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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便是凌夫人和其他人,凌夫人和凌老爷被下人扶着,经过一番惊吓也有些站不住脚,颤巍巍的朝着受伤的芸儿和凌思敬走去,一边心疼自家孙儿,一边止不住大叫,
“请太医!快请太医!”
同样扑过来喊太医的,还有本来走出去的宝七,不过她被护卫和贺兰拦在了外面,不让靠近。
贺兰是最先到门外守着宝七的,出事的时候她更是寸步不敢离开宝七半分,没想到芸儿却出了意外,两人也算情同姐妹,此时却没办法护着对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救人负伤。
狄不归带着一众暗卫,本不欲出手,他也不打算出手,没想到最后,手下没动,最先出来的却是他,无论是不是破了规矩,回宫他都做好了受罚的准备。
受伤的女子,从他入祈府做暗卫起,便默默瞧着,却不敢多言一句,看她娇俏玲珑,机灵婉转,从一个丫鬟,道昭阳宫的大宫女,起起伏伏数载,他甚至奢侈的幻想过,若是有生之年有机会……
只是,当她扑出来为了别人孩子送命的时候,狄不归一颗冷硬的心再也忍不住了,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心中一空,眨眼间,思绪未落,手起剑飘血,已经站在了众人面前……
第二百九十三章 处分()
齐容勃然大怒,意料之中。
刺客已死了无对症,给后续的调查带来难度,凌思敬受到的惊吓太大,卧病不起,齐衡儿也受到了惊吓,却依旧哭嚷着要出宫去看凌弟,被皇帝怒斥回绝。
宝七的身孕也受到了影响,加上怀孕前期中过毒,着实让齐容心惊肉跳,懊悔万分不该答应出宫事宜。
受伤严重的除了凌琅,便是护人有功的芸儿了。
不过这一番波折,只能让齐容怒火更甚。
他本是要严惩狄不归,触犯了暗卫大忌,本是重罪,却又因为救了芸儿同时击毙了刺客有功,除了被凌大人求情,还有负伤的芸儿,芸儿的求情,牵动着宝七。
齐容怒火难消,最终还是没有撤下重罚,当然,也有奖赏,危难救人,也是大功,只是这场重罚,理所应当又让人心绪难平,芸儿可以说是最为愧疚。
其次被怒火冲击的是凌府,贵妃出宫,竟让刺客入府,说得上是护驾不利,何况刺客还是冲着蒋元而去,蒋元可是当今皇帝的舅姥爷,再淡薄,也抹不去这层关系。
凌府内忧外患,历经此事,凌琅更是对自家府内伤心不已,她又何尝看不出来,危难之际,冲过来保护的护卫也是看眼色行事,好在她自己功力不错,不过这些内里的东西,也只能心里明白,无法言说,只是这家人间的隔阂,算是再也去不掉了。
齐容还是派人送了礼品去凌府探视,毕竟凌府受损最大,何况还有个不足五岁的孩童,还是自己儿子的伴读,该做的事情,齐容一件也没少做。
只是这礼品,究竟是什么滋味的,恐怕只有凌府的人自己知道了,皇帝抚慰的圣旨,其中曲曲折折的不满和内涵,也只有凌大人和凌夫人自己研究了,外人是无法得知。
知晓皇帝对凌府的抚慰,宝七在宫里安胎才稍稍放下心来,这一番折腾,实在是始料未及。
好在芸儿没伤到致命的地方,却也是养了月数才好,除了芸儿被赏,一直守护宝七和皇子的贺兰,也被齐容大加赏赐,他的心直到许久后都无法平静下来,他实在是害怕,当时如果宝七出了任何事情,他恐怕一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事件突发,牵扯众多,稍有处理不慎,便回落人口舌,甚至失了臣心民心,既要合理,又要合情,皇帝的位置,当真不是那么好坐的。
一番处理下来,齐容除了决断之下赏罚分明,他更在乎的,还是宝七的态度。
不是他多心,而是他切切实实感受到,从凌府回来之后,宝七除了身子,连态度都发生了变化,经常独自失神垂眸,不知所思,齐容问上去,她也只是冷冷淡淡的撇开眼睛,不做过多的解释,这让齐容心如蚁噬,好似有什么东西流失,却让他抓不住。
他几乎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抓不住,摸不透,明明是身边人,却不知其思,好似连最亲密的心,都变得微妙起来。
齐容问过芸儿,也问过贺兰,两人更是表示不知情,最后他只知道,宝七和凌夫人独自待在一起谈过话。
