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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向下轻扫,触到她肩上伤疤,不禁温存吮了几口。
李慕儿攀着他,背部却因他的用力亲吻不自觉向下倒去。眼见就要靠到案面上,李慕儿收回一只手反抵在画着自己的画上,急急叫道:“莫压坏了我!”
朱祐樘用力撑住了她,挪开脸柔情似水看着她,闷声而笑:“好,别怕。”
李慕儿脸蛋愈加红,刚要解释她说的是画,就被朱祐樘一把横抱起步向边。
帷幔被放下,身上的重量不期然而至。盖上被子,刚才空气中的丝丝寒意不复存在,朱祐樘再无了顾忌,索性将她从仅剩的衣裙束缚中捞出,紧紧圈于自己怀中。
再没有光源在身旁,李慕儿只觉跌入了一片黑暗。可分明是一片黑暗,却因着他那温热的身躯紧紧贴着自己,没有分毫惧意。只想随着他,只想顺着他,只想跟着他,**在这片黑暗中。
只能是他。
她忽抬起他的脸,想努力看清他。朱祐樘会意,用指尖将帷幔撩开一条缝。一缕烛光撒进,李慕儿一得瞧见他,便用手指抚上了他的眉骨,他的鼻梁,他的薄唇,糯糯唤他:“阿错。”
“嗯”他笑。
铺天盖地的吻再次密密袭来。
朱祐樘齿腹温柔噬咬着她每一寸雨嫩肌肤,身下的可人儿阖着眼睫,紧抿着唇,时不时轻颤。他分不清,她是敏感,还是害怕。
“别怕。”他又说了一句。
李慕儿睁眼,见他停下了动作,只手撑在枕边以挪开自己的重量让她放松,另一只手仍旧被她压在脖子下没有离开。她这才发现,他是怕她后颈伤处磕在上痛,从刚才就一直用手心垫着。
李慕儿胸腔被甜蜜和感动塞满,攀住他肩膀借力附到他耳边,软软应了一声:“嗯,不怕。”随后吐了口气,叼上他的耳垂学他一般,轻啃浅咬。
朱祐樘被她生涩的主动逗乐,将她放回枕上,指尖弹了弹她额头,重掌控了局势将唇覆上。可关键时刻还是感觉到她身子一僵。朱祐樘不敢再乱动,吻她的眉眼安慰,低低问道:“很疼吗?”
她却语气和煦地答:“有一点,不是很疼。”又呼了口气,反问了一句:“会很疼吗?”
他紧绷的身体这才稍许放松,笑吟吟地盯着她蒙了雾气的双眸道:“慕儿喜欢朕,所以不会很疼。”
李慕儿眼中的雾气顷刻凝聚成水珠。是,她好喜欢他。从刑部他接下自己的诉状开始,从永巷中他伸出的手心开始,从乾清宫殿前他温润的眼神开始,从那一碗他亲手递过的补脑汤开始,从睡梦中听到他的琴声开始,从他亲封她为女学士开始,从中秋夜他尾挂着的双剑开始,从牢狱中他的故事开始,从何府门口他在雪地上抱起她开始
原来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顺理成章。
痛感已悄然过去,身体深处一股躁动痒意陡然升起,她忍着眼泪,试探地弓起腰肢,想贴得他更紧。
朱祐樘满心都是好好温柔疼爱她的,却又好想知道,她的身体究竟有多柔软,她的心究竟有多温暖?明明已经与她合而为一,却还是觉得不够,明明两人已经足够契合,却还是想占有更多。
意识再不能受控制,只因她一个弓身的小小挑逗,便将体内的火热与狂野尽数勾出,驱策着他忍不住狠狠去索取,肆意去宣泄。
李慕儿感受到他的动作,感受到自己身体最深处的空虚被填满,细腻而滚烫地安抚着她的莫名瘙痒。她本能地配合着,手上细茧按压在他背上,与他光洁的肌络纹理贴合,时而下移,时而抓挠。
呼吸不由的急促起来,胸膛跳得愈来愈快,抑制不住地**出声,却又觉得羞涩,只好衔着他耳瓣一遍遍唤他的名字。
“阿错”
“唔阿错。”
“阿错阿错阿错”
朱祐樘有一声没一声地粗哑应着,觉得自己就如一团燎原的烈火,想将她烧成灰,揉到骨子里。而她就像一股清泉,他越是想燃烧她,却越是被她柔情卷入,偏又不将他浇灭,叫他感受着水与火的冲击。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彼此倾尽所有的交叠,融于血肉的**渐渐累积累积,最终释放爆发,两人默契地寻到对方双唇,将低叫互相吞下,一起到达了极致。
