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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白爷这是要给我灌鸡汤吗?”
“鸡汤不好喝。”
“白爷有兼职?”
白爷微微蹙眉,“没有。”
我轻轻的笑着,调侃了一句:“我还以为白爷兼职做了高塔上的灯,给迷路的人指引方向呢。”这可不是我所认识的白爷,要知道,那几天跟他在一起,我嘴巴都憋臭了。
“不,我只是确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真的这么想,那实在是太好了。”白爷一笑,众生失色。
可我很清楚的看见,白爷的笑容中,有种叫做算计的东西。后背泛起冷意,搓了搓手臂。
第70章 轮回之苦()
大殿中,众人神情肃然,让殿中的沉重浓厚了许多。
为首者高高在上,睇睨万物。长指轻揉着太阳穴,鹰眸染上几分倦意。
南枝面色不悦,语气逼人,“大人,鬼界战乱,可我们领域一直保持着观望的态度。你这挑战书一出,万不可意气用事啊。周奇不过是个平常女人,不值得大人这么做。”起初听见周奇的名讳,还以为是什么倾国倾城,或者有什么独特之处。结果,不就是随手能抓到一把的平凡女人。这个结果,可让南枝心中大为不快。论身材,长相,能力,周奇样样不如南枝,南枝自然是看不起周奇的。
长指一顿,玉锵问道:“你说完了?”
南枝微微一愣,依然义正言辞道:“还请大人三思而后行。”
“说完了,就滚出去。”玉锵阖眸,闭目养神。
南枝脸色尴尬,玉锵的话,她不敢不听,又不愿在众人面前如此丢脸。玉锵口中的滚出去,可不是这么出去了的简单,那可是真正的滚出去。可谓丝毫不留情面,也不顾及男女之分。
身侧的青袍男子上前一步,毕恭毕敬的说道:“大人息怒,南枝虽有不是,顾虑的不周全的地方,还不是为了大人着想。”
玉锵换了姿势,直起身来,“晔君,那你有什么想法?”
晔君道:“这挑战书已出,固然没有收回的道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怕了白骨域主了。我们杠上白骨领域,也不是没有什么胜算。大家想一想,若是合并了白骨领域,那么大人所说的话,鬼界哪有鬼不敢听的。”细长的眼眸微眯,透出浓浓的算计。接着说道:“到时候,大人会是鬼界无冕之王。”
无冕之王,这四个字,在众人心中宛如石子落水。
唯有玉锵眸中波然无惊,面色如初。“我下战书的时候,没有询问过你们,到了现在,你们认为我需要你们的同意吗?我要做的事情,你们只管去做。”
众人心中早已被无冕之王激荡起层层波涛,幻想着日后呼风唤雨的日子。哪里还能想得到这么多,顾忌什么缘故来。
南枝瞥了一眼身边的人都一脸兴奋,对将来的憧憬。不免面露嘲弄,却又闭口不发。她明白,自己要是再这么说周奇的事情,恐怕不只是玉锵要动怒,连同这些人都要容不下自己打消了他们的积极性了。
什么无冕之王,什么雄心壮志,不过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狠狠地瞪了晔君一眼,晔君侧首一笑,似乎没有注意到南枝眼中的敌意。
殿外,南枝一出来,就看见叶辰在不远处等候。一扫刚才的不快,心情随之明媚了起来。
叶辰见南枝出来了,便迎了过去。“事情怎么样了?”他如今也是其中的一份子,当然也很是上心。
南枝摇了摇头,“被晔君那家伙插了一嘴,害得大家都赞同这个决定了。”
叶辰道:“倒不是没有办法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找到周奇,可就是另当别论了。”
“我派人出去找过了,可是没有找到。可能她已经投胎去了吧,那个女人,亏得我们大人如此对她,可她倒好,恐怕现在都出生了。”说起这个,南枝整张脸又冷了下来。“我们在周奇的老家等了好些天了,都不见周奇回来。后来,她的家人搬走了,我觉得没有必要再守着了,就撤回来了。”
南枝或许不知道,就是这个觉得没有必要,就这样失之交臂了。
“这个可能倒是挺大的,她还真是走的轻松啊。”叶辰点头,怅然道:“明天,又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
战火摇曳,不见黎明。连死亡这个解脱,都失去了。
明天,明天是否会降临呢。
换上一身白袍,头戴幕篱,白爷这才放心我跟着他出去。我也有些诧异,之前百般央求白爷带上我,可是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一个眼神,使得我咽下到了嗓子里的话。这一回,倒是他主动要带上我的。
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衣裳,好奇的摆弄着裙角。白衣如仙,可惜是穿在我身上。白爷走来,替我正了正有些歪斜的幕篱。“你不能让别人发现你是周奇。”
“啊?我一定不会让白骨域主发现的。”我以为白爷是在担心白骨域主的事情,到底白爷独自一人,恐怕不能喝白骨域主抗衡。
“我说的,不能有第二个知道你在鬼界的鬼。”白爷瞥了我一眼,眸中透着警告。
虽然不明白白爷的用意,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点头。“我知道了。”
“我旁的管不上,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了。”
心中一惊,你是我的了?白爷,拜托你保持你的高冷,不要说这些令人误会的话好么?
