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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爷,谢谢你。”张萌终于投胎去了,不用再去承受现在的痛苦。
他们一个一个,前仆后继的离开了我的生活,而我也不会再等他们的回来。
白爷面冷如冰,“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张萌投胎去了啊。”我深深地呼吸着,展开了笑容。
只不过,白爷还是依旧冷冰冰的,“这是我的责任。”
“我之前并不是很讨厌你,只是想要提醒你不要那么当真。你本来是最无辜的人,没有必要卷入鬼界的战火。可是转而一想,鬼界冥冥众生,无辜的何其多。想要转世的鬼魂,被强者欺凌,剥夺了投胎的权力。强者厌倦了轮回之苦,不想再入轮回。”
此时的鬼界是一口大锅,灶中的柴火烧得很旺。
“你回去吧。”
白爷今天的话,似乎是有感而发,说完了几天的话。我只是安静的听着,复杂的情绪渐渐沉淀了下来。
于他们所受的煎熬而言,我又算得上什么。
我还有时间能来治愈伤口,时间一长,我会认为这是自己的臆想。
没有什么鬼怪,没有玉锵,没有什么领域之争,没有什么战火的灼烧。
第46章 笑傲江湖()
结伴而来,独自而归。正因为少了张萌,一个人在鬼界中游荡,那群蠢蠢欲动的鬼怪蜂拥而至。
我脸色苍白的笑着,嘲笑自己的愚昧。为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答案,跑来鬼界自寻死路。大概再也找不到想我这么愚蠢的人了。
浑身无力,放弃了逃跑。逃?这里是鬼界,我能逃到哪里去。
心灰意冷的同时,隐隐有了自暴自弃的打算了。不全是因为玉锵的错误,而是我真的很疲惫了,接触到这些灵异的事情开始,就慢慢的抽走了我的精力。
如同女鬼所说,我真的死了,或许就没人会因为我而死去了。
目光呆滞的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到鬼怪给我解脱。
鬼怪们狂奔过来,口水洒了一地。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了肮脏的牙齿,缝隙中还夹着肉沫。
他们渐渐的靠近了,越来越近了,直到快到大口快要把我的头吞下去。
我下意识的躲开,拼尽一身力气的跑着。在那一刻,明明认为自己已经放弃了,可是到了生死攸关的一刻,还是重新燃烧了活着的希望。
事已如此,还有更坏的了吗?
任凭泪水模糊了视线,还是跌跌撞撞的奔跑着,用这一种方式,把自己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浑浑噩噩之中,有人擒住我的手腕,顺势将我带入他的怀中。我的眼泪鼻涕,都蹭到了包裹着这胸膛的衣服上。
他冷眸一扫,鬼怪们纷纷退开。
有了这一停歇,终于平复了心情,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毫不留情的推开了这个怀抱,不禁诧异问道:“怎么会是你?”
“不然你还希望是谁?玉锵吗?他不要你了。”秦二嗤笑一声。
没指望秦二嘴巴里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而且之前还是敌对的关系。别过脸,并没有理睬秦二。
秦二沉着眸子,说道:“玉锵只不过是个阴险小人,能力强悍了一些。我就站在你面前,难道你看不见我吗?”
“阴险小人?你们不过是半斤八两而已。”秦二比我更了解玉锵,应该说我从未了解过这个男人。
玉锵在我面前表现得从来不想一个高高在上的强者,而是一个温柔贫嘴的男人。他们所认识的玉锵,我没有见到过。
对啊,就是这样陌生的人,让我牵肠挂肚。
“到了现在,你都在帮他说话吗?”秦二的语气压抑着愤怒,好像真的在隐忍。
我笑了,“我无话可说啊。”
秦二凝视了我许久,才无奈的叹着气,“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明白。我送你回去吧,等你回去之后,忘记这一切吧。我会去求白骨域主,让他帮你消除身上的鬼气。走吧,回到正常人的世界去吧。”
他说的话,不由得让我心情凝重了起来。秦二突如其来的改变,好像是从那一天玉锵消失后。
明明事情还有很多的端倪,可我精疲力尽,不愿再去看下去。
我本来就是事外人,如今更连个事外人都算不上。
“你真的会帮我?”我疑惑的问着。
秦二反问:“你不信我吗?”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我不信的秦二,救了我两次。我相信的玉锵,与我在无任何瓜葛。
跌宕起伏中,我还能去相信谁呢?
