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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告诉我原因,这是为什么!”徐子麟打破砂锅问到底,誓不罢休。
阿离哭成个泪人,无论子麟如何问她她就是不说,眼中的泪水滑落脸颊,溅在地上泪光飞溅。
“嗨!我来告诉你原因。”
二女怎会错过一场好戏,躲在门口竖起耳朵偷听,直到此时小师妹才发声,做师姐的怎不知这师妹的脾气,扯着衣袖赶紧阻止,但再怎么阻止该发生的总会发生,谁也挡不住。
“她是妖怪你是人,你们二人的结合天地不容。”
“你是妖怪”徐子麟难以自控的问道。
阿离眼看着事到如今只能承认,默默的点了点头。
“你真是妖怪,真的是妖怪,原来我身边的人都是妖怪啊!”
徐子麟状若疯魔大声疾呼,仰望苍天眼中的泪水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奔流直下,突然哭泣中传来一声笑,阿离猛地抬头惊恐的看见徐子麟在笑,他真的在笑。
“哈哈哈哈哈哈妖怪都是妖怪啊!哈哈”
狂笑声不断,笑中充满了悲凉,无尽的悲凉。
“子麟别笑了,求你别笑了”阿离岂能坐视不理赶紧阻止,但她阻止不了,笑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响,震的整座房子都在笑声中震荡。
徐子麟笑的癫狂。
“别笑了,别笑了。”
徐子麟的狂笑不断,阿离站起来阻止,突然子麟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笑声戛然而止。
“世人笑我太癫狂,我笑世人看不穿,徐子麟既然说过今生今世唯你不娶永世不变,不管你是人是妖我娶定你了。”
四目相对,两情相悦又岂在朝朝暮暮。
第29章 阿离遇险 命悬一线()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徐子麟眼里唯有她,而她的眼中也只有他了,四周的一切都不在重要,心无旁骛,哪怕今时今日便要分离,哪怕遭受天谴,哪怕粉身碎骨
二人相拥如此的自然,如此的协调,仿佛很久很久便是如此,如此恩爱,如此不羁
天地绝乃敢与君绝。
人与妖之恋岂能为天地所融,人是人、妖是妖生来不同,就像是两条平行线永远没有交集,若强行在一起必遭天谴。
“他疯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出口,人妖之恋必遭天谴”小师妹大声惊呼道,先前的玩闹之心荡然无存。
师姐看着子麟,眼底泛起一抹寒光,道:“并非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什么?另有其人,难道他是双面人”小师妹惊呼道。
“不知道,但有种感觉他不是徐子麟,或者是不为人知的一面,或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也不一定”师姐若有所思的答道。
“那么他到底是不是他。”
师姐神色凝重,幽幽叹了口气,道:“也许是,也许不是,他身上有着许多秘密,这些并非你我能够看懂”。
小师妹看着徐子麟眼底似乎多了些什么。
看似一张白纸的徐子麟,突然做出匪夷所思的举动,他是有意为之还是有什么秘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胸中有一团火,一团扑不灭焦不息的火焰汹汹燃烧,灼烧的他难以自控不能自拔,但温玉满怀的一刻,一股冰凉扑面而来,并非是把火焰熄灭,而是冰与火自然而然的融为一体,一切都似乎平静了。
出于习惯,享受安宁,如此美好,仿佛与生俱来便该如此。
阿离没有推开他,她本该推开的但是没有,她本该逃离但她不愿,甚至只是个形同陌路的人,她会不顾一切的去拯救,难道只是为了他活着这么简单,想来并非如此。陌生人莫名其妙的宣告今生唯她不娶的时候,本该赏他一巴掌或者直接了结此狂徒,她都没有非但没有还心中暗暗窃喜,悻然接受。
接受这份人神共愤天地不容的爱恋,也许只有一个缘字能解释清楚,也只有缘了。
风起,狂风突起,强劲的风声呼呼作响,吹得柳条沙沙作响,晃动的柳枝倒影在窗上,似只异常凶猛的异兽张牙舞爪,待人而食。
“呯呯呯”狂风倒卷而入,小筑的窗户同时大开,一轮新月如钩,月下有一老妪,手持龙头拐,白发飞扬,一道疤痕在月光下更显狰狞。
“阿离,你可曾还记得答应过老生什么?”
