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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鸟窝、下河游泳、野地里漫山遍野的瞎跑,上天入地只要是能玩的都不放,不能玩的也不会放过,比如爷爷的宝贝丹药没少糟蹋,为此他爷爷逮到了便是一顿鞭子,恨得大了,扒了裤子挂在树上用皮鞭子狠狠地抽。
久而久之伤痕累累,他爷爷别无他法,弄孙心切的老人家练出固本丹为其疗伤,伤好了徐子麟依旧如故甚至变本加厉,不是今个弄坏了张三的东西,就是明个惦记着李四家的宝贝,搞得安宁祥和的无徵村也开始吵吵了起来,满村的乌烟瘴气,气的村长爷爷不得不动用家法。
一来二去,一边养着一边打着,倒是也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挨打的功夫堪称一流,若非如此,老头子也不敢放心的把他给放了出来。
村里一般的孩子玩闹起来打不赢徐子麟,日子久了,子麟俨然成了‘孩子王’,带着一帮子小兔崽子上天入地的瞎胡闹,可害苦了村里的爷爷奶奶、大叔大婶们跟着收拾残局,无徵村出了个‘混世小魔头’。
屁大一点的年岁闯得祸却有一箩筐,大人们跟着头疼极了,三天二头带着娃娃们往村长家里跑,哭的、喊的还有闹得,整个村子鸡飞狗跳,谁见了他都嫌,人厌狗嫌没人待见。
直到有一天‘混世魔头’变了,像是变了个人,村子里的人为此没少打听,可打听来打听去也没个头绪,但无徵村从此翻天地覆的变化每个人都看在眼里,‘混世魔头’为何会变日子久了村民也就忘了,反正乐得个清净省心。
唯一没有忘记的只有他。
“是它,真的是它,不会有错”徐子麟朗声大叫,急急忙忙的回头冲向假山,突然路上多了个人影,不偏不倚正好挡住了去路。
徐子麟一见来人,惊的倒退三步直抵水缸退无可退,端着个钵盂,钵盂里的水不停的晃荡,纷纷撒落了一地。
“你,你来干什么?”
月影下一小人儿板着张脸面,阴沉的都能滴出雨来,两条帮着羊尾辫儿的丝带,在风中轻轻飘荡,黄口小儿双眼上挑,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徐子麟背后,小拳头紧紧的攥着个结实,像是随时随地都可以跳起来锤人,而且是锤到死的那种。
“徐子麟”关关一声断喝,子麟惊的吓了一跳,若不是身后是墙早脚底抹油的跑了,可身后是一堵墙啊!三米多高的青砖大瓦,除非练有穿墙术穿墙而过,否则插翅难飞。
关关早有预备,等的就是这机会,插翅难飞的机会,撸着袖子气势汹汹的冲向了徐子麟,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惊坏了路人。
徐子麟吓得直往水缸后面躲,但根本没用关关岂能放过,小手拽着衣领轻巧的将他提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你是来吃我还是要杀我”徐子麟惊得大叫。
关关眼底闪过一抹寒光,拎着徐子麟左右手交换,顺势将他插入水缸。
“呵呵,不吃了,这次非淹死你不可”关关咬牙切齿的喝道。
第31章 死亡阴影 如梦似幻()
我会死,活活被淹死,死在水缸里。
水不停的倒灌入鼻腔,窒息、痛苦、无法呼吸,死亡阴影不断的扩张,占据着心灵,像一头洪水猛兽,无情的吞噬。
徐子麟拼命挣扎,一只小手稳如泰山死死压住,无论如何挣扎,无论如何拼命,挣脱不了,摆脱不开,沉沦下去直至末底。
“我会死吗?”
“就这样活活的被淹死?”
“死在水缸里?”
