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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气息爬满了安以沫的身体,一朵黑色墨莲缓缓的在安以沫眉间绽放。
心脏仿佛被重重地压着喘不过气。
眼前渐渐发黑,世界眩晕而狂乱。
苍白的嘴唇微微干裂,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水波将安以沫全身包围着,湿透的白色的衣裳在黑水面下轻轻飘起衣角。
安以沫的身体濡湿而冰凉,她现在无法感受到丝毫温度。
血红的……
仿佛仍旧带着体温般的温度……
唇片上最后的血色已经褪尽,眼前漆黑得什么都不再能够看得见。
湿透的白色衣裳,衣如脆弱的白色花瓣在水下轻轻飘荡。
生命一丝一丝地流淌,只有那只滴着血的手。
固执地,紧紧地抓着还带着血的银色的匕首,仿佛抓紧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黑色的墨莲和爬满半边脸的藤蔓接触,缠绕,融合……
鲜血……
一滴一滴从手腕滴淌而下……
漆黑的眩晕中……
何依静此时只是感觉到漫无边际的冷,那是一丝一丝拼命往里钻的冷。
“好冷……”唯有只言片语在何依静的嘴边呢喃着,挣扎着………
仿佛冷到骨头里去。每一块骨头都好像被冻得脆了。
听到了何依静呢喃的安以沫闪动着长长的带血的睫毛。
何依静觉得每动一下都好似骨头碎掉的疼,疼的钻心。
阴寒的冷,冷得入骨。
不一会儿,却又变成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
更可怕的是何依静感觉的手脚都不能动,剧烈的疼痛好像是要把她碾断拉碎。
无论什么地方都痛。每一分钟,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疼痛,只愿赶快死去,也不要承受这样的疼痛。
“切!悲伤……”
原本满身鲜血的安以沫,突然漂浮在办空中。
血色的衣服还在留着黑色的血水,冷漠的紫眸中,不带一丝的温度,歪着精致的脸颊看着眼前的怪物。
“您……你……您是……”金色的眼睛,颤抖的闭上了一半。
剩下的一些,颤颤巍巍的看着,漂浮在空中的安以沫,捏着精巧的兰花指。
用那个满手是血的手指,轻轻的搭在了自己的下巴处。
“嗯哈哈……那就死好啦!”
“比亚知道错了,求您……比亚……”
安以沫浅笑着,举起了自己还在滴血的手,一股浓重的黑气带着一丝金光铺天盖地的朝着山洞中的眼睛打去。
黑暗……还是黑暗……
“虫子就应该待在自己的地方,随便出来爬……不乖喔……”
剧烈的玄力冲击出来的光球,还没有来得及爆裂,就被安以沫玉手一挥打撒在了空气中。
面无表情的安以沫朝着正在流血的何依静看了一眼。
“还真是麻烦!”
冷漠的紫眸没有丝毫的波澜,最后还是打出了一道紫光在何依静的身上。
一切都做完后,安以沫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头栽了下来。
黑色的墨莲迅速的退下,安以沫的脸回复的以前的样子。
唯有眉间,一闪而过的黑气中带着一丝金色光芒,又夹杂着一丝暗红。
黑暗褪去,瘫在地上的欧阳长动动自己的手臂。
“以沫……以沫……”
得到了自由,欧阳长风两忙起身,去寻找刚刚惨叫说安以沫。
“何依静!你醒醒!”裴紫萱也发现了满身黏糊糊的都是血的何依静。
刚忙的探了一下鼻息,发现何依静虽然满身是血却什么事都没,只是睡着了。
皱着眉头,裴紫萱急忙检查了何依静的身体。
“没有伤口!”
这边的欧阳长风也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安以沫。
白色的衣裳在黑暗下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了,安以沫的脸上还有没有擦掉的血迹。
黑暗中,安以沫有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还有一身鲜红的长裳……
第172章 何依静的恶梦()
在这个世界上,各种邪恶、偏见和谬误相互践踏,争战不休,无知混杂在其中随波逐流,唯有真理在云端的高处冷眼旁观……
杀戮……唯有杀戮……才可以!