阿离从温存中惊醒,眼前的美好支离破碎荡然无存,强行推开了他,惊慌失措的跪倒在地,道:“阿离明白,阿离一切都明白,但阿离控制不住自己,真的控制不住”
“阿离你让老生好生失望,你可对得起你爹娘的在天之灵,无需多言跟我回青丘,否则老生必自绝在你面前,孰是孰非你掂量着办。”
晏婆婆说到做到,龙头拐一转抵住咽喉,锋利的杖尖刺破肌肤,一缕鲜血溢出。
徐子麟万料不到有此变故,愣在当场,阿离一见婆婆竟会如此,吓得面无血色,惊呼道:“婆婆都是阿离的错,阿离的错,请婆婆放下拐杖,放下啊!”
“阿离老生从小看着你长大,百般宠爱千般呵护,真是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含辛茹苦把你抚养成人,自问对得起你死去爹娘,但千算万算不如天算,一次不该出现的偏差让你来到人界,更无独有偶结识此人,当日若一掌将他毙于掌下,也不会逼老生行此一步,千错万错皆是老生之错,不过还好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你去死吧!”
晏婆婆调转拐头,脚下一点临空飞起,似一道利剑直刺子麟,变化之快匪夷所思,不要说徐子麟不曾料到,就连二位姐妹花都所料不及。
避无可避一道血箭喷溅而出,利刃刺入女人心口,一片殷红血染衣襟。
女人嘴角溢出一缕鲜血,回眸一笑,“欠你的,来生再还。”
危急时刻阿离挡在了子麟面前,此情此景事成相识,虚幻的梦境与现实结合在了一起,徐子麟再蠢笨也明白了。
“你不欠我,不欠我,要说欠是我欠你,我不要来生,只要今生,今生今世你我永不分离。”
晏婆婆愣在当场,那能料到变故如此,一手养大的孩子竟会亲手将其手刃,脑海里一片空白,天塌地陷。
龙头拐刺在阿离身上,却痛在晏婆婆的心口,一口老血喷出,不知是气还是怒,捂着心口一掌击向徐子麟,怒喝道:“滚开。”
徐子麟痛不欲生,那能顾及其它掌到照单全收,掌力雄浑一掌将他击飞,撞上桌角才停了下来,但他不管不顾连滚带爬的冲了上去。
“婆婆,婆婆,阿离求你,求你别再伤害他,别再伤他行吗?”阿离躺倒在地进气多出气少,一张俏脸煞白,苦苦哀求声动上苍。
“阿,孩子啊!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傻,都是婆婆的错,都是婆婆的错啊!”晏婆婆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后悔的肠子都快悔青了,但也于事无补该发生的总会发生,谁也挡拦不住。
“阿离,阿离,不能有事,你不会有事,相信我,不会的,真的不会”徐子麟语无伦次的狂叫,连滚带爬的冲过来,眼见怡人香消玉殒,心都碎了。
“滚”晏婆婆一声爆喝,提起掌来准备一掌将他毙于掌下,但阿离不允,不允许婆婆伤害他,无力的柔夷拦下了必杀的一掌,涣散的目光望着晏婆婆,眼角的晶莹沿着脸颊滑落。
“婆婆,求你不要伤害他”
“孩子,孩子啊!好婆婆不伤,不伤还不行吗?求你别说了,婆婆这就带你去医治,这就带你去,孩子你一定要挺住,挺住。”
晏婆婆泣不成声,手足无措慌乱的抱起阿离,“别动,再动有性命之危”一声断喝及时阻止了婆婆的莽撞。
“师姐,你干什么,她们可都是青丘一族”小师妹拽着师姐的衣袖,生为师妹自了解这位师姐的品性,医者父母心。
师姐一把挣脱开来,喝道:“你该懂我,再而言之都是上一辈的事於我等无关,医家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别拦我。”
师姐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小师妹狠狠跺上一脚,喃喃自语道:“真把自己当医家啦!”但再想阻拦为时晚矣。
“你是谁,出自哪家妖门”晏婆婆看着来人一声断喝。
“不管何门何派你可还想救人,她再拖一会必死无疑”师姐一声断喝,晏婆婆自不敢再多问,见她眼神坚定并非歹人,万般无奈之下也唯有放手一搏。
“女侠她伤势如何,可曾要紧”徐子麟关心则乱,不停的追问道。
师姐看了一眼,指着屋子里的钵盂道:“取盆净水来。”
徐子麟当即听命於她,取了钵盂到外取水,师姐观其伤处一片殷红染红衣襟,杖尖入肉三分,泊泊鲜血不停的溢出,甚是吓人。
第30章 原形毕露 伤心泪()
徐子麟深一脚浅一脚从楼下打来水,钵盂装水本就不多,一路上慌里慌张打翻半碗,其余的水跟着晃荡了出去,待来到楼上也没剩下多少。
“哐当”一声响,钵盂掉落在地,所剩无几的清水打翻在地,润了干燥的青石地面。
“她,她”徐子麟指着前方,急的说不出话来,眼前的一幕令他震惊。
一只雪白的狐狸躺在地上,苏锦缎子似光滑的毛发沾上血污,黏稠的粘粘在了一起,无力的呻吟伴着厚重的呼吸,一双瞳孔半开半合眼中溢满了哀伤,浓浓的哀伤,浓得化解不开。
狐狸的眼睛看着徐子麟,幽怨、哀伤。
“阿,阿离她人呢!”