秦二勾起唇角,“可惜,你对玉锵不重要了不是吗?”
正如当初秦二说道的利用价值,的确,在他们眼中我的利用价值因玉锵而生。到了现在,就像丢弃在一边玩腻了的破娃娃,凭她去自生自灭。
“是啊,我没有利用价值了,那你为什么要帮我呢。”这才是我的疑惑之处,按理来说,他们已经不会搭理我的生死,可是现在秦二屡次相救,实在令我不解。
秦二淡淡的回了一句:“因为是我要帮你啊。好了,别废话了,我们快走吧。在鬼界待久了,对你的身体不好。”
我别无选择,只好跟着秦二。秦二也没有骗我,真的把我带回到公寓里。
不大的公寓空荡荡的,分外凄冷。
我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听着电视机里的欢声笑语。面无表情的靠在沙发背上,愣了许久。
阖上双眸,卷着身子窝在沙发上,不再去理会伤心事。
高山之上,云海缥缈。青竹林中,有三间竹屋相连。世外人家,清闲雅静。
我正晾着洗好的衣服,从竹屋中出来的孟师兄快步走来。
“周师妹,我来帮你。”
我淡淡的说道:“不用了,谢谢孟师兄。”
“周师妹对我还客气什么,以后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做吧。”孟安歌一向对我关照有加,处处热情相待。几年如此,我依旧是淡淡的,没有在意,也没有忽视。
见我没有说话,孟安歌习以为常。接着说道:“周师妹,你来到这里已经三年了,身上的鬼气还没找到消除的办法。身为你的师兄,我有必要保护你啊。”
听着孟安歌提到了这一茬,心中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三年前,脱离了玉锵的羽翼,我承受不住鬼怪的侵袭。我拜师清欲,只求自保。三年后,我心如止水,别无他求。
淡淡笑之,道:“师兄,师父说我很有天赋,不再需要别人的保护了。而且师兄最近很是懒散,让我多加督促师兄呢。”并不是我有什么天赋,而是我的汗水比孟安歌付出的还要多。强迫自己一心一意的学习,才能忽略自己的伤痛。
孟安歌只看见我淡然如水的模样,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他没有见到我的刻苦,不能体会我的心酸。
花费了三年的时间,我勉强有了自保的能力,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弱小。
可是,我还想要更强,强到可以超出自保的地步。
也是因为这份心急,使得我止步不前。
孟安歌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唉,我可不是偷懒啊,只是没有周师妹的天赋而已。我自幼跟着师父,还不如师妹你的三年。你的天赋分给我一半,从此以后我也能笑傲江湖了。”
我摇了摇头,领着空木盆就回到了竹屋中。见竹榻上打坐的老者,身着道袍,白眉白须。弯了弯身子,表示敬意,随后走到内屋中,把木盆放了下来。
正要悄声离开,不料被老者唤了一声,“周奇。”
我恭敬回道:“师父。”
第47章 步入歧途()
“最近,你可明白了什么?”师父阖眸养神,白须一动,缓缓说道。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师父所说的是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到了瓶颈?卡着这里止步不前了?”
我微微一愣,点了点头,“是的,师父。”
原以为师父这是要指点我,没想到,师父却说:“你下山去吧。”
一听,头脑顿时一片空白,就差跪了下来。“为什么,师父,是弟子哪里做的不好吗?”
师父无视我的乞求,平静的说着:“你急于求成,反而容易步入歧途。我怎能看你步入歧途呢,还是早早了断师徒的缘分,免得叫日后相见难堪。”
“师父,弟子天资愚钝,想着勤能补拙,万万没想到会步入歧途。若我他日真是如此,不必等到师父出手,我定当自行了断。”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诚恳的说着。
其实,我也不明白,自己这样会到底图了什么。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强大,不必再去享受弱者的悲哀吗?
