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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你不明白。”欧彦哲看着她,“我要的妻子,无关家族,只愿心意相属。”
赫怛老夫人愕然,“彦,这个想法太幼稚了,你是要站在顶端的人,说出这样的话简直太让我失望了。”她道,“感情是最不可信的东西,你一向是理智冷静的人,不会有这种想法。”
欧彦哲笑了笑,“真真假假,祖母自己辨别吧。我的妻子,我只想自己选。”
“彦,你确定要坚持,对吗?”
“在来时我就只想这么说,您也改变不了。”
法国近来动荡,玛塔皇宫那张至高的位置现还由女王玛格丽特坐着,她年纪大了,虽权力还把握在手里,可很多问题上她已经渐渐力不从心了。
森特瓦颇受国人爱戴,可也因为这份庞大的爱戴敬慕,很多对立者不愿意让她坐上这把交椅,一旦她即位,可再没有他们的地位了。
人都是为利益而生的。
欧彦哲是这个权力漩涡里的中心人物,在这种紧要的关头,一点闪失都不能有,要不然就会赔上自己还折了朗格拉克家族。
三月份。玛塔皇宫召开了内阁会议,森特瓦大公主出来时面色很难看,随后出来的是欧彦哲,他微微蹙眉,面色上却看不出什么来。
内阁会议结束后,女王又病了一场,小公主裴拉照顾在前,储王森特瓦全权处理国家大事。
裴拉还是个十多岁的少女,天真无邪的表情,头上盘着精致的辫子,穿一身粉嫩的鹅黄色,看着水灵灵的,软绵绵的。
按辈分,欧彦哲还得称这个少女为姑母,他觉得好笑,想起了她被森特瓦抱在怀里时的景象。
出了议事大厅,森特瓦直接进了自己的宫殿,欧彦哲尾随其后,一路走来,觉得玛塔皇宫要变天了。
他进门便道,“裴拉不能再这样放任下去了,奥斯家族的助力一显露,到时可就晚了。”
森特瓦皱皱眉,“这是母亲不愿意见到的事。”
“姑母,这是迫不得已的做法,皇宫的风波不平,国内动荡也难以解决。”
森特瓦的加冕之路绝无可能是温和的,形势所迫,必然要有一场大的gem变动。”
欧彦哲自然是清楚的,他沉默片刻,胸内万千沟壑,“姑母,这件事交由我处理,您完全不需要动手。”
这样做,首当其冲的就是朗格拉克家族了。
森特瓦看着他,忽然叹气,“辛苦你了,彦哲。”
皇宫内在一天内武装力量,裴拉小公主被软禁宫内北部一座临海的高塔中。小公主年纪还小,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害怕恐惧,喊着亲姐森特瓦的名字。
第252章 各方的动荡()
女王还卧病在床,向来温和的老太太抬了抬手掌,终是无力地落了下来。她的眼里流露出一丝脆弱的哀痛,“森特瓦,造成这一切的是我。”
“母亲,一切都会好的。”森特瓦伏在床前,眼神坚定,“一切都会好的,平定风波也只是时间问题。”
“我以我的王冠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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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兰绿岛。
这是一座过于安谧的岛,连风暴都少有。海天之间,岛上一切仿佛与世隔绝。初漓在这里的生活平静安稳,无忧无虑。
新的环境总是让人好奇和欢喜的,她留恋于岛上的绿植和花卉之中,呼吸着清新干净的空气。这是一处适合疗养的宝地,初漓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可能也与她的心情有关。
宫池若这些天来倒是很忙,一天之内她没有见过他几次,要是以往,他都要陪着她的。
宫池若确实很忙,他觉得时爻是在找死。对于这种不听话的人,他自然要想办法除掉。
时爻是个很狡猾的人,也很会利用一些不大聪明的人,比如叶源这种亡命之徒。
宫池若因为这两个人心情一直不大爽利,这两人给他带了很大的麻烦。
宫楠木的速度是很快的,将时爻最近的动作查得很全面。他与叶源的接头,在法国藏身的地址,最近时家的布置,宫池若差不多都了解了。
“我不会给他出手的机会,通知宫疏那边,将时爻在欧洲的残部全部消灭,我要让他翻身无力。”
芬兰绿岛的安宁,他绝对不会让人打扰到,至于初漓,他也绝不会让人夺离他的身边,连有这样的想法都要让他死。
宫疏的能力一直很强,强到让时爻都要咬牙切齿了。宫家行动很快,就连事情才仅仅起了一点苗头都会被及时掐灭。时爻侧目怒视,“废物,你们办事就不会避人耳目吗?我这么多天的筹备算是都白费了!”
