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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祁珠的话,没有说完,祁敬乾已经被气的心颤,生生拦住祁珠的顶撞,“你……这些都是谁教你的!居然如此骄纵妄为!皇家之事,岂轮得到你来插嘴,真是没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教养!都是我这些年疏忽,让你放纵成这般模样!你若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祁敬乾最后这番话,说的的确够重了,不光吓住了祁珠,连祁夫人和祁越都给吓了一跳,祁夫人更是吓得腿下一软,差点跪下,慌乱的看了一眼祁珠,朝着祁敬乾求情,
“老爷!珠儿她是一时糊涂,说错了话,以后绝不会再犯,都怪妾身管教的不好,老爷要罚就罚我,珠儿她都知道错了,老爷千万不要冲动啊!”
祁越连忙上前,“爹……”祁越自知祁珠的脾性,知道祁珠不对,却也担心祁敬乾真的惩罚,心下不忍又纠结,跪在地上给祁珠求情。
两人求情,依旧没有平息祁敬乾的怒气,祁珠早就被吓的说不出话来,等到自己的母亲和二哥给自己求情过后,才吓的一脸冷汗,抖了抖唇木然道,“……爹,您当真……”
“珠儿……”祁夫人见自己的女儿还要说什么,慌忙喝住,祁珠闻言不敢再多说一句,低声认错,
“……珠儿……不敢了……”
“哼!”
祁珠颓然的坐在房间里,满地碎珠……
祁夫人眼看着祁敬乾离去,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人,深沉的法令纹,让她这几日迅速消老,手中紧紧捏着一根玉钗,想笑,又笑不出来。
算计这么多年,到头来竟只是一场空,呵呵,这个家,早晚也是她的,她纵然斗得过在多人,又怎么可能斗得过皇家呢?祁夫人颓丧的闭了闭眼,再睁眼却流露出一丝害怕,她想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个人,那个孩子……
心下一紧,那个孩子,去哪儿了?!自己跟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从来没有看懂过……
几缕青烟,非常浅淡的从香头升起,不消片刻,便在半空中散开,使本来便清浅的烟气更加寥寥,却营造出一股压抑而沉重的气氛。
青烟之下,缭绕的是两座无声的牌位,雕刻着亡人的身份,牌位前的身影,微微晃动,更显寂寥。
宝七给花家二老上完香,怔怔的站在那里盯着面前的香炉牌位,似乎透过牌位,看到了别处,眸色深切,许久,深深弯腰请礼,
“花大娘,花伯,我相信惜儿姐,一定平安无事,我一定,会将惜儿姐找回来……是我对不起你们……”
说到这里,宝七又顿住了话语,沉默的站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才继续开口,
“线索,查的怎么样了?”
话音一落,跟在后面的一个下人连忙躬身回复,“回王妃,奴才带人又将静安府上上下下寻了数遍,的确没有疑似花小姐的痕迹,想必花小姐现在,应是无碍吧。”
宝七心里深吸了口气,两天了,回来两天了,静安府查了这么多遍,得到的永远都是这个结果,一方面,让她庆幸花惜没有遭受火灾,另一方面,却也让她更担心花惜的去向。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帝王天下()
又看了一遍圣旨,祁容无声的再次收好,目光淡淡,想到方才注意的内容,心中略冷,浅声道,“王妃去哪儿了?”
门外立刻有下人回应,“殿下,王妃去上香了。”
听到这里,祁容无声的叹息一口气,回来这两天,宝七派人查找花惜的事情他都清楚,他也明白宝七对花家人的感情,因此也派了人手,辅助宝七。
这几日变故频发,本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曾料花惜的失踪,还是脱离了掌控,看来曾经不曾出现的,现在,还是会改变轨迹。
不过花惜的失踪,的确疑点颇多,祁容还是另派人手,继续追查。
放下圣旨,想了片刻,祁容便起身出了房间,直奔着宝七上香的方向而去,只是这次,身后跟着数位随从,垂头不语,举止得体。
临近房前,随从正要唱喊王爷到,祁容伸手阻止,正好看到身影一晃,宝七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本来便偏娇小的身材,短短数日,居然更瘦了,恍惚间一个侧影,祁容只觉心中一热,想把对方拥入怀。
宝七刚出门,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祁容,眸色一怔,很快恢复过来,无声浅淡一笑,上前欠了欠身,“王爷。”
“你我之间,何必多礼。”
一声王爷,莫名喊的祁容心中微钝,让他感到他们之间,多了层摸不到的距离,赶紧上前扶住宝七,入手的人儿,却比看上去更加瘦弱。
……
“真没想到这王妃长的居然这么美……”
随着祁容等人远去的身影,跟在最后面,第一次见到宝七的几个丫鬟不由的小声私语。
“……那是自然,不过我听说,王妃以前,是一个农家女子,嫁给王爷冲喜的……”
那丫鬟说完,赶紧看了一眼周围,显然也知道私下多嘴主子犯了忌讳。
不过她这句话还是引发了其他人的兴趣。
“……冲喜?”
