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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永安宫。
上官清桐回宫后未曾休息,一直到便衣的太监匆匆跑进来汇报了什么,惹得她大发雷霆,几乎周身都是一哆嗦,怒火中烧下,只听到那跪地的太监猛的磕头,
“是奴才没用,奴才没有,皇后娘娘息怒,皇后娘娘息怒啊……”
“没用的东西!你让本宫如何息怒!连两个小孩子你都对付不了,本宫留着你,还有什么用处!”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实在不是奴才不想动手,奴才好容易等那两个孩子到了僻静处,还未曾下手,谁知道来了个会武功的侍女,身上还佩着剑,奴才实在是无能为力啊,只怪那圣上太偏心,居然让贵妃身边的侍女佩剑护卫,这简直、简直是罔顾后宫礼法啊。”
“礼法?呵呵,礼法还不是人定的,成与败,还不都是人做的!说到底,今晚这么好的机会,你都能给本宫办砸了,真不知道养你这么久,还有什么用!至于那个贱人,呵呵,她以为逃得过今晚,就相安无事了么,哈哈哈哈……本宫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的!”
有些发昏的宫殿内,上官的眼珠却异常精亮,甚至亮的有些吓人,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透着股股凉寒,明明是春末,却让跪地的太监,心底泛寒。
春去夏来,宝七回宫,转眼已过数月,温春已过,柳枝浓翠,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夏季的影子初露端倪,齐衡儿和凌思敬,在上书房的学习,也日上正轨。
宝七不是身量高大之人,因为幼年的缘故,甚至有些身娇体弱,不过这几年也都调养的差不多了,却始终也胖不起来。
可今年夏天,宝七却觉得自己格外的怕热,尤其这还是初夏,宝七每每泛热,便觉得有些目眩头晕,需要好生休息才能恢复,周身却是一派汗渍,凉意习习,又涌来困倦之意。
宝七不是没怀疑过别的问题,她请来御医给自己看过数次,却也没瞧出个什么端倪,接连数位,都只是告诉她有些气虚肝热,调理一下便可,再无其他。
哪怕是怀孕的消息也好,可是连怀孕都不是,宝七自己知道的那点儿医学常识,也是不够的,想来想去,也便跟着御医的药调理了将近两个月。
时间一久,宝七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请御医来给自己瞧了,反倒显得自己矫情,想想也是,这身子自小受尽磨难,底子里肯定是比常人虚弱许多,在调理也调理不出什么,宝七虽说重活一世,却实在是有些悲观,过一日便算一日,有她爱的人,有爱她的人,她这一生,终归还是知足了。
皇帝的政务越发繁忙,这几年战乱虽平,可四处残留的乱党匪徒,却从未平息,尤其是在这休养生息的年岁之间,对平乱的决策也显的尤为重要。
国家百费刚兴,先帝嗜战,留下来的各国矛盾,也不是短短几年就能修复的,目前百姓安乐,又实在不宜开战,齐容也是凭借当年平乱的强硬手段,稳住外局,平息内乱。
而朝政之上,又有党派纷争,上官相一派根深蒂固,新派年轻气盛,还有不少观望党左右逢源,要想稳住这一派局面,还要在这些党派中逐渐剥离自己的力量,削减党派内斗而不能太过,实非易事。
这日齐容约了公孙来宫内谈事,到午便留下来一起进膳。
说起公孙,当年一路辅佐齐容长大成人,甚至部署各方势力,直至齐容登位,功劳绝不亚于上官谦,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上官谦留在朝堂,甚至女儿入宫为后,而公孙,坚决拒绝了齐容的一切封赏,甚至只身游荡,连名字都未曾让齐容留下半句。
不过每逢一段时间,他若路过京城,或是齐容有事寻他,也总能将人传唤进宫,二人亦师亦友,公孙虽不在朝堂,齐容却也愿意相信他,商讨一些朝堂大事。
从御书房出来,两人便在盛乾宫内殿坐谈聊天,许久未见,还是有不少可以说的东西。
公孙同时给齐容看了看脉象和身体,这也是他每年都会来的一个重要原因。
