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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你一只如此新鲜的小肥羊!
高德忠内心哀嚎,仿佛看见娇滴滴的小美人一步一步往虎口去了。
果不其然,齐璟琛饶有兴致地看美人剥瓜子,看她白皙的手指因使劲泛红,还有瓜壳“咔嚓咔嚓”作响。
齐璟琛突有所感一把抓住了白嫩的手,啧啧道:“这玩意,甚像朕昨日用的水晶爪子。”
云绾容毫无防备,听着皇上的话胃都疼了,手中瓜子一松,掉了。
皇上,感谢您没把我打小精心保养的手比作红烧猪肘!
齐璟琛视线落在骨碌碌滚到他龙袍上的瓜子上,脸色一点一点变得阴沉,愈发冷凝。只见他紧紧抿唇,死盯着脏了他衣裳的东西,阴声道:“云才人,你这鸡爪子好生利索!”
第5章 来自皇上的深深恶意()
皇上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啊,把一美人比作鸡。
众人默,换做自己真要怄死了。
于是,大伙儿再看云绾容的目光带着无比的同情和怜悯,少了嫉妒怨,殿内气氛瞬间和谐到顶点。
云绾容没瞧见般应下:“谢皇上夸奖。”
殿内一片安静--
可怜的云才人,你不知皇上说的是反话么?
高德忠暗地给云绾容竖起大拇指,勇气可嘉!
“好了!皇上,你也别拿云才人当笑话,姑娘家面子薄。”太后都看不过去了,出来打圆场。
云书缜好歹是京中大官,女儿刚送进来就出事了可不好。
“是呢皇上。”皇后也站起身说:“今日妹妹们进宫,住处臣妾拟好了,皇上可要听听?”
见齐璟琛面色捉摸不透,皇后只得直说:“许才人初来皇宫母后心中欢喜,不如留在寿安宫。听说孙才人余才人一块长大情同姐妹,便都安排在了永福宫。毓秀宫就庄修仪一人,难免冷清,贺才人去陪着也好。”
太后点头,对皇后的安排还算满意。
“至于云才人,臣妾倒为难了。”皇后继续道:“依皇上的意思,是送去同她姐姐一块还是令外安排?令行安排的话,熙华宫倒也能住人。”
“便住熙华宫。”齐璟琛想都不想,后宫有皇后管理,他也不耐烦操心这些琐事:“朕还要处理政务,不陪母后了。”
说罢还不耐烦地掸掸衣裳,高德忠一看,得,皇上爱干净的毛病又犯了,赶紧的去准备准备的。
太后无奈:“去吧,朝政要紧。”
皇后遥遥望着皇上的身影消失在外头,心里落寞的厉害,皇上从头到尾都没给她个正眼。
皇上走后,太后也没什么心情了:“你们一早进宫也辛苦,都散了吧,哀家乏了。”
皇后服侍太后歇下,便带着人告退了。
寿安宫里安静下来,太后才唤来身边嬷嬷,说:“芙玉,你看许汀兰如何?”
芙玉就是太后赐给尤嬷嬷的名,她跟了太后一辈子,一听就明白太后的意思:“回太后,老奴觉得许才人气度上佳,容貌比不得那云才人,但也不赖。”
“那你觉得,许才人比之皇后,又如何?”
尤嬷嬷心中一惊,不敢含糊:“恕老奴逾规了,依老奴看,许才人最大的筹码便是年轻,在闺中时才情比皇后的更出彩。但皇后在帝王家浮沉多年,那份历练是许才人不能相比的。”
这话倒是实情,太后微阖双目,叹息道:“皇后是好,可惜无子。许才人得宠最好,孙才人和余才人一时间看不出什么,倒是那云才人”
尤嬷嬷心中思量一番才说:“老奴再多嘴一句,还请太后恕罪。依老奴看,云才人得宠不得宠都没关系,只要孙才人和余才人不要风光过头,那就成了。”
“哀家也是这个想法。”太后叹气,挥手让尤嬷嬷退下:“下去罢,哀家先歇息一会,你亲自过去将许才人安置好。”
尤嬷嬷行礼告退,听了太后的话心里免不得又是一番思考。
皇后无子,这些年手段越发凌厉了。她冷眼看着,太后似乎开始对皇后有点不满,不知道今年进宫的许才人会有什么造化。
会不会不知想到什么,尤嬷嬷心头扑通一跳,又自嘲自己多想。应该不会罢,皇后之位,怎么可能说换就换。
如今后宫住着的妃嫔,都是皇帝尚为皇子时的妻妾。皇上孝心,先帝去了三年后才勉强同意选秀,云绾容等就是第一拨被选进的秀女。
后宫哪有什么秘密,毛发尖般大小的事都恨不得被扒出来传上一传,不一会,寿安宫里的事就人人皆知了。
宫里的女人都恨不得唯一跟皇上说过话的云绾容就此得罪了皇帝,失去皇宠。
而此刻事件的女主角犹然未知,观察了下住处,没心没肺地吃茶嗑瓜子。
“小主”含笑有些纠结地盯着桌上的那碟瓜米,听说是皇后让人送来的,什么意思啊。
不就是皇上让小主剥了个瓜子么,至于将这碍眼的东西送来吗?