“嘘……这件事还是别声张的好……”
“……出身不好,可是样貌美啊,咱么还是少操心……”
“咳!”
一句话没说完,突然一个咳声响起,惊了几人一跳,抬眼便看见一道凌厉的目光射了过来,对方一个字没说,几人已经吓的赶紧低头,动作迅速地离开了。
芸儿看着几个仓皇的身影,眸色深沉,府里的下人都是皇上御赐的,按理说应该谨言慎行,十分懂规矩守礼节才对,居然在背后言论主子,实在是大大的不应该。
不过这府里的下人既然都是御赐的,她也无法逾矩直接处置,芸儿皱了皱眉,还是朝着刚才的方向行去了。
宝七随着祁容回房后,由着下人宽了身上的披风,便径直朝着内间而去,祁容扫了一眼候在一边的丫鬟吩咐道,
“都退下吧。”
祁容进屋的时候,一眼便看到宝七,正坐在窗边的木椅上,眉目清浅,似蹙非蹙,冲淡了眉眼间的明艳,反倒多了丝捉不住的愁绪和浅淡。
小窗微开,怔怔的望着窗外,连祁容进来望着她,都没能察觉。
宝七的模样让祁容心里没由来的心疼,转身又拿起方才放下的大氅,走到宝七身后给她轻轻披上,
“窗边风凉,你近日瘦的厉害,小心些。”
祁容的动作和言语唤回了宝七的思绪,让她垂目望了一眼披风的一角,想到近日种种,身边人掌心的温暖和力量,透过衣物传到肩膀处,让她再次怔望着窗外,铺着浅雪的初冬景色,还透着陌生,
“还会变吗?”
祁容也被宝七的话说的一怔,很快反应过来,明白对方的意思,揽着宝七的手臂加大了一些力气,朝着自己怀中的方向又靠了一些,说不变是假话,他不愿欺骗宝七,更不想再隐瞒什么,深吸一口气,
“会。”
宝七浅淡的面色微微一动,扯出来一个说不清的浅笑,直戳祁容心头,
“是啊,帝王天下,岂有不变。”
“七七……”
宝七唇角的弧度变成了苦笑,还是那般望着窗外,一只鸟扑棱棱的飞了过来,跳了半天没找到食物,又扑棱棱的飞走了,徒留一层薄雪,覆盖着枝干交错的大树,还有不远处幽然飘香的腊梅。
走到这一步才明白,他们所想要的东西,差的太远了,他们之间,也许,的确需要认真的聊一下,可是现在,宝七望着外面,却一句话也不想说了,这片刻的宁静,也不想破坏打扰。
而此时的祁容,却更加坚定了自己思虑许久的事情,无论前方多少巨浪云波,他定要许她盛世安宁!
这一夜,祁容睁着眼,静静地看着身侧的轮廓一整夜,连对方的每一个呼吸,都深深地刻进了他的心里。
只是他不知道,睡在他身边的女子,即使合着眼眸,却直到天微微亮,才浅浅入眠,当然,这也直接导致了第二日精神不济的后果。
突然赐封王爷,寻回皇子,是震惊天下的大事,同样被震惊的,还有交战中的其他国家。
赶回曼罗平息战乱的钟陌,刚刚收到贺兰传过来的消息,圣女已寻,身份已定,宝七的出现和确认,让刚刚攻下曼罗击退麦丘的钟陌,心中的坚韧和信念更甚,早已顾不上身上的多处伤口,立刻赶去了当年王后的丘冢,圣台后,林立着历代以来身担重责的圣女冢牌,最后一位,便是钟陌的母亲,当年的王后,为了保护他和妹妹,为了族人,在那场混战中丧失了性命。
只是这圣女的消息刚刚传到,另一个消息以丝毫不亚于方才的惊人之势,冲击而来,让钟陌刚从丘冢赶回,便如雷重击。
祁家大少爷,竟然是大齐失踪多年的大皇子,刚刚已经获封安王。
那宝七,岂不就是……
钟陌紧紧皱着眉心,宝七的身份和大齐的关系,在他脑中回荡,大齐的王妃,呵呵,他曼罗最为尊贵的圣女,居然沦落到屈尊为一个王爷的王妃!