阴影一点一点吞噬着不多的理智,窒息的痛苦刺激着每一根神经,水从鼻腔、口腔不断倒灌,逐渐鼓胀的腹部,原来死亡离得如此之近,近的触手可及。
挣扎,不停的挣扎,绝望的挣扎,但压住头顶的小手坚如铁、硬如石,不要说是探出头来吸一口久违的空气,哪怕是向水面争取一寸都是痴人说梦。
最后,无力再挣扎,静静的沉入水底,一切都变得安宁、平静
关关恨得咬牙切齿,想到被个书生戏弄一场,还让她在同族面前颜面尽失,这心里的恨连绵不绝,手上也就没了个轻重。
水缸里冒着汩汩气泡,关关盯着气泡喝道:“哼,看你能憋上多久。”
如梦似幻的空间,徐子麟发现身处在一个虚幻的空间里,这里没有水,有得只是火焰,烈焰汹汹。
火的世界,地面上滚动着岩浆,滚滚热气不断的升腾,浓密的雾气充斥着每一寸角落,雾气氤氲,哪怕此时对面站着个人,迷雾之中也不定能看清是谁,只能大略看出一个影子,一个隐藏在雾中的巨大虚影。
巨大虚影如山般高大,庞大的躯体只能看见大概的轮廓,徐子麟站在这里如同一只几乎看不见的虫蚁,只要巨影抬抬脚这只蚂蚁必葬身於脚下。
虚影就是空间,空间就是虚影。
“你是谁”徐子麟战战兢兢的问道。
虚影不答,天空出现两轮太阳,两枚熊熊燃烧的火球,像是一双巨眼俯视着蝼蚁。
压迫感,无尽的压迫感犹如实质,压的子麟几乎喘不过气,灼热的气息卷起罡风,吹的他睁不开眼,不停的向后倒退。
“你爱她吗?”空间传来沙哑的吼声,振聋发聩,仿佛整个空间都在咆哮。
“谁,爱谁”徐子麟吃惊的问道。
“阿离”空间传来一声厉啸,啸声一起徐子麟感受的压力成倍数增长,压的匍匐在地上,抬都抬不起头来。
“我不知道,但我想见她,问她当年为何离去,为何要丢下我一个,害得我找的好苦好苦,一直都在找她,不,她不叫阿离,她是月儿,我的月儿。”
“月儿”空间咆哮,声音中充满了回味的意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对,月儿,我的月儿,我不管她是妖还是人,我爱的、我要见的始终都是月儿,那个笑起来有两个甜甜酒窝的月儿,不是阿离”徐子麟朗声大喝道,不管这虚影施加多大压力,始终仰着头回答。
“你确定爱她?”
“不确定但我想见她,而不是这个阿离,我知道你强行占据了我的身体,你要我娶阿离,告诉你办不到,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娶阿离,要娶我也只会娶月儿,因为她才是我今生挚爱,但我找不到她,找不到她。”
“哈哈哈”
空间徒然发出一串狂笑,笑得地面上的火焰一拔三丈高,汹涌的火焰拔地而起,地面成了一片火海,海洋之中徐子麟似一叶孤舟承载沉浮,随时随地都会覆灭。
“好,不过你快死了,死了又如何去找你的月儿?”
徐子麟躲避着喷涌而出的火焰,闻言大惊,问道:“死?”
斗转星移,徐子麟竟然看到在水缸里苦苦挣扎的自己,窒息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死亡的阴影吞噬着理智。
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从水里捞了出来,再次回到火海,徐子麟心有余悸的摔倒在地,明明没有水却像溺水般的不停干呕,恨不得把胃给直接吐出来了才好。
“死了,你又怎么找你的月儿?”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徐子麟慌了,慌乱的眼神似是找不到焦点,徒然他又不慌了,目光回复了清明,清亮的好似古井之水平滑入镜,犀利的直瞪着头顶上巨大的虚影,缓缓立起身子,哪有丝毫慌乱的模样,仿佛要淹死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嗯!你都要死了,我劝你还是娶了阿离,否则谁也不会帮你”沙哑的声音朗声喝道。
徐子麟身躯如标枪一般笔直,仰起头直视着苍穹,身上的衣物无风自动,隐隐有种出尘的味道,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周围的景物开始变换,火焰冲天的海洋化为熟悉的再也不能熟悉的无徵村,徐子麟站在自家的草庐,气定神闲的道:“这里是我家,而你说好听点是寄居,说不好听的是抢占,但是不管是寄居还是抢占,有一点请你不要忘记,家没了一切都没了,你也不会存在。”
