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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绾容不放,嗷地抱的更紧了。
齐璟琛觉得自己会被气死,他造的什么孽摊上这块牛皮糖!
场面姿势太诡异了,在旁人眼里就是哀哀戚戚的云贵妃跪求皇帝,帝王翻脸不认人,冷酷无情。
都不知云贵妃怎么惹恼了圣上,快要完了。
卢母一辈子循规蹈矩、尊夫重道,看到这画面,不由哀道:“你看啊,这就是男子,哪有什么真心爱恋,所有宠爱都不过是镜花水月。”
卢姑娘抬头看一眼:“娘你看云贵妃,是不是真的触怒了龙颜?”
“自然是真的,不然皇上怎么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让她没脸?”卢母肯定道。
许多人都如同卢母所想,替云贵妃捏了把汗。
唯有高德忠面无表情,一点都不担心。
皇上与云贵妃的感情,是你们这群愚蠢的凡夫俗子能懂的么?呵呵。
哪是皇上不给云贵妃脸面,分明是云贵妃不要脸!
等着瞧吧,皇帝迟早屈服在云贵妃的做作之下。
高德忠半点都没猜错,皇帝可不就是这样贱贱的人?若真恼了云贵妃,云贵妃早被一脚踹下湖了!
别问他怎么知道,他现在想起来屁股还在隐约作痛。
云绾容不肯撒手,皇帝又舍不得踹她心窝子,僵着身子冷着脸,听云贵妃嗷嗷哭。
“皇上,臣妾真的让人将肉松留宫里啊。可肉松忠心,一路跟随主人,不知受了多少颠簸,臣妾怎舍得丢弃它。”云贵妃一边动之以情,一边眼泪攻击。
齐璟琛低头,深深怀疑她的眼泪鼻涕都蹭到了他大腿了!
不得了了,不能忍!
齐璟琛冷道:“这么说是你那群奴才没用,连只狗都看不住,留着作甚,一同丢了!”
云绾容不去求情,继续攻心:“臣妾为什么对肉松如此上心,是因肉松乃皇上所赠。皇上,您要丢掉的不是只犬儿,是您对臣妾的心啊!”
皇帝平白无故受到冤屈,一口气没提顺,险些把自己呛死。
到头来还成了他的错?
“朕现在,连云贵妃都想一同丢了!”齐璟琛咬牙切齿。
卢姑娘牵着她那匹瘦马过来时,听到的正是这句话,攥住缰绳的手动了动,轻声站在两人五步之外。
哭唧唧的云贵妃转头瞅她,眼眶虽红可哪有什么眼泪。
皇帝见云贵妃停止表演,跟着拧眉侧首。
被两人看着的卢姑娘压力有点大,紧张道:“听说贵妃娘娘的爱宠走失了,民女的马儿很有灵性,不如让民女帮娘娘找找?”
云绾容哭脸说收就收,笑得好生明媚:“好呀,如此谢过卢姑娘了。”
卢姑娘刚说一句“应该的”,就被皇帝阴狠地盯了下。
她心里骤慌,好不容易等来在圣上面前露脸的机会,难道她方才做错什么了吗?
为何皇上的目光如此凶狠?
皇帝想劈死这个没眼力见的,可云贵妃笑得如此娇憨
算了算了,找回来就找回来,就让它多蹦跶几天。
“还不起来!”齐璟琛吼道。
云绾容干脆利索地站起,笑靥如花,别提多兴奋。
废话,赢过皇帝能不高兴?
她拍拍卢姑娘的马儿:“小乖乖好好找啊,回头本宫赏你皇家马粮。”
“行了,一只畜生,听得懂你的话?”皇帝嘲讽。
然后卢姑娘就眼睁睁地看着皇帝牵起云贵妃的手,把人拉走了。
卢姑娘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等等,不是说龙颜大怒云贵妃灰头土脸吗?
刚才她看到的是什么?她感觉自己掉进坑了,脸色难看地咬咬唇。
唯有高德忠看破一切,对这位姓卢的姑娘,一路上的行为和心思全看在眼里,心知肚明。
不过看皇上意思,多半也没其他想法。
他从小看着皇上长大,不敢说十分了解皇上脾气,但有一点明白的。
你要留可以留,可出了什么事有什么问题就不是他想管的了。
要么继续留,要么自己滚,谁爱理你?
