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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钗容华-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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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性的拿出心思来思量吧。

    想到这里,祁容不由的放缓了声音,轻和如风的点点头道,“知道了,是芸儿不放心你,才将今日之事汇报与我听的,苦了七七了。”

    祁容这样说,一方面也是不让宝七太过敏感谨慎,毕竟自己手下的人,现在还不能暴露太多,若真的连这般随口之言都能探到,莫不知那些盯着自己的眼睛,都要按捺不住了;另一方面,芸儿跟自己的主子汇报这些,也是她的职责所在,更显了一个丫鬟的本分,和对主子的衷心与诚心。

    除非宝七想将芸儿收为己用,才会在意,否则,也会觉得这丫头堪当一用,不会介怀。

    宝七的确没介意,她听罢祁容的话也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七七二字,在她心中的地位的确太不一样了,对方这样称呼自己,宝七便觉得心里酸软一阵,然后才回了回神,张了张嘴微微干涩道,“……好渴。”

    祁容眉眼一轻,“我去倒杯水。”

    浅白的月色从窗口洒进来一片,隔着床帐影影绰绰,夜色显得静谧而悠长,颤悠悠的烛光打乱祁容的影子,宝七发怔的看着祁容去了又回来,手里多了一盏茶杯,眉眼中含着温柔和淡笑,缓缓的朝着自己走来。

    饮过水,宝七觉得舒服了许多,心里的情绪依然存在,至少身体上的干渴消了下去,祁容又拿沾湿的丝绢给宝七擦了擦脸,这才熄了蜡烛,重新躺了回去。

    熄蜡烛是宝七要求的,隐隐约约的烛光,总让她有种说不出的不安,也许沉夜与黑暗,真的能让人更静一些,也更心安一些。

    祁容和宝七各一个薄被,宝七平躺着,祁容侧对着宝七,隔着被子轻轻揽着对方,也许这个动作让宝七更踏实吧,她没有拒绝,祁容也便一直没有拿开。

    熄了蜡烛的夜色,月光反而更加清晰起来,如水一般流泻,丝毫没有因为一场惊梦而改变,改变的,只有睡着的人的心情。

    “我梦到你离世了……”

    宝七的声音突然响起,很轻也很低,在昏暗的夜色中好似呓语一般,可祁容知道她是清醒的,因为祁容也没睡着,他静静的望着宝七的睡影,只能看到黑夜中的轮廓,却依旧让他看了很久。

    久到两人的呼吸都平缓下来,久到祁容以为宝七已经重新睡着,没想到对方和自己一样清醒,祁容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嗓子里有些发哽,他只轻轻嗯了一声,听着宝七后面的话。

    宝七好像回忆起了大部分的梦境,慢慢描述着梦到的情形,当然,她也只是从大火开始,声音又低又缓,哀伤都变的具体了,祁容好几次想打断她,紧紧抱住她,还是忍在了心里,他知道,宝七只是想倾诉出来,说出来,才能好受一点。

    听着宝七的诉说,祁容甚至有些庆幸,自己也是在对方的梦里的,他又觉得愧疚和怜惜,自己让对方这般担心和不安。

    说到后面,宝七的声音越来越低,甚至有些模糊,一直到完全停下来,祁容仿佛还在细细的听着,注视着对方隐约的轮廓,感受着对方终于平稳的呼吸声,祁容无声的叹了口气,背对着月光的星眸里,隐没在阴影之中,带着让人仰视和沉沦的深意,无声而坚毅。

    初秋的早上,带了几分清冷和辽阔,天高云淡,凉风习习,偶尔几声鸟鸣,都比往日寡淡孤清。

    宝七看着镜子里红肿的双目,心里默默叹息,芸儿一边给宝七梳妆,一边观察了几眼宝七的情况,很懂分寸的细声道,“少奶奶眼眸这般,今日恐怕不太好上妆,好在咱们后院来的人少,芸儿回头给少奶奶取些冰来,估计中午就能消肿了。”

    宝七看她也不问原因,只是细致的提些方案安抚自己,颇为感激,淡淡应了一声,想了想道,“惜儿姐那边可还好,今日公孙先生来,请惜儿姐过来,也给先生看看。”

    芸儿低头给宝七弄头发,眸色微顿,还是点点头应道,“知道了,芸儿待会儿就去请惜儿姑娘过来,不过公孙先生看病,倒是与寻常大夫不同,少奶奶也要多关心自己的伤势才好。”

