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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豫掩盖在半暗斑驳下的面色没什么变化,“不成功,便成仁,该来的,总要来。”
……
钟陌安排了贺兰回静安府,那边派去调查凌夫人的使人还没有回来,这边却收到了另一个让他更为震怒的消息——麦丘反叛!
钟陌狠狠地将信使送来的消息撕碎,深邃的脸上似乎要席卷一场狂风骤雨,捏着茶杯咯咯作响,“这个族人的叛徒,竟然逃出了禁锢!!”
柳央的脸色也不好看,唇色都跟着有些泛白,当年的麦丘之反造成的祸乱,至今都是曼罗族无法抹去的痛和灾难,没想到时隔多年,对方居然死灰复燃!
钟陌凤眸一瞥,带着凌厉和刃色,扫到柳央的表情更加深沉,“子桑那边如何?”
信使忙道,“王子,小人赶过来时子桑大人已经和麦丘开战了,麦丘此次准备充分,行动迅速狠辣,子桑大人抵挡艰辛!”
咔嚓一声,钟陌手里的茶盏终于碎了,柳央清冷的表情下,面色更加苍白,钟陌飞起的凤眸扫起利光,“马上回国,立刻动身。”
话一说完,钟陌起身便走,行至柳央面前,钟陌还是停了一下,低沉而幽暗的语气侧对着柳央,长睫掩盖住凤眸中的神色,“控制好这边……呵,你还是忘不了。”
柳央无法掩饰的身体一颤,清冷的面色一怔恍然,再回神,钟陌只剩下那个挺然傲立的背影,逐渐远去,直到消失,也没有再回头。
麦丘之乱,是曼罗国史上最大的反叛。
当年四国混战,各国之间暗地签订各种条约,却又在背后各种扎刀,以一敌三,以二对二,局势变幻莫测,其中以齐国为首的兵力最强,以曼罗为首的术法最强,东漠最为狠辣,燕国谋略最深。
可就在战火狼烟之时,曼罗内部发生了叛乱,此次叛乱不仅改变了曼罗的族运,也改变了历史上四国交战的最终格局。
麦丘和子桑同时曼罗族前任曼罗王的最大掌权手下,也是曼罗的两个最大守护座史,当时子桑随曼罗王率军出战,留下了麦丘守护全族和王室,谁曾料到就在曼罗与燕国交战之际,正是节节紧逼的关键时刻,后方的探子却突然浑身带伤的传来噩耗,麦丘叛变了!
举国兵力几乎半数以上都被带出作战,留下的兵力也大多数是麦丘的人,麦丘叛变,如入无人之地,简直轻而易举,势无可挡!
尤其是当曼罗王听闻族长率领仅有的圣物守护者殊死抵抗,挣扎保护着圣女和圣物时,曼罗王哪里还有心思留下来与燕国作战,匆匆将余事托给子桑,驾马率领了一万精英疾驰而去。
曼罗的圣女,也是曼罗的王后,是守护曼罗最神圣的存在,与圣物一起被族人供奉敬仰,千百年来保佑着部落的安宁,圣女在,族在,圣女亡,族亡,数千年的规矩和信仰,也让这个处在西域的边远部落,获得了不同于他国的术法,守卫着部落族人。
圣女一生只会生下一名女儿,接任下一届圣女,一旦圣女没有生下女儿便去世,那将会是这个族人千年以来的灭顶之灾,好在他们还从未有过此番事故,可现在,却出了另一个更严重的乱事。
曼罗王驾马归去,马不停蹄整整行了一天,夜间才到达曼罗,而此时的曼罗已经不是他离开时所见到的曼罗,四处一片狼藉,供奉圣女圣物的神庙远远地便是通亮的火光,曼罗王甚至感觉到自己听到了妻子儿女以及族人的哭喊和哀叫,曼罗王目光一片赤红,手举弯刀,迎着夜色与狂风,身后的战袍猎猎作响,远远的火光映在脸上,更显狂怒,长吼一声,
“保护族人,灭反叛——”
一万精英奔腾着马匹,在曼罗的王的带领下杀回曼罗,后世言当夜曼罗的厮杀,丝毫不亚于四国战乱的任何一场战争,血染遍地,每个人都杀红了双目,哀嚎与怒杀的声音,混杂着马鸣,火光冲天,一片通红,涌动在红光上的术法,让这片杀戮的土地上,多了别处从未有过的诡异和幽暗。
平叛的厮杀整整持续了一夜,神庙被毁,圣物也早在混乱中被打碎,族人死伤不计其数,最令曼罗王崩溃而无法接受的,是曼罗王后也在战乱中受到了术法攻击,身受重伤,性命垂危,而曼罗族最新的圣女,却在这场战争中消失了踪迹,甚至连尸体都没找到!