正是这样的无情,后宫才连四妃九嫔都没坐满人。
“姑娘,请吧。”高德忠客气地请她去忙。
最终口是心非的皇上派了些人出去找。
湖虽大,但肉松一只狗不会遮掩行踪。很容易留下蛛丝马迹。
这事当然不至于劳动皇帝与贵妃亲力亲为,两人沿着湖边慢慢走,因为云贵妃说,皇宫的湖再好也是匠心所作,再精致也比不上这里的天然之美。
皇上能说啥?人家云贵妃有理啊,还能怎样,当然陪着啊。
云绾容看着卢姑娘牵着的那匹瘦马,问他:“皇上,你家大黄呢?”
第500章 云贵妃说谁好看?()
齐璟琛:“谁?”
“皇上的马儿呀,上回秋狩您与臣妾同骑来着。”云绾容好心提醒。
这么一说,齐璟琛想起来了,只是
“云贵妃,朕何时让你起名了?”皇帝简直想吐血。
劳什子的大黄?你想过让朕以后如何直视他的汗血宝马吗?
“挺形象啊。”云贵妃不觉有错:“皇上又没告诉臣妾您爱驹的名字。”
“呵。”
云贵妃:“”无话可聊了,你这拒绝交流的手段如此别致。
不过云贵妃也死心了,不再好奇皇帝那膘肥体壮的宝马,毕竟她最爱的还是她可蹂躏的狗子。
可能是她与肉松够缘分,走了段路,好巧不巧的看见几串爪印。
齐璟琛也看见了,抬抬下巴,让云贵妃跟随而去。
因为湖边路上微湿,肉松的脚印十分清晰,两人轻而易举地跟过去,几乎绕了小半个湖,最后停在一处。
这里全是湖石,脚印消失了。
云绾容环顾四周,发现湖边有两人,一男一女。
男子正值青壮年,拿麻绳扎着砍成一段一段的枝木,臂上肌肉块块鼓起,力气颇大。
那女子十来岁模样,正在捧水洗脸,完全没留意到他们两人的靠近。
倒是男子警觉,停下动作看两位着装富贵的人:“二位是?”
年轻姑娘听到声音转过身,云绾容终于看清楚她的脸。
眉如远黛,肤若桃花,十分清雅秀气,几缕湿透的发丝垂落,水珠轻垂,更像清水芙蓉。
云绾容眨了眨眼。
那姑娘见有外男,极快地避在男子身后。
男子见来者不说话,双肩挑起枯柴准备离开。
“不知两位有没看到一只犬儿?”齐璟琛审视男子一番,开口问。
男子略为思索:“开春之后,此处来湖喝水的东西甚多,所以常有人带猎犬进山打猎,不知公子说的犬儿是何模样?”
齐璟琛了然,说道:“留着哈喇子,长得最蠢最胖的估计是了。”
“!!”没想到在你心里,肉松居然是如此形象!
云绾容连忙开口:“这位大哥,我那犬儿黑背白蹄,眼棕色,长的挺精神的。”
男子完全没法想象两人说的是同一条狗子。
倒是躲他身后的姑娘说话了:“哥哥,他们说的是不是我们刚才看到的那只?”
姑娘的声音清脆婉转,十分耐听。
那男子也想起来了,指着后方:“有只跟这位夫人说的挺像的,往林子里去了。”
言罢他看看两人一副娇贵样,估计不知林中险恶呢,好心建议:“不过这边什么都有,你们还是小心些,带点人手进去罢。”
“如此,谢过两位了。”云绾容感激地朝两人一笑。
那姑娘见云绾容温柔客气,从他兄长身后出来,腼腆露笑:“夫人不必客气,那我俩先归家去了。”
来时没见到人家,云绾容不由好奇问句:“你俩住在山里?”
姑娘点头,有点不好意思:“我与兄长出来砍柴,贫穷人家,让夫人见笑了。”
兄妹两人说完离开了,云绾容眼勾勾地看了人家一路。
齐璟琛脸色不太美妙,凉凉唤她回神:“很好看?人影都看不清了。”
“好看啊。”云绾容诚实点头。
齐璟琛绷住了脸,语气有点危险:“云贵妃说谁好看?”
“两兄妹都长得挺俊的。”云绾容刚说完,终于发现皇帝不妙的脸色,赶紧改口:“臣妾说那姑娘长得真美,咱昱国江山果真人杰地灵,美人层出不穷啊。”
“把眼睛给朕管好了!不该看的别看!”
