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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因为她突然的昏倒而担心,因为他清楚这种情况是正常的,脑海里突然出现大量庞杂的信息,大脑不堪重负,人体会因为本能陷入自我保护的昏睡中,而大脑则会自动处理那些庞杂的信息。
只是在他的指尖刚刚触摸到顾慕瑶的手臂时,突然像是触电了一般,猛地被弹开。
不,具体来说,是他的身体,在本能的拒绝靠近顾慕瑶,不让他触碰她的身体。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之前还是好好的啊,在天道虚无空间内也是好好的啊,为什么一回到神界,就会这样?
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迅速回忆了一下最近所发生的事,突然想到,这种情况似乎是自从送羽雅棠回仙界回来后,才开始的。
瞳孔骤然紧缩,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只是身体极度的虚弱,让他暂时没办法去找羽雅棠对质。
拉开木门,蓝梦一见他出来,立马迎了上去,一脸紧张,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用疑问的目光看着他。
不是她不想问,而是当看到他满身的狼狈和那精致的脸上难掩的倦容后,她就突然问不出来了。
云倾华看了蓝梦一眼道:“待会进去照顾一下她,我之前是去帮她找回‘七情六欲’了,等她醒来后,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她吧,我现在需要回北冥之地闭关疗伤。若无意外,这里足够安全,你们就暂时待在这里吧。”
蓝梦点点头表示理解。
“爹爹,爹爹,你又要走了吗?”
“爹爹,娘亲怎么样了?”
看着身前的两个孩子,云倾华蹲下身子温柔地笑道:“嗯,爹爹有急事,需要暂时离开一阵子。娘亲只是暂时性的昏睡过去了而已,别担心。爹爹不在,你们要保护好娘亲知道吗?”
“是,爹爹,我们一定会保护好娘亲的。”
两孩子眸光坚定,无比认真地说道,仿若宣誓一般慎重。
云倾华看着这两个孩子,他自然感受到了他们体内流淌着顾慕瑶的血脉,心顿时都软成了一片。
一旁的蓝梦惊异地看着无比温柔的云倾华,心里又恐又惊。当云倾华的身影消失时,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姑姑,你笑什么?”笑的好吓人啊!
灼华缩了缩小小的肩膀,抬头看着蓝梦问道,只是最后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就是。
当蓝梦的看向她时,她又赶紧退后两步,所在桃夭身后。
蓝梦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不禁疑惑地想,自己刚才有笑吗?
摇了摇头不再多想,转身就进了木屋。
她刚才不过是想到,假如顾慕瑶跟云倾华两人结合了,然后生了一个小宝宝,清冷矜贵如云倾华,手足无措地哄着一个小婴儿该是一副怎样的场景而已!
大概会……格外温馨吧!
蓝梦看着歪歪扭扭的昏睡在床上的顾慕瑶,撇撇嘴暗道云倾华不负责任,也太粗心大意了,这样放任她这般随意睡下去,醒来非得浑身酸痛死不可。
她却没想到,恨不得将顾慕瑶融进自己骨血里去的云倾华,若非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怎么也不可能放任顾慕瑶不管就离开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 白衣女子()
“姑姑,娘亲怎么还不醒啊?她都睡了好长时间了!”
灼华瘪瘪嘴,盯着床上沉睡的女子不满地嘟哝。
虽然娘亲从来没有对他们笑过,可是他们还是想看着娘亲采花酿酒的样子,那样鲜活。不像现在,娘亲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好吓人啊!
桃夭也很是担心,但是性子生来内敛沉静的他不会像灼华那样直白的问出来。只是看着蓝梦的眼神,满是担心与疑问。
蓝梦抿了抿唇,看着床上的顾慕瑶,心里也满是疑惑。
距离云倾华离开已经过去了15天了,也就是说她昏睡足有半月之久了,可是至今还没有转醒的迹象。
“嘘,华儿乖,娘亲很快就会醒了,所以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蓝梦无奈,只能暂时这样诱哄道。
一边推着两个孩子出了房间,细心将房门关好后一边道:“不是说你们娘亲喜欢喝淅水桃花酿吗?那么趁她还在沉睡,我们多酿些,等她醒过来我们给她一个惊喜好不好?”
