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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钗容华-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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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单是对比,凌琅便难以想象当年的人是要经历怎样的折磨与摧残,度过如何漫长的岁月,才会沦落至此,甚至比不过街头的乞丐,更让人生怜。

    唯独那些被摆放在一旁的陶器,无声的证明着什么。

    封泽恭敬的拱了拱手,微微低头,声色沉沉略带压抑的道了句,“元三爷。”

    封泽的话一说完,被低垂的头动了一下,只在瞬间,那灰白发丝遮挡住的面颊间,射出一道分外精准的目光,即使隐在昏暗处,凌琅也能感受到那双眼眸中的深沉和光泽,稍纵即逝,很快,便只剩下一双沉如大海的眼眸看向这边,露出来的鼻梁和半边眉毛透着沧桑,看不清全貌,可那双眼睛里明明还有数不尽的浑浊和疲累,却依旧让凌琅如同被吸住一般,差点儿掉进去,也赶紧跟着拱手作礼。

    凌琅听他也不说话,还是那般沙哑的发出一个字的音节,封泽就好像能听懂一样,再次拱了拱手,还是站在屋门边,将来到这里的原因说了一遍,主要是想请求元三爷帮忙鉴定一下,碎瓷片的出家是哪家。

    封泽说完自己的请求,便从怀中掏出一块白手帕,手帕折叠起来,好似包裹着什么,细细打开捧在手中,缓步朝着木屋内走去,很是小心的递到那人的前面一米远处,等着回复。

    凌琅跟在封泽身后,也随着低头静候,不敢多言,忍住了想抬头对视那双沉眸的冲动,心中无声的掠过一丝痕迹,微微忐忑。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洛陶之三足() 
那人不知有没有看封泽手中的东西,沙哑的声音并不粗糙,只是分外低沉,沉到让人听不出年纪,终于说了一句凌琅听得懂的话,“我说过,我不是元三爷,不要来找我了。”

    凌琅诧异,低头扫了封泽一眼,对方这是送客的意思?师兄难道和他并不相熟?自己猜错了?

    这边凌琅正想着,那边封泽还是接声恭敬道,“三爷,此碎片很可能波及一件更深的大案,洛陶数以千万家,在下是在无从查起,能凭一眼便看出出处的,仅有三爷,还请三爷看在师傅的份上,劳看一眼。”

    封泽说的恳切真诚,沉声中更显出七尺男儿的束手无策,凌琅听着反而更多了些疑惑,师傅?元三爷和师傅,认识?

    被称作元三爷的人并无动作,也没出声,明明落魄至此,却依旧有种让人不得不恭然敬仰的气场,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元三爷不出声,凌琅和封泽也低头不语,垂眸等候,更不知对方的眸光落在了何处,凌琅反而总觉得头顶,总有种被人无声打量的错觉,十分微浅。

    封泽等了半晌也不见对方做声,便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对方和师父的关系,本来知道的人就寥寥无几,师傅更是千万叮嘱,切不可随意提及,今日自己实在是没了办法,案件紧急又不想在这里多留,以免给对方引来灾祸,还是提了一句,想来凌琅也定然不知此事,只怕引来了对方的不满。

    “尚家,洛陶尚家。”低哑的声音突然响起,缓慢而清晰的说出了六个字,却听得凌琅和封泽心头一惊,又带出一些激动,猛然间同时抬头,相视而笑又望向面前之人,满满都是感激之色。

    “多谢三爷指点!”

    说起尚家,就不得不说洛陶的三大家,分别是杜家、尚家、南宫家,洛州制陶虽众多,烧制上也大多相同,几乎看不出什么区别,可若说道洛陶规模最大最能代表的洛州的家族,便是这三大洛陶家。

    而其他千万间的洛陶之做法,无不是仿照这三家,做得好的也能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做得差的也能养家糊口,有些喜好洛陶却资金支持不到位的家庭,为了讲究便会购入洛州三大家族之外的洛陶,放在屋内充充面子。

    至于这三家的洛陶,虽然都是陶器,外行看来也不过是个装饰和器皿,可真若是细细分究,那自然又是各有千秋,分别握着不同于其他家的秘制方法,成了各自特色,形成陶界的三足鼎立之势,名满天下。