齐容早年间佯病食毒,后面虽然用了解毒之药恢复身体,但是多言累积的毒素,岂是一朝一夕便可尽数除去,这些年也靠着公孙尽心尽力,几乎拔尽毒素,把未来的隐患降到最低。
而齐容最担心的,便是这毒素,对孩子的影响,他实在不想把自己这一辈的罪孽,积压到下一代身上。
内殿里遣退众人,公孙给齐容足足看了一炷香的脉象身体,才终于在沉默中拱了拱手,
“老道恭贺圣上,皇上体内残存毒素,几尽全除,对未来的皇嗣,绝不会产生任何的影响,皇上放心便可。”
听到这里,齐容担心多年的东西,终于落地,心中无限感慨,尤其是想到现在的齐衡儿,更是愧疚万分,也加重了他对这个孩子的疼惜。
原来这齐衡儿的出生,虽属意外,却也是惊喜,可这惊喜之外,也有无尽忧愁,令他内心煎熬,忐忑多年,历尽千辛,才去了这一块心病。
第二百七十七章 毒根深种()
当年齐衡儿出生之前,齐容很早便让公孙先生给自己的孩子算过情况,知晓他体内遗有自己未清的毒素,虽然微乎其微,却也影响身体。
那时齐容还并没有将此事告知宝七,打算等公孙先生的药丸炼制出来再与宝七商量,否则,也是徒增忧虑罢了。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在他还没有将事情说白之前,又发生了另一个变故,宝七带着身孕,带着他们还未曾出生的孩子离他远去。
等到再将母子二人寻回,已经过了五年的时间,五年的时间,足够发生太多的变故。
就在宝七他们回来后不久,齐容变与宝七说开了此事,二人虽心有戚戚,却也愿意共同承担,宝七尤其知道齐容内心之愧疚,更是宽慰许久。
不过为了安全和保密,此事除了他们二人,就只剩下公孙先生知道了,为了不让孩子起疑,公孙将拔毒的药,特意制成了不宜察觉的冷凝丸。
冷凝丸带着莲花清香,又名凝香丸,入水即化,豆粒大小,每日一粒便好,就这样,宝七每日都会亲手给齐衡儿冲一杯放了凝香丸的水,单嗅其味,丝毫不会察觉任何异样,宝七只道是莲香茶,哄着孩子日日服用。
日复一日,从未间断,好在齐衡儿身上的毒素实在微弱,不过短短一年,便尽数除了,当然,此是后话。
但是这凝香丸的莲花清香,却好似长在了齐衡儿的体内,从骨子里淡淡的飘着,似有若无,不熟的人丝毫不觉,只是稍显气韵不同,但若是亲近之人,便能察觉到那股清莲之气,令人心旷神怡,此事后来,也成了一段迷倒众生的佳话,暂且不提。
“贵妃娘娘到——”
宝七对公孙,也算怀有感恩之情,何况此人,还是齐容的师友,上次公孙先生来访,她未有几乎相见,此次她不仅要替齐容感谢,更要替齐衡儿感谢对方。
此次公孙见到宝七,忍不住眉心微蹙,心中忍不住多了几分疑虑,却又不好提出,一时间聊到他事,也便暂且放了下来,谁知这份放下,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成了提心吊胆。
进膳是在盛乾宫内,齐容公孙加上宝七三人,身体原因,宝七给公孙先生敬了杯茶,以表感激,此时齐容免不了提了一下宝七的身体,随口说到她近日身体欠佳,正在调理的情况。
齐容的话让宝七刚喝下的去的茶呛了一下,掩着手绢儿咳了一声,不知是不是茶水的原因,宝七只觉喉间有些甜味儿,拿开绢帕一看,手心止不住一个哆嗦,连脸色都跟着如雪般白。
齐容慌忙起身,抓着宝七的手都跟着骨节泛白,面无血色,惊恐甚至痛苦的,死死盯着那绢帕上的一抹血迹,分外扎眼,格外刺目!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宝七被齐容抓的手腕发疼,可更疼的是她的心里,她无论如何也止不住脸上的无望,想带出一丝安慰的神色,做出来的表情却更加难看,只好把手搭在齐容握住自己的手腕上。
慌忙之中,齐容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拉着宝七去给公孙看脉,而在一旁同样目睹的公孙,紧紧地皱着眉头,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这句话总让作者出戏,可达鸭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啊!真的是网络用语荼毒太深,忍不住笑出声来咳咳)
这一次看脉,足足耗费了将近一个时辰,殿内的沉默和寂静,对于齐容来说,更加煎熬,他甚至希望这份病情一定要加的话,加在自己身上,也不要宝七如此!
