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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勺,转过身猛击墙面。“连你看不起我是吧,你们都去死好了。”
白裙少女提着裙子,坐在他的身边。想要把他嘴边的酒瓶夺下,可总是徒劳的。喃喃自语的说着:“我是要害你的,怎么初衷慢慢就变了呢。”
她好像是在问眼前的男孩,又好像是再问自己。初衷已改,如今又该怎么办。
“云乐,我想我应该离开你了。不然以我身上的怨气,会一直影响你的生活。今天有个鬼问我投胎的事情,我没有立刻答应。明明是想要害死你的,可是每当下手,却又狠不下心。只能找个借口,说我是想要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自己啊。”不管云乐能不能听见,她都在自顾自得说着。她想要把更多的事情说给云乐听,可不管说再多,他都听不见。
云乐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对身边的白裙少女还是没有看见。无论她倾吐了多少的心事,他都是一无所知。
泰戈尔的诗,有这么一句。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黑暗的角落里,一身漆黑的黑珠子完全隐藏了自己的身影。别扭的扭动着身子,嫌弃角落里的脏乱。
发现白裙少女跟那个孩子的踪迹,马上就滚了出去。重重的跳了好几下,想要摆脱身上的污垢。
等到它回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
见到我,那颗黑珠子亲昵的凑了上来,被我一掌拍落。
“浑身臭气,离我远一点。”
黑珠子委屈极了,老老实实的呆在地上。通神散发着怨气,埋怨我对它这么无情。
我想要可怜一下它,但是扑鼻而来的臭味,还是打消了我的同情心。
“带路吧。”
好不容易可靠了一次,带来了确定的消息。其他那么多颗黑珠子,到现在还没音讯。知道鬼王不是那么好找的,对他们抱有的希望就没那么大。要是今天连个鬼都找不出来,我应该考虑把他们收回来了。好在没有辜负所望,真的带我去找她了。
没走多久,到了地下公寓,不舒服的皱了皱鼻子。潮湿的空气中,伴着一股子的酸臭味。灯光忽暗忽明,有些接触不良。
角落里,成群的耗子在垃圾中翻动着,听到了风吹草动,就迅速的钻回了洞里。
蟑螂从垃圾的缝隙中探出来脑袋,偷偷地瞄了一眼,就缩了回去。
“你确定在这里吗?”光看见一些没人住的房间,连个人影都看不见。这里恐怕已经不能住人了,走到了深处,才能见到零散的住户。
以前听说过,还是没亲眼看见过。想到那个男孩就住在这里,可见那妹子的怨气不是一般大啊。人都这么惨了,还要他的性命。
一听我的怀疑,黑珠子来了脾气,没有搭理我,不停的朝前滚着。
摊上这种小弟,我的心是很累的。只得跟着黑珠子的痕迹,摸索了很久,才找到了他们。不过眼前的一幕让我有些震惊,白裙少女挨着那个男孩坐着,双手做出拥抱的姿势。
这一幕,让我膛目结舌,摸不清什么状况了。
他们两不是有仇有恨吗?现在怎么成了相依为命的感觉。
如此美好的场景,竟然萌生了不想去破坏的念头。可是,这也太不对劲了吧。难道长期相处,真的改变了这个女鬼了吗。
黑珠子撞了撞我的脚,示意我找到了,好像等着被夸奖的孩子。而我还在诧异中,没理会它。最后总结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报仇的同时,竟然会喜欢上了杀自己的凶手。
不免让我唏嘘不已,但也是仅此而已。
白裙少女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微微睁开眼,神色很淡,早就知道了一样。
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声,“你来了。”
给我一种错觉,认为她一直在等我。这种淡然,反而叫我无从接受了。“你”
说出了一个字,反而再也说不出更多的话。之前跟我说起的怨恨的那个女人,仿佛不是我眼前的怨鬼。
故事的转折之大,令人咋舌。
第89章 总感觉不对()
她自嘲一笑,“很可笑是吧。”
似问非问的口味,我没有答话。可笑,我又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就这么喜欢上了杀死自己的凶手。因为我是事外人,且有不明白,所以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可是她好像没有在意,苦涩笑着,继续说道:“我之前不是这么想的,但是后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看见了他的家庭,出现了许许多多的裂痕,直到崩溃了。他只是一个极力想要修复家庭的孩子,可是一个孩子能够做出什么来呢。伴随着他长大成人,这种感情才发生了变化。我害死了他的母亲,却对他迟迟下不去手。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在他最难受的时光里,还有我的陪伴。”