“哦。”
很明显这种方法效果收效甚微,因为灼华的反应格外平淡,而桃夭几乎毫无反应。
造成这一结果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最近这半月一来,蓝梦用的都是这样同一种方法,一开始他们还会满怀期待跟兴致勃勃,然而到现在,他们心底已经装满了失望与无趣。
虽然在制作淅水桃花酿的过程中,他们会非常认真的做着每一步,从采花,到着手酿酒,没有丝毫的松懈,因为只要一想到,自己是为了娘亲,他们就会干劲满满。
可虽然会尽力最好每一步,但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他们心底的不安逐渐暴露的彻底,有时候采摘新鲜的桃花时,会眺望木屋的方向,一发呆就是好久。
而此时,顾慕瑶却依旧陷入了一个又一会回忆场景中。
她感觉自己像是突然记起了很多事,除了前世纯阳的记忆,还有今生顾慕瑶的记忆,可是还有一份记忆是谁的?也是她的吗?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跟她提过呢?
本还在回忆灵界的事,看着自己一手栽下一棵梨花树,望着它迎风长大,舒展枝桠,雪白覆满枝头。
可是下一秒,眼前场景一转,她就来到了天河彼岸。
蓝紫色的天河,晶莹闪亮,里面的液体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这已经不像是在回忆了,反倒像是真正身临其境,她亲自来到了天河之畔一样。
“我怎么在这?”
她不解地低喃。
突然,她看到对面浮现了一道纯白色的身影,那身量轮廓,让她感到一阵熟悉。
随着面貌逐渐清晰,她突然感到一股寒意,因为,对方赫然长着与她一模一样的脸。
“因为是我带你来的。”
白衣女子浅笑盈盈,明明与她长的一模一样,偏偏那气质,是她无论如何也赶不上的。
“你是谁?”
虽然模样几乎毫无二致,但是她却格外确定,她绝对不是自己的前世,虽说前世关于纯阳的记忆,她记起的并不是很多,但是却也确定,眼前的白衣女子,不会是纯阳。
“我啊……”白衣女子低喃一声,目光逐渐变得悠远起来,似乎透过时光长河在回忆什么。良久,她才忽然道:“我是你啊,不过我也不是你。只是你拥有我的容貌,而我,却早已消亡了。”
什么是不是的,顾慕瑶只觉得脑袋都快浆糊了。
看着顾慕瑶目露迷茫,白衣女子笑道:“干嘛纠结这些呢,反正于你而言,我只是个死人罢了。”
想来也是,顾慕瑶没再多加纠结,只是疑惑道:“那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来,过来。”
许是白衣女子的神情动作还有姿态语气都太过温柔,顾慕瑶闻言情不自禁的就靠了过去,任由白衣女子拉着她的手,渐渐走进天河,沉了下去。
一开始她还会惊慌,但是很快,她就发现哪怕没入天河河水里,她也不会有半点不适。
白衣女子适时解惑道:“别怕,这一切都是我的记忆而已,所以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顾慕瑶理解的点点头,也就是说,目前所有的一切,她能看的到,但是接触不到实质,自然也就不会受到半点伤害了。
“我曾将自己的法器封印在此处,你一定要记住了,知道吗?”
“嗯。”
顾慕瑶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何要记住,也不明白白衣女子的目的何在,但是奇怪的是,对于白衣女子的嘱咐,她升不起半分违逆的心思。
跟着白衣女子来到天河底部,一把被天河之水侵蚀的锈迹斑斑的剑直直的插在河底。
顾慕瑶心道,难道她的法器就是此物?看向白衣女子,果然在其眼底深处看到了眷恋之情。
那是种看到许久未见的老朋友,然后在不经意间露出来的缅怀与眷恋。
“这是八卦定乾剑,是一把封印之剑,攻击力薄弱,但是单论防守能力,它是天下所有至宝之首。”
许是第一次听到,一把剑不以攻击见长,反而以封印闻名的。
顾慕瑶半信半疑,忽然眼前光景一转,白衣女子带她来到了一个格外荒凉的地方,妖魔纵横。可是神奇的是,跟着白衣女子往回走了两步后,便一半身子处在祥瑞澄明的神界,另一半身子处在极为荒芜的陌生之地。
“这是?”