“唯有杀戮……才可以……”
“以沫,你在说什么!”欧阳长风隐隐的听到安以沫在喃喃自语些什么,但是就是听不清楚。
“娘亲……娘亲,呜呜呜……”青爵一瞬间感觉不到自己和娘亲的联系,想要出去,却被空间弹了回来。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自从空间再次的升级,它的能力已早就经是可以在空间和外界自由穿行。
但是,那是一股更加霸道的力量,自己无法抗衡。
青爵不管不顾的扑到了安以沫的怀里,圆溜溜的大眼睛噙着泪水,小手紧紧的握着昏迷的安以沫。
昏迷的安以沫灵魂深处动了动,精致的眉头在青爵扑上来的时候皱了皱。
“这……这是器灵!”欧阳长风吃惊的看着趴在安以沫怀中的青爵。
卫子煦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没错,这就是一个器灵,看样子,这个器灵已经有了独立的感情,更加的接近人类。
那就意味着,别看眼前的器灵长的不大,它从孕育到出生可是需要近几千年的时间。
裴紫萱摸了摸腰间的长剑,器灵,可遇不可求的东西,没想到她的运起这般的好。
“呜呜呜……娘亲你快点看看青爵啊!”哭的满脸是泪的青爵,拿着一个红色的果实,使劲的挤压着。
“呜呜呜……拗叔叔骗人,玄莹果根本不好使,娘亲都没有动一下!”
青爵气鼓鼓的小嘴吧嗒了几下,生气的把手中的红色果子砸在了地上。
欧阳长风虽然看不清青爵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但是从气息来判断,这东西的灵气极其的浓烈,光是闻了闻就让他们清醒多了。
可是喝了玄莹果的汁液安以沫却没有什么反应。
何依静却转动着自己的眼珠,似乎是受了果子的影响而提前苏醒了过来。
欧阳长风感觉自己的手似乎是碰到了什么,一个圆圆的东西,伸出手碰了碰,皱着眉头的欧阳长风最终还是拿了起来。
青爵气恼的坐在地上,两个小手插在肚子前的兜里,低着小脑瓜,脸上的肉皱巴巴的揪成了一团。
青爵自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感觉到了不安,刚才的那种感觉就像是斩断了一切和娘亲的联系,一股远古的黑暗,带着令人窒息的味道,铺面而来,那是……
青爵有一种预感,它会在出现的!更加强烈的出现。
裴紫萱走到青爵的面前,安慰道:“小家伙没事的,你娘亲自是玄力耗尽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哼……
青爵转头把屁股对准了裴紫萱,自顾自的低着头,不理会任何人。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现在的青爵心情不好,现在谁也不喜欢。
裴紫萱……脾气还挺大!
没有办法,裴紫萱也不好在自讨没趣,只好坐在地上,等着安以沫和何依静苏醒。
何依静似乎是做了什么恶梦一样,紧闭着双眼,还在低声的哭泣。
“不要……不要……”
……欧阳长风满眼的复杂,大家到底是怎么得救的?怪物被打败了,可是放眼望去,这只队伍里,没有一个人是那怪物的对手。
刚才的怪物就像是在耍他们一样,只是在玩,欧阳长风相信,只要那怪物稍稍的一用力,大家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只有安以沫和何依静两个人知道了!
卫子煦也如有所思的盯着趴在安以沫身边的青爵,有灵器傍身,还是一个极为厉害的炼丹师。
以沫!你……看来巫耀长老的预言提前了!