徐子麟看着白狐狸哀伤的眼神,冥冥之中仿佛已经猜到,但还是控制不住的问了一句,他想确认什么?也许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还是问了。
“呆子,她是妖,这才是她真身连这都看不清楚,还满世界嚷嚷要跟人家一生一世,可笑不可笑。”
小师妹嘴角挂着冷笑,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模样,非要戳中痛处否则岂能善罢甘休。
徐子麟如遭晴天霹雳,一个电闪雷鸣下来击打的浑身抖颤,魂不守舍。
“怎么见了原形毕露的她,怕了。”
浑浑噩噩的徐子麟并未搭理,麻木的拾起掉落在地的钵盂,麻木的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我再去打水来”麻木的交待了一句,行尸走肉般的退出房间。
“子麟,我,我”白狐狸虚弱的发出呼唤,徐子麟如遭电击手中的钵盂再次掉落,远远的滚下楼去,一路上发出清亮的敲击声,每一次敲击都让子麟的心纠结,敲得子麟只想逃离。
“我去打水。”
徐子麟说着最蹩脚的借口,追着滚落的钵盂而去,白狐狸望着眼前消失的背影,眼角溢出一片晶莹,身影变得模糊,晶莹化作泪滴,心碎。
“孩子,人类就是如此,不断追求着美好,为了得到他可以花言巧语、可以海誓山盟、可以巧言令色,但一旦不要了,他们的脸会变得比翻书还快,他们会无情的抛弃、他们会嗤之以鼻,他们更会忘记以前的种种,无论你对他有多好付出的乃至於是性命,他们都不会再看上一眼,世上最‘无情’的就是人,也是於我等妖最大的不同。”
晏婆婆老眼热泪滚滚流淌,哭的跟个泪人似得,搂着白狐狸低声细语,白狐狸勉强回头看了一眼,心痛的问道:“婆婆,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老妪拂袖擦去眼泪,抽泣的道:“孩子你还曾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白狐狸低垂下了头,轻轻的点点头。
“好,不怪婆婆没白疼上你一场,若是此次能逃过一命,你我二人重归青邱再也不踏入人间,你可答应?”
白狐狸娇躯一颤,抬头望了眼红漆大门,大门的红漆应是近日里才上的油,油光可鉴,可是想要见到的人却始终未曾出现。
白狐狸心灰意冷,平静的点点头,疲惫不堪的躺倒在了地上,缓缓闭上了双眼,眼角溢出一滴伤心泪。
很奇怪,按理而言红鸾阁闹出如此大的动静,身为狐妖的姑娘们耳朵甚是灵敏,再怎么也该来此处一探究竟,说不得也会发现一些端倪。
而今,风平浪静,不要说是人就连一个鬼影子都不曾见过。
徐子麟追着钵盂下了楼,疾步赶往取水之处,一缸水平静的放在角落,水面宁静倒映着月影,一轮半月浮於水面。
钵盂下去盛满了水上,徐子麟停在此处,双目呆滞的望着荡漾的水纹,扪心自问道:“莫非是她。”
事情还要从十年前讲起,当年徐子麟十岁,十岁的子麟和其它孩子并无不同,调皮捣蛋是娃娃的天性,唯一不同徐子麟特别的调皮捣蛋,比其它的孩子更胜一筹。
掏鸟窝、下河游泳、野地里漫山遍野的瞎跑,上天入地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