齐容听的心中微沉,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期间凌府的少夫人也来宫内感谢过,看着芸儿这番模样,心中有愧,可是想到自家情况,又十分委屈难受,尤其是想到自己的儿子,年岁那么小就受到那么大的惊吓,以后还不知道要落下什么弊端,她这当娘的心里就绞痛万分,若说是不怪蒋元和凌琅,那是不可能的,连带着,她甚至无法原谅同行的宝七和皇帝,可是她不原谅也不敢讲,只是这种子种下了,这根,便也扎下了。
芸儿的伤势还未曾痊愈,脸色也并不好,躺在病床上裹着绷带,孱孱弱弱,连往日的灵气,都见不着分毫,
“少夫人实在是太客气了,芸儿,当时也是出于本能,不忍小少爷为恶人所伤,换了任何人,都会如芸儿这般的。”
颜若文的探望,说实话,还是让芸儿始料未及的,但是她更有些隐隐的期待,只是这个期待,无法说出口。
“你救了敬儿的性命,便是我的恩人,无论如何答谢都不为过,哪里来的客气,你当是那般拼命,便是我这做娘的,都心生惭愧了。”
颜若文的话让芸儿白着唇赶紧笑笑,有些紧张,
“芸儿不敢,芸儿岂敢和夫人相提并论,论情谊,当然是夫人对小少爷才是母子情深,夫人若是离得近,定然比芸儿还拼命……”
颜若文面容娴雅,褪去当年的怯弱,带着几分浅淡的尊贵,眉目间微微浅蹙,又好似藏着什么无法言说的伤怀,在芸儿说完话后,轻轻将手覆在对方的手背上,
“哪有什么敢不敢,我们于贵妃娘娘和皇上,还不都是一样的,不过你好好养伤,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跟我讲,我定会把你当成亲妹妹一般,只愿敬儿,也能早日康复,也让我这个当娘的放下心来……”
颜若文的话,总让人感到一些戚怨,使得芸儿听起来也有些怪异感,最后安抚自己不要想多,毕竟对方和贵妃娘娘也是多年的好姐妹。
凌家少夫人亲自来探芸儿,这放在任何人眼里,都是给足了面子,实在是太看得起一个宫女,不过对于当事人来说,若不是凌夫人身子被这番行刺闹到不适,恐怕还会亲自进宫。
颜若文临走也未能进昭阳宫,齐容已经下了命令,任何人想见贵妃娘娘,首先要请到他的旨意,皇帝不允,这贵妃娘娘安胎期间,戒备森严,无出其右。
宝七在殿内知晓后,还是派了宫人专门去送颜若文,毕竟对方也是来探视芸儿的,这番心思还是让宝七感动。
不过宝七不知道的是,对于颜若文来说,她此行最大的目的,反倒是见一见宝七,且不说她一个文儒公府的少夫人亲自探视一个宫女多么于礼不和,有失身份,单是这凌思敬之事,她便满心委屈,自己还是受害者,何曾还有心思去挂念别人。
没想到此次进宫,却被皇帝拒绝入昭阳宫,这在外人看来,恐怕她这少夫人的脸面是留不下来,更何况,她可不信凭着皇帝的对贵妃的宠爱,若是贵妃愿意见自己,皇帝还能强行不允,这定然是贵妃,也默允了罢。
第二百九十四章 不约而至()
齐容这些日子,被行刺之事闹得焦头烂额,火气极大,尤其不能忍的,是那些闻声而动的大臣们,不说帮着他找凶手,反倒是一个个上奏章弹劾贵妃,颂扬文儒公,紧接着又斥责他身边的暗卫。
齐容心里明白,这些批判性的奏章,都是冲着自己来的,大臣们不敢直说皇帝,便拉着皇帝身边所有的人出来趟这趟水,齐容不可谓不气,只在朝堂上阴着脸,并没有直接发火。
毕竟皇帝该惩处的也都惩处了,该奖赏的也都奖赏了,这些大臣们再怎么闹,核心还是贵妃,还是自己后宫的事,齐容目光测测,如火如炬,接连打开数本奏章,几乎都提到了贵妃失礼,要求纳妃的事情。
看不下去了,甚至有些头疼,齐容深喘了一口气,扔掉手边的奏折,闭着眼睛揉了揉眉心,身边的李公公赶紧上去,只听到低低的声响带着疲惫,
“难道朕此生只爱一人,真的错了,真的不是个好皇帝么。”
李公公白胖的脸颊依旧关着微笑,只是眼眸处微微动了下,夹着嗓子诚诚恳恳道,
“这情爱之事,老奴是不懂,不过说到励精图治,勤政为民,知人善用,抚定内外,这短短数年,便给了这大齐一派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放在那个年代,皇上都担得起千古一帝的好皇帝,在百姓心中,皇上又怎么会错呢。”
齐容心中竟有些凄凉,这是他许久未有的感触,难道他这一生,把握住自己的命运和江山,却把握不了自己的爱情么?!