“怎么了?”云绾容眨眨如含秋水的眸子,感叹道:“怪不得夫人说皇宫好,如今算是明白了,连个瓜子都炒得如今咸香脆口。”
含笑默主子,这不是重点好吗?
云陈氏送来的金缕也在屋内伺候,听到云绾容不称呼云陈氏为母亲,而是夫人,立马感到不对,悄悄将云绾容今日的表现记下。
金缕是来干嘛的,在云绾容眼里她就是云陈氏派来的窥探者,时刻在为云陈氏和大小姐云君柔收集情报呢。
云绾容不可能重用她,那么身边就剩含笑一个可信任的。稍后皇后会派来太监宫女,还不知暗地里会是哪个宫里悄悄放进的眼线。
如此比较,金缕又比不知根底的多一层用处。至少在她不损害云家、云陈氏和云君柔的利益下,金缕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暂且留下,以后有的是办法将金缕送走。云绾容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便问:“今日进宫的另外四人,不知娘家都是什么身份地位?”
金缕一直跟在云陈氏身边,对各家小姐了解不少,答道:“小主,许才人闺名许汀兰,和皇后太后一样都是许家的人;孙才人闺名孙沁,乃兵部左侍郎孙承的嫡亲妹妹;余才人父亲曾是皇上恩师,她二哥余秉行乃詹事府少詹事,闺名余清妧。”
“至于剩下的贺才人,其父贺东,闺名丹娘。”
云绾轻听完,差不多都明白了。
孙承和余秉行如今都是朝中新贵,皇上看好打算重用的。
许汀兰是太后皇后那边的人。
而贺才人,和自己一样,父亲是朝中老臣。
祁帝不比先帝,他更喜欢用新人,朝中老臣当然不干啊,太后也不能容忍许家失宠。这阵势,一个不好就水火不容甚至影响前朝,皇上存心让她们对着干罢?
云绾容想到这里,就感受到来自皇上的深深恶意。
自己真心不想搀和到里面去,云家不是还有云君柔吗,位分比她高,让她去扛着罢。
乱起来才好啊,后宫不就喜欢热闹吗,想想都好欢乐!
含笑不知自家主子神游到哪里了,瞧她抓着把瓜子笑得桃花乱颤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诡异。
第6章 皇上没有人情味()
熙华宫,离皇上的寝宫挺偏远的。以才人的位分,云绾容只能住在熙华宫的偏殿。正巧宫中主位没住人,这里就算她最大了。
午时过后,殿内外安安静静的,云绾容午休醒来,才听含笑禀告道:“小主,新来的宫女太监都到了,在外面候着呢。”
“什么时候过来的?”云绾容起身,含笑帮她换上衣裳。
“约莫等了一刻钟,奴婢见小主睡的安稳,便让他们在外头等着。”
云绾容道:“让他们进来罢。”
熙华宫原本空着,只配了洒扫的小宫女。熙华宫的首领太监刘公公带着两个小太监和两个小宫女,掬着腰进来请安。
“奴才给小主请安。”刘公公领着人跪下。
云绾容扫了一眼,低头看她白净光泽的指甲,漫不经心道:“我怎么记得,六品的宝林配的才是两个小太监?”
“小主您记的没错。”刘公公哈腰回道:“只是日前皇后下了懿旨,缩减宫中用度。才人统一配两个小太监,宝林那边宫女数量按原来的,小太监只有一个呢。”
云绾容这才抬头看刘公公,眼前之人白面无须,鞠腰唯诺,但眼中的试探打量被她捕捉到了。
这是在估量她这新来的主子的份量呢,云绾容不说其他,随手指了左边宫女,问道:“你们叫何名字?来熙华宫前在哪个宫里做事?”