仅留的王子刚满十岁,侥幸在战乱中存活下来,负伤的守护者捧着破碎的圣物,尤其是族长,满身血渍双目红浊,死死的瞪着双目跪在曼罗王面前,被托在掌心的玉杖残缺不全。
“王上!圣女不存,圣物已毁,天命已到啊!我族安危,全部在此,王上定要佑我族人,寻回圣物啊!”
曼罗王手里还拿着带血的弯刀,那刀反而更加夺目,血迹斑斑却依旧带着摄人的光泽,彰显着这个无畏无惧的王者的身份,“麦丘反叛,此次虽然将其击退,难免其不会重新来过,我曼罗王发誓,定要为族人寻回圣女,寻回圣物,破除千年之咒!”
麦丘被击败,却并没有被捉住,虽然平叛暂时结束了,可是曼罗却远远没有恢复安定,一边搜寻着丢失的人和物,一边派人处置死者,神庙被毁,不是一朝一夕可以修建完毕,根据曼罗圣僧的所言,无论圣女丢或不丢,都是他们曼罗族千年之灾,解决与否,全凭天命!
不到晚间,子桑已经率兵赶回曼罗,原来子桑当夜收拾完所有兵马,使了技法让齐燕两国交战,东漠暂时按兵不动,子桑迅速率几乎全部兵马退回,顶着夜色奔回曼罗。
子桑到时,所见到的情景和曼罗王醒方才所见相同,迅速赶到曼罗王所在位置,得知真相后,推测麦丘绝不会善罢甘休,最后安排了数百名术法师,费尽心思设了计谋,终于在五天之后捕获麦丘,而此时曼罗先前守卫的城池也跟着失守,被其他三国蚕食,曼罗早已无兵力反抗,曼罗王同时受伤,沉默中坐看这场交战最终的结果。
麦丘反叛被擒,最终被禁锢在落月封处,此处与神庙相邻,却能禁锢所有的术法,任何人都无法通过术法带走麦丘,其关押之严谨,他们还从未听到过有人从这里逃出去过。
可是谁能想得到,前曼罗王去世这么多年,圣物未寻回,圣女没有找到的情况下,麦丘居然真的从落月封逃了出来,甚至掀起来第二次的腥风暴雨,反叛战乱,岂能令人不憷。
钟陌快马加鞭赶回赶回曼罗,还是足足走了两天三页才到,期间无论随从如何劝说,钟陌从未停歇,赤瞳如怒火,拧成疙瘩的眉心,每靠近一步,钟陌似乎都能感觉到那里传来的冰冷无情的屠杀和哀痛,直到他终于率兵回到了曼罗……
PS:昨天居然给屏了,不知道谁举报了!怒火啊怒火!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夜失()
宝七的身子没过几天便恢复的差不多了,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宝七也没有多说什么,喜儿之事,幕后的推手终究还是祁夫人,只是经此一事,祁夫人以后肯定要收敛一段时日,在祁府的也不会如以前那般好过。
只是想到凌夫人,宝七醒来后也听闻了凌夫人当日对自己的担忧,心中不免感动,却也诧异凌夫人对自己关心居然到了如此地步,她不是不相信凌夫人的真心,她只是难以相信,人和人之间真的会因为几面之缘,无缘无故就能关切到如此地步。
感动不假,疑虑,也是真的,宝七思来想去,越发的怀疑这个身体曾经的主人了。
秋夜寂静,弯月被挡在云层后,只有若隐若现的星辰还能让人感觉到稍微的光亮,时不时吹起来的凉风,带动着哗啦啦的枯叶作响,还有轻轻的凤鸣,摩擦在夜色之中。
数十双眼睛透过漆黑的暗夜,直直的盯着同一个方向,看不清脸也看不清身体,只有乌黑一片,深夜成了他们天然的保护色,风声响起,分毫未动。
影藏的身影不知过了多久,月亮被挡住又露出来,直到再次被挡住,夜色再次暗沉,凸显着院子里的灯笼,拉长了亭柱的暗暗浅浅的影子,风一吹,影子也跟着动了一下,恍然间一闪,好像有什么黑影极快的掠过,让人眼前一花,不由得怀疑自己看错了什么。
盯在远处的几十双厉目瞬间一紧,更加聚精会神的盯着所看的方向,直到眼前再次一晃,几十双眼睛里,突然有人声音极低的发出一句命令,
“上!”
