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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身子可好些了?”云绾容顺着坐下。
皇后让扶桑上茶,笑道:“好多了,劳妹妹挂记。皇上此番出行,不知行宫之事处理的顺利不?”
“皇上英明,已将贪赃枉法之人查明。”
皇后见云绾容面色疲惫,原本还想说点其他的,这会停住,体贴道:“我看你乏了,舟车劳顿,且先回去休息,回头再来同本宫说话?本宫见你们回来一时兴奋,险些让你受累。”
“给娘娘请安,陪您说说话,是臣妾们的本分,规矩万不能破。”皇帝面前视规矩如无物的云贵妃说起这话没半点心里障碍。
然而皇后体贴她,道:“那本宫命你先回熙华宫歇息。”
云绾容自然不好多留。
出了坤和宫,云绾容回头看一眼,道:“本宫觉得这趟回来,皇后比以前变了些。”
随行的尤嬷嬷摇头:“娘娘进宫晚,您有所不知,皇后娘娘刚嫁给皇上那会,就是现在的精神模样。体贴、能干、服众,大抵是鬼门关走一遭,大彻大悟了罢。”
第524章 皇上你又要做什么妖?()
一直以来皇上信任并托付后宫诸事于皇后,并非没有道理。
从皇子选妃时起,皇后许氏便是照着严格标准选上的,她必须端庄贤惠,撑得起皇家脸面;必须能力出挑,担得起皇家庶务。
这样的女子,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才情具备的。
只是皇后在后来失去孩子、失去亲信,家族的一味索求和后宫不断的争斗让她倦了心,疲于维持以往的一切。
死里逃生后,皇后痛定思痛,为了自己,不得不再次立起来。
“娘娘不在这几日,皇后雷厉风行,将后宫好一通整治。”尤嬷嬷道:“但凡查到错处的宫女太监,一应发落,如今后宫风声鹤唳,人人行事无不规矩。”
云绾容听了问:“熙华宫呢,可有何事发生?”
尤嬷嬷摇头:“并无,宫中内外所有人呐,都安分得紧。”
云绾容稍蹙眉心,皇后的举动,无意破了她原本的打算。
她必须在南巡之前确定熙华宫并无漏洞,方敢安心出行。
尤嬷嬷见她沉思,以后在想着皇后这番动作,便将知道的全禀告上来:“别说熙华宫,就连冷宫,皇后都守得紧紧的。有件事在后宫私下流传,未得证实,奴婢也不知该不该讲。”
云绾容可不是皇帝那爱噎死人的脾性,道:“尤嬷嬷尽管说来,不管好坏,本宫恕你无罪便是。”
尤嬷嬷低声道:“昨日有人想趁机对冷宫左氏下手,幸亏皇后管理有方,才没让人得逞。”
“何人打算加害左氏?”云绾容问。
“谁知道呢,现在连半点风声都快没了,问不出来。”
云绾容思索着,想到出宫前和左氏协商的结果,觉得有必要往冷宫一趟。
云绾容确实疲惫,便没过去,打算明早给皇后请安过后,再绕路前往。
回到熙华宫,熟悉的感觉铺面而来,云绾容的心情多了几分轻快。
进门喝下半口茶,屁股都没坐热呢,便见小满恭恭敬敬地将她的弓请了出来。
小满神色严肃,身后相随的宫女个个面色严谨,这架势,活像送弓箭让她赴死自尽的。
云绾容内心有点方:“谁准许你们动本宫的弓箭了?”
小满认罪,小心翼翼瞄了主子眼,道:“皇上回到乾和宫时突然下令,叫奴婢等人翻它出来,瞧瞧弓上的尘,能否将娘娘您活埋了”
云绾容一口茶呛在喉间。
皇上你又要做什么妖?咱不是达成“和平”协议了么?
什么尘,这弓我宝贝得恨不得搂着睡,见鬼去的尘,再磨光点它都能当镜子用!