“这里是‘边界’,神界的边缘地带,毗邻北荒之境。”
她第一次知道神界居然还有边缘地带,只听那白衣女子又道:“这里常年有神兵驻扎在此,因为要防止妖魔的入侵。”
“看到那块界碑了吗?”
“嗯。”循着白衣女子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块古朴沧桑的石碑,矗立在神界的边缘地带。
“这是‘天契神碑’,里面有一道天道阵法,以守护以神界为首的上下之界。”
顾慕瑶不明白白衣女子告诉她这些到底想要说明什么,她不解地看着白衣女子,希望她有什么话赶紧说完。
“我是这座神碑孕育的神女。”
顾慕瑶眨了眨眼睛,看着白衣女子,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是这座神碑的阵灵。”
第一百五十五章 凤栖梧()
白衣女子莞尔一笑,静静地等着顾慕瑶将她的话消化完毕。良久,见顾慕瑶似乎缓过来了,她才继续道:“我当初刚化形成功,荒乱的北荒和清冷寡淡的边境,让我很是不耐,一开始我还能恪守本分,安安静静的待在神碑中,守护上界和下界不受歪魔邪道的侵扰。
可是那种成千上万年的孤独,你能理解吗?
没有一个人与你聊天解闷,甚至眼前的风景,都是一成不变的清冷荒凉。
我突然想念以前还没有化形成功,经常性陷入很长时间沉睡的日子,因为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像后来,每天像个傻瓜一样,静坐在那里,无所事事……
最后,我终于无法忍受这样的日子了。我离开了神碑,我下了凡界,看到从未看过的自然美景,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我到了灵界,心道原来下界还分了两个层次。后来我又上了仙界跟神界,风景美则美矣,却少有人气。相较于人人向往的仙界神界,我更喜欢凡界,淳朴而富有情感的人,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生灵。
可是后来,我还是留在了神界,因为我喜欢上了一个神,因为过于恋慕他,我不愿离开他回到神碑里,过那种没有他的日子。
我们相处的也很融洽,只是后来,因为种种意外,我结识了当时的魔族君主……”
灵心像是听故事一样,听白衣女子说着那些不知已经过去多少万年的往事。
总体概言之,大概就是白衣女子爱上了一个神,可是不知神是否与自己心意相通,后来又因为种种意外,结识了魔界君主,并受到魔君的强势追求。
本来拒绝那个魔君就好了,可是当时的祖神,却下令以她为饵,发动了神魔大战,也就是古籍中所记载的上古神魔大战。
但若仅仅窥探古籍,很难从中提取什么有用的信息,因为大都是些被删删减减后模糊掉的内容。
白衣女子说,那个魔君为了她背叛了魔族,可是却踏入了神族为他设下的绝命陷阱。
魔族魔君被杀,魔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们疯狂集合北荒之境中的魔物,然后攻击边境。
而神碑因为没有阵灵的维持,并没法维持很久,不久后,天道大阵就被冲击破了,守卫边境的神兵被屠杀殆尽,好不容易有一个神兵从边境逃回来将境况禀名后,也猝死了。
身为阵灵的白衣女子失职在先,难辞其咎,当即动身前往边境,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并且重新封印了边境,将北荒与神界分割开来。
可是她却也因此耗尽神力,即将消散在天地间。
可是对此她无怨无悔,因为这一切本就是她的错,消亡大概也不过是天道对她的惩罚而已。
要说唯一不甘的,怕就是还没有确定到自己心爱之人对自己的心意。
于是她就将自己剩余的全部生命里催化了一枚人参灵果,变成了一个女婴,放在神界东方的至阳神宫外,也就是后来的纯阳。
女婴继承了她对那个爱而不得的神明全部的爱意,但是女婴到底不是她了,能否走到一起,还得看命运的安排。
她消散后,神界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