    而这洛陶尚家,十九年前便成了皇商,其陶制作除了供应上流人士的把玩摆弄,更为精细的上上陶瓷,那是要送入皇宫,供里面的人赏玩使用的,这份殊荣,不是每家都当得起的。

    因此当元三爷说这陶片是洛州尚家的时候,两人心里全都十分惊讶诧异,一种不好的感觉瞬间闪过,却又因为得到了线索不由得激动兴奋,对元三爷也更加恭敬感激,连作数礼以表敬谢。

    元三爷被挡着面部,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不过看目光也知道,他也的确没有什么更多的表情和情绪,凌琅对他的目光很是惊叹,明明是一双浑浊颓然的双目,却总能在无意间射出一股深沉如潭的视线,带着岁月的沉淀,又饱含经年的沧桑,仍凭凌琅如何构想,也无法想象出对方少年成名的模样。

    封泽和凌琅的话说完,这位元三爷再次沉默,不再多言一句,眸珠微转,再看过去,已经再次被灰发遮挡住半边,手中静静地拿着一个陶器,不知所向为何。

    封泽还是候了片刻,见对方的确不再回应自己,才接着开口告辞,可他这句告辞还没说出口,旁边的凌琅却已经拱拱手言道,

    “三爷,您既是蒋家唯一的血脉,又身怀绝才,为何要在这里受这等折磨,何况天气渐寒,林间本就阴寒,二十年来,凌琅不知三爷如何度过,今日既见,斗胆望您能寻个好些的容身之处,而不是在这深林之中受如此寒苦。”

    凌琅声色清朗,柔而不媚,眉目间一股英气,说起话来更带着几分直言,且不说男女莫辨的姿容,单是这分胆量和勇气,便已经足够封泽心惊了。

    凌琅说话他更是在旁边暗示了数次,无奈对方义正言辞说的恳切,哪里还有心思搭理封泽,封泽心中深深地沉了一沉,只好默默的叹了叹气,万一凌琅真能劝动元三爷呢,他也不怕没办法跟师傅交代了。

    其实封泽以前又何尝没说过这些话,可是仅仅说过一次,就再也不敢说了,对方没打他也没骂他,只是抬眸看了封泽一言,封泽这般硬朗之人,竟被这目光看的一怵,尤其是对方还声色微沙的道了几个字,封泽说给自己师傅的时候,更是被冷冷的斥责了一顿。

    “忘尘兄,大恩不言谢。”

    封泽劝道是擅自做主,可这话却不敢隐瞒自家师傅,因此老老实实将话传给了自己的师傅,还没等他明白过来什么意思,已经被师傅训了个狗血淋头,师傅训斥过自己,却又突然哈哈大笑,直慨叹元三爷不是常人能及,最后又深深的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就走了。

    从那以后,封泽便再也不敢多言此事,即使每逢秋冬季节,他还会奉师命给对方送来衣物,可对方显然并不需要,却也不多说什么,连封泽都不知道对方是如何熬过这二十多年,当真是和自己的师傅性情相投。

    凌琅和封泽的师傅何忘尘,性情极为古怪,虽然武功高深莫测,却从不按常理出牌,也很难被常人所理解,即使收弟子之事,也完全是看他的心情,而不是如常般看对方的天资之类。

    其最后一位关门弟子,也是唯一的女弟子,便是凌琅,连凌琅自己都不知道,当年是怎么拜师成功的,甚至在学了数年之后,才了解师傅的脾性,当时无不感叹自家父亲的厉害,竟能将自己送到师傅这里来。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当年旧案() 
直到二人离开木屋后,凌琅的脸上还挂着难以言喻的情绪,封泽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两人沉默着出了树林,心中再次回想起元三爷的……

    就在方才凌琅说完一席话,破落的木屋内诡异的安静下来,封泽不安的瞧着元三爷,又瞅向自己执言的师妹,心中越发后悔没有提前告诉她。

    这股沉默也只延续了片刻,元三爷头未动,看是垂首望向自己的陶器,沙哑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说不清的味道,沉稳睿智,沧桑颓然,“你就是那何忘尘的关门弟子,那个唯一的女弟子?”