檀青拍她后背替她顺气儿,眉上俱是笑意:“皇上在叫娘娘勤加练习呢,奴婢斗胆猜测,保命的功夫,皇上不想您浪费了。”
云绾容心虚地将目光从弓上挪走。
她当然懂这玩意练好了能救命,可她这人对有些事情也就三分热度。人有惰性,熙华宫没人敢说她,她就悄咪咪地躲起了懒。
“虞先生不教,本宫半吊子未学全呢。”云绾容随口捏造借口。
小满一口戳破她的谎言:“皇上还说了,虞先生早跟皇上请辞,说基本功夫您都掌握了,往后成就,就靠您自己了。”
云绾容:“”她究竟有多懒,先生跑了都不知。
多半是对她这学生绝望了。
云绾容驳不回去,认命了:“你看天色不早,本宫实在疲累,明天吧,你记得提醒本宫。”
小满应下。
该来的都躲不过,翌日一早,才洗簌呢,皇后那都未来得及请安,小满已经恭恭敬敬地捧弓静候了。
云绾容内心哀叹:“小满何时成了皇上的人,对他的吩咐认真得很呐。”
小满忙道:“奴婢是娘娘您的人,昨儿不是您让奴婢提醒的吗?”
云绾容跑不掉了,请安时顺便同皇后报备碧芽之事,乖乖地回来练箭。
御书房里。
早朝过后齐璟琛照旧全心处理着政务,御案上的折子摞了半桌,分分钟让他有撒手不干的冲动。
“右丞相,朕不是说了,这奏章你代朕批阅,这是怎么回事?”齐璟琛拍拍眼前折子。
右丞相揖礼告罪:“皇上的吩咐臣不敢相忘,但批阅奏章仅国君和储君有权。臣不敢僭越,又不能辜负皇上信任,这些奏章臣冒死
多半处置,有些还请皇上再看一遍,免得臣有做得不对的。”
齐璟琛脑筋儿疼:“若朕不信你,岂会让你帮朕。”
“臣惶恐,除此之外,行宫牵出工部侍郎等人,都等着皇上您做最后决断呢,工部尚书就在外头静候处置。”
齐璟琛觉得右丞相这人用是能用,就是年纪大了太唠叨,自进御书房起他的耳根就没清静过。
“高易朗的命朕绝不轻饶,至于工部尚书”齐璟琛顿了顿:“有人跟朕进言,高旭罪不至死,将功补过未曾不可,你如何看?”
右丞相回答道:“臣认可,此举过后高大人必定更加卖命,皇上南巡在即,若让工部尚书之位空缺,恐怕不妥。”
此时,高德忠进来禀告道:“皇上,钦天监监正郁大人求见。”
“宣。”
郁监正年已四十,皇帝登基后,前监正告老还乡,钦天监官位逐级递补,正好由他当上了监正。
郁江此人为人正直,对新帝十分忠诚,此刻捧着连日观察得出的结果,跪下行礼:“皇上,日子算出来了,十五日后,最适合南下。”
齐璟琛闻言放下朱砂笔,皱眉道:“这般急?可还有其他时日?”
“最近的也在三个月后,那时已是夏季,天气炎热并不适合远行。在加上钦天监观天象历法,今年冬雪比之往年提前不少,若启程晚了,皇上回京雪路难行,恐有不便。”
皇帝沉思。
右丞相想得深远,进言道:“其实皇上早日启程也好,冬末北边诸国衣食欠缺强掳成性,最怕他起不轨之心。若皇上已经回宫,有您坐镇,天下百姓皆可安心。”
齐璟琛同样想到此处,点头同意:“那便定在十五日后,高德忠,传六部尚书、御史将领前来见朕。”
第525章 深藏功与名()
高德忠出了御书房门,抬头看到跪地请罪的工部尚书高旭,正好皇帝召见六部尚书,便朝他鞠身道:“高大人,里面请,皇上召见您呢。”
高旭问:“皇上要给臣论罪了?”
“皇上召见六部尚书,您这官帽还在呢,可不得进去议事?”高德忠站直腰杆:“高大人好运道。”
高旭内心震撼,惊诧不已:“这是”
高德忠对此事心如明镜,瞄一眼门内,走近前悄声说:“高大人死里逃生,可得好好感谢一人。”
“不知这位贵人是?”高旭谦虚求教。
高德忠露笑,实话道:“是云贵妃。”
高旭此刻的内心用惊讶二字已经无法形容了,完全不敢置信。
按理说,前头他还谏言皇帝不可专宠,贵妃不恨死他还替他求情?