他说完还是不解气,抬了手掌赏去了几个巴掌,声音清脆得很,扇完后,他心腹的脸很快就红肿了。
“滚出去,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他气得嘴角都要生出燎泡了,时家怎么就养了这么一群废物。
时家这次可是元气大伤了,宫家势大,本来他要取胜也只能靠暗手,明着对上太吃亏了,他的力量还没有充沛到那样的程度。
于是时爻决定求和,以退为进,脱一些时日,他的一条断腿还没有养好,不能再有变故了。
宫池若那边没有回应,他耐心等了几日,据他所知宫池若如今人在南部的私人海岛上,已经一个多月了,看样子不急着出岛。
这就给了他缓冲的时间。
他摸不准宫池若的心思,宫家对他自然是厌恶至极的,从他对付宫初漓的手段就让宫池若恨上了,想要他的命才是真的,怎么可能给他留一条生路。时爻自己对此也是有一点自知之明的,于是他决定要逼一逼宫池若出来。
他将从叶源那里拿来的资料刻了一张盘让人送去给了欧洲的宫疏。宫疏只要一检查,立即就会将内容回禀给宫池若,他们宫家人应该都知道,宫初漓如今才是宫池若眼皮下最为重要的。
第253章 旧时光里的美人()
他将从叶源那里拿来的资料刻了一张盘让人送去给了欧洲的宫疏。宫疏只要一检查,立即就会将内容回禀给宫池若,他们宫家人应该都知道,宫初漓如今才是宫池若眼皮下最为重要的。
可宫初漓身份不一般,一曝光必然会引起轰动。时爻弯了眼睛笑得像只惑人的狐狸,要知道,现在他所在的地方可是法国的土地,将消息透露给蓝氏易如反掌。
宫疏得了光盘,脸色立即就变了,时爻这玩意儿杀伤力是很大的,他立即传给了宫池若。
幸亏他不像宫楠木,没有亲身感知他们主子的怒火。
宫池若觉得真是可以了,他一路走过来这十来年,还没有人感如此明目张胆地威胁他。他都有些怀疑了,难道宫家近来在道上没什么大动作就招了这些个不入流的东西算计到自己头上来了?
宫家真的是好欺的吗?还是好欺负的是他宫池若?
宫楠木跪在地上低头不语,他主子已经砸了一个杯子了,他觉得宫池若是气到要将这杯子砸上时爻的脑袋,要是这不听话的在面前的话。
但宫池若到底是宫池若,在黑道上这么久的呼风唤雨,他极能控制情绪,不一会儿,宫楠木听到液晶屏被合上的声音,他主子冷酷道,“通知宫疏,做了那个老东西。”老东西指的自然是苟且偷生的小人叶源。宫池若转移怒气的方式简单直接,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憎恶和血腥。
宫楠木点头应了,“是,主子。”
他跪着又等了段时间,果然听到座上的宫池若道,“做好准备,近期赶往欧洲。”红木椅上的他墨发蜿蜒,像旧时光中的美人,却一副浅白色的杀气。他抬了抬灰色的眼珠,视线从宫楠木乌黑的发顶落在了他搭在扶手上的一双手上,手指根根修长白皙,修剪得干干净净,很难想象这双手上沾上血红的模样。
宫池若眼神阴翳,山雨欲来的样子,他片刻又补充道,“将消息散出去,让时爻这东西知道,他如愿以偿引我上钩了。”
宫楠木沉声,“是。”
初漓晚上跟他一起吃饭的时候,他的脸色是好了一些,可初漓跟他在一起时间最久了,怎么会看不出来。停了筷子后,她指指自己的眉心,“你不开心,这里都有皱痕了。”
宫池若看着她,伸出一只手臂,招她过来。
“谁惹你生气了?”她甚为听话,牵了他的手,被他拥进怀里。
“一个不听话的,”他眼神一厉,“想要找死的。”
初漓摸了摸那他微蹙的眉心,“那就不要理他了,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她认真道,“你闭上眼呀,我告诉你一件好玩的事,你就不生气了。”
她的长发散在他的手腕上,凉凉的,还有些痒。她的距离很近,宫池若都能够闻到她刚刚喝过的杏仁牛奶酪的蜜甜。他将头抵上她纤细的肩膀,听了她的话,轻轻闭上了眼睛。