扪心自问,我也不知道。
“不必。你虽然鬼气未除,但是已有自保能力。下山去,不会有性命之忧。”
心中焦急,连连磕了几个响头,“不要啊,师父,徒儿一定会改的。”
“那你记得,勤奋是好,切莫急于求成。”
听到师父所说的话,终于安了心。看来师父没有要赶我走的意思,也不是担心我日后因此步入歧途,而是在关心我。
因为太过于勤奋的缘故,我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了。
师父未明说,心中温暖,还是诚心实意的磕了一个头,才缓缓站了起来。
接着,又听见师父说道:“你离家三年,可有和家中联系?”
是啊,三年,转眼又是三年。
不等我感慨,师父道:“你三年没有和家人联系,可曾想家?罢了,我不该问。三年前你跟我上山,未和家人通个气儿。身为你的师父,我自然要告诉你的家人,省得叫他们担忧。”
我脸色沉重了下来,说道:“这是我的不孝。”
“什么时候回家看看去吧。”
三年已过,夏萱恐怕已经结婚生子。山下不知道变了多少,我好像丧失了和外界沟通交际的能力,似乎又从未拥有过。
正好进来的孟安歌看见这一幕,诧异问道:“这是怎么了这是。”
“并无大事,你又偷懒了。”师父徐徐睁开眼,目光如炬。
孟安歌的笑容微微一僵,“师父啊,我天天练功,你是没看见啊。”
师父道:“那是你没练,若是练了,我怎会不知呢。”
“师父,你又不是时时刻刻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我没练呢。”孟安歌僵笑了两声,语气渐渐弱了下来。头也埋得低低的,不敢直视师父的眼眸。时不时地朝着我投来求救的目光,我抬头看了看屋顶。
果然,师父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还敢顶嘴,还不快去练功。”
话音落下,孟安歌逃似的跑了出去。
见此情况,我也不该打扰师父的清闲,转身正要走出去,又被师父叫住了脚步。
“周奇,山下来人了,你快去把她接上来吧。”说完,师父又闭上了眼。
山下来客人了?师父怎么知道的?
疑惑一瞬即逝,点了点头,“好的。”
照着师父所说,果真在山下找到了一个翘头张望的少女。踩着石阶徐徐走下来,目不斜视的望着这个少女。
少女见我下山,娇俏的小脸上出现了两抹红晕,紧张的说着:“啊,你好,我是谢园园,我,我是来拜师的。我奶奶和清欲大师是多年好友,所以让我来找清欲大师。这位姐姐,你能带我去见清欲大师吗?”
相比她的激动,更显我冷静淡然,“师父就是让我下山接你的。”
少女拍着巴掌,甜甜的笑着,“太好了,你能问你的名字吗?总是要称呼你的吧。”
她的模样,让我想到了第一天到了竹屋中,孟安歌围着我打转,笑容憨厚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这两人,倒有几分相似之处。
“你以后就叫我周师姐吧。”
我们一边走着,一边说着山中的情况。大概都是她问我答,再者就是添上两句必要的嘱咐。
就这样,山中又添了一个人。
夜色下的竹林,幽静而神秘。
我躺在冰凉的岩石上,听着风吹过竹叶的声音。林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传了过来,走近了才听清是谢园园和孟安歌的声音。
谢园园娇羞道:“孟师兄,你约我到这里干嘛啊?”
“小师妹,其实,其实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
这句话,略有耳熟。想了想,无声一笑。这不是孟师兄在我刚来门中的几天对我说的话吗?
果真如我所想,孟安歌是多年没有见过女人了,是个女人都不会放过。当然,也不能全指责孟安歌没见过什么女人。
因为谢园园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这天有意无意的勾引孟安歌,见到了师父才有所收敛。
这样的女人,我见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