没道理啊。
“云贵妃是真为皇上着想,深明大义得很呐,只是那些不长眼的,偏要从中搅和见不得人好。”高德忠意味深长道:“高大人,以后你可得劝着点那群大人,别扰的皇上心烦。”
“本官明白公公的意思。”高旭涩道:“贵妃娘娘的人情,本官记在心里。”
“嗨,你以为云贵妃是图这点人情?”高德忠啧道:“云贵妃压根没同外人说起,还是咱家偷偷打听到的。人家云贵妃深藏功与名,可不为了什么。”
高旭擦汗:“明白明白,贵妃娘娘此举是为皇上。”
高德忠满意点头:“高大人快进去吧,咱家还有话要传呢。”
瞧高大人进内,高德忠才回头,长叹一气。
早些年遇到这种事他压根不会去提点某人,兢兢业业伺候皇帝,该闭上的嘴巴旁人别想撬开。
如今他年纪已长,多活一年都是老天爷施舍,心也软了,总不愿从小看大的皇帝心烦愁闷。
云贵妃好,皇上就开心。
高德忠心里面清楚,他这位置要不得心软,已不再适合当首领太监了,可皇上迟迟不愿放人。
高德忠下定决心,等皇帝南巡归来,再次跟他提提回乡养老之事,他的徒弟也该提拔上来了。
这日齐璟琛忙到天黑,饥肠辘辘时抬头,外边已黑漆漆一片。
“皇上,云贵妃还等着您用膳呢。”高德忠轻声说。
齐璟琛来到军事图前,边看边说:“不必等了,你让云贵妃早点歇息,朕先忙完手头上的事儿。”
高德忠担忧他身子:“皇上您多少先吃点吧?”
齐璟琛眼都不抬。
高德忠劝不动他,无奈挥手,让后边宫人撤膳。
幸好皇上并未再忙多久,处理完手上军务后,皇帝摆驾熙华宫。
熙华宫外灯火通明,有人在等着他,齐璟琛疲惫的身心似乎找着归宿,脚步不由得加快。
云绾容闲来无事正在作画,听闻响动出来迎驾。
齐璟琛搂她进来,打发了高德忠,往内走一眼看见案上笔墨。
“在画什么呢?天黑了,别伤到眼。”他道。
云绾容笑他:“皇上连夜点灯看奏时有想到这句话吗?”
齐璟琛干脆闭嘴不谈。
云绾容更欢了,扬手招宫人进来。
齐璟琛看陆续捧上的热食,道:“云贵妃还未用膳?”
“皇上没吃,臣妾吩咐小厨房为您做的。”云绾容上前为他布好碗筷,难得温柔体贴地伺候他用膳。
齐璟琛是真饿了,云贵妃夹什么就吃什么,没半丝挑剔,用膳之后又去沐浴,出来时舒坦得整个人都放松了。
见云贵妃又在描描画画,齐璟琛凑前看看,只见她笔下是湖柳相依的画面,想了想问:“这是何处?”
“宫中浮翠湖,皇上不认得了?”
浮翠湖啊?原本夏日听雨赏荷最有诗意的地方,为了云贵妃改得面目全非,他还能记得就有鬼。
齐璟琛看看云绾容夜宵用的小糕点,捏起一块尝了尝,味道不错,便将整盘拿手里,舒舒服服地靠着坐下。
云绾容瞧见了,怀疑皇帝刚用完的膳都去了哪。
“时辰不早,以后这些东西云贵妃别吃太多,小心积食。”齐璟琛一本正经地教训她。
云绾容无语,那你快把臣妾的东西放下啊,你吃多了就不怕?
到嘴的东西哪有还回的道理,齐璟琛当即无视了,又吃了几块,才说:“南巡半个月后开始,云贵妃做好准备。”
云绾容一边作画一边随口问:“臣妾可以不去吗?”
“为何?”
云绾容放下毛笔,煞有其事地叹气:“去趟香山您都艳遇两回了,往南走水乡美人数都数不清,还不把臣妾活活气死?留在宫中,最起码臣妾能自欺欺人,眼不见为净啊。”
齐璟琛淡淡地睨她:“当初是谁扒拉着朕,要朕去哪都把你带身边的?”
云绾容面上一喜,调侃道:“皇上快承认你深爱臣妾罢,瞧臣妾的一句话,你记到了现在。”
齐璟琛呵呵冷笑:“是你当时矫情的脸,让朕印象深刻。”
“”云绾容吃瘪,默默地执笔蘸色。
皇帝吃完点心,又过来把她的茶喝了,当真一点都不客气,末了还指着她的画:“为何把水鸭羽毛画的如此鲜艳?”
云绾容一噎:“皇上这是鸳鸯。”
皇帝回她个别胡说的眼神,怪里怪气道:“明明按云贵妃的品味在湖里养了鸭,云贵妃,做人要真实,附和什么风雅,非得强说是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