他想着,自己是需要休息了。这些年他对血腥和争夺谋划也厌倦了,更加厌恶眼睛里映入的那些个疯狂贪婪形形色色的嘴脸,在数年前,他必定不会想这种问题,而今,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已经老了,很多昔日里他所执着的事物都不再吸引他了。
宫疏宫楠木他们也觉得主子变了很多,在大多数事情上,他不愿亲自动手,都是交由他们或其他培养出来的人做的。
但凡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轻易接触血腥和黑暗,宫池若若不是生来宫家人,若不是年少那段时光扭曲了他,他应该是一个无瑕垢的美人,带一些与生俱来的冷清倨傲,眼底却不该是有这样浓重的阴郁的。
可是没有应该,宫池若已经成了现在的宫池若,在他面前一切假想都是可笑荒谬的。
他似乎本该就是现在的样子。
第254章 芬兰绿岛()
初漓安静地窝在他怀里,伸出手臂反抱住他的腰。他的身量颇高,脖颈修长美好,像栖息在她肩头上高雅美丽的黑天鹅。她侧过头很快地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闪开后偷偷观察他的神色。
他抬了抬眉尖,浓密的眼睫毛一抖,灰色的眼珠子便露了出来。他静静凝视她半晌,忽地勾起了一抹极为艳丽动人的笑意,“这就是你说的好玩的事情?”他整了下她耳边垂落的长发,这样问她。
初漓被这样看着有些不好意思,转开了视线,嘴里说道,“对呀,你这不是笑了吗?”没一会儿她又转过来瞄他一眼,“你还是笑起来最好看,别再皱眉头了。”这句话她在他面前说了很多次了,可见确实是她的真心话。
宫池若笑容未减,表扬道,“做得不错。”
她笑了,望着他,“那你心情好了些吗?”
“嗯。”
初漓满意了,又听他道,“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上?我们要出岛一趟。”
“为什么?这儿很好。”她奇怪,也不舍得离开这座芬兰绿岛,她仔细观察他的神情,心里知道是非走不可了,她叹一口气,“那我们还回来吗?”
“初漓,世上没有什么是会永远平静下去的。一时的风雨动荡,会换来长久无忧的净土。你明白吗?”
初漓猜不到他的深意,只是都顺着他道,“我听你的。你能忍,我也能忍。”
“乖女孩。”他夸赞一声,目光温和。
一切都在宫池若预料之中,在他将自己离岛消息放出去的一周内,时爻很快就有了动静。也难为他逃生在外,还要兼顾宫池若这边的消息。
他自己也知道,如果这次也无法成功,那他就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了。
天气骤然变暖的时候,时家连同欧洲本土一众激进组织的成员,向芬兰绿岛发动袭击。
时爻觉得事情进行得太顺利了,从收买的消息里得知,他连同鬼医宫楠木已于近日抵达了欧洲,前赴法国与自己谈判。
时爻疑心病很重,他是不信消息的,他只相信事实。从他留下的后手那里得知,欧洲留驻的宫疏有了行动,分明是去接应他的主子了。
于是时爻才稍微放下了心。要是从前,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宫池若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的,但如今状况,他是乐见其成的。再如何强大的人,一旦有了弱点,要打败他便是易如反掌,即便是宫池若也逃不掉这宿命。要知道,宫池若他那个老子就是死在女人身上的。
时爻简直是太高兴了,上天也看不过去宫池若,要来收了他去了。这实在是公平,时爻他已经在宫池若手下吃了大大小小数个亏了,哪里有能一直输下去的道理。
偷袭芬兰绿岛是一件风险很大的事情,时爻这一次是把命也押上去了。都是一条道上的人,命本来也不值什么钱了。可时爻掌控时家数个日月,自然是不愿轻易送命的,省得将辛苦建构的基业白白便宜了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