也不知道。不过妾身在闺中时听说宇文小姐是个秀外惠中的姑娘,性子温和怕管不住大哥跳脱的性情。”
云绾容和云临风的交情不深,见面点头的情分,如果不是他对絮儿有几分真心,估计云临风都不会理她。宇文府是百年大家,会看得上云临风?
不过有一事蹊跷啊,云绾容想了想,没忍住问:“皇上,照理今年选秀宇文姑娘年纪正好,为何没进宫参选?”
齐璟琛不以为意道:“宇文堇求到朕跟前来,不过是个女子,不情愿的朕还不屑纳进宫。”
云绾容顿时忧桑了,瞧,这就是别人家的大哥!和规定对着干的事也敢求到皇上跟前来,只能说宇文姑娘实在太幸福。
想想自己唉,算了,没人家的命,就好好走自己的路。
皇上将事情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其实当初应承宇文堇后,太后皇后那边异议声极大,不过被他强行压下。总归是一国之君,太后也拗不过他。
“可有喜欢的嫂子?”皇上突然问道。
云绾容怔了怔,嫂子?云临风没娶妻哪来的嫂子?她转眼一想瞬间领悟,皇上,您该不会想着给云临风赐婚吧?!
云绾容大惊:“皇上,莫要糟蹋了人家好姑娘。”
齐璟琛凉凉地瞥她一眼,嗤声笑了:“你倒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家大哥是上不得台面的。”云君柔就不知好歹,认定了自己弟弟会改正。你以为说了朕就会信你的空口白话?都说狗改不了吃屎,何况还是烂疙瘩赖皮狗!
云绾容无语,她什么话都没说。她见齐璟琛朱砂批复,意思是此事不成,心中有了计较。
还好没猜错皇上的心思。
不过云书缜是要罚的,教子无方、身为朝中大臣明知国法却过分纵容小辈,罚他半年俸禄;至于云临风,若再不改直接扔军队磨练。皇上旨意下来,估计云府会安静一段时间。
此事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云绾容知道这是周旋朝臣的帝王之术,算给云府一个警钟,但若再有下次估计没什么好下场。
云绾容又将其他奏章念了,陪着皇上用罢午膳,才被放回熙华宫。
熙华宫里人人喜气洋洋像过年一般,刘公公带着徒弟哈腰舔脸跑到跟前求差事。云绾容不耐烦应对奉迎之辈,揉揉太阳穴将他们挥退。
金缕自被怀疑,伺候主子愈发仔细小心,俨然有痛改前非的兆头。云绾容很看好勤快少话的小满,见她将窗前茑萝花打理好,交代含笑亲自带她。
后宫相安无事又过了一日,转眼晚膳时分。
皇帝原本考虑要不要到熙华宫用膳,不料太后派人来请,让他到寿安宫用膳,齐璟琛只得作罢。
寿安宫一如往日,殿内熏着淡淡檀香,宫女太监轻手轻脚动作伶俐布上菜肴。
皇帝面无表情地沉默吃菜,太后见他给脸,满意地点头,让宫女呈上专门给皇上炖的汤:“皇上平日辛劳,哀家让汀兰丫头亲手熬的,皇上尝尝。”
齐璟琛掀掀眼皮,难怪请他过来,原来又在帮许汀兰打主意?
见他将汤喝了,太后心中大定,貌似随意聊道:“皇上似乎很喜欢云美人?也对,挺可心的人儿,哀家瞧着也稀罕,不如让她多来寿安宫陪哀家说说话。”
齐璟琛淡声道:“母后,食不言。”
太后一腔子话还没说,被生生挡住,埋怨皇上性子何时开始变冷了。
“你既不喜欢听,哀家便不说了。”太后叹气:“寿安宫太安静,哀家一个人闷得很。尤嬷嬷,让兰婕妤过来陪陪哀家。”
尤嬷嬷清楚太后心中那点打算,暗自无奈只得去了。太后年纪越大越糊涂,不如年轻时那般通透,如今处处跟皇上对着干,能有何好处?
她是下人,不能说主子什么,唯有无可奈何地去办。
齐璟琛喝了那汤,小坐一会,只觉得胃里发暖,刚开始挺舒服的,后来渐渐觉察不对。那股暖流随着血液周身流动,最后齐齐汇聚在一处,居然情欲渐生。
齐璟琛脸色黑透身子绷紧。
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没想到堂堂太后居然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情,齐璟琛当场面如凝霜“啪”地捏碎了漱口的杯子。
伺候用膳的宫女太监不明就里,只见到皇上突然变脸,全都心惊胆颤地跪下。
“太后,好啊!”齐璟琛起身,目光似渗冰般寒冷:“看来朕待你太宽恕了?”
“皇上你什么意思,居然如此跟哀家说话。”太后也蹭地站起,面色凝肃。
“别拿朕的忍耐不当事儿!”齐璟琛周身气势阴深深极为骇人:“高德忠!”
“老奴在。”高德忠忙不迭上前,生怕慢半分惹到怒火中的皇帝。
不知许汀兰是不是早得太后吩咐,没一会便被带过来,正巧看到皇上与太后见剑拔弩张地对峙着,状况外的她犹豫着行了礼。
齐璟琛见来人,冷意更甚,眼里深深嘲讽毫不掩饰,也不管高德忠了:“来的正好,兰婕妤,将这汤给朕喝了!”
许汀兰看向桌上大半盅的汤,面色发白,不敢上前。
“高德忠,给朕灌下去!”
高德忠吊着胆子上前,捧起汤盅,道:“兰婕妤,您还是喝了罢,免得咱家动手不好看。”
第47章 想要的,直接问您要()
“皇上,你堂堂皇帝如此随心行事,居然这般落哀家的脸面!”太后厉声呵斥。
“脸面?你跟朕谈脸面?”齐璟琛冷光嗖嗖落在太后身上,嘲笑道:“太后你还有这东西?”
“你”太后被气得身子发颤,指着皇上说不出话来。
“别想装无辜当作不知道汤里有何物,原本念你养育之恩不曾防备,不料你如此让朕失望!今日为了子嗣做下这等事,明日为了许家是不是同样能下毒害朕?!”
齐璟琛声声质疑,把太后呵斥得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好不精彩。
伺候的宫女太监们胆子都吓破了,跪在地上血色全无。再笨的人都从皇帝的话中听出一二,太后给皇上下药了!
太后居然做的出来!他们真倒霉,赶上今日当值,知道了宫闱秘事恐怕小命不保了!
“兰婕妤,是想朕亲自喂你?”齐璟琛对许汀兰的厌恶可谓到了顶点。
许汀兰颤抖地接过汤,喝了几口喝不下,皇上一个眼色使来,被高德忠强行灌了下去,汤水落在衣裙上,她被呛得直咳嗽,好不狼狈。
太后强撑着腰杆面对皇上的敌意,许汀兰心里发颤扑通跪下:“皇上,都是妾身的错,您不要冤枉了太后”
“朕冤枉了她?”齐璟琛眯起眼,一脚踢开欲抱他大腿的许汀兰,冷笑道:“就你这道行能在寿安宫耍手段?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皇上。”许汀兰留着泪辩驳:“妾身自知没本事,便利用太后对妾身的仁慈,妾身只是想”
“鸭子死了还嘴硬!”齐璟琛怒火烧到顶点,扬手朝许汀兰身前砸了青瓷平壶,瓷片碎一地溅起时割破了许汀兰细腻的脸蛋,厉声道:“将兰婕妤给朕打入冷宫。至于太后,送去护国寺,好生为我昱国百姓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