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传言?”
“嗯……”
宝七边走,一边将今日寻找花惜时所听到的秘闻慢慢道了出来,尤其是冲喜和重病那块……
花惜听的沉默不语,直到宝七说完,才踢了踢脚步,哼了一声,
“难怪要咱们的生辰八字,原来是这个意思!果然……”
宝七还是有些怀疑,
“那,祁府大少爷的事,你听说过吗?是真的么?”
花惜冷笑一声,眼斜着前方道,
“你要不说,我都快忘了,祁府还有个大少爷呢!虽然我知道的没有刚才那么多,不过这大少爷终年卧病府中,向来没人见过,可不是假的!”
宝七蹙眉,眼中闪过惊诧,听得花惜继续,
“谁不知祁府有个名满京城的祁二公子,就像大家都知道祁府有个见不得人关门养病的祁大公子一样,只不过是禁言罢了,谁也不愿提起,嫌晦气……慢慢儿也就淡忘了……”
“既如此,怎么又会突然冲喜招亲呢……”宝七不解。
“这我就不清楚了,以前,这祁大公子,可是向来没人提,不知道的,还以为早就死在府中,谁知道现在弄哪出儿……”
第九章 夜遇匪徒()
夜幕悄悄降临,可是二人才刚刚离开城门不远,眼看着还有多半的路程,只能继续抹黑前行。
在祁府领的东西,也来不及当出去换银子,只能拿回家了。
二人刚说过冲喜的事儿,现在只想赶紧着回家,早些把药送回去。
结果这路没走多远,几道黑影突然闪出,隔着夜幕看不真切,可这粗粗壮壮的身形,却是毕露无疑。
“呦呵!兄弟们,今儿个运气不错呀,眼看着天儿黑,还送上门儿来两个小娘子~”
最前面的男人猥琐的笑着,一摇一晃的冲着二人走来。
宝七和花惜的脚步猛然一滞,紧紧抓着对方的手,心都要跳出来了!
这点儿也太背了!刚过来就祸不单行!
宝七心中暗骂,拉着花惜的手,小心的挪着脚步,想避开越来越近的黑影。
“呵呵呵呵~小娘子……”油腻的声音充满了恶心,后面还跟着一声声儿的起哄。
“站住!”宝七大喝,死死抓着花惜冰凉的手指,壮着胆子挡在前面。
“呦喂——兄弟们,这小娘们儿,还挺横!我喜欢~哈哈哈哈哈——”
这话儿引来一阵哄笑,叫唤的声音反而更加放肆。
宝七趁机侧头,微不可及的声音道,
“你快跑,我来拦着。”
花惜冰凉的指尖一颤,加大了力气,却被宝七背着手使劲儿掰开。
“小娘子~小宝贝儿~陪爷好好快活快活~嘿嘿嘿……瞧这身段……”
宝七一边小步倒退,一边盯着越来越近的肥肉,心脏都要吐出来了,还要不停的向外推身后的人,咬着牙从牙缝里催促,
“快走!快——”
“小娘子~呵呵呵呵……额……”
肥硕的身体突然定住,昏暗中隔着不到一米,站在宝七面前。
宝七刚把花惜的手指掰开,正在努力的推人,瞬间察觉到了异样,心中一紧。
那群起哄的小罗罗们,喊了几声大哥也立刻发现了状况,怔了刹那,大叫着朝宝七这边扑过来。
宝七不过先一秒察觉,拉着花惜转身就跑,听着背后的嘶叫声,猛然觉得不对。
那群叫声由惊转怒再到痛,宝七和花惜慌忙回头,那群人那里还有什么扑过来的样子,全都在不远处的暗影中东倒西歪,惨叫连连。
直到最后一声惨叫消失,唯一站立的黑影也咚的一声砸在地上。
“混账东西。”
低沉的男声在黑夜中响起,带着隐隐的怒气,给宝七和花惜带来的惊讶丝毫不比刚才差!
“是谁!是你救了我们!”