那被指的小宫女年纪最小,她悄悄抬头偷看云绾容一眼,被她的姣美的容貌摄住,突然红了脸,结巴道:“奴婢小满,进宫后一直跟在嬷嬷身边学规矩,未曾在其他宫中伺候。”
“可是今年小选进宫的?”
“回小主,正是。”
云绾容螓首微颔,目光落在小满身边的宫女身上。
那宫女极具眼色地行礼回话:“奴婢檀青,之前在乾和宫做事。”
乾和宫?云绾容心中一动,看了眼刘公公,却什么话都没说。
剩下的两个小太监,一个曾是坤和宫的洒扫小太监,一个时不时瞅向刘公公,一问才知原来是刘公公带的徒弟。
云绾容心中有数,说:“能留在宫中伺候的都是懂规矩的,本小主也不多说了。只一点,进了熙华宫,莫要心向着外头,否则后果你们心中也该有数,以后小满檀青在屋外伺候。”
“奴婢明白。”二人齐齐作答。
且说御书房那边,殿内静悄悄的,里边的宫女太监死死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御案前的高德忠偷偷擦了把汗,老腰弯了又弯恨不得整个人都缩成团贴地上去。
只见齐璟琛又拿起一奏章,心烦气躁地阅了遍,“啪”地一声砸在地上。
高德忠认命地去捡,瞥了眼奏章里的字,心肝儿一颤:怪不得龙颜大怒啊,皇上最厌恶贪赃枉法,徐大人这回要遭难喽!
“高德忠!”
“在!”高德忠刚为徐晁默哀那么一会,冷不丁被皇上呵声,吓得声音都颤尾了。
齐璟琛冷着脸,阴声怪气道:“朕的奏章可好看?”
“奴才不敢。”高德忠扑通跪下,后背出了身冷汗。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齐璟琛显然被朝事气得浑身不顺畅,见殿内人人低眉顺眼不吭声,更怒了:“都哑巴了?!”
爷你批案谁敢出声啊!宫女胆子小,被这么呵斥全都扑通跪地,惊慌道:“皇上恕罪!”
高德忠闻言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恕什么罪?这种情况万万能说恕罪或求饶命啊。
果然,只见齐璟琛脸色比方才更糟,完全是黑云压境:“既然自认有罪,那全送去慎刑司!”
高德忠老泪都要出来,这批宫女刚换不到一个月,又要去张罗了。御前伺候是多美的差事,可恨的是你们一个个怎么都不懂得机灵点?
齐璟琛发作了宫女,扬笔挥挥洒洒写了道圣旨,正想给了高德忠传旨意,却见他唯唯诺诺地缩着,顿时窝火了:“高德忠,胖也就算了,还缩成个球样!想求着朕赐你一脚滚出去么?”
高德忠苦哈哈上前:“皇上有何吩咐?”
“带上旨意,让刑部的人彻查此事!”
“奴才遵旨。”
见高德忠接过圣旨犹犹豫豫还不走,齐璟琛不耐烦了。这老家伙,何时还学会了这套?
“可还有事要禀告?”
高德忠见皇上主动询问,狠狠松了口气,掐着字眼小心道:“方才太后派人过来同奴才说”
齐璟琛眯着丹凤眼等下文,高德忠硬着头皮继续说:“说许才人备了歌舞,还请皇上今晚赏脸过去看看。”
殿内久久没有一丝声响,良久才听的齐璟琛嘲讽的话语:“老子睡哪个女人,还要别人管?”
高德忠瞬间觉得帝王威严的形象幻灭了,皇上,您是天子啊,怎么可以说这么粗俗的话
“那那皇上的意思是?”
齐璟琛目光重新落在奏章上,头也不抬:“朕是那般不近人情的人?不顺着太后的意思,明个儿全宫上下都道朕不孝。”
高德忠默了,皇上孝顺起来怕太后也扛不住。他禀完寿安宫那边的话,提着的心放下了,捧着圣旨往外走,心里忍不住腹诽:皇上您怎么会是不近人情呢,您压根就没有人情味
不过听皇上的意思今晚会到许才人那边去的。许才人,老奴也只能祝你一声好运喽。
夜色渐深,御书房一直灯火通明。
小太监王保全是高德忠的徒弟,渐渐跟着师父在御前当差。此刻他看了屋里一眼,悄声问:“师父,看样子皇上今晚是不打算去兰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