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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个或许不成立,那么我得接下去的千百年,都要忍受孤独,被责任的包袱压的喘不过气。
另一边,玉锵和白骨域主打的热火朝天,难舍难分。
歇斯底里的惨叫声,随着身体的消散泯灭。纵使是这样,还是前赴后继,从未退缩。权力不能代表一切,却能让生灵为之疯狂。赴汤蹈火,灰飞烟灭,在所不惜。
白骨域主纵身一跃,拉开了玉锵和自己的距离。仰头大笑,肆无忌惮。“玉锵,盼了许久,能跟你一战。可是如今实现了,我倒是大失所望了。”
“怎么,很让你失望?那是我处处留情,不想让你这么痛快。既然奇奇已经投胎,那么我也要让你在她坟头前磕头之后,再灭了你不迟。”
“好大的口气,可惜,你为此付出代价。人界有一句话说得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看来,你是很希望魂飞魄散,跟你的夫人一样的下场了。”白骨域主有意激怒扰乱玉锵的心态,从开始到现在,都在戳着玉锵最为痛苦的一处。
等到玉锵心智不坚,自然会掉入白骨域主的陷阱。
到那个时候,成败显而易见了。
果不其然,玉锵虎躯一颤,却是一闪而过,竟无人察觉。铿锵有力的说着:“说这么多不切实际的话,你是想要这样念叨死我吗?鬼界还没有白天,你怎么就做起白日梦了呢。”相对而言,玉锵冷静了很多。
至少,能够面对这些折磨他千百年的一个名字,这个称号。
“鬼界不需要白天,只需要变变天就好了。我才是鬼界的霸主,将来的鬼王。”原来白骨域主存的是这样的心思,可又觉得理所应当。哪一个域主,没有做过这样的春秋大梦。
隔着面具,玉锵都能看见白骨域主面目上对权势的执着和兴奋,嗅到来自白骨域主身上的浓重贪婪气息。隐隐有些不悦,眉峰轻蹙。
这美梦,谁都喜欢做。白骨域主这是趁着鬼王不在的日子里,打算让鬼界易主啊。这件事情,很多域主都是想做,可是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做。
而白骨域主忽然将此公布于众,恐怕是早有预谋了。
看来,鬼界将要迎来一次前所未有的浩劫,不知道多少的生灵得以残喘,又不知道多少的生灵,连转世的机会也不会再有了。
“鱼死网破?你已经身为鬼界一鬼,真的没有半分的责任吗?”白爷的语气十分平静。
我满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说道:“我只想快去投胎,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只要你的执念还在,没有得到我准许,你就投不了胎。”白爷一副看着白痴的眼神望着我,接着说道:“而且,你现在在鬼界,左右为难,你不知道何去何从。一旦出了白阁,你将面临选择,稍有万一,就是魂飞魄散的结果。届时,谁都救不了你。答应我,你将在鬼界博得一席之地。最重要的是,能够平息这场战争,不是很好吗?”
“白爷,你高估我了。我很怕麻烦,更何况还是你这么麻烦的事情。跟你一样,独来独来,形影相吊的,这是一种煎熬。”我会在这种煎熬中发疯的。
或许白爷没有想到我是这种人,觉得有些匪你所思,有颇为无奈的笑了笑。“只有你代替了我,才能继续留在鬼界。只有你,能够找到鬼王。就算不是为了自己,难道不为了玉锵吗?那个男人,现在应该正和白骨域主开战吧。”顿了顿,接着说道:“或者说,非得我逼着你,知道你愿意吗?周奇,你是别无选择,我只是在通知你。”
若真是要为了玉锵,那么白爷的话,我是万万不能答应的。真要是应了下来,别说相忘于江湖了,可能还会成了敌人。
这种结果,别说玉锵,我也觉得无能接受。
过了许久,我问道:“白爷,你这到底是孤注一掷,还是在找个借口解脱自己呢。”
白爷轻笑,“两者都有吧。我答应那个人的事情,已经做到了,是时候投胎了。我要是不去投胎,你怎么接替我,成为新一任白爷呢。身为周奇,你是在鬼界毫无立足之地,相反还会招惹很多的事端。只有站在我这个位置,才能将所有撇的干净。”
“你们都没给我选择的权力啊。”面对将来的迷茫,是敌是友,早已分不清了。命运好像给我设下了一个个的圈套,等着我挨个挨个的往下跳。
“可是,也只有这样,你才能决定将来的路。”
“别说将来,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你说得好听,帮我解决了一个难题。不用想着去找玉锵,还是担心被白骨域主追杀。眼下看来,你也是个圈套啊。”在那天见到白爷,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就算我处境艰难,也犯不着白爷惦记着。
于到底,我才是那只被人盯上许久的小白兔,而且还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狼盯上了。
白爷一笑,道:“你怎知道,这是一条绝路呢。古语有云,绝处逢生。还有一句话,叫做船到桥头自然直。”
“直不了,我是弯的。”
白爷:“??????”