    凌琅没想到对方居然知道自己,甚至还跟自己的师傅很熟稔的样子,拱了拱手回应道,“正是晚辈。”

    元三爷听完凌琅的话,声色如故继续道,“知道的倒是不少……”

    这句话好像是说给凌琅,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得封泽和凌琅都跟着一呆,没能反应过来,那元三爷粗粝的手指婆娑着手中的细陶,有些独特的沙哑声缓缓响起,“……这蒋氏一族既已被灭……这洛陶二十年依旧未变啊……”

    一直到两人出来,元三爷的声音和话音,依旧盘旋在耳边,迟迟未曾散去,声音的情绪如此深沉,以至于他们根本无力猜透元三爷的所思所想,那颓然与沧桑下的心情,也不是他们能理解的。

    凌琅自知被拒,却又无法体会对方的意思,最后和封泽离去时,还不忘再次给元三爷行了个大礼,以表感激敬重。

    想当年蒋氏一族何其风光,孙辈里出了个蒋贵妃,儿子辈里又生了个蒋元少年得志,天资过人,世袭的爵位,流水的洛陶,那些年之前的时代里,洛陶是有四大家族的,蒋氏一族的地位更是其他家族难以比拟和撼动的。

    谁又能料到,就是这样一个风光无限的大家族,灭门也只是朝夕之间,一时间人心惶惶,尽皆叹惋,更多的甚至带着庆幸,因为一个女子,陪葬了整个家族,真不知是天命,还是人祸啊。

    此去经年近二十余载,当年的成名少年不过十五,玉冠锦华,转眼间却成了深林中木屋下的中年大叔,沧桑无限,颓然落魄。

    当年的事因为皇上,早已被封锁,百姓间的流传也不过是根据所看到的表象,脑补出来的剧情,具体如何,知道一二的人又有谁敢四处传说。时光斗转到现在,当年的涉事人都以逐渐老去,那些年生出来的孩子们,对此更是全然不知。

    凌琅也是和封泽入驻顺天府后,归类早年案档时,在一个非常不起眼的记录上见过一行模糊的描述,都卫史的直觉让凌琅试图问过顺天府伊陈正道,对方三缄其口,也警告过凌琅切不可在问,否则不光自身难保,甚至要牵连九族,凌琅之才明白事件之严重。

    当然了,知道这行寥寥数语的案件之严重是一回事,可要不要插手又是另外一回事儿,凌琅和封泽根据已有的少许信息,私下推敲过许久,越发觉得此时古怪且蹊跷,想来那是皇上怒火冲心,恐怕连理智都给烧没了吧。

    再后来,凌琅便在暗中时刻注意着有关当年之事的任何消息,无论是旁敲侧击,还是房檐偷听,断断续续的线索越多,凌琅对此事的不安也越大,尤其是加上封泽的辅助,两人越来越感觉,当年的蒋家,更像是一个灭门的冤案,甚至是一个永远无法翻案的冤案。

    凌琅当时纯属是好奇心和都卫史的敏感作祟,到后面调查下去,更多的则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责任和沉重,封泽作为师兄,也是跟着她作为协助存在的,当时凌琅并未多想,这件事情上封泽为何会如此帮助自己,现在想来才明白,其实师兄对此事,一直都是默默地推波助澜吧。

    凌琅一路想着,进了洛州城,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开口,“师兄,师傅和蒋元先生,是什么关系?你每隔一年都要离开一段时间去寻师傅汇报,是不是就是来这里?”

    封泽心中沉沉,敛目望向一旁的凌琅,英气逼人,泪痣如妖,目光中带着坚定,一眼便明白对方早已猜到了答案,现在不过是求个确定,封泽无声的点点头,默认了凌琅的问话。

    凌琅一叹,又想到了方才那人的样子,“昔日师兄那般鼓励和帮助我调查此事,其实也早就知道,蒋家一案有隐情吧。”

    凌琅此话说完,只看了一眼封泽,便知道自己又猜对了,不过她还是无奈的勾了下唇角,最后嘲弄一下,目光清濯而深意的对视着封泽,“师兄这般做,也定然是奉了师命,有隐情罢了,琅儿不怨师兄,今日师兄让琅儿来,便已经是对琅儿的信任了,琅儿谢过师兄,也感激师傅。”

    此话一说完,封泽目光沉重的瞧向凌琅,他们习武之人,又是当朝的都卫史,很少会说这般言语,向来爽言爽语,痛快利落,今日听凌琅这般说来,封泽心中反而一涩,伸手本想揽住对方,还是停在了肩膀处,带着往日的怜惜和赞赏,轻轻拍了拍凌琅的肩膀。

    凌琅不经意侧眸一瞥,感受着肩膀的力道,轻勾苦笑,难言所语。

    既然已经从蒋元口中知道了陶片的来源,有了方向,二人便不再耽误,一经分析,迅速在洛州展开了调查,尤其是,洛陶尚家。

    七月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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