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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画,千年骨-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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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易梵面前坐下,看清易梵长相时,眼底闪过一抹惊讶,显然没料到易梵长相会是如此出众。

    易梵将菜单推给她,表现得很绅士:“想必你还没吃饭,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陈楠看也没看菜单,伸出涂得血红的手指在桌上缓缓敲击,刷着紫色眼影的眼睛不耐烦的上挑:“你要问什么直接问。”

    易梵听罢,也不客气,直奔主题:“听说在沈灵舞与吴雪失踪的前一晚吴雪打了你一巴掌。”

    笃笃敲击的声音陡然一停,陈楠脸色微变,紧盯易梵眼睛,声音里有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听谁说的?”

    能告诉他的只有刘雷和徐安平,刘雷不可能,那么只剩下徐安平。

    那晚上所有一切被徐安平看到了?!

    陈楠神色微变。

    打火机的声音将陈楠的思绪拉回现实,她看见对面的易梵轻轻吐口烟圈,神色莫名,“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应该知道是谁告诉我的。听他们说你和沈灵舞吴雪是好朋友,现在她们均失踪了,作为好朋友的你,为何我没在你身上感受到任何悲伤的气息?”

    “事情已经过去三个月了,我再悲伤也无济于事。”陈楠垂头掩下所有情绪。

    “是吗?”易梵轻轻一笑,话峰一转,道,“陈楠,你觉得沈灵舞和吴雪还活着吗?”

    陈楠身子一抖,眼底深处快速掠过什么,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对方这么说,是否发现了什么?

    她端起桌上的白开水,借以挡住易梵的视线,淡淡道:“我当然希望她们活着。”

    易梵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这声音让陈楠十分恼怒。

    但她偏偏又不知该作何反应。

    陈楠的各种反应易梵都看在眼里,包括她的不安、焦虑、惊慌、害怕,因此他几乎可以肯定,陈楠肯定知道些什么。

    此时易梵才想,画骨让他们来询问陈楠三人果然是有原因的。

    “陈楠。”易梵向子往前倾,深邃的眸子似乎看穿了陈楠,让陈楠心中止不住的发凉,“沈灵舞和吴雪和你一样的年纪,二十岁。她们是你的好朋友,不管你们之中曾经发生过什么,但她们现在失踪了。生死未卜。如果你知道什么,请你说出来,好吗?”

    “我说了我不知道。”陈楠突然站起身来,脸色恢复平静,似乎下了什么决心,眼底一片死水,“我知道的和刘雷徐安平告诉你们的是一样的,至于你说的吴雪失踪前一晚打了我一巴掌,没错,我们那晚因为一些事情起了争执,所以她打了我。但我们很快就和好了,朋友之间,吵吵闹闹的很正常。”

    “对于她们的失踪,我非常伤心,我也求助过警察让他们帮忙找她们,我能做的我都做了,其他的我是有心无力。我刚到学校,还有很多东西要收拾,恕不奉陪。”

    说完,拎着包包扬长而去。

    易梵没有追她,坐在原地,眸色深沉。

    然后,易梵掏出手机给画骨打电话,响了很久,终于接通了。

    这还是易梵和猪哥离开时,在纸条上写着一定要开机,好方便联系。

    听到画骨那声淡淡的‘喂’时,易梵觉得,缠绕在心中的丝丝缕缕的郁闷刹那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丫头有让人气得跳脚的物质,也有让人消气的物质,真是矛盾的结合。

    易梵将今日所得的结果一一告诉画骨,听着画骨时不时的嗯一声,总有种莫名的喜剧感。

    他说完后,等待着画骨的回应,随后不过两秒,清泠悦耳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过滤了冷漠,留下一抹淡淡的甜意,“寄手机给沈知书的是陈楠,想办法撬开陈楠的嘴巴,她从何处得来的手机?看到什么?知道什么?”

    易梵怔了怔,“是她寄的?”

    “嗯。”

    “你如何确定?”