公孙先生看完脉的时候,齐容都没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全是汗,他望着宝七的眼睛,几乎眨都不眨。
“先生,怎么样!”
公孙眉心皱得更深,他看着眼前的二人,心中复杂万分,
“贵妃娘娘数月前,可曾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东西?”
公孙的问话,让宝七一阵疑惑,公孙补充道,
“确切说,应该是三个月之前。”
“三个月之前?”
齐容紧紧的盯着面前人,
“三个月之前,正是朕去曼罗接阿七的时间,公孙先生,到底是什么情况?”
齐容的质问,让公孙深思之下,多看了宝七一眼,宝七会意,稳着心神道,
“先生但说无妨,无论是什么原因,是什么结果,我都做好了准备。”
“唉。”
公孙叹了口气,抬头又多了些愤意,
“这下毒之人,可谓毒蝎心肠,手段毒辣。”
“娘娘中的,是一种慢性毒药,这种毒,十分罕见,相信这在世的医者,也没几人见过,更没几个人知道,中毒者不会立即毒发,只会随着时间,被毒药慢慢侵蚀,少则半年,多则一年甚至更久,这毒性便会深入骨髓,想救救不得,想死,也死不成。”
“呵,更可怕的是,这毒药入体之后,中毒者毫无表象显露,根本无从查觉,可谓神不知,鬼不觉,最多也是困乏无力,使人多觉易累,好似体虚过劳之状,别说普通医者,便是宫内御医,若是没听过这毒药,单凭脉象,也丝毫察觉不了任何异状。”
“可若等寻常医者都能查探出这毒性,早已为时晚矣,恐怕那时娘娘……唉,只怕是行也不得,动也不得,浑身酸乏到极致,度日如年,却又,死不得。”
咔嚓一声。
齐容死死捏着的拳头,竟然将桌角抓烂,指尖渗血,宝七大惊,急忙捧起他的手,心疼不已,
“你、你这是做什么……”
齐容不应她的话,只是目色赤红,染满了红丝,怒火中烧,
“是谁,是谁下的手!朕一定要抓住他,将他碎尸万段!”
“阿七,阿七可还有救?先生一定要,救下阿七,哪怕朕不要这个皇位……”
“皇上!”
宝七着急的打断了齐容的话,满目盈泪的捂住他的嘴,
“切不可,再行此言。”
公孙先生本就年近六旬,此时更显苍老,叹着气沉默着,才终于又探视了一遍宝七,
“贵妃娘娘的毒,算到现在,已经快到四个月了,若想除,只怕要……”
第二百七十八章 寻母()
贵妃娘娘已经出宫一个月了,宫内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仅有的数个知道的人,也很难探测到真实情况究竟如何,只能在私下猜测一番罢了。
齐衡儿也已经一个月没见过自己的娘了,这日一放学,他就去问贺兰了,
“贺兰贺兰,我母后什么时候回来啊,你不是说,一个月以后就会回来么,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母后是不是也要回来陪衡儿了?”
贺兰是宝七专门留下来负责齐衡儿的,芸儿虽然贴心周到,但终归贺兰还会一些武功,除了能帮着照看齐衡儿,也能尽量提高齐衡儿的安全。
贺兰被问得有些为难,她也不知道贵妃什么时候回来,对于贵妃的消息,她也只能通过皇上那边传递过来,眼下看日子,也的确快回来了,只是不知道,这毒,清的如何了。
“我的小皇子殿下,贵妃娘娘是快回来了,不过具体什么时候回来了,贺兰也不是很清楚,说不定贵妃娘娘,是想给衡儿一个惊喜,等殿下不注意的时候回来,然后检查一下殿下,最近读书,是不是进步了?”
齐衡儿撇撇眼珠,
“母后就算是想给惊喜,也不是给衡儿……不过,衡儿最近读书进步很大,太傅都夸我了,连凌弟,都来向我请教呢。”
贺兰偷偷叹了口气,这孩子太机灵了,她实在是没办法,居然连皇上的醋都开始吃了,咳咳……
御书房内,皇帝把奏折摔在桌子上,力道不大不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