人鬼殊途,不过成了一厢情愿。
“跟我走吧。”见惯了悲欢离合、恩怨是非,从未见到她这种情况。
“投胎之后,我会成为什么?”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说白了,我怎么可能知道。不想说了这么直接,大煞风景。
她的目光一直锁在云乐的身上,黏住了一般,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目光给移开。“我不能陪着他了,你能不能让我们在正常的情况下见面一次。至少,在我要走的时候,他能够记住我的样子。”
“你身上怨气极重,不需要我的帮助都能让他见到你。”
白裙少女面露嘲弄的笑着,“我这个样子,会吓坏他的。我只想以正常人的见面,跟他相识。”
“当我多管闲事一次了。”虽然不明白故事的发展,但是本能想要去帮助她,可能这种无奈也感染到了我,让我想起了现在的处境。
一个爱了自己十多年的鬼,他却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这种一厢情愿,于到底是种悲哀。
可我们正商量好了之后,谁也没注意到,那个云乐迷迷糊糊的捡起了地上的酒瓶碎片,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看着殷红的鲜血和地上的酒水混合,刺激到了他的神经,发出了狂笑。“哈哈哈,要结束了,要结束了。我管你们什么不公平,管你们爱着谁,管你们什么现实残酷,反正都结束了。”
这突如其来的狂笑声,惊得我们两回眸。见到却是这样的场景,不禁有些惋惜了。我大概可以想象得到,他是想保护自己的妈妈,才推开了这个女孩,意外导致了她的死亡。我也有想要保护的人,我想要保护的人因为我而受伤。
隐隐中,有些同病相怜之感。只可惜,我们终究相差太多了。
白裙少女坐在地上,掩面痛哭着,一如既往,还是没有泪水。“我都要离开你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放弃自己的生命呢。我离开之后,你会好起来的。”
云乐解脱了一般的躺在地上,充斥着酒精味和酸臭味。
“拜托你,救救他吧。”白裙少女转身抱住了我的小腿,悲痛欲绝的小脸上,满是悔恨。
“你高看我了。”
他的生活都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还有什么勇气继续生活下去呢。无情的我在等待,等待他断了最后一丝气息,好送他去投胎。
见她还在悔恨,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离开,这样云乐就不会死了。
抿了抿唇,继续说道:“今生你们是没法子认识了,等到来生再相识吧。”这样的安慰,不如说是让她认清现实。要是以灵魂的状态认识,当年的事情随之暴露,怕是云乐跟她,绝无可能了。
“我都把他害成这样了,来生就不要再见了,你快送我投胎去吧,至少他不会见到我。”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只能送她离开。赶在云乐断气之前,不要相见。
缠在手臂上的轮回道脱离了皮肤,围成一圈,将白裙少女吞了下去。
此时,云乐毫无生机,真的死透了一样。可我迟迟不见他的灵魂出来,原地等候着。过了一会儿,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我微微蹙眉,难道云乐命不该绝吗?那个白裙少女走后,就发生了转折。可见他这辈子,并不是什么衰命啊。
注视着黑暗中走来的身影,觉得有些熟悉,可是记忆中又找不到这号人。面容俊俏,个子也挺高的。不是秦二的那种妖治妩媚,也不是玉锵的巧夺天工,周身拥有自己那份独特舒服的气息。
他绝对是看了一眼,就忘不了的人物。
但是记忆中,就是找不出来这个人的身影。
正当我走神的时间,他跑到了云乐的身边,蹲在地上,手足无措的望着云乐被割破的手腕。双手不知道放在那离,只能一声声的呼唤。“云乐,云乐,你醒醒啊,别吓唬我,我带你去医院。”说起医院,他好像有了主心骨一般,将云乐抱在怀里。
云乐也在这个时候,缓慢的睁开了眼,他的瞳孔中倒映着我的身影,苍白无力的对着我笑了一声,“你是来接我的吗?”
