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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摇头,眼里满是诧异。
察觉到她原本坚定的心防快要崩塌,雷子骞迅速说出自己的想法,让她把产权证视为抵押,就像在银行贷款借钱一样,这样既可以不用卖掉蛋糕店,又对双方都有利。
贝母错愕又呆愣地听着,双手无意识地轻搓,咬着唇,双眉越皱越紧,最后低下头沉思起来。
雷子骞只是静静地望着她,没有开口催促,但是仍旧紧凝的双眉,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就连在和几家公司争夺项目,等待结果时,他都没有这么紧张期待过。
许久后贝母终于抬起头看向他,眼中有挣扎,有歉疚,还有一丝的如释重负,她点了点头,落下两个字:“谢谢!”
黑眸猛地一亮,雷子骞唇角轻勾,眼里的焦灼一扫而空,脸上缓缓露出一抹笑意,本就俊美的脸庞被勾勒得更为眩目。
贝母一时也有些看傻了眼,收拢心神,她的心底突地涌起一股担忧,忍不住开口道:“雷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和晓柔保持距离。”
雷子骞脸上的笑意霎时消失不见,他转头直视贝母带着请求的眼,抿着唇沉声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轻叹一声,贝母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你家世显赫,人品又好,和晓柔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你们差距太大,过于靠近只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随着她的话落,雷子骞脸色变得冷硬,压抑着心底突然窜升的焦躁,他微凝眉,直视贝母始终不曾移开的目光:“你放心,我和贝小姐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贝母仔细打量着他,半晌后,轻吁一口气,缓缓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雷子骞只觉心间一阵阵紧缩,有种不知名的烦躁和失落升腾而起,他皱着眉,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两人头上的树叶随风轻摆,细碎的光影跳跃而下,看起来很是欢快,洒落在静站树旁的娇小身影上。
贝晓柔脸色微白,目光怔怔地望着男人宽阔的肩背,捂着不断紧缩的胸口,咬着唇,水眸浮起一丝水光。她连忙微仰头,忍住即将涌出眼眶的泪水,唇角浮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亲耳听到男人表明界限的话,没想到竟是这么难受,直到此时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只是可惜注定得不到回应。
心口越发难受,她摇摇头,没有惊扰两人,转身朝住院大楼走去。
这边两人丝毫没有发现贝晓柔的存在,谈妥后,雷子骞要送贝母回去却被客气拒绝。他也不再勉强,站在原地看着贝母走进大楼,黑眸沉沉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后才转身离开。
贝母回到病房后,看到了坐在椅上低着头的女儿,走上前轻拍了拍她的肩,脱下外套,掀开被子坐回床上。
抬起头略显呆愣地看着母亲,贝晓柔慌张收敛情绪,起身帮母亲调整着身后的靠枕,借此遮住眼底的黯然。
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贝母脸上一直挂着笑,显然心情颇好,拉着她的手,轻声地把刚刚和雷子骞谈好的事告诉她。
贝晓柔眼里带着惊讶,隐隐还有些懊恼。
她不懂,雷子骞竟然对她无意,又何苦一再地帮她,这样让她如何能好好地克制住对他的感情。
咬着唇,她垂下头,心底絮乱不已,不知究竟该如何是好。
回到家的贝晓柔,一整晚心绪都异常低沉,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雷子骞。她还没理好情绪,没想到第二天,男人突然出现在店里,让她一时措手不及。
雷子骞坐在靠窗的位置,黑色的衬衫衬得整个人越发清冷邪肆,窗外的暖阳从肩上轻洒而下,俊美的脸庞在阳光的映照下,闪耀着微光。
他侧着头,望着呆愣地站在柜台里的女人,贝晓柔只觉心间猛然一窒,慌乱地移开眼,咬着唇,按压下紊乱的思绪,举步朝他走去。
直接走到他身旁,将手里攥着的一张银行卡放到桌上,垂眼看着自己微冒汗意,紧紧交握的双手,轻声道:“谢谢你上次请我去家里做蛋糕,还有特意给明辉做项目的机会,这张卡里的钱先还给你!”