李慕儿就算用尽所有言语也无法形容的极致。
粗喘声慢慢平息,脸上却依然滚烫。她吃力地睁眼,就看到他已似笑非笑,架在自己上方,一副得意模样。
她被看得不好意思,抽回手想盖住面庞。却被他一手一只抓住,移到头顶固定住,然后将手指一个个挪到她指间,与她十指交叠。
她好喜欢这样十指交叠的触感,遂比他更用力地回握住。
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笑意,将唇轻点在她额头,暖暖说道:
“慕儿,你是朕的女人了。”
她听到烟火在心底绽放的声音,绚烂了她所有神经。(。)
第八十八章:无情无义()
门口有脚步声传来时,李慕儿又经了一番*,正翻身趴他身上,耳朵贴住他胸口急促呼吸着,从她迷离眼神不难看出,已被折腾得够呛。
何文鼎不知房内状况,只看到灯火亮着,便小心问道:“皇上,您起了吗?该上朝了。”
李慕儿惊得坐起,被子从光滑背脊滑落,她才想起自己光着身子,想去够衣裳却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干脆又摊靠在他胸前。
朱祐樘失笑,勾起她一缕发丝在指尖绕着圈道:“你要做误国的美人吗?”
李慕儿挣扎着起床穿衣。
朱祐樘倒后悔开这句玩笑了。
她穿好自己的贴身衣物,又将他的扔上床,正正盖上他脸。
朱祐樘笑得更欢,三两下穿上,讨好地去书案处捡起外衣,拉过她道:“从前都是你伺候朕更衣,今天换朕伺候你。”
李慕儿牙齿紧紧覆住下唇才忍着没笑出来,作势展开双臂,让他亲手为她穿衣。
朱祐樘嘴角含春地为她扣好扣子,把整头青丝从衣服里撩出,像个孩子似的蹙眉道:“可我不会绾发。”
李慕儿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安慰他道:“没事,我自己来。”说着往门边走去,将门开了条缝对外头说:“文鼎,给我梳子。”
何文鼎一脸震惊看着她,还没等开口问她怎么还在房里,门就又合了上。
李慕儿坐下来安静盘着发,朱祐樘也不急着套外衣,站在旁边若有所思地给她递着发饰。
思忖了半晌,终问道:“慕儿,如果你愿意”
李慕儿却马上打断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要说出口。我们说好的不是吗?”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两人心中各有心思,却都有同一种感觉:好像做了场梦,满满的不真实感。
虽然是美梦,可美梦初醒,最是失落。
李慕儿暗自叹了口气,勉力冲他一笑,径自出门去招呼服侍的人进来。众人低着头鱼贯而入,李慕儿注意到这会儿最后边多了个眼生的,作女官打扮,捧着一本册子,也不进门,只恭谨站着。
李慕儿蹙了蹙眉头,上前询问:“大人是?”
女子回答:“女学士,下官是尚仪局彤史,皇上昨晚?”
“皇上昨夜独宿乾清宫。”李慕儿轻答。
女子狐疑偷眼望她:“女学士”
李慕儿淡淡笑道:“我天天都在乾清宫当差,也要记吗?”
彤史了然地点点头,心想何文鼎今日为何突然来找几乎一直当闲差的自己?
“下去吧。”
彤史如获重释地退下。
李慕儿回头,看了眼暖阁里正经八百换着龙袍的他,明明温文尔雅,却又气势逼人,嘴角不自觉地扯了扯,她再不敢久留,匆匆回去住处换衣服。
“咦?”
朱祐樘郁郁寡欢正要迈步出门,便听见尚寝局铺床的司设一声极轻的闷惊声。他突然想到什么,忙挥退众人,奔到了床边。果然,床单上几点殷红血迹,昭示着他已完全拥有了她。
眉眼不由轻轻弯了,朱祐樘又坐下来,沉默了好一会儿。
而一旁的何文鼎,不明所以地在心里长叹了口气:
莹中啊莹中,你是不是傻?
