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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免担忧,却不是担心玉锵,而是在担心白骨域主真的终结在这里。鬼王的归来,现在还无动静,如同暴风前的寂静一般,只为储蓄更多的力量,好形成巨大的暴风卷走这一切。
若是白骨域主没了,玉锵就是鬼王第一个要下手的对象!
有了这种认知,更加没了方向。
我要是出手帮助白骨域主,南枝他们怎么看?玉锵怎么看?!我的理由,解释出来,毫无说服力。反而是跳到黄河洗不清,这个背叛的罪名稳坐如泰山!
抛开这些不说,我又怎么去阻止他们,在南枝他们层层包围之下。
只能干巴巴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却束手无策。不对,我什么时候,真的有办法了呢。一直依赖都是这样,都是处在有心无力的位子。
这些事情,就发生在我身边。身不由己的去做一些打心底里抗拒的事情,或者都在麻木自己的思想,让彼此不要那么度日如年。痛苦,煎熬,往往和战争如影随形。
凭什么只有我可以逃避这些,对他们的苦难置若罔闻。
声声撕裂般的叫声在耳边响起,震痛了耳膜。睁开眼一看,满目疮痍,面目全非的战场,毫无留情的毁掉跟自己为敌的东西。
长此已久,好像出于本能的在战斗,如同行尸走肉,麻木了思想。只有这样,才能免于魂飞湮灭的结果。
我张开口,想要发出声音,可是过了好久,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看着他们的身体散开了,就像那风中飘起的沙砾,很快就消失了。
知道自己的能力渺小到了做不了任何事情,可是亲眼看见这一幕,那么一种无力感瞬间涌了上来。
战争,总是伴随着离别。
朝夕相处的人,也只能眼睁睁的望着,或许是在痛苦的叫喊着,或许是在歇斯底里的痛苦着,将愤怒和悲伤凝聚在手中的武器上。撕开他们的身体,宣泄自己的情绪。
悦葵抬头看着正在愣神的我,冷笑了一声,身子一跃,朝着我飞了过来。我也不明白,自己是做了多么可恨的事情,让悦葵到了这个时候,都想灭了我。
可我还处在第一次亲眼见到真实的战场,担忧着自己的问题,久久没有回神,更别说注意到悦葵的举动。
南枝余光一瞥,急切的叫了好几声,我还是没有回过神。着急的跳起,拦住了半空的悦葵。
“悦葵,你的对手是我。”
“让开,你要为了这个女人拼了命吗?她是个祸害。”悦葵显然没有把南枝放在看中。
“她的确是个祸害,那你就是个讨厌精。”
争执了两句,便开始动手打了起来。
经过他们这么一吵闹,我才回过神,看着南枝和悦葵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还不知道他们两是怎么打起来的。
最终斟酌,还是选择了静观其变。
因为现在,我并没有任何的办法,还不如就这么看着,等到散了,会是什么结果。
望着这两个女人处处杀机,一点也没有留情。果然,战场上,她们的确比起我强太多了。
转眼看着玉锵和白骨域主,胜负已经初见端倪了,白骨域主显然是处在下风。这越是担心的事情,就越是会发生。
心头一跳,便安抚了下来。
我是应该做些什么,还是脚上灌了铅一样的沉重,竟然连抬也抬不起来脚了。甚至期盼着,快点结束,别让我继续纠结下去。
上天好像听见了我的呼唤一般,玉锵这边占足了上风。
心里大概也明白,这场战争,玉锵看上去是稳赢了。毕竟自己设下的局,总不会坑了自己。