凝眉看了眼桌上的银行卡,雷子骞抬眼,黑眸暗沉地看着她低垂的头颅,眸光微动,片刻后拿起桌上的银行卡,“第一笔还款,我收下了。”
贝晓柔抬眼,见他收下卡,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雷子骞定定看着她,忽地开口道:“我母亲的事……”
“没事的。”贝晓柔急忙出声打断他的话,交握的双手微微颤抖着,眼底滑过一丝涩然,而后抬眼看向他,轻露一抹浅笑。
雷子骞皱起眉,紧紧盯着她的脸,像是要看进她灵魂深处的犀利眸光,让贝晓柔心头微微一颤,急忙低下头躲避着他的视线。
看着她低垂的头颅,黑眸轻眯,眼里有丝不快,又有一丝焦躁。
那头,有客人要求结账,贝晓柔低声说了句抱歉,便转身走回柜台。男人的双眼紧紧随着她的身影移动,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专注的目光里带了丝柔情。
第29章 乱点鸳鸯()
经过一段时日的术后观察,贝母恢复情况良好,在医生的首肯下终于可以出院,只需再定时到医院复查即可。
出院那天正好是周末,天清气朗,一如大家一扫压力后的明朗心情。
蛋糕店今天暂时歇业,贝晓柔和杨安安留在家里处理食材,准备好好庆祝贝母病愈出院,而贝明辉则去医院为贝母办理出院手续,而后坐上早前就再三坚持要来送行的宋伟泽的车。
贝晓柔下楼拿东西时,贝明辉刚打开店门,正推门而进,宋伟泽扶着贝母跟在后面。
她心头一暖,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挽着母亲的臂弯,白皙的脸颊浮起浅浅的红晕,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衬得她整个人如莲般清新雅致,拨人心弦。
镜片后的双眼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宋伟泽眼里的怜爱越发强烈。
贝母慈爱一笑,轻拍了拍她的手,转头看向站立在一旁的宋伟泽,霎时因他脸上毫不掩饰的温柔爱意而愣住。
脸上渐渐浮起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片刻后眼神陡然晶亮,她看着宋伟泽,柔爱地笑道:“小泽,这段日子多亏你的照顾,你可得留下来吃饭,让阿姨好好谢谢你。”
听到母亲这么说,贝晓柔也是一脸感激和期待地看着他,点头附和着,水眸晶亮不已。
宋伟泽被她这样一望,内心又是一阵激荡,此时刚喝完水的贝明辉听到这,猛地一跃,攀着他的肩不由分说地把他拉走。
贝晓柔挽着母亲也要跟在后面上楼,贝母却顿住不走,拉了拉她的手,她不解地侧过头看着。
贝母低声嘱咐道:“晓柔,小泽这孩子不错,他对你也很有心,听妈的,好好跟他处处。”
有些反应不及地愣在那里,等贝晓柔明了母亲话里的意思时,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她伸手抚额,无奈地轻叹一口气,“妈,你乱想些什么呢。”
贝母还想说些什么,楼上传来贝明辉的喊叫,催促着她们快上去,两人只能暂且放下这个话题。
贝晓柔原本以为母亲的话只是一时兴起,可谁知饭桌上贝母不仅刻意把宋伟泽安排在她身边坐下,还说出了让他以后常约她出去玩的话,看似隐晦的话语,明眼人却是一听即懂。宋伟泽惊喜不已,贝晓柔却是烦恼极了,只想着一定要跟母亲好好谈谈。
杨安安和贝明辉也听出了贝母的意思,两人面面相觑,一致决定保持沉默。
一顿饭几人吃得各怀心思,饭后,宋伟泽接到医院的电话,他负责的病人病情加重,只能先行离开。
他走后,贝晓柔把母亲拉到自己的房间坐下,凝眉看着她,轻声抱怨着:“妈,你刚刚都在做些什么,弄得我和宋大哥很尴尬。”
贝母拉起她的手,细细打量着她的神色,见她满脸的困扰,双眼微沉:“你对他难道就没有一点点喜欢?”
摇了摇头,贝晓柔一脸慎重地澄清着,生怕说得不够清楚的话,母亲又会继续乱点鸳鸯谱:“妈,我一直把他当哥哥看待,有谁会对自己的哥哥动心?你别乱牵线了。”
听到如此明了的拒绝,贝母满脸遗憾,她轻叹一口气,终是点了点头不再强求,贝晓柔见此终于松了口气。
而此时贝母突地双眉微锁,紧了紧握着女儿的手,一脸严肃地看着她:“跟妈老实说,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是那个雷先生吗?”