    宝七望着镜中眸色轻动,敛了敛神色道,“多亏你提醒了,公孙先生地位不同他人,我会再问问少爷的,不过惜儿姐那边,吃完饭我还是亲自过去一趟吧,刚没了父母,想必她比我更难走出心坎儿。”

    芸儿眼眸轻和一笑,低头福了个礼道,“少奶奶不嫌芸儿多嘴就好,少奶奶,梳妆好了,该用早膳了。”

第八十七章 言者有心() 
用过早膳,宝七跟祁容提了一下请公孙先生给花惜看伤之事,祁容很是爽快的点点头,温声言道,“既是你的表姐,自然是要一同看看的,何须跟我客气呢。”

    宝七也温温的勾了勾唇角,表示晓得。

    若说二人经了昨夜的情况,本应是更近了一步,可这说话间反倒没了往日里的肆意自由,言语间少了许多试探,相视无言,也多了些默契、理解,和闪躲。

    祁容见宝七移开双目,心中只好叹息一下,无奈一笑道,“公孙先生已经差人去请,估计上午便能到,七七行动不便,是否要差下人去请惜儿姑娘?”

    宝七摆摆头,“我的伤还好,还是我去喊惜儿姐吧,她现在肯定也需要个知心人在身边,我们姐妹一场,我也放心不下。”

    祁容是非常不愿意让宝七去的,他担心的是宝七的伤势,还有宝七总是不太在乎的态度,可他也知道宝七现在的心情,不想扭了她的不痛快,只好温声道,“也好,芸儿,一会儿搀少奶奶过去,少奶奶有伤,小心一些。”

    芸儿眨眨眼,正要称是,宝七已经率先拦住,“不必了,几步路的事情,兰儿跟我一起去便好,芸儿就留下来伺候你吃药吧。”

    贺兰现在倒是机灵了,一听就知道祁容的话是不放心自己,连忙躬身请礼道,“大少爷放心,少奶奶放心,贺兰一定搀护好少奶奶,定然不让少奶奶再受半分磕碰。”

    宝七若有所思的盯着贺兰,祁容放下茶盏淡淡笑道,“是么,我倒是相信你这份心,只是你身子弱,昨日在前堂,少奶奶起身你都没搀住,还是多亏了清月,唉,还是不要勉强了。”

    荷兰心里早就咯噔一声,听完祁容的话更是不知所措,一抬头眼睛里都是慌乱,看祁容一脸淡淡的笑意,再看宝七更是敛着神色看不出情绪,吓的差点儿哭出来,最后只能不停地磕头求饶,“大少爷赎罪,少奶奶赎罪,贺兰知错了,贺兰知错了……求大少爷饶命……”

    宝七默默瞅了一眼祁容,祁容还是那般不变的浅笑道,“这是作何,你一个丫鬟何罪之有,我也不能取你性命,又哪里来的饶命之说,快快起来吧,受人之恩,当以相报,都是人之常情,你既是少奶奶的丫鬟,自然是少奶奶说了算,别认错了人。”

    贺兰听的心里发紧,明明都是温声脉脉,却比疾言厉色更让她害怕,她向来都是身不由己,进了这深宅豪门,虽说救下了一条命,却也是暂且押给主子罢了,活一时且一时,谁管着自己听谁的,她一个丫鬟哪里有选择的权利,现在刚开始算账,她就是首当其冲,一边儿也得罪不起。

    宝七知道祁容是给她立威,也是给她一个收拢人心的机会,字字句句都是敲打和深意,宝七还是第一次看到祁容的这番手腕,和那个病弱温文的姿态全然不同。

    贺兰的确只是个小耳目,祁夫人手中一个随时会被丢弃的棋子,宝七回看了贺兰一眼,默默地叹了口气,“快起身吧,冬日里天凉,你若病了,谁来照料我。”

    贺兰一听哽了哽声音,着慌的眼神微微定了一下,这才连忙站起来,知道宝七这是留下自己了,随后听着宝七稳着声音继续道,

    “你身世可怜,被祁府救了知道感恩,这说明你品性纯良,先天质朴,只是这人,也要有些后天的坚守,有些事情,便是给再多的允诺和银钱也是做不得的,有些允诺保得了一时,可衷心却是一辈子的事情,把你推倒悬崖边办事的人,又怎么会真的爱惜你的生命呢,大家都走不易,还是要看清楚些的好。”

    宝七没说是被祁夫人而是说的祁府,便等于给贺兰留了个后路,也留了些缓和的余地,同时也说明后面的话,半分没沾染到祁夫人,当真是玲珑心细思量,句句周到,恩威并重。

    当然了,宝七也没指望贺兰能一下子想明白,日久见人心,总是要相处一些时日才知道,对方的心向着哪边儿的,哪里有一两句话就建立的信任呢,尤其是这么陌生的人之间,不还都是慢慢试探,慢慢打量,经过风浪才有的信任么。