说起来,白爷总有一种势在必得的神态,且是对物品的势在必得,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我有一种,白骨域主费时费力的计划到了这儿,结果被白爷捡了个现成的错觉。
可怜我的脑细胞,已经精疲力尽了,完全不知道白爷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只需要有一点可以确定,白爷不会伤害我就是了。
“你在发什么呆?还不赶快跟上?”
一回神,见白爷走得很远了。连忙快步跟了上去,口中喊道:“我来了。”
江南风景,温婉秀丽。垂柳搭在湖面上,小舟上传来和睦的笑声。古风古韵的小镇,历经岁月的洗礼。斑驳残破的墙壁,一道一道的痕迹在诉说着令人悲泣的往事。
小镇刚下过一场雨,从房顶瓦片上落下的雨帘还在断断续续。山峰罩起云海,如临仙境。
到了这座古镇,我的眼睛便被这座美丽的古镇所吸引,好几次白爷叫醒我,才没有走散了。
“白爷,你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带我到这里来玩啊?”白爷善心大发?好像没有可能。小摊上的荷包格外的精致,我拨开幕篱的轻纱,目不转睛的盯了很久,忍不住感叹手艺人的心灵手巧。
我以前绣过一幅十字绣,没到一半就扔给妈妈绣了。这可是一针一线的手艺活,不由敬佩起来。
“我们可不是来玩的,你要是再看下去,我就把你扔在这里。”白爷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我收回目光,敛起裙角小跑,“唉,既然到这里了,不好好玩玩看看,真是浪费啊。”
“再怎么保持,这些东西,都大变模样了。”白爷垂着长长的鸦睫,生出了几分失落。
我登时觉得自己说错话了。“那我们赶快办正事啊。”
“要不是你,至于拖到这么久吗?”白爷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我见识少,别和我计较。”
白爷斜了一眼,无言以对。快步朝前走去,不再回头,也不理会我到底跟上了没。
扯着裙子,踢了好几脚。这么长的裙子,穿着就是麻烦。最烦人的就是上台阶,走一步,踩一脚。两手抓起裙子,迈开了流星大步。
良久,白爷停步在一家农舍前,我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了看。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东西,等我回头,见身边的白爷已经进去了。
墙壁门锁,不成妨碍。穿过墙壁,室内漆黑如夜。床上躺着一人,不知是否没了气息。走近了一看,原来是个垂死的老人。
白发如雪,瘦如骨柴。混浊无光的眼神,深深陷了进去。
房梁上,坐着一个身穿大红秀禾服的女人,她凤冠霞帔,唇色朱红。嘴角上噙着诡异的笑容,满目嘲意的俯视着床上的老人。
口里哼着小曲儿,喃喃细语一般,听得不清楚。
本是红妆待嫁,怎知薄命。
我打量了一会儿那个秀禾服的女人,目光一转,看了看那个老人。同是鬼魂,自然明白没有那么多无缘无故害人的鬼怪。怕是这个老人,在这个女人生前,做了一些对不起她的事情。
才能让她如此记恨,死了也不能离开。
“我不欢迎客人,你们走吧。”秀禾服女人转过头,峨眉蹙起,露出不悦来。
“跟我去投胎。”白爷说着,手中的剑已经离鞘。
我:白爷,说好的劝一劝呢,结果你这么霸道的连个选项都不给?