贝晓柔心头一紧,慌忙抽回手,低下头躲开母亲打探的眼神,轻颤着把垂在脸颊的发勾回耳后,放在膝上的另一只手悄悄紧握。
见她这样,贝母心头有些了然,轻叹一声:“晓柔,不说你们的身份差距,单就雷先生而言,他亲口跟我说过,对你没有非分之想,你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有结果,明白吗?”
交握在膝上的双手轻轻一颤,即使那日已经听过男人亲口这么说,此时从母亲口里复述一遍,她仍然觉得难受不已。
轻轻压下心口的疼痛感,平复情绪后抬起头看着母亲:“妈,我明白的。”
贝母怎会看不出女儿眼底深藏的黯然,但她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是轻叹一声地拥住了她。
轻靠在母亲肩上,贝晓柔垂眼怔怔地看着光亮的木地板,双手紧握成拳。她咬着唇,只觉心口苦涩一片,又有一丝刺疼,整个人茫然得像是独自航行在海上的孤舟,看不到归处,绝望又无助。
☆☆☆☆☆☆
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街上人来人往,大家都匆匆赶路,准备卸下一天的劳碌,回家好好休息。
贝晓柔从超市出来,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走在人群里。
前方,有位妇人被路过的一名男子擦撞到,她低斥了一句,男子转头瞪了她一眼,而后慌张四顾,接着转身往一旁的小巷子里跑去。
男子回头时,带着点熟悉的脸庞映入贝晓柔眼帘,她微凝眉,思索片刻后,脑中忽然闪过一道光,猛地瞪大眼,拨腿往男子消失的巷子里跑去。
巷子两旁是待拆除的废弃建筑,夕阳的余晖洒在墙体斑驳的老楼上,贝晓柔一路盯着那男子边跑边环顾四望的身影,加快步伐追上前去,风从耳旁刮过,她的额前却蓄满了汗珠。
忽地男子身影一转消失在了转角处,她心里一紧,再次加快步伐,生怕跟丢了他。
刚跑到转角,只来得及看到男子狰狞害怕的神情,以及手上高举的木棍,随即脑门一疼,眼前一片黑暗,手中的袋子坠落,身子缓缓倒在了地上。
李远双眼圆睁,呼哧哧地喘着气,猛地扔掉了手里的木棍,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就在下手的那一刻,他终于认出这个女人就是贝明辉的姐姐,难怪会追着他不放。
但是此刻的他再也顾不得许多,也懒得看她究竟怎么样了,刚想站起身继续逃命,几道脚步声猛地闯进,他急忙抬头看去,猛地倒抽口气,双腿一软,无力地跌坐在了地上。
三名身材高壮的大汉快速聚拢过来,其中两人上前揪起了他,力道大得他吡牙咧嘴得大声求饶了起来。
另一名大汉伸出大腿狠狠顶了他的肚子,李远立马弯着身低低哀嚎起来,然后就被拖走,剩下的那个大汉看了眼倒在地的贝晓柔,双眼微眯,摸着下巴思考半晌后,弯身伸手就将她扛在肩上一起带走。
不一会,几人的身影消失不见,金光铺洒的小巷里霎时寂静一片,只有那个零星洒落日用品的袋子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第30章 失踪()
夜色渐渐暗下,一轮弯月悬挂在天际,漆黑的夜幕下,一声声惨叫从占地僻静的小别墅里传出。
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四名身高马大的壮汉正不断地用力殴打着躺在地上的男子,拳脚声呼呼作响,被打的人正双手护着头,蜷缩着身,不断地哀嚎着。
不远处的沙发上,秃顶的中年男子嘴里叨着香烟,低头看着侧躺在身旁,仍昏迷不醒的女人。
目光在她娇柔的脸庞停下,小眼里猛然迸出亮光,伸手在柔嫩的脸颊上摸了把,咽了咽口水,收手抚着下巴,一脸的色相。
他抬起手,站在身后的一名大汉立刻会意,让那四人停止殴打。
李远又哀哀叫了几声,慢慢放下双手,露出一张鼻青脸肿得堪比猪头的脸,张着肿胀的眼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从下了车被拖进来后,李远就知道他不会有好下场。在这个市里,没有人能欠了王勇的钱后逃跑不还的,自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妄想逃回邻市就能高枕无忧。
此刻,看着王勇眼里射出的狠厉,他猛地颤栗,全身发着抖,忍着全身上下的剧痛,哆哆嗦嗦地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