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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安安把惊讶的目光,从已经看不见身影的boss身上收回,再看了看一脸柔和笑意的好友,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经过楼梯上到二楼,不算大的室内空间,布置却十分用心。温暖的配色,简洁的设计,吸睛的小摆件,处处带着抹温馨。
开放的餐厅里,摆满了各色吸引食欲的菜品,而中间的大锅正微微冒着小泡,看样子马上就可以开吃了。
沙发上,刚指点完贝明辉图纸上的不当之处,雷子骞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电话那头的女人,娇着声约他吃饭,没想到却被男人直接拒绝。
舒曼雪不甘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过来:“我们都好多天没见了,你就不能出来陪陪我?”
雷子骞抿着唇,眼底有丝不耐:“我没有这个义务。”
舒曼雪喉口一噎,察觉到他微冷的语气,有些心慌地想要开口解释,电话那头却传来一声娇柔又有些耳熟的声音:“妈,雷先生,明辉,可以吃饭了。”
又往桌上放了几样蔬菜,发现锅底已经大开,贝晓柔连忙扬声叫唤着。
贝明辉轻呼一声快速走到餐桌,雷子骞轻勾唇角,未再多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通话突然被切断,舒曼雪心底一阵恼怒愤恨,银牙暗咬,她紧紧绷着小脸。
她不会听错,刚刚那个声音是贝晓柔的。
紧紧握着手中的电话,连指尖都泛了白,她的脸色因气愤微泛着红,胸口急促起伏,眼里冷光和嫉恨不断交错闪过。
贝晓柔,敢和我抢子骞哥,我不会放过你的。
雷子骞和贝母一起走到餐桌的时候,原本站在贝晓柔身旁的杨安安,眼眸一转,忽地走到对面的贝明辉身旁。
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一脸若无其事的杨安安,雷子骞唇角轻扬,直接走到贝晓柔身旁。
一直期待着和偶像坐在一起的贝明辉,转头瞪了眼杨安安,刚想要开口问她为什么换位置,她却忽地伸指轻弹了下他的额头。在他开口要咒骂的时候,杨安安瞪着他,伸出两指在嘴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他只好怅怅地闭上嘴。
大锅咕噜噜冒着热气,一股鲜香的滋味在桌前飘散。
贝家吃饭的气氛一向是热闹欢乐的,杨安安和贝明辉抢食抢得不亦乐乎,贝母也并没有严厉斥责,反而眼里满是慈爱地看着小辈们的打打闹闹,而贝晓柔则是细心又体贴地为每个人夹菜,照顾到每一个人。
从小只在餐桌上感觉到压抑沉闷的雷子骞,看着这种出乎意料的热闹温馨气氛,心里隐隐升起了一丝羡慕,还有一股陌生的热烫感在胸腔鼓动着。
碗里突然出现了两粒白嫩的鱼丸,眼眸微动,他抬头看向正轻浅笑着的贝晓柔,只见她双唇一动,柔声道:“这是我自己做的,你尝尝。”
黑眸深深地凝视着她,贝晓柔不解他为何这么看着自己,正疑惑是不是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却见男人低头,夹住鱼丸送进嘴里,她不觉紧张了一下。
鲜美滑嫩的滋味在舌尖蔓延,雷子骞抬起头毫不掩饰地赞赏道:“很好吃。”
贝晓柔这才抿着唇,笑得有些羞涩。被热气熏染的脸庞红嫩嫩的,犹如一颗鲜嫩欲滴的水蜜桃,额前浮起一颗颗细密的汗珠,在灯光的映照下,像是清晨的露珠,微微闪烁着。
雷子骞心底再次闪过一种悸动感,他凝着眉垂下眼,却见她的碗比大家都要干净许多。
想到她一整晚都在为别人夹菜,自己应该没有吃多少。大手拿起漏勺,从大锅里捞出一只红嫩肥美的大虾,剥好壳后,放到了她面前的盘子里。
翠绿的盘子里,鲜嫩的大虾看起来格外诱人,贝晓柔抬头望着他,雷子骞挑了挑眉,双唇微动,无声地说着快吃。
女人低下头把大虾送进嘴里的同时,脸颊上的红晕似乎更浓了些。
见她乖乖地吃下去,雷子骞满意一笑,又夹了不少东西放到她的碗里。
坐在两人对面的杨安安,心儿扑通扑通跳得不停,她悄悄瞄了眼贝母和贝明辉,两人专注地吃着,并没有注意到不对劲。
难道只有她看出来,这两人言行举止间有种说不出的亲昵吗?
