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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别说三日,现在就是让宝七在多受一个时辰的苦,都等于在齐容心头扎刀,让他疼的心尖颤,可是有没有什么办法,他是多么希望那个人把毒下在自己身上,他一生受尽波折,毒里来,毒里去,也不怕多这一分毒了。
齐容没说话,公孙却依旧看出了他的心思,正色道,
“皇上对娘娘的心意,老道理解,但是皇上切不可忘,您自己的龙体,也禁不住折腾了。”
公孙话中有话,齐容却是心有凄然,不过公孙的警告,还是让齐容清醒了一些,他自己的身体,他最清楚,他又何尝忍心,将来徒留宝七一人……
齐容没有继续往下想,转而把思绪调到他处,眼神中透着一抹寒光,
“这毒药产自何处,先生可有结果?”
公孙拂袖,踱步道,
“这毒药,杀人于无形,恶毒有余,却又在时间上尽显温和,实则,是包着一层糖衣,这些日子,我查遍资料,方知这毒来源已久,可随着数百年的推移,本来也几尽消失,没想到几十年前,燕国曾有一位皇子,便有中过此毒的征兆。”
“当时,众人皆以为这位皇子是操劳过度,体虚所致,直到临终,都不知原是中毒之故,而后,燕国的另一位皇子成功登位,便是燕文君。”
“燕文君对这位兄长,可谓是极尽敬重礼待,每逢忌日,都要亲自祭拜,从未遗落。”
齐容眉心死锁,
“先生的意思,是燕国?”
公孙微微摇头,
“皇上,且听老道说完。”
“这燕文君,便是后来引发四国混战的君主之一,期间他与曼罗的关系可谓复杂微妙,合而又分,分而又合,给其他国家,造成不少被动局面。”
齐容心道,国家战乱,结盟毁盟,这也算策略之一,那位燕国君主,的确是个枭雄,随后继续听公孙道,
“可是有一件事,恐怕这世上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这件事,也几乎算是宫廷秘闻,当年的知情者,几乎都被斩尽杀绝,老道我,也是有幸得以逃脱。”
“这燕文君,也是燕国的先帝,是他的父皇和曼罗女子的私生子。”
齐容:“!!!”
“那一代的曼罗和燕国,本有联姻,后来,却无故取消,引发了矛盾,曼罗那位联姻的公主,最终在曼罗自杀身亡,临终还劝慰当时的曼罗王,不要迁怒燕国,呵呵呵,一代佳人香消玉殒,这背后的故事,却无人说得清。”
齐容拧着眉道,
“你是说,这燕文帝,其实是他父皇和曼罗公主所生。”
公孙很是确信的点点头,
“说起来这燕文帝,也是一生曲折,自小被寄样其他宫妃名下,无背景无靠山又不知生母,也是受尽算计,这宫妃在燕文帝长大些许,便被当时的燕帝寻机赐死,又将幼时的燕文帝过到了另一个宫妃名下,至于燕文帝何时知晓的自己的身份,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先生的意思是……”
“皇上圣明,这燕文帝知晓身份后,与曼罗的往来也微妙起来,据闻这自杀的曼罗公主,还暗中留了一位侍女,放在燕国宫内,要知道,曼罗异术,天下无双,西域奇毒,无人能解啊,皇上。”
齐容深深吸了口气,目光间思虑万千,沉默许久,宝七是在进宫前中的毒,当时她身在曼罗,而这毒药,追根溯源,也是产自曼罗,齐容看着公孙道,
“先生可知,阿七与曼罗的关系。”
说是询问,齐容这句话,更像是陈述。
公孙自然是知晓的,这件事齐容从未隐瞒过自己,
“皇上,娘娘身为曼罗圣女,又是昔日曼罗王膝下公主,老道倒是相信,娘娘这位皇兄,定是将她保护安然,至于这毒,谁能保证,不是去后放得。”
齐容闻言心头一震,没有直接表露心迹,而是冷言开口,
“发动暗卫,直接在曼罗调查,包括燕国,查出这毒药,现在,究竟哪里还有!”