宝七警觉的开口,四下搜索着身影,可惜黑夜太浓。
“不用找了。”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明显是在宝七和花惜前方不远处,浸透在黑夜中的身影,完全看不见模样,只有隐隐约约的身姿,
“二位姑娘可有受伤,若无碍,赶紧离开此地吧。”
宝七抓着花惜的手,正要开口,便听得马蹄声起,两声长鸣,不知道何时已经行至身后。
“公子,该上路了。”
清亮的声音带着严谨,冷冷的在身后响起。
甚至没来得及判断那声音的性别,夜色中的黑影已经消失,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刚刚落音的马声,在长夜中鸣叫。
哒哒的马蹄声,渐行渐远,奔腾而去,宝七和花惜回头,入眼的,只剩黑夜模糊。
心跳算是平稳下来,也没了方才那般紧张,二人却不敢再放开对方,紧踩着月色,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一路无言,没有说半句有关方才的话,等她们到家的时候,已经亥时了。
只是这一路,宝七的心都在忐忑。
她不愿承认,也不愿相信,可事实就是,刚才打劫她们匪徒,就是她在山上木屋遇到的人!
也许当时的样子没有看清,可是这声音,宝七忘不了,也不会认错。
更重要的是,当时她分明记得,还有一位被称作大哥的人,可是刚刚,却没有出现……
宝七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她现在最担心的,是花家的安危!
万一这群人是冲着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而来,那岂不成了她带来的灾祸?
宝七心中痉挛,她有些不敢想,一路都在期盼着,一切只是自己想多了。
“爹!娘怎么样了?醒过来没有?”
花惜刚进家门,便扑到床边询问花母的状况。
花父等着这许久,终于把二人盼了回来,总算这头儿松了口气,另一头儿的气,却更加暗淡消沉。
苍老的面容叹息着,望着床上的花母满是沧桑,
“唉,一直没醒过来……”
“花伯……”宝七心里泛酸,一时间不知如何宽慰,赶紧拎起两包药,“我现在就去熬药!”
花惜摸着自己的娘亲,眼泛泪花儿,哽咽着跟上,
“一起去!”
药喝了,却谁也没有心情休息,三人守着花母,低沉的等了一夜。
可惜直到天明,花母也没有醒过来,还是那般沉沉的闭着眼,憔悴苍老,让人揪心。
伴随着一声长长的鸡鸣,等候的心都跟着越来越凉,明明还活着,还有呼吸,却迟迟没有醒来。
宝七泪眼模糊,花惜的泪珠,更是一滴一滴的往下落,直到听见叩叩的敲门声,三人才从等候的悲痛中暂缓过神来。
随着咯吱的声音,木门被轻轻地打开,又轻轻的关上。
李婶儿一进门,面上便是掩不住的惊讶和悲痛,压着嗓子看着床上的花母,
“花嫂子前几天,不是还好好儿的么,才几天不见,怎么就……”
花父听见,深深地叹了口气,花惜掩着泪开口,
“娘的病情突然加重,昨儿晚喝了大夫开的药,可现在还没醒过来……”
宝七揽着花惜的肩膀,听得那位李婶儿继续,
“这位是……”
见对方看向自己,宝七正待开口,花惜已经道,
“这是我一个远房表妹,叫宝七,第一次来这边儿。”
李婶儿眼里带着了然,宝七忙跟着点头示意,随着叫了声李婶儿。
李婶儿多看了宝七几眼,点了点头,轻声道,
“我说以前咋没见,闺女长得挺俊,多大了?”
“十六了。”
“唉,挺好的大闺女,有空儿去婶子家玩儿……”
第十章 病重说亲()
李婶儿说着,走近一些,拉着花惜的手,
“我今儿来,还有件事儿,要跟你家说一声儿。”
李婶儿说完,停了一停,让花惜下意识的瞅向宝七和花父,花父声音低哑的开口道,
“老李家,有事儿就在这儿说吧,都是自家人。”
李婶儿这才叹了叹气,缓缓开口,
“按理儿,这话儿我不应该这个时候说,可老婆子我左思右想,实在不愿白白丢了这好机会,才想着来给咱家花惜报个信儿!”