第15章 突来的贵妇()
和风徐徐的午后,后花园的欧式凉亭里,雕刻精致的复古小圆桌上,置放在加温炉上的透明茶壶里,小苞朵的玫瑰正缓缓游动着,淡淡的清幽香气弥漫在空气里。
佣人弯身把托盘里的精美茶点摆放桌上,而后在一旁姿容娴雅的妇人挥手示意下,退出了亭子。
雷母肩背挺直地端坐在椅上,姿态优雅,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高贵气质。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后放下,望向坐在身侧的女子,那张精致小巧的柔美脸庞,挂着乖巧又柔顺的盈盈浅笑。
眼里带着慈爱的光芒,雷母握着她柔嫩的手,轻叹一口气:“你都知道来看我,子骞却不知道回来看看,我都快忘记我儿子长什么样了。”
埋怨的话语里有着藏不住的想念之情。
舒曼雪一脸纯真地看着她,抿了抿唇:“可能是子骞哥最近忙着见贝小姐,难免会忽略我们,青姨,你就别怪他了。”
雷母脸色微微一变,紧了紧握着她的手,目光带了丝犀利:“什么贝小姐?”
像是突然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舒曼雪连忙捂住嘴,一脸的懊恼。踌躇地看着雷母不悦的神色,她无措地低下头,半晌不语。
见她这副模样,雷母心头越发担忧。她的儿子,可不是什么狂蜂浪蝶都可以妄想的。
面色一沉,她语气严厉地道:“曼雪,你子骞哥在外胡闹,难道你也要瞒着我吗?”
雷舒两家是世交,关系一向亲密,而舒曼雪乖巧又柔顺的性子,更是让雷母疼爱有加。因而此刻她的不肯坦然相告,难免让她气恼。
怯怯地抬起头,见她真的动怒,舒曼雪歉疚又为难,雷母脸色因她这副神情而越加严肃,双眼凌厉地看着她。
心下一紧,她咬了咬唇,终于开口:“青姨,您别生气,我说就是了。子骞哥常去贝小姐的店里买蛋糕,前段时间她的店,还因为食品安全问题被查封过……”
雷母猛地皱起眉,语气沉怒地打断了她的话:“什么!这种店子骞竟然还敢去!”
她一向最重视家人的身体健康,当下恼火不已,对贝晓柔的观感也立马恶劣起来,而舒曼雪同样深知她这点。
明眸闪过一抹暗光,她脸上的表情却是困惑不已:“一般都是贝小姐主动打电话过来邀约,也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
雷母眼神陡然转沉,她冷哼一声:“不管她什么目的,这种人我绝不允许她和子骞来往!曼雪,把她的地址给我。”
舒曼雪神情错愕地看着雷母,咬着唇犹豫不决,雷母冷着一张脸看着她。见她面色不悦,她当下不敢再多言,连忙乖巧地报出地址。
雷母面色冷沉不已,舒曼雪端起茶杯,借着喝茶的动作,掩住了眼中闪过的冷光,唇角轻勾,转瞬即逝。
☆☆☆☆☆☆
空气中若有似无地飘浮着清甜的香气,偶尔有杯盘相撞的轻响回荡在店内,夹杂一些暗哑的私语声。
又送走了一桌客人,贝晓柔收拾好桌子,转头看了眼窗外阴沉的天气,空气沉闷,像是风雨欲来的前奏。
店员有事请了假,好在今天不算太忙,店里的客人陆续离去,把桌面全部收拾好后,贝晓柔站在柜台前,接过母亲递来的水慢慢喝着。
贝母眼神慈爱地看着她,一手轻按着胃部,感觉先前的不适好了很多,原本轻锁的眉峰也放松了不少。
此时店内无客,气氛一时寂静,当轻脆的风铃声响起时,两人立刻转头望去。
打扮精致的妇人缓步走进店里,体态高雅,贵气逼人。保养得宜的脸庞看得出来年轻时的美貌,一对珍珠耳环和颈间的项链散发着温润的光芒,衬得她更显温婉高贵。
雷母边走边环视了眼小小的店堂,双眉蹙起,眼里带着明显的厌恶。
贝晓柔上前两步,脸上挂着礼貌的笑意,像平时一样轻声问好,谁知却只是看着自己不发一语,面无表情的脸庞让人看不出情绪。
正当她感到疑惑的时候,雷母开了口:“贝小姐。”
不解她怎么会认识自己,贝晓柔刚想开口询问,她却又再度开口,脸上带着不容忽视的冷漠和嫌恶:“离我儿子远点。”
贝晓柔有些呆愣,不解她这番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
而一旁的贝母,却因她高傲的语气,和不客气的态度,而气愤不已。走出柜台,沉下脸看着她:“你到底是谁,没头没脑地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究竟什么意思?”