过了好一会儿,白爷才从无言以对中缓过来。锲而不舍,还在尝试着说服我。“周奇,事到如今,还会有谁是无辜的。还是说,你对玉锵念念不忘,到了现在还在为他着想吗?”
提到玉锵的名字,总能令我陷入沉默。分明不是他刺的那一刀,感觉却是如此的真实。真真假假太多了,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一直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我很少把事情放在心上。明明都避开了很多麻烦事儿,可偏偏又撞上了你们。我不想去抱怨,但是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答应接替你呢。对我而言,接替的不是责任,也不是义务,而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孤独是一片无望的死海,不会把我淹死,但是可以让我透不过气。”不论对谁来说,从中得利的是白爷,而我不慎就会成为牺牲品了。
正是因为心知肚明,所以更加不敢轻口答应。
我没有一腔热血,要为和平做出贡献。我只是我,一个普通平凡的鬼魂,等待着转世投胎的机会。
毕竟,谁也不知道,未来路上的艰辛万苦。跟白爷一样孤军奋战,我没有这个勇气。
说完,白爷沉默片刻,“你不是无辜的,至少在你介入的第一天,就不是无辜之人了。谁都想着活得潇洒轻松,那你认为,这是想想,就能得到的吗?”
见这架势,白爷并不打算撤销这个想法。照眼前来看,我的确是个合适的人选。但是对什么鬼界的和平,未来,我不是没有把握,而是真的害怕。抿了抿唇,还是问出了口:“那玉锵会怎样?”
因为理想信念而相爱相杀,这又不是什么民国剧。
再说了,白爷的设想,是建立在他爱我的情况下。扪心自问,当面对取舍的时候,我连在他心中居于哪个地位都不知道。
做出一个不太可能的假设,澜笙回来了,他是不是还会把我抛弃。
与其这样,当真不如相忘于江湖。
第73章 彻彻底底()
白爷道:“你如此在意。”
“白爷,你真的想太多了。我们之间,早就什么都不剩了。你认为,他会冒着风险,让我找到鬼王吗?或许,他会选择赶尽杀绝,以绝后患呢。我之所以问,不想因我而害了谁。”从始至终,我没想过还害什么人,连当年欺负我的鬼,都没想到怎么报复。
不是善良,而是不在意而已。
可是因为我害了别人,心里总是这么一个疙瘩。
“这是你的事情。”白爷打量了我一会儿,叹息道:“你只是未见玉锵对你的情,你可知道,今天两大领域的战争已经打响了。起因,还不是因为你。”
两大领域的战争,那就是玉锵和白骨域主了。这两个鬼,向来就是敌对的关系,打起来是迟早的事情,跟我能有多大的关系。说不定,我只是一个借口,欲盖弥彰而已。
想到这里,竟脱口说了出来。“你如何确定,原因一定是因为我呢。白爷,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是正确的。这一战因我而起,玉锵对我有情,但是,你让我去欺骗一个人的感情。这么卑鄙龌龊的手段,我是不可能答应你的。”
白爷轻笑,“周奇,你想得太多了。我何时开口,说要让你欺骗谁的感情。而且,我觉得你这个脑子,只有上当受骗的料。只等你在鬼界有立足之地,便是来日方长了。”
来日方长?