屈辱和怒火,夹杂着心疼,齐齐冲上钟陌的心头,唯一让他欣慰的,是宝七自身的情况,圣魂归位,其心已开。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新证()
贺兰知道宝七的身份后,对宝七的安危也更加重视,尤其是柳央那边,听从钟陌的吩咐,又加派了不少人手,暗中守护。
柳央看完手中的纸条,淡淡拂袖抬起眼眸,把纸条递给了一旁的贺兰。贺兰小心接过,这才迅速看过上面的文字,蹙了蹙眉轻声道,
“王子,受伤了……”
说罢观察了一眼柳央的面色。
柳央还是清冷如常,只不过眸色里闪过一丝浮动的情绪,没有理会贺兰的话,“圣女现在身在王府,虽然没有几个人知道圣女的消息,还是要小心为上,一定要守护好圣女的安危,事关族人存亡……”
再后面的话,柳央没有说,贺兰也没有问,又商量了一番钟陌的指示,贺兰不宜在外久留,也便直接离去了。
凌琅还在洛州的时候,祁容封王的消息便已经席卷全城了,不过此时她和封泽忙着洛陶的案子,也无暇分心在此事上面。
洛陶之案到现在,他们已经调查了数月有余,其过程不可谓不坎坷,尤其是每每当一条重要线索浮出水面,又总会出现各种意外切断线索,加上后面他们的身份暴露明显,一路围追堵截的黑衣人更是十分胶着,动起手来杀意毕露,十分难缠。
尤其是上次的证据,已经十分明显指向宫中之人,稍微调查便能查到更具体的方向,谁知道了后面,还是遭到了一些阻挠。
凌琅和封泽也十分明白,是有人在暗中对他们动手,破坏他们的调查,不过这也恰好证明了他们开始的猜测,此案涉及之深,绝非眼见那般简单。
若是其他人,遇到这等情况,不是放弃调查,就是早在黑衣人伏击之时,便遭到毒手,不过毕竟凌琅和封泽不是其他人,遇到这种情况,反而越发要调查出真相,坚定自己最初的猜想!
直到案件进行到现在,就在他们至此查到一件重要证据和线索不久,便听到了京城传出来的大消息——祁容封王。
本来两人都没有太过在意这个消息,除了震惊,他们的精力还是放在了新线索和证物上面,尤其是此次线索事关重大,牵扯颇深,甚至有可能关联到二十年前的一桩宫闱深案,凌琅和封泽为了保险起见,在将证物带回京城之前,还是在洛州细细分析了一下,重新部署了掩护措施。
只是当他们分析到后面的时候,面色也越发沉重起来,虽然只是怀疑,可他们还是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蒋家,想到了当年的蒋贵妃两人的视线一触碰,便立刻明白的对方的意思,带着犀利和怀疑,凌琅知道,这个案子,已经远远不是一个洛陶能解决的了。
“师兄,回京前,我还想去见一个人。”
凌琅看着封泽,很快移开目光,带着明厉看向屋门的方向。
封泽知道凌琅所说之人,自从第一次打扰过对方,从京城到洛州来来回回数月,期间还去拜访过对方数次,无论对方态度如何,也让凌琅对这个曾经的少年天才甚至蒋家,有了更多新的认识和看法。
“好,只是三爷……罢了,希望这件案子,能给三爷,带来更多希望。”
封泽没有说完的话,让凌琅听得心中微沉,两人没再多说什么,稍整理,便立刻朝着深林而去。
木屋内的场景和数月之前,几乎没有任何差别,如果真要说变化,可能就是他们再次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