话音一落,刷的一瞬,隐藏的几十个身影蓦然一闪,四下散开,不等人反应过来,已经脚如踏风一般奔着方才闪过黑影的方向追去,而就在那灯笼的浅光下,随后再次掠过数条黑影,让人来不及计数。
宝七不知为何,这一夜总是睡得不熟,心里莫名的带着几分烦乱和忧虑,说不出的感觉,让宝七睡到半夜便醒了过来,黑暗里看了一眼旁边的身影,竟然发现身边的床铺早已空荡。
宝七猛地坐起身来,心跳不由加快几分,先是轻声的唤了几句,“琰之,琰之?”
发现无人回应,宝七这才小心下床,给自己随意披上一件大氅,燃起屋子里的蜡烛,蹙了蹙眉听了一下外面的响动,压制不住内心的怪异,宝七还是轻踏着脚步准备出去。
外屋除了摇曳的烛光,浅淡的光亮映照着夜色,宝七扫视了一圈同样没看到祁容,宝七还是又轻唤了几句,无人回应,此时与外面只隔着一层门窗,倒是那隐隐作响的风声比方才更清晰明显了。
心中的怀疑和疑惑双重加深,宝七吸了口气,隔着窗子望了望屋外完全漆黑一片,连一层月光都没有,宝七越发紧张,行走间也越发镇定,一步一步走向屋门,心中的擂鼓也越跳越快。一推门,一阵寒风,宝七便忍不住一个寒颤,下意识裹了裹身上的大氅,屋外的寂静连凤鸣都能听清,宝七朝着挂灯笼的地方各扫了一圈,最后看向书房的方向,心中的担忧让她下意识的一声轻唤,“琰之?”
一句话刚落,宝七已经提步准备去书房,书房不远,她看到那里还亮着灯光,琰之大半夜去书房做什么?
“啊——”
PS:这两天毕业答辩,论文项目满天飞,只赶出这些来,~(>;_<;)~大家凑合看吼!后面写多一定补偿咳咳咳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夜杀()
一声惊恐的尖叫划破暗夜长空,宝七身侧一阵冷风穿耳而过,突然一双手拽住了宝七,十分有力的朝外一拉,天旋地转之间,宝七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已经猝不及防的倒在旁边的人的怀里,而另一边刮过的阴风里,明晃晃的闪过一抹寒光,直直的从宝七身侧刺了过去!
“小心!”
低沉而紧张的急促声在耳边响起,宝七被强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寒光伴随着低唤一同响起,宝七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紧接着便是一阵短暂而急促的金属撞击声,短短几秒,几声剑响,夜色下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瞬间交战,让人反应不及。
祁容半抱着宝七迅速后退,明显分为两拨的黑衣人战况激烈,本来寂静的夜晚,突然间充斥着刺耳的剑击,一招一式,直逼二人!
宝七强稳住慌乱的心跳,紧紧抓着祁容的手,眼看着围在身边的黑衣人越打越紧张,心中越发担忧和急切,“是惜儿姐的呼叫!”
祁容皱眉沉目,低头看了一眼着急的宝七,一边用身子护着对方,一边将宝七拉的更紧。
正在这时,激战的黑衣人不再朝着宝七二人的方向靠近,越打越远,最后脚尖轻点,跃上房顶,随着风声和剑击的金属声逐渐变小,黑夜终于吞噬了这一场追逐和打斗,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只留下依旧站在夜色中的宝七和祁容,一个身着白衣,一个裹着单薄的大氅。
宝七心跳加速的看着眼前的黑暗,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猛然间她想起了什么,顾不得身上的单薄和寒气,扯着大氅急匆匆的朝着另一边跑去,祁容深吸一口气,黑夜里眼眸也更黑了,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哐当一声推开门,透过昏暗的烛光,飞快的搜寻者房子里的人影,宝七急呼一声,“惜儿姐!”便朝着卧房冲去!
晃动的烛光里,宝七一眼看到了蜷缩在床头的白影,抱着膝盖瑟瑟发抖,头埋在半抱得双臂间,露出来的半张侧脸泛白如纸,任凭谁看见都要心生爱怜。
“惜儿姐……”
宝七轻轻坐在床边,低声缓慢的呼唤了一声对方,伸手小心的安抚了一下对方,刚碰到对方的身体,便瞬间感觉到一阵颤抖,那人朝里一缩,一张害怕的脸颊稍稍抬起,发出惊恐的呼声,
“唔……别碰我……”
宝七忍了忍眼中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