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什么,贝母只觉胃部再度抽搐,她伸手轻捂,微喘着气。
站在她身后的贝晓柔,没有察觉到母亲的不对劲,只是因她生气的口吻,上前一步轻拥着她的肩,无声安抚,而后抬眼看向雷母:“这位女士,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雷母脚下蹬着高跟鞋,比对面两人明显高出一截。她本就气势凌人,此时更是垂下眼,神情轻蔑地俯视着她:“贝小姐,就算子骞不在意,可是做为他的母亲,我是绝不会同意像你这种人品不良的人,和他有所牵扯。如果你聪明的话,以后就不要再和我儿子联系,明白了吗?!”
如果不是就站在对面清楚地听到,贝晓柔简直不敢相信,这些伤人又污蔑的话,是从如此气质优雅的妇人嘴里吐出。
而更让她意外的是,她竟是雷子骞的母亲!她的心底微沉,带着隐隐的刺痛感。
一旁的贝母怒气更甚,胸口剧烈起伏着,她伸手指向雷母:“你,你怎么说话的,有你这么污蔑人的吗?”
雷母只淡淡扫了眼她,唇角轻勾,满是嘲讽。
贝晓柔拥着母亲的手不自觉紧了些,她面色微白,却满脸坚定地看着雷母:“伯母,我自认从未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眼里的嫌恶又加深了几分,雷母冷哼一声:“还真是厚颜无耻!”
“你……”
贝母气恼不已,想要反驳的话还未出口,雷母再度开口,看着贝晓柔的目光变得犀利强势:“贝小姐,记住我的话,离我儿子远点,不要再缠着他,否则,我不能保证你的店还能开下去。”
扔下这句话,她轻哼一声,高傲转身。
贝母指着她的背影,气得双唇颤抖:“你……你以为有钱了不起,太过分了。”
雷母却是停也不停地继续往外走,如此蔑视的态度,贝母只觉胃部的疼痛感烧灼到了心口,连带地眼神有些焕散。
第16章 病情()
一时间安静的店堂内,只有雷母的高跟鞋敲击在地面的声音,一声声像是敲打在贝晓柔的心口,微微疼痛着。
搭在母亲肩上的手轻轻滑下,她看着雷母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伸手捂着胸口,半晌回不过神。
直到感觉衣袖突然被大力拽住,她转头望去,这才发觉母亲面色异常地苍白,额上有滴滴冷汗渗出,另一手紧紧地捂住胃部,看起来极为痛苦。
心里一慌,她连忙伸手扶住母亲往下滑的身子,满脸惊慌:“妈,你怎么了?”
贝母看着她,张了张嘴,想要安慰的话来不及说出口,蓦地闭上眼陷入了黑暗。
心底的仓惶一股涌上,她红着眼,一时竟手足无措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直到店门被推开,风铃声的脆响打散了混沌的思绪,她白着一张小脸,眼圈发红地看着进门的两个客人,哑声请求:“拜托,请帮我叫救护车。”
小小的办公室里寂静异常,门外不时响起轻浅的脚步声,呼叫器里冰冷的女声,这一切,却都传不到贝晓柔的思绪里。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放在桌下的双手无意识地紧紧交握着,面色苍白如雪,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般,喃喃重复着医生的话:“胃癌,早期?”
医生点点头,淡定地指着一旁贴放在板上的光片,认真讲述着贝母的病情。
贝晓柔木然地转头望着上面刺眼的白光,医生嘴里吐出的专业性词汇,在她的耳边环绕。她却觉得整个人像是浸在冰水里,浑身透凉,只能睁着一双茫然的大眼,认真盯着医生那一开一合的双唇,希望能从中听到一些好的消息。
不知是她的视线太过热切,还是病情解说终于到了一个段落,医生轻咳一声,做了个结语:“总之你不用太过担心,从你母亲的病症来看,做个手术再加上术后辅助治疗,还是有很大的痊愈机会。”
贝晓柔感觉像是整个人,像被人一把从冰水里捞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