“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要挟老夫!”虚影气的暴跳如雷。
徐子麟走到书柜前,随意选取一卷古卷翻开研读,根本不去理会怒气冲天的虚影,只是端着竹简的双手不停颤抖,书中的文字也跟着在发抖。
“好,老夫就帮你这一次,不过你可别后悔!”虚影怒喝道,草庐之外卷起一阵狂风,狂风几乎要把整个村落卷走。
胸口,一团久违了的火焰开始燃烧,这股炽热沿着奇迹八脉冲向四肢,隐藏在皮肤下的经脉似蟒龙根根暴起,徐子麟猛得睁开双眼,眼底一片血红,红色的液体蚕食了瞳孔,眼角的经脉似蛛网般向外扩散。
水缸好似煮沸了的开水蒸腾起汩汩气泡,大嘴张开露出两枚锋利的獠牙,牙齿凸出在外更显狰狞。
黑气,眉心一点黑气喷涌而出,黑气似蠕虫般蠕动,只不过这种蠕动非常迅速,快得匪夷所思,黑气似渔网不断的溢出包裹着徐子麟,不停的蠕动,直到最后化为文字附着在肌肤之上,此时的徐子麟身上爬满了骨文像是浑身刺满了刺青。
“啊!”一声野兽般的咆哮直冲天际,双臂舒展在水中划出十道利芒,利芒如刀似剑隐入水缸内壁。
“咣当”一声响,水缸化为齑粉,水流炸裂,野兽一把抓住关关的小手,毫不费力的扣住脉门。
“咔嚓”一声脆响骨骼断裂,关关痛的小脸都变了形,但这只是开始,一切的开始。
第32章 南公预言 双兽争雄()
红鸾阁内生有地火温暖如春,宾客们醉生梦死,舞姬们歌舞升平,妖娆身段,撩人舞姿伴着欢快的音律翩翩起舞,乐师技艺超群十指如飞拨动琴弦,韵到急处十指连弹,徒然声音戛然而止,古筝上的琴弦断了。
“吼”一声野兽的咆哮响彻天际,惊得暖阁里的人从醉生梦死中惊醒,立於高处居高眺远。
庭院内的野兽丧失了理智,胸中有一团火,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烧的他浑身经脉好似爆裂,烧的他失去理智只有疯狂。
双目充血,披头散发,拎起毫无招架之力的关关,没头没脑的砸向围墙,厚实的三层土墙硬是给砸出个洞来。
一砸难平心中怒火,拎着关关左右开弓,好好的围墙又没招谁、又没惹谁,狂砸之下成了一堆废墟瓦砾,胳膊肘子轮上一大圈,惨不忍睹的关关腾着云架着雾,转的晕头转向,五指一开,她在空中划出一道靓丽的弧线,远远的掷向了天上的月亮。
“不好,快救人。”
红鸾阁中的姐妹们看得真切,姐妹同心,顾不上再掩饰身份,平日里弱不禁风楚楚动人的俏佳人,脚下一点跃出暖阁疾飞上天,可惊坏了一干前来买醉的大老爷们,吓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月影之下,红的、绿的、花的、粉的或胭脂抹粉、或靓丽脱俗、或清纯可人,无数姑娘同时跃上天空,蔚为奇观。
“都给我回来,不需要你们去。”
瑛姐一声断喝,姑娘们立时收手似一只只乳燕归巢而去,退回原位,摆出一副小鸟依人之姿,若即若离之形,相亲相爱的意,毫无一丝牵强仿佛一切本该如此。
这可惊坏了老少爷们,本是寻花问柳之人无半点心思,也不知是谁叫了一声:“逃啊,逃命要紧啊!”
吓坏了的达官贵人抱头鼠窜,夺路而逃,红鸾阁的姑娘们既不拦着也不阻着,任由人自行离去。
姑娘们并排立於阁楼之巅,俯揽后院看得眼睛都红了,月光下犹如一个个火红的灯笼引燃,身上的衣物同时羽化,纵身跃下楼去。
“今日这酒恐怕喝不下去喽!虎力、九娘娘老叟告辞。”
溢香园的天字一号房向来只接待贵客,据传言楚国大公想到此地一游,入内只见一人,忙退十里,不敢向人提及,只言道:“非吾等所能染指”。
房内的布置并非奢华,八仙桌前围坐三人,虎力、九娘娘座在下首,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端坐上位,老者圆头圆脑,头扎发髻,身套朝服,弯腰驼背,朝服宽大直拖在地,若不立直身子怕是没有桌脚高,如此人物却是虎力夫妇二人的座上宾,可见非凡夫俗子。
“南公千里迢迢而来,岂能说走就走,不过一跳梁小丑罢了,打发了就是,来人把人给我抓起来”九娘娘眉宇浮现三根黑线朗声喝道,实有留人之心。
虎力端上一酒坛,倒出美酒,道:“夫人所言甚是,南公怎可为些许小事搅了酒兴,岂不大煞风景,来、来、来自家酿的百花酿,三蒸三酿又封存了二十年之久,若非南公,怎会轻易开封,来来来满上,满上。”
虎力殷勤待客,百花酿果名不虚传,倒出琥珀酒色粘稠如浆,满屋生香,隐有百花竞相争艳的味道。
南公挺着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