    “很明显。”画骨娓娓道来,“能知道手机是沈灵舞的,必是熟人。当时去蛇村的只有他们五人,沈灵舞自己不可能寄,吴雪也不可能,唯独陈楠。何况你询问陈楠时,她的反应就是最好的答案。”

    “原来如此。”易梵装作一副我其实也猜到的语气,“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不是很确定。”

    可能是觉得易梵脸皮太厚了,这次画骨没答话。

    于是双方尴尬的沉默,易梵又莫名的不舍挂电话,只得找话题,他想着他之前问的,画骨会去蛇村,于是问:“你那边进展如何。”

    画骨顿了顿,声音终于有了丝起伏:“我还在蛇村,具体进展还要再等等。”

    “那你自己小心一点。”他有些不安的嘱咐。

    “我知道。”

    挂断电话后,易梵皱眉。

    那个蛇村,他总觉得有问题。

    *

    画骨挂断电话,手机这玩意她始终用不习惯。她随手将手机放在桌子上,目光透过窗户遥向蛇神岛的方向。

    白天村民说的话在耳边回响。

    “真的有白蛇,我爷爷亲眼见到过的,否则,我家的蛇不会养得这么顺畅。”

    “大家都猜是白素贞显灵,我们养的这些蛇是她的子子孙孙,因此特意来造福我们的。”

    “我们进过蛇神岛,里面真的有蛇洞,还有蜕下来的蛇皮!仔细听还能听到蛇的游曳声。”

    “找不到蛇神,肯定是因为我们进去惊扰到它,它躲起来了!”

    ……

    画骨嘴角冷冷勾起,白蛇,蛇神,纯属扯淡。

    她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作怪!

    睡下没多久,画骨陡然睁开眼睛。

    屋内有人。

    黑暗中红光陡然闪现,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哎哟,画骨!”

    咔嗒

    画骨开了灯,明亮的灯光洒满房间所有角落,房间中间被缚灵绳捆得像个粽子的木金倒趴在地上,俊秀的脸蛋挤成面饼。

    “你来做什么?”

    画骨皱眉,伸手解了缚灵绳。

    木金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一手揉脸蛋,一手揉腰,怒道:“你下手还有没有轻重了?”

    画骨脸色也不大好,谁半夜睡觉时房间里突然多出一个人会有好脸色,但她仍是耐着性子道:“你大半夜不在自己房间待着,悄无生息的跑到这里来。你应该感谢我用的是缚灵绳。”

    木金龇牙咧嘴的往床边走,一个飞扑趴到床上,幸好画骨移得快,没被他砸到。

    木金遗憾的将头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你不是让我查沈知书么。”

    画骨虽然没被木金砸到,但人还在床上,木金的头就在她身边,她不自在的皱了皱眉。翻身下床,对着在她下床之后就在床上打滚的木金道,“查到些什么?”

    木金呈大字型摊开,也不知从哪拿出的,一沓宣纸就出现在他手中,他将宣纸朝画骨推了推,“自己看。”随后打了个哈欠,“累死我了。”

    画骨接过,随手放在桌子上,目光复又落在木金身上,意思不言而谕。

    木金翻身,不搭理她。

    于是画骨继续盯着他。

    他实在受不了了。那目光如针般紧紧所在他背上,他想睡也睡不了。

    “行行行,我马上就走。”木金翻身起床,恶狠狠道,“就知道奴役我,奴役完翻脸不认人。”

    画骨不接话。

    他觉得没意思,开门离开,刚踏出一步,又返回身对画骨说:“友情提示一下,蛇神岛里没有妖气。”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很普通的一个岛,我去看过。”

    木金走后,房间安静下来。

    画骨却睡不着了。

    木金不会骗她。

    如此说来,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第九章 猪哥受伤() 
猪哥觉得自己肯定是遇上衰神了。om

    否则自己怎么会如此倒霉。

    他盯着挂瓶里一点一点往下滴的液体,摸了摸缠满绷带的脑袋,觉得老天对他是森森的恶意啊。

    你说,要是去下斗什么的受伤无可厚非。可是他去找一个老太婆,人还没见着,倒把自己弄进了医院,真的是怎么想怎么心塞。

    本来就长得有碍关瞻,这要是脑门再来条疤,呵呵。

    易梵打电话过来时,猪哥正对镜痛苦的嚎叫。

    “干嘛?”心情不好,猪哥口气也不好。

    易梵拿下手机看了看号码,发现自己没拨错,于是问:“吃炸药了?”