只能期望着,白骨域主能够看清现状,早点撤离。
女人的战争,总比男人的要精彩很多。
只见悦葵一个虚招,南枝就上当了。悦葵阴狠无比,南枝恐不是对手。可南枝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来二往,彼此都挂了不少的伤。
忽然之间,悦葵手中的剑出现了很多的恍影,好像手中握着很多把利剑。南枝皱了皱眉,很是轻巧的避开了这些恍影的刀剑。
见此,觉得其中有古怪。
正要张口提醒南枝注意,就看见悦葵的剑,已经把南枝的身体划开了。
登时愕然,惊得我大脑空白,无法运转了。可身体总比大脑要快很多,纵身跳下城墙,跑到了南枝的身边。
抱不住南枝正在消散的身体,好像有刀子在剜心一般的疼痛。好不容易,我们才不计前嫌了,我也终于在鬼界交到了朋友。可是没有想到,她就会这么快的离开吧。
与其如此,不如让我们继续厌恶下去,这样我就不会因为南枝的消失感觉到难受了。
“南枝,我来救你。你不要走,别这样。”伸手想要抓住从南枝身体中流逝的沙砾,它们却好像被赋予了人性,调皮的从我手掌溜走。
“别费劲了,我只有一个放心不下,辰”还未说完的话,随着她的消散停止。
我还是没有办法相信,只是晃神的功夫,南枝就没了。我连一句遗言,都没听完。
一侧的悦葵笑了,举起手中的剑,“看不出来,你们的关系这么好啊。那让我来了断你的痛苦吧。”
“你以为,当初那个我还是现在这个我吗?”猛地转头,目光冷凜的望着她。
悦葵微微一愣,随后面色如常,“不管是哪个,不都是我的手下败将吗?你现在不是,等会儿就是了,别着急。”她慢步靠近,似乎准备收下我的失败。
缓缓站了起来,甩出了一张降妖符。符纸贴在了悦葵的剑锋上,剑锋被丢进了火炉一般,烧得通红。直到蔓延到了悦葵的手上,她才烫的丢掉了手中剑。见我步步紧逼而来,顿时脸色一变。
“长点本事了,你认为你能把我怎么样呢?白爷,你可不是玉锵手下的一份子啊。”
“我到底是哪一边的,好像跟你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不过,有些账,总得连新带旧一起算的。”
悦葵听了,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正是因为她从未想到过,会被我逼到这样的地步。
走到悦葵的面前,微微一笑,扬起手掌来回扇了她好几巴掌。啪啪作响,惹得好些人都停下,纷纷望着我们。
“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你要对南枝的消失付出代价。”
悦葵捂着脸,还是笑了一声,“白爷是不是太天真了,战场上有胜有负,有生有死,这不是常事吗?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还想普度众生吗?哈哈,可笑极了。”
她所说的话,的确如此。
“你说的没错,的确是有胜有负,但是你现在败在我的手里,当然得任由我处置了。”我实在是顾虑太多了,南枝遇险的那一刻,我都在城墙上静静地看着。
原来的无奈,到了现在统统被推翻。
只是我的懦弱,造成了我对眼前的这一幕漠视,看着多少人的离去,都选择了无动于衷。
偏偏是南枝的消失告诉我,还会有多少人会离我而去。
她是第一个,却不会是最后一个。
若是轮到了玉锵,那我该怎么办?!
悦葵惨淡一笑,不见了之前的光鲜亮丽。“你这么说了,打算怎么处置我?”