公孙拱手,
“皇上放心,老道已经派遣下去,这下毒之人,为了隐藏自己,也真是费尽心机啊。”
第二百八十一章 风声还是谣言()
说话间,齐容收到了宫内传出来的密信,小小的纸条,寥寥数语,却足够让齐容脸色瞬变,气压低沉。
公孙看着齐容的变化,心中也有些数了,
“皇上若是有事,便先行回宫吧。”
齐容下巴绷得僵直,点点头,临走前又不放心的去看了一眼宝七,目光深处,满是眷恋。
齐容回到宫里的时候,李公公守在殿前许久了,一看到皇帝回来的身影,急匆匆的赶上去,弯着腰就要汇报,
“哎呦皇上哎,您总算回来了,可把老奴给急死了。”
齐容本身气质并不张扬,甚至带着长年累月的温润,即便是做了皇帝,也是稳而不狂的类型,让人看去,也不会有太多的压迫感,反倒像个如玉的君子。
当然了,这只是外在,而骨子里的齐容,却是十足的霸道和冷冽,习惯的压制着所有的心思,可那双眼睛,却带着贯穿人心的力量,若是在他不笑的时候看上一眼,方知什么是不寒而栗。
这时的齐容,就是周身都弥漫着这样的气压走进宫来,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唯有那双沉稳的双眸深处,才能仔细勘探出一股肃杀之气,一步一步的走在李公公前面,连见惯风浪的李公公,都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汗。
齐容一进殿门,就看到桌上新摆放上去的一摞奏折,他甚至连翻都没翻看一眼,只睥睨着扫了一瞬,大掌一挥,啪的一声,全部散落在地上。
跟进来的小公公们跪下身子赶紧去捡,李公公更是低头哈腰,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齐容低头,压迫力十足,
“谁让你们捡了,都给朕住手!”
跪地的小太监差点吓尿,赶紧起身,看着李公公打过来的手势,急急忙忙退到门口去了,任凭地上散落着的奏折,无人敢动半分。
齐容似笑非笑,眼珠里却是涌着红丝,一字一句,让人心颤,
“好啊,真是好啊他们,朕才出去半天,他们就敢为了一个妃子跪宫门了,朕要是多出去几天,这还不反了天!”
李公公吓的心肝颤,
“皇上保重龙体啊,这有什么误会,也要慢慢处理,切不可让怒气,伤了龙体,这不光大臣们担不起这罪过,这贵妃娘娘,也得心疼死啊。”
说道宝七,齐容怒火更甚,却又怒极反静,盯着殿门的方向沉默片刻,这才稍微转过头扫了一眼旁边之人,低沉之声丝毫没有松弛,
“朕倒要听听,朕只出宫门半天,这贵妃,如何就成祸国殃民了!”
原来这几日,宫内刚刚压下去的贵妃之事,却不知如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到了朝堂,这本属于內宫之事,朝臣也做不得过多言语,可是却挡不住这谣言变了味道,一下子击中了群臣的敏感点。
盛传贵妃娘娘佯做怀孕,却抹黑皇后陷害,坏了皇后名声,宫斗之余,居然还罔顾宫法,擅自离宫一月之久,甚至惑乱君王,让皇帝无心朝政,屡屡出宫,简直就是破坏宫规朝政,搅乱君心朝纲的祸水啊!
更重要的是,贵妃的独占盛宠也被翻了出来,若说以前皇后独占,可皇后不止一次公开要为皇帝选妃,是皇帝自己不允,现在来了个贵妃,皇后自然大度,然而这贵妃入宫已然多日,皇帝居然又开始喜新厌旧,独宠一宫,惹来宫内宫外议论纷纷。
当然了,后面的事儿,显然是为了火上浇油,群臣更愤怒的,还是皇后自持端重,贵妃却罔顾宫法,擅自离宫,甚至恶言相传,抹黑皇后,毕竟宫内已经传开了,传言皇后要害贵妃,可是宫人们又都知道,皇后不离永安宫,何来害人之说。
眼下皇帝登位五年,本就后宫空乏,又无太后主持,群臣们自然对此是颇为在意,好容易过来一个什么旧王妃,带来一个不知所谓的大皇子,现在还这般不守礼法,群臣们义愤填膺,慷慨激昂之气简直无处发泄,纷纷效仿古法,跪宫门请旨上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齐容也基本知晓了前因后果,即便心有怀疑,此时也抓不住任何证据,只能冷冷的盯着眼前,
“他们跪了多久了。”
李公公赶紧道,
“回禀皇上,大人们跪了有两个半时辰了,可是要请他们回府?”