    “炸个毛线。”猪哥没好气,“老子在医院,脑门上开了个瓢。”说起这个,他就悲从中来。

    易梵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于是猪哥愤愤的说开了。

    猪哥到石家庄是下午三点,到的时候他朋友已经开着车在机场等他了。

    见到他出来,先是对他从发型到衣服进了一番深彻的剖析,然后一拍他肩膀,豪气万丈:“走,你嫂子听你说要来,买了一桌子好菜,就等你到了。”

    猪哥一听,立马乐了,感觉好久没吃过大餐,馋得口水都要落下来,但一想到正事,只得先按捺住说:“先别急,你先送我去定兴县,我要找个人。”

    “行,没问题。”朋友王友顺满口答应。

    结果车在半路爆胎,没带备用轮胎,于是王友顺各种打电话,总之最后历经波折到了定兴县。

    那会儿已经晚上八点。

    好在王友顺到处跑货,对于定兴县很熟,没一会儿就找到吴雪家。om

    结果敲了好半天门,门一打开,一个物什朝他飞来,猪哥反应很快,条件反射的就躲,可身后就是王友顺,他朝哪儿躲。

    于是悲剧了。

    那马菜刀不偏不倚的栽到他脑门,他只觉得脑门一凉,都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痛意,就觉眼前一黑,人直愣愣的往后倒,啥知觉也没了。

    据王友顺后续向他说的,当时屋内的人和王友顺均吓坏了,那可是一把刀啊,还插在脑门上。

    特别是屋内的人,男人在愣了一秒之后大叫:“老不死的,你杀人了啊!”

    王友顺甚至来不及看屋内的人具体长什么样子,模糊的看见是个年轻男人和一个老太婆,随后便急匆匆的背起猪哥往楼下跑。

    一路疾奔到医院,医院的人见到这模样也吓了一跳,一通急救,王友顺在外面等的是汗水狂流。

    一颗心就像放在油锅里般,满是煎熬啊。

    结果没等多久,医生就出来了,欲言又止:“你朋友没有生命危险。”

    王友顺那颗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回去了。

    这下他才有心思想其他的,见医生脸色奇怪,心中咯噔一声,有些紧张的问:“医生,我兄弟还有其他问题吗?”

    “也不是。”医生眉目纠结,他说,“你朋友以前受伤会流血吗?”

    “会啊。”王友顺有些不明白医生咋这么问,是人受伤都会流血啊。

    于是医生脸色更怪了,他指了指脑门,说:“我们将你朋友头上的刀取下来,伤口很深,但是一滴血也没流。”

    被医生这样一说,王友顺也愣了。他忽然发现,从背猪哥上车,再开车到医院将他背进抢救室,一路上,还真没发现一滴血。

    于是在猪哥醒来之后,王友顺将这一切告诉他,他自己在悲愤之余也是莫名其妙。

    以前受伤那血流得哗哗的,缝了有二十五针的伤口咋会一滴血也没流呢。

    他又是愤怒又是惴惴不安时,恰好易梵电话打过来,一肚子郁闷终于找到倾洒出口了。

    易梵听完后,沉默不语。

    猪哥最讨厌沉默了,连喂两声易梵都没给他反应,他怒了,“吱个声啊,老子是伤员。”

    “吱。”

    “操。”猪哥给气笑了。

    易梵咳嗽一声,似是觉得这种态度对待猪哥这个伤员不大好,于是开始慰问起来,“那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之类的?”

    猪哥想了想,又伸手按了按伤口的地方,木木的,将这些情况说给易梵听后,末了道:“我该不是中毒了吧?”

    听说中毒后,伤口没有感觉。

    但没说不流血啊。

    他越想越不安,说:“我之前喝了陈知孝放在密室里青梅酒,不会是因为那个吧?”

    “你当时怎么没说?”易梵忍不住提高声音。

    猪哥强辩解,“那,那不是觉得无关紧要么。”

    易梵无语,“你打电话问下画骨,看看她是怎么说的。”

    挂断电话后,易梵沉思,想了想,随后拿刀往手上一划,等了半天,却没有一滴血溢出。

    *

    画骨随着人流一起去了蛇神岛。

    蛇村背后有片湖,湖心有个圆形的高台,高台直径大约两公里,高度大约有五百米。而在高台上则伫立着一块连一块的怪石,这些石头又高又粗,大片大片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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