但愿吧。
鬼界两大领域之战,不知多少的眼睛盯着。有些的小领域,想趁此择悍主跟随。稍大一些的,野心勃勃的想要坐山观虎斗,只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
却不知道,两个主人公对他们的动作,那是不屑一顾。
打斗许久,势均力敌,不见哪个得了优势。越是如此,时间一长了,两方都有些吃不消了。
双方相觑一眼,暂时休战。
两方回到自个的领域,就展开了对战术的谈论。
玉锵为首,神情有些疲惫。还是集中精神,听着下方众鬼的探讨之声。
忽然,晔君疑惑道:“一旦有战事,白爷必然过问,怎么今天,不见白爷呢。”
晔君一说,众鬼也纷纷点头。
“是啊,真是奇怪。白爷还没缺席过呢,能制止的就要去制止。实在无能为力,也会亲眼所见。说是要眼看着大好山河,被战火的侵蚀。记下这一幕,不能忘却。”
“这鬼界,唯有白爷一点清明啊。”
“迂腐之鬼而已,何必这么在意。”
“天下久分必合,久合必分,这不是常有的事情嘛。等到我们大人一统鬼界,不就天下太平了。”
玉锵垂着长睫,若有所思,好像没有听见手下们的话。
说起白爷,南枝也是有些疑虑,“这,我倒是听说白爷近来的情况。白阁中,又添了一鬼,大概是个麻烦鬼,所以白爷抽不开身吧。”
一鬼点头道:“那就说得通了,难怪白爷没来。”
白阁是什么地方,多了一个鬼,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所以南枝说出这个消息,大家没有多想。
一鬼道:“等到那个麻烦鬼解决了,白爷也就来了。大人,到时候怎么打发白爷呢。”
玉锵微微睁眼,心不在焉道:“不必理会。”
众鬼点头,道:“好。”
南枝垂眸深思,想着明天的战事。“今天一站,大人觉得白骨域主如何?”
玉锵只说了四个字:“是个对手。”
单凭这四个字,令众鬼倒吸一口气。凭着玉锵的强悍,放眼鬼界不曾遇见敌手,今日对战那来路不明的白骨域主,竟能说出这四个字。看来白骨域主果真如同传闻一般,强大到了令人生畏。
这也让众鬼心中的信心满满,挫了一半。
晔君却与众鬼相反,笑道:“那恭喜大人了,总算找到了对手了。”
玉锵嗯了一声。
众鬼在晔君的话中,恍然大悟。不过就是对手,凭借着自家大人的实力,对白骨域主还不是手到擒来。想到这里,笑容满面:“恭喜大人了。”
有点眼力的,见着玉锵面露疲惫,便开口道:“大人,那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见玉锵没有什么反应,知道是默许了。那说话的鬼,就离开了。
众鬼一见那鬼离去,也纷纷退下了。
连南枝望了一眼,随着众鬼的脚步,离开了大殿。大殿中,只剩下晔君和玉锵。玉锵瞥了他一眼,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
晔君仍旧是一副笑脸,看着倒像是画上去的皮。“大人,那白骨域主显然不是个好对付的。我们对上白骨领域,胜算并不大。虽不知道大人的缘故为何,但是大人一定是想要胜的。”
玉锵:“说重点。”
“大人,据我所知,白骨域主生前有一个爱人。他的爱人已经转世投胎,但是看白骨域主对爱人留下的面具如此执着,可见痴情不减当年,我们何不利用这个机会。”狡诈如狐,说的便是晔君。可是他的眼眸中,总有算计的味道。若不是晔君忠心耿耿,玉锵还真是留不下他。
一提起面具,玉锵想了起来。那是夏萱家中的画卷中的面具,听夏萱说,幼时见过实物的面具。由此可见,白骨域主曾经到了那里。
都想到了这里,怎能想不起那天车厢中的一幕。他本是出去解决一些杂碎,却因为白爷的话,并未多想,转身离开。
也是那一天,跟周奇分道扬镳。
玉锵有些沉重,闷声道:“你出去吧。”
晔君有些诧异,这分明是个好机会。保全自己不说,还能夺下白骨领域。要知道,以玉锵本身的强大,再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