齐容冷笑,
“朕让他们回他们就回?”
李公公恭恭敬敬,
“皇上金口玉言,下了旨,何人敢不从。”
齐容黑着脸也不坐下,只是沉着气压低了低眼,不知想了些什么,须臾后开口,
“传朕口谕,就说贵妃出宫,是朕亲允,若是明白了,便赶紧回府,不明白的,让他来盛乾宫来问朕!”
李公公动了动眼珠,哈着腰道了句是,便出去传旨去了。
而那些门口的大臣,听到皇帝的口谕惊诧之余,更是议论纷纷,皇上这是势要将那贵妃袒护到底了。
来跪的大多是些老臣子,超纲礼法那基本是高于一切高于祖宗的人,听到这番口谕,哪里沉得下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火气大的,胡子要气歪了,火气小的,想走看到没人走,也不好意思走,最后还是跪在那里,没人动一下。
直到一个资格最老的大臣拱着手道,
“还劳烦李公公替臣等回禀圣上,这一女祸国,罔顾朝法,皇上切不可被其蒙蔽,将礼法抛之于后啊。”
李公公捻着拂尘,一脸的无奈和理解,又带着几分同情和操心,倒是通情达理的看着面前的那位大臣道,
“王大人,诸位大人,咱家不为任何人说话,只是心疼皇上龙体,大人们这一跪,是有大人们的坚持和立场,可是皇上盛怒,怒极伤身,这龙体不安,便是天下不安啊,这事情再大,若是伤了龙体,那掖担不起这罪过。”
“咱家理解大人们一番苦心,可这什么事儿,都急不来,大人们这一跪不起,看起来是捍卫了宫法,可这后面的路,就走不下来了,哪怕我这大人们,咱等到早朝呢?”
李公公一番话,也是暗指众人给皇上面子,留够台阶,不要一时激进,最后反弄个两败俱伤。
老臣们虽然也懂这番道理,可一气之下,他们更逞的是自己的老臣资格,想逼皇帝就范,没想到皇帝却是明目张胆的袒护,此时被李公公一番言语,又给说动了几分,毕竟等到明日早朝,也没多少时间了,反倒也比现在好看一些。
犹豫之下,还是方才那些本就想走的大臣们先站出来,他们最不想和皇帝闹掰,尤其是现在这个皇帝,几年下来,除了一些硬骨头,有些大臣也早就等着退休养老了。
大臣们稀稀拉拉的逐渐走光,几个坚持的老大臣叹了口气,不知念叨了句什么,最后在李公公笑意盈盈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捶着腰也被扶走了。
齐容在李公公刚出去不久,便唤出了狄不归,一字一句,好似带着刀刃,
“朕要你带人彻查,此事,到底是如何传到了朝堂之上,外面那些大臣还没走,你知道怎么做。”
“是!”
第二百八十二章 逼位()
相国府。
上官谦将府中的下人驱赶到屋外,和上官夫人并坐再一起,敲打着桌面,叹着气耷拉着眼,最后重重的收了一下,
“桐儿任性也就算了,你作为她的母亲,堂堂的一品诰命妇人,居然也陪着她一起胡闹,等这件事情收不了场,我看你们怎么办!”
上官夫人养尊处优,很少被人这般说,自然是心有不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涉及的可是女儿的命运还有上官家的前途,你倒是撒手不管了,在这里做什么清高,等女儿的后位都没了,我看你这上官府还有什么颜面!”
上官谦沟壑的面容频频皱起,他为官多年,是少有的从不纳妾的官员,自始至终都只有上官夫人一人,几十年下来,即使没有浓情蜜意的爱意,也算得上相敬如宾,更似颇有默契的合伙人,很少为什么事情争执如此。
从上官谦入朝为官,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从先皇到现任皇帝,也是深得信任,老谋深算,他既是一门心思扑在仕途上,却也不是只会玩弄权术的弄臣,不然当初,也不会暗度陈仓,相助齐容了。
当然了,他也和许多有着仕途抱负的官员一样,希望自己能光耀门楣,能将上官一族稳固住,不然一开始,他也不至于暗地里默许自己女儿的种种动作。
但是眼下贵妃已然回归,他深知当下皇帝的脾性,也知道这里面肯定不止眼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