宝七一阵疑惑,花惜更是不得其解,李婶儿自顾道,
“昨儿个我一个表姑爷,在京城捎信儿来,有户人家的公子,到了娶亲的年纪了,也不在乎啥出身,只要长得周正品行好,到时候瞅着合适,人家就愿意。”
“我琢磨着咱这附近,就惜儿年纪差不多,模样儿也好,想着跟花大哥商量商量,咱给个八字,让人家也看看。”
李婶儿一席话,说的宝七和花惜相视一看,嘴边的话差点问出口来。
还是花父先开口道,
“要是合适,我倒是不碍事儿,只是我这闺女,不知道愿不愿意……”
“何况,家里这条件儿,怕是入不了对方眼啊。”
花惜低着头不做声,只听李婶儿接着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闺女都这么大了,花大哥你就说句话儿!咱给人看看八字儿,合不合适再说!”
一番说辞,花父显然也有些心动,抬眼瞅了一下花惜,叹了口气没再说啥。
宝七忍了半天,稳了稳情绪,终于还是开口,
“李婶儿,宝七想请问一下,对方的家里,是不是姓祁?”
李婶儿脸上明显一僵,花父的神色也有些不自然,没料到宝七在这个时候插话儿。
不过李婶儿很快恢复正常,
“该问该问!这祁府,哪是咱们能高攀的上的,那家就是京城一个商户,还算殷实。”
宝七自然明白这个时候开口不合适,毕竟在古代,婚姻大事,都是要听父母的言语,即使自己再有想法儿,还是要等到没人的时候说。
何况这花父,都不开口呢。
可是宝七等不了那么多了,再不问清楚,岂不是要将花惜推入火坑?
既然花惜开不了口,就让她来问吧,反正她也不在乎这些!
李婶儿的回复,让花惜看了宝七一眼,总算有些心定,
“惜儿,全听爹爹的。”
等花父拿着一纸八字递给李婶儿,李婶儿眼角才染上一丝笑意,
“惜儿这么俊的闺女,要是不能嫁个好人家,我都替她冤得慌!”
眼看着李婶儿揣着花惜的八字离去,宝七心里总有些不安,花惜看上去倒是很顺从,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
“咳咳咳——”
身后突然传来的咳嗽声,惹得三人慌忙凑过去,
“娘!”
“花大娘!”
憔悴苍白的面容,沉重的眼皮,沧桑中慢慢掀开,眼珠带着浑浊,动了动嘴唇。
花惜贴着耳朵,着急道,
“水!快……水!”
花惜轻轻揽着花母的背,一点一点的喂了些水,让一旁的宝七和花父,看的揪心。
花母又咳嗽了几下,被花惜抚着后背,才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
这时宝七端着熬好的药,忧心地看着面前的妇人,
“花大娘,先把药喝了吧。”
喝完药,花母才缓了缓劲儿,费力的看着面前的人,艰难地开口,
“娘……娘没事……又让你,担心了……”
“娘,您别说了,大夫给您看了,等喝完药,就好了。”
花惜压抑着哽咽的嗓音,尽量安慰着花母。
花母慈爱的目光带着几许涣散,形容枯槁的手抬了抬,触碰了一下花惜的面庞,
“好闺女……刚才的话,娘,都听到了……娘只希望,你能,能嫁个好人家。”
宝七忍着眼泪,花父哽咽的声音堵在喉间,只剩花惜掉着眼泪,不住的喊着娘。
花母又跟着咳嗽了几声,吓得几人慌忙向前,想给花母顺顺气,却在伸过头去的瞬间,僵住了身体。
花惜颤抖着手心,眼泪啪啪的往下掉,晕湿了上面扎眼的血迹!
“去喊大夫!快去喊大夫!”
魏郎中这次比上次来的还要快,风尘仆仆,急匆匆的赶到房内,匆忙的扔下木箱,小心的给花母看脉。
几人等的屏气凝神,大气儿都不敢喘,看着魏郎中闭目凝眉好一会儿,又扒着花母的双眼观察了片刻。
才终于长长的叹了口气,低头轻摇,
“又加重了……”
宝七的心一瞬间从提着掉到冰窟里,她甚至不敢想花惜的心情,颤着声音还是小心问道,
“还有……什么办法吗?”
花父早已瘫在床边,被花惜扶着顺气儿,生怕再倒下一个。
那郎中垂着眼,每一口呼吸似乎都很绵长,最后伸手捋了捋不长的短须,非常困难道,
“办法,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唉,不说其他药材,单这人参,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