皇帝恶狠狠的警告一番,把云绾容说得莫名其妙。
云绾容顾忌着皇帝的身份,当然不敢让皇帝亲自去追肉松,让王保全领人往这边寻。
皇上的坏心情还没缓回来,阴森森道:“就知道添事,回头找到,信不信朕命人把它的狗腿卸了!”
信,当然信!云绾容完全相信皇帝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毕竟自己后宫女人的手都是说砍就砍,一只狗在他眼里算什么。
云绾容内心捉急,替她狗子担忧上火:“皇上,臣妾得去看看,唤上两声,没准肉松听到就回来?”
齐璟琛嘲讽道:“还不如架火烤上只鸡,寻着味儿就回来了,云贵妃对自己的犬没半点认知?”
云绾容眨眼,再眨眼,麻痹,这个办法你不早说!
齐璟琛觉得自己真傻,居然陪云贵妃无所事事地霍霍了整个早上,黑着脸往回走。
刚追过来的高德忠一看,又喘着气跟着皇帝回头。
走了数百步,前边石头上坐着个姑娘,高德忠一看,咋舌,山里野里的,哪来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娇美人?
可皇帝好像没啥反应,那姑娘见着他,还拘束地起身朝皇帝颔首。
她那绣花鞋脱了一只,裹着足袜,站起来时颇费力气,似乎扭伤了。
“这位公子,我兄长刚才看到您说的犬儿了,就在里面。”姑娘指指右边林子:“兄长已经进去牵了,想必一会回来,不如公子你等等?”
齐璟琛拧拧眉头,朝高德忠说:“派人同云夫人说一声,别瞎找了。”
高德忠应是,差遣后边的孙以诚跑一趟。
那姑娘依旧拘谨地站着,见齐璟琛没走,轻声道:“公子可要歇歇?”
她规矩地退了几步,离开之前休息的大石:“公子坐吧,正好我也渴了,去喝点水。”
齐璟琛没动,高德忠看着那姑娘一瘸一拐地走向湖边,捧水喝了几口。
姑娘口中的兄长没多会出来了,手中果真牵着肉松,云绾容收到信儿,也赶了过来。
皇帝见找着了,负手离开。
人家是皇帝,还想给你亲口道谢啊?高德忠习惯了皇帝的行事作风,麻溜地掏出银子,说了不少感激的话,让两兄妹受下。
被牵着的肉松有些蔫蔫的,面对脸色不佳的皇帝云绾容也有些蔫蔫的。
实在不敢跟皇帝提出继续带上肉松的话。
想着这回肯定要送回去的了,云绾容跟小满交代注意的事,摸了摸肉松狗头,这才注意到——
不对啊,怎么虚得好像提不上气?
第501章 你又要凶我!()
肉松呼吸得极其困难,每一次呼气,腹腔都深深地凹下,见到主人,哼唧两声,有气无力的。
小满有点担忧:“今早可精神了,不然也不至于挣脱奴婢手中牵引绳啊。”
“快去叫太医来,本宫瞧着不对劲。”云绾容立刻吩咐。
皇上见云贵妃迟迟不上马车,一问之下得知始末,屈尊降贵亲自来看肉松一眼,倒没阻止云绾容叫人的话。
这次随驾出行的是徐太医,听闻传唤本以为是云贵妃出事了呢,赶来后看到皇帝贵妃两人好好得,围着那条折腾了大家伙一早上的犬。
徐太医不好的预感上来了,别跟微臣说要治的是这小家伙啊。
怕什么来什么,果然云贵妃开口了,语气有点急:“徐太医快来看看肉松,是不是哪里不对?”
徐太医惶恐:“还请贵妃娘娘恕罪啊,微臣只诊治过人,这个微臣也不懂啊。”
别一不小心被他治死了,罪过可就更大了。
以前的娄先生给肉松诊治过,可如今山长水远的呢去哪请娄先生,云贵妃死马当活马医,道:“你且看看,若不成本宫也不怪罪于你。”
徐太医得到这句保证,才斗胆出手,
肉松此刻有气无力,对徐太医的靠近完全无法做出反应,双眼已经闭上了,呼吸加快,十分痛苦。
徐太医掀开它眼皮,又撑开它的嘴巴,仔仔细细看它眼舌,为难地啧叹,许久才说:“莫非吃错东西了?或者中毒?微臣瞧它唾液起白沫,似有异味。”
荒郊野外的,肉松那万事好奇的性子,误吃了东西也极有可能的。
“先催吐吧,总比什么都不做好。”云绾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