齐容坐在那里久久未开口,李公公识趣的退了下去,刚关上门,回头便看到一个身影行来,赶紧跪拜行礼,
“老奴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上官清冷的瞥了一眼跪的人,身子比以前瘦弱了许多,声势却丝毫不减,
“难为你还记得本宫,还记得有本宫这个皇后。”
上官挑刺,李公公不敢言他,只能笑脸相迎,分外亲善,
“皇后娘娘一直都是皇后娘娘,奴才岂敢相忘。”
上官也没多理他,甚至也不看他,只是盯着面前的门,由着紫鸢搀扶着,
“皇上……如何了?”
李公公瞧着眼色,赶紧一笑,
“奴才这就去通报。”
上官自从大病一场,已经许久没出来走动了,不是她不想出来,是她的身体,实在是不允许自己出来,这次她要来找齐容,还被紫鸢好说歹说劝了半天,最后还不是撑着这幅病容,强行过来了。
“听闻皇上为了妹妹,不仅严惩了狄不归,连文儒公府都没放过,还驳斥了一众大臣。”
上官一番质问的话,却听不出什么刻薄的语气,毕竟身子还带着病,说起话来,也跟着轻弱了很多,反倒是像款款项相劝的关切。
齐容盯了她一眼,
“朕以为你知道悔改了,没想到,还是那般刻薄而不自知。”
一句刻薄,可谓是打击到上官心底去了,她自由知书达理,是名门闺秀,就算是齐容说她恶毒,她的愤恨也不会比现在更甚,刻薄二字,就好像把一个最低等的词汇压在她最引以为傲的矜贵上,
“刻薄?呵呵,皇上说我刻薄?是臣妾刻薄,还是您对臣妾刻薄!”
她咬着牙说出这句话,胸口就好像闷着什么东西,一股血气堵在喉间,听的紫鸢恨不能赶紧上前扶着她回去,只怕她倒在此处,身子不支。
齐容不想与她多费口舌,甚至不想理会她,宝七身上的蛊毒他基本上已经查清,他现在不杀了上官,已经给足了上官家面子,只是想让他和上官在心平气和的说什么,那是办不到了。
“看皇上的面色,倒是连话,都不想和臣妾说上半分了。”
上官哀戚一笑,病容里透着几分冷色,站在那里就好像还在等待着什么。
齐容见她不走,不耐的唤了一声李公公,话音未落,便听得外面传来一声通传跪拜。
“贵妃娘娘驾到,奴才参见贵妃娘娘。”
齐容目色一紧,盯了一眼上官,上官显然也有几分惊讶,不过更多的是冷笑和嘲弄,
“没想到妹妹也来了,看来臣妾这次,还是来对时候了。”
其他人自然也以为宝七是来探视皇帝的,可是只有齐容自己心里知道,他和宝七现在的关系横着一些东西,宝七不可能会主动过来找他。
宝七带着身孕,没几个月也快生了,肚子不小,走过来的时候齐容站起身来去扶她,
“你怀着身孕,不必多礼,来人,给贵妃赐座。”
宝七刚进来的时候,微微一扫,压抑住眸色中的惊讶,心有所思,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是坐下后便传唤了身后的宫女,
“皇上近日劳累,臣妾给皇上送了些安神汤过来。”
宝七低语的样子,让齐容特别想将她抱在怀里,心中惆怅难言,
“以后这些事,就不要让贵妃亲自动身了,芸儿不在,贺兰你以后也要注意这些。”
齐容虽然语气轻缓,但是里面的警戒意味已经很明显。
贺兰连忙称是,宝七替她解释道,
“是我自己要过来的,兰儿已经很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