裴紫萱也不是一个傻子,她知道现在的安以沫和昔日的安以沫不可同日而语,也许他们可以走出去……
隐族……
苍翠的群山重重叠叠,宛如海上起伏的波涛,汹涌澎湃,雄伟壮丽。
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
朦胧的群山中,一座宝塔外形独特,整座建筑高大雄伟,像一支镶嵌着三颗宝珠的巨大投枪,直指苍穹;又像大地上的擎天柱,巍然屹立。
就在怪物消失的一刻,宝塔的塔尖突然绽放出一股妖艳的光忙。
一闪一闪的在朦胧的烟雾中也压盖不住。
一个身着金色铠甲的的男子,脸上带着一道斜挎半边脸的刀疤。
皱着眉头,一双犀利的眼睛,抬起望着闪动的塔尖,眼中的有无数的暴风雪在狂啸。
来了……
“大长老……不好了,伏魔洞有异动!怕是有人闯了进去,挂有子夜之尸洞的玉牌……碎了!”
大殿中,有一个老妇人,略微有些驼背,胖胖的身躯,身穿一件崭新的黑色长袍。
她身边还站着一个老人,古铜色的脸孔,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尖尖的下巴上,飘着一缕山羊胡须。
他高高的个儿,宽宽的肩,别看他已年过古稀,可说起话来,声音像洪钟一样雄浑有力。
“啥?小凌子你是不是看错了,什么人这么想不开,往伏魔洞里进,这不是要找死?”
站在大殿中央的老太婆抬起了她眼皮,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头顶的壁画。
半晌,方才缓缓的道:“正凌,带上骑士长!”
跪在地上的年轻男子听到了大长老的话,眼睛一晃,行了一礼,匆忙的退了下去。
“是,属下马上去办!”
高高瘦瘦的老头,看着一脸正经离去的正凌,跳脚道:“我说老太婆,你是不是搞错了,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年多呢?你就算把个整个骑士团派去,也没有用!”
殿中央那个略微有些驼背,胖胖的身躯,身穿一件崭新的黑色长袍的老太婆闭上了眼睛,对于殿中跳脚的人的声音冲耳不闻。
谁说我是在等那个……自己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更何况……这是一族人的性命!十年了,十年都已经过去了,木隐一族等不起!
第173章 前进()
“院长,你还好吧!”胖子脚下的风轨已经踩了三天了。
可是眼前还是一片黑暗,这里是哪里,大家都去哪里了?这些胖子已经不想再考虑了,真累!
晃了晃自己背上的池曜,胖子叹了一口气,这家伙要不是还在喘气,自己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没事,还是接着走吧,它们还没有被甩掉,我能感觉到它们就在后面!”
胖子前进的脚下一滑,自己都已经架着风轨跑了三天了,那群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还追着他们不放。
这么一群恶心的东西,打不死,也甩不掉。
“长安啊!你累不累!”欧阳院长关心的问道,长安比他想象中的强了不少。
特别是风轨的运用,娴熟的自己都不禁叫好,已经连续三团没休息了,长安的风轨却还是稳稳的踏在脚下。
“没事!欧阳叔叔,我还可以……”胖子干劲十足的答到。
欧阳院长点点头,“嗯嗯,我就是问问……”
胖子……脚下一滑,带着欧阳卢青一溜烟的消失烟雾中。
院长……真行!
…………
何依静咬着嘴角,猛然坐起来,满头大汗被惊醒,看看四周,扑扑胸口。
看着眼前的黑暗,何依静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原来是梦……还好……”
何依静似乎在梦中看见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那是满身鲜血的以沫,突浮在半空中,血色的衣服还在留着黑色的血水,还有那让人不敢直视的冷漠的紫眸。
是以沫,没错以沫在浅笑,还有滴血的手,一股浓重的黑气,带着一丝金光铺天盖地。
还有那一句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虫子就应该待在自己的地方,随便出来爬……不乖喔……”
不是,不是的,何依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是梦,一定是梦!?
“何依静……你醒了?怎么了?”裴紫萱看着何依静奇怪的样子,拍了拍何依静的肩膀。
何依静从惊恐万状的梦中回过神,只能看清一个轮廓。
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何依静摇摇头“没事,只是做了一个恶……”
何依静脑海中浮现了一把银色的匕首,在自己的手腕划轻轻的划过。
她带现在还能感觉到金属在自己的皮肤上划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