我傻傻的以为,这是个选择题,没想到,这只是个被选择题。
“好啊。”秀禾服女人嫣然一笑,下一秒,脸色变得阴森恐怖了起来,恶狠狠地说着:“不过,我得先让这个老女人受尽痛苦,然后慢慢死去。”
害人终害己,对于鬼来说也是如此。手染血腥的恶鬼,就算投胎了。下一世,不见得是人,或者老天爷实在是眷顾投胎成人,也是一世坎坷,命中苦难。
在白阁的日子,我曾询问过白爷。为什么不在那些鬼害人之前,强行让他去投胎。白爷告诉我,强行如此,身带怨气,下一世也是个无恶不作之人。
安安静静的守在白爷身后,等着白爷下一步的举动。我可不想去劝说什么,真不好意思,正好我没有这个口才。
床上的老人痛苦的呻吟着,想要说话,可又只能发出一些声调,拼凑不出一个字来。
这时,我的同情心没有泛滥,而是置若罔闻的站在一边,静候事态的发展。
“那你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魂飞魄散。”白爷脚踩锦靴,目光冷冽。
秀禾服女人癫笑了几声,“那又有何妨?”
“我这一生凄苦,命都断送在这老女人身上了。我还能指望下一世什么下场?下一世,下一世能挽回我这样的悲惨结局吗?不过是一碗孟婆汤,忘了前尘往事,然后轮回,继续受苦罢了。”
如悲如泣,听者伤心。
大抵,我也有这种感受,不愿受着轮回之苦。
第71章 爱恨两难()
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我出声问道:“你跟她,有什么故事吗?”
秀禾服女人温婉笑着,“你愿意听吗?你愿意听,就听我慢慢讲来。”
白爷眉头一皱,很是不高兴我的擅自主张。他杀戮决断,无需这样费事。
而我也只是一时好奇,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抬头望着那个秀禾服女人,点了点头。
她再度一笑,明媚如花,“那个时候,我正值二八年华,那是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纪了吧。我的父亲,是个赌鬼。为了挣他赌博的钱,就让我夜夜和不同的男人共眠。很快,我就染上了花柳病······”
她的声音轻柔,很快将我们带入了她所在的年代。
那是几十年前,战火终于熄灭,迎来了黎明的曙光。人人都在准备崭新的生活,对未来的憧憬。
还是这片土地,还是这个小镇,就在那一刻老愧树下。
那天的雨很大,树下卷着身子的少女,惨白着小脸,眼中令人触目惊心的绝望。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如同死了一般。
“青莲,你怎么在这里?”那是一个学生装扮的少女,撑着一把油纸伞。
青莲,就是这个秀禾服女人的名字。相反,这个青莲长相明艳,所以慕名而来的人不少。
她不是勾栏女子,却胜似妓子。
栗花,这是那个少女的名字。
不同的命运,不同的性格,不同的身份,让这两个人相识相知。彼此纠缠,爱恨两难。
在青莲病中的日子,是青莲照顾着她,直到病好为止。
“栗花,你真好。”
“傻瓜,我们是好朋友,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青莲的父亲听说青莲病好了,强行要带走青莲,让她继续为自己挣钱赌博。
两个女人跪在地上哭求着,泪水打不动青莲父亲半分。
“求求你了,伯父,青莲都成这样了,求你放过她吧。”
“爸爸,求你了,我是你的女儿啊。”
青莲爸爸一脚将栗花踹开,“都是你,我的女人都不听我的话了。”转而对青莲说道:“青莲啊,爸爸还需要一点钱,就能反败为胜了。我们父女能够过上好日子了,幸福的日子在和我们招手呢。反正你身子也不干净的,多做一次,又没有什么关系。你的脸是我给你的,没有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