李慕儿回房就呼呼大睡,朱祐樘下了朝也回了暖阁休憩。一夜未眠的两人此时精疲力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睡得格外香甜。
一觉睡醒已是晌午,李慕儿才想起来有正事要问,忙扒了几口饭赶到乾清宫去干活。他倒是在,她行了礼走上前刚要问话,就被他在案下拉住了手,温柔地用指腹轻轻摩挲着。
心里甜蜜又层层荡开,她余光偷瞟了眼何文鼎,拘谨掖着笑容。
何文鼎突然发现气氛有点异常,空气中好像飘来春花烂漫的甜香,散发着阵阵情意绵绵。抬头看李慕儿,果然是一脸怀春少女的样子,遂打趣道:“皇上,今日女学士似乎有些不同了。”
“哦?”朱祐樘顺势问,“你倒说说,有什么不同?”
何文鼎憋笑:“格外光彩照人。”
“瞎说什么呢?!”李慕儿脸红,忙转移话题问正经事,“皇上,昨晚陪你一起出宫的人是谁啊?”
朱祐樘心情极好,仍不放手笑答:“除了杬儿和牟斌,还有荆王和他的随从。”
“荆王?”他竟是王爷?
“嗯,荆王朱见潚,算起来朕该叫他一声叔叔。”朱祐樘感觉到她手指颤了颤,倒没有起疑,只含笑又道,“怎么,昨天你对他无礼,朕斥责了你,不高兴了?”
“不是。”李慕儿又问,“他不住在京城?”
“当然。他是藩王,在湖北蕲州就藩。”
“既是藩王,为何昨夜会出现在京城?”
“你放心,”朱祐樘捏捏她的手,宽慰道,“他是请奏过的。他很会讨太皇太后欢心,是以几乎每年都要上奏进京,看望老人家一趟。去年和今年都是上元节前来的。”
李慕儿眉头纠成一团,去年和今年都是上元节来的,那她生辰那日碰到他算怎么回事?
心下一震,她终于明白了,她抓到了他们什么把柄,让他们感觉到了威胁,差点置她于死地。
藩王无诏,不得进京,违者死罪。
她掌心瞬间被汗****,那年轻人冰冷的眼神又出现在眼前,他真不是开玩笑的。如果她违背了他,是不是她在宫外在乎的人真的会有危险?!
朱祐樘终于发现她的异样,抹了抹她手里的汗意,关切问道:“怎么了?”
李慕儿回神,只能搪塞答他:“哦,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他一个在远地就封的藩王,怎么还有空关心皇上纳不纳妃的家事”
“定是太皇太后授意的,”朱祐樘无奈摇摇头,又回忆了一下道,“朕记得前年他还特意写折子上奏到朝廷了,害得朕又被那些文官一通念。那之后朝上明里暗里有人上奏,让朕博选嫔妃。”
李慕儿还在心惊肉跳,却听到他不怀好意的玩笑话接着传来:“朕哪有那个本事,连眼前这一个都搞不定”
何文鼎闷笑,识趣儿地告退添茶水去了。李慕儿半晌反应过来,再次羞红了脸别过头去:“你说什么呢?什么搞不定?”
朱祐樘扶额轻叹道:“哎,不知道是谁,睡完了朕,居然静悄悄走了,真是好无情无义。”
李慕儿被哽地差点咳出来。心中只一个声音好笑地在叫:是谁说他温文尔雅的,出来我好好跟你分辨分辩(。)
第八十九章:未央太妃()
二月二,龙抬头,冰雪尽融,春意渐萌。李慕儿近来的日子过得,便如同这天气一般,温暖甜蜜。
“皇上,你今天不用去祭祀吗?”她又从朱祐樘手边食盘上拿起一块糕点,塞进自己口中,边吃边问,丝毫不顾什么礼仪。
这都怪最近朱祐樘待她关怀备至,百般纵容。虽然两人从上元节以来都没再提那晚的事,也再没有过亲密举动,可他却只想对她好,满足她一切要求。
更值得庆幸的是,不知道是不是那日在坤宁宫撞破皇后作法事时,对皇后许下的承诺起了作用,皇后最近都没有为难她。朱祐樘又怕她心里不舒服,去坤宁宫时一概不带她。是以她连皇后的面都很少见到。而郑金莲也似突然消失地无影无踪,再没有给她整出些什么幺蛾子来,怎能不叫她格外愉悦放松呢。
朱祐樘从折奏里抬起头来,看她津津有味地啃着糕点,碎屑直落到案上,不禁失笑,却也不责备她,只溺反问她:“你睡糊涂了吗?朕早上不是去了太社太稷,祭祀过土地神和五谷神了吗?”
“哦。”李慕儿几块甜食下肚,解了馋,又喝了一口他亲手递过来的茶,才抿了抿嘴埋怨道:“当皇帝真累啊,要是你不当皇帝就好了”
一旁何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