那男孩见云乐醒了,是悲是悦,连眼泪都情不自禁的掉了下来。“云乐,不就是个女人吗?你至于吗?我这就带你去医院,老子告诉你,你欠我的钱还没还呢,我不准你死你知道吗!”
听见耳边的怒吼,云乐的眼神才转向了他,“哦,乔振柏,你来了。你真够义气,能在临死前见到你,算是无憾了。也只有你,还能关心我了。”
“说什么胡话呢,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乔振柏抱紧了云乐,拼命的往回奔跑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消耗云乐的生命。汗水掺和着泪水,分不清了。
“唉,我们当初约好,要一起组建乐队的,可是我食言了。我这样的废人,活着完全没有价值啊。可是你不一样,你还要带着我们的梦想,继续”
“闭嘴,我不要听这些,别搞得像遗言,晦气。”
云乐一笑,“我这就是遗言啊,兄弟,你不会连我的遗言也不愿意听吧。”
“不停,等我们到了医院,等你好了,你再慢慢跟我说。”
“那就不是遗言了,你真不懂什么叫遗言啊。”
手腕上的鲜血滴了一路,任凭乔振柏怎么想要止住它,它就是不听话的从云乐的身体中流了出来。
“我最不喜欢听遗言了,这句话,在我爸爸去世的时候,曾经说过。那个时候,你还说你不会让我听见你的遗言。怎么现在,你就这样的狠心呢。”
云乐的气息愈发虚弱了,张开口,想要说话,却阖上了眼眸,双手无力的搭了下来。
注意到怀中云乐没了气息,乔振柏的脚步戛然而止。手中紧紧抱着云乐,似乎还不能相信这个事实。
这一次,我也是亲眼看见了云乐的灵魂脱离了肉体,无助的望着我,然后又含笑的眸子,盯着乔振柏很久。
此刻,我突然想起了,这个乔振柏为什么这么眼熟。可不就是我五年回来之后,跟玉锵的第一次见面偶遇,玉锵想要伤害的那个男孩。
玉锵想要伤害的那个男孩,猛然之中,注意到了什么不对劲。
当时我就好奇过,为什么玉锵非要亲自动手。害死一个凡人,对他们而言,压根不需要亲自动手。
能够让玉锵亲自动手的理由,我想不出来第二个。只能是和鬼王有关系的,才不会泄露给任何人,所以必须是亲自动手。
快步追上乔振柏,可他好像察觉到了一般,抱着云乐的尸体,狂奔了起来。口中还念叨着,“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等我,我带你去医院,带你去医院。”
他们的朋友之情,好像很是深厚,不只是深厚这么简单,貌似还有依赖彼此的味道。因为他们都是单亲家庭,同命相惜,就是这么简单的四个字,让他们相扶相持过了这么多年。
我放弃了跟上他的脚步,转头看着云乐。“他是谁。”
“乔振柏啊。”云乐见我对乔振柏好奇,担心我对他图谋不轨,跟我打起马虎眼来了。
倏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冷声问道:“他是谁。”
云乐吃痛的握着我的手腕,口中却还是那么一句,“乔振柏就是乔振柏,一没钱二没色。”
“我要听得不是这些,把你知道乔振柏的事情,都告诉我,否则的话,他就会下来陪你。”直觉告诉我,没有谁会比兄弟更了解兄弟的。云乐会是最清楚乔振柏事情的人,找他问,显然能够省去一大堆的事情。
云乐打量了一下我,似乎在确定这话的真实性。
我威胁道:“如果你不确定,我就先把你打的魂飞魄散。”
“要打就打,这么啰嗦干嘛!死我都不怕,我还会怕你的魂飞魄散吗!”偏不巧云乐也是一身反骨,刚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