白骨域主的军队见我们专心的说着话,好几个偷偷的袭击了过来。悦葵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勾唇笑着,“今天我给白爷上了一课,那就是不要带着天真的想法来战场。这第二课,我就教给白爷一句话,不要再战场上聊天。”
目不斜视,伸手将这些偷袭者打入了轮回。
“那我也教你一句话,不要高兴的太早了。你认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或者认为白骨域主还没有真的失败,但是你看着情景,白骨域主救得出你吗?而且,我打算把你交给南枝的丈夫,相信他会好好待你的。他那种人渣,别想着被怜香惜玉了。”叶辰的痛苦,可能会超出我的想象。把悦葵交给他,任凭他处置,可能还会得到一些安慰吧。
我所能想到的,只有这些了。
“白爷真是大度,看着自己未婚夫的女人死了,都能这么激动。”悦葵看着那些自不量力的救兵消失了,也只是相关无事的笑着,只是笑得有些讽刺罢了。
我知道,悦葵是在激怒我。从刚才落到我手里,就在想着挑拨。
伏在悦葵耳边轻笑着,“我一直都是很大度的,说不定,还能大度到可以装进你的鬼魂哦。”
悦葵瞥了我一眼,满眼的震惊。“我不相信。”
“我需要的不是你的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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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我都在加快自己的进度,更新比之前也多了。可今天,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努力,又有什么用。莫名而来的颓废感,让我没有勇气了。放下自己刚刚加快的脚步,先调整自己,慢慢来。
第99章 不知叹了多少回()
吞下悦葵的灵魂,这不足以为题。只是太多的人相信,我明明之前就是那么弱小,被她揍得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对她下狠手呢。
这种弱小的标签贴在我身上,好像用尽此生,都难以摘掉。
我不知道到底在犹豫什么,犹豫到了现在,还是挽回不了任何的东西,甚至因此流逝的更多。
悦葵讥笑着,那眼神从未将我放在眼中。“周奇,白爷,这个位子真的像表面那样的光鲜亮丽吗?你只是不知道,他的身后,是多少人算计,多少人想要抹去。你大概是我见到过最无用的白爷了,竟然缩在玉锵的身后,狐假虎威。”
“有些事情,没有必要跟你说的那么清楚。的确,我是做不到像白爷那样的坚决果断,对什么事情,都可以漠不关心。他好像天空之上的神,总是一副俯瞰世人的模样。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做些什么,但是现在我只知道,我要给南枝报仇。”要去做什么?格外的迷茫,不知所措。又渐渐地开始担心,下一步做的是正确的吗?
既然如此,不知道怎么选择,不如现在就顺着心意来。
我急切的想要灭了悦葵,但是从未下过狠手的我,别说杀人,连杀鬼都不敢。这样的我,谈什么给南枝报仇呢。
再者,杀了悦葵,只能一时心头之快。
实在不知所措,只好将悦葵留下,交给叶辰,之后就听天由命吧。
“报仇?周奇,如果想要为他们报仇,你自刎谢罪可好?没有你,或许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了。”
“说的我来之前,鬼界很太平似的。要是没有你们,我所见到的鬼界也不会是这么千疮百孔,面目全非。”悦葵想要激怒我,乱了我的情绪,因为我明白,鬼界不会是因为我的到来才变成这样。
可我更明白,玉锵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悦葵笑了好几声,眼神才开始绝望了起来。“如果不是你们,那该有多好。”白骨域主能够顺顺利利的成为鬼界之王,没有人再去质疑。
他们会拥有全新的生活,或者她能去投胎。
“这句话,我也想说。”
悦葵回头看了我一眼,露出了别有深意的笑容。忽然起身,朝着我的刀尖扑了上来。
我愕然的望着这一幕,看见又一个灵魂的逝去。
她脸上挂着和秦二一样的笑容,笑容中露出解脱的意思。在受尽苦难之后,得到了解放。
明明这么痛苦,又为什么还要继续。
我显然不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非要到这种地方,才方罢干休。
“你想要知道以后的结局吗?我希望你看不见。”
悦葵的话,跟诅咒一般。
她好像很恨我,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临行前还是能说出这样的诅咒,诅咒我到不了最后。
足以可见,她是非常痛苦我的。
所以才会是第一个偷袭我,却不是唯一一个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
他们这么痛恨我,可我连个具体的原因都不知道。
因为玉锵吗?那也不至于。
她的身体在我眼前消散随风化去,触动着我最为脆弱的心弦。抬眼望着还在跟白骨域主难分难舍的玉锵,简直难以想象,就是这个男人,导致了鬼界现在局面。
望着周边还在苦苦奋战的身影,不知道是什么信念,让他们坚持至今。
叶辰站在城墙上,目光呆滞的望着这一幕。我忽然想要安慰他,却发现自己哑巴了。
我实在是说不出任何安慰人的话,只能这么望着他。见过很多的女孩子,为叶辰伤心落泪,这一次,还是第一次看见叶辰悲戚的脸色。
我看不见他的泪水,可我分明感觉到,他哭了,而且哭得撕心裂肺。
等到这个男人开始收心的时候,找到了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