    但是宝七相信,如果贺兰是个聪明人,经过今日,定然也不会贸贸然的对祁夫人言听计从推心置腹了,就算不站在自己这边儿,也不会如先前那般,毫无思虑的帮着祁夫人做动作,自己少费些心思,对方能明白些东西也是好的,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平白无故的恩情呢。

    想到这里,宝七便想到了花伯和花大娘,那样质朴醇厚的一对老人,真真儿就是诚心诚意的对你好,在宝七上一世见过如此多算计之后,第一次尝到了最真切的关爱,倍感珍惜,也更加难受,更是要多谢关照花惜,料理好二老的身后事。

    贺兰低着头听完宝七的话,心思也跟着宝七转了数次,短短几日,宝七说的这些道理,她也看出了几分,祁夫人哪次吩咐自己,不会敲敲打打的说一下救命的恩情,若是进府前她听到的祁夫人是个人尽皆知的大善人,现在她如果还这么认为,她就真的是脑残了。

    “多谢少奶奶提点,贺兰日后,定当全心伺候少奶奶,不辜负少奶奶的心意。”

    贺兰纤瘦,说的又恳切,加上方才被戳穿的恐惧,此刻怎么看也是个无所依靠的少女,没那么多花花心思的人。宝七也只是点点头,算是应了一声,至于贺兰这话能做到几分,也不是一两句能证明的。

    宝七的确可怜对方,可她也不会因为可怜对方,就信任对方,她心思敏锐,经历的多,情感波澜都少,信任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当然,她也不会强求对方证明什么,所以一开始,便与祁容做了条件和交换,她孤身一人,必须要给自己打算,才能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走下去。

第八十八章 有请() 
只是情感一事,向来不是按照规则和逻辑走的,不然这世间,又哪里来那么多痴男怨女,自己又何曾会逐渐沉陷,直到连睡梦中都掩藏不住心迹。

    宝七感激的看了祁容一眼,这才继续道,“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就随我去惜儿姐姐那边看看,也好请惜儿姐在先生来之前过来一趟。”

    贺兰连忙上前,小心搀扶着宝七,朝着不远处的偏房走去。

    宝七来的时候,花惜正坐在窗前的榻椅上发呆,淡妆素衣,挂着娇弱和憔悴,看到宝七进来,神色才稍微变了一下,轻言道,“宝七……”

    宝七见她要下来,忙伸了伸手阻了一下,“惜儿姐不要动了。”

    随后就近坐在花惜身边,声音低低继续道,“一直担心惜儿姐的伤势,不知昨天睡得可还习惯,饭菜可还合口?”

    花惜微弱的点点头,这才声音轻缓的开口道,“都挺好的,让你担心了。只是……我想给爹娘立个衣冠冢,敬上牌位,去庙里,给爹娘祈福……”

    宝七拉住花惜的手,很是诚恳的注视着对方道,“惜儿姐,这些事情,肯定是要为花伯和大娘做的,为了让二老早日安息,我本想着今日下午便去庙中祈福,还想着问问惜儿姐,可有二老的什么贴身衣物,也好做个衣冠冢,让花伯和大娘,早日入土为安,也是我们做晚辈,仅能表示的孝心了。”

    花惜闪着眸色,蛾眉轻蹙,甚是悲戚的点了点头,“我身上,还有爹娘留与我的一些小物品,其余的,都在火中烧尽了……”

    宝七见花惜越发要沉浸在悲伤之中,只好默默叹了叹气,继续接着道,“如此,也算给花伯和大娘有个交代,他们待我如亲生父母,宝七心中是永远感念这份恩德。惜儿姐昨日受了伤,今天上午,有位给大少爷看脉的公孙先生正好过来,实在不放心惜儿姐的伤势,过来请惜儿姐一同去正屋,也请大夫给惜儿姐看看。”

    花惜忧弱的默然应允,这才随着宝七前去正屋,还没出门,便看到了刚过来的芸儿立在门口,低着头行了个礼道,“少爷不放心少奶奶,知道少奶奶和惜姑娘都受了伤,特遣芸儿来帮衬着。”

    说罢,便上前搀扶住了不太稳的宝七,贺兰便腾出手全身心的扶住了花惜,花惜淡淡扯了扯唇角,随口轻道,“祁家少爷待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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