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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不宜久留,话还是留着路上说,瑛姐你去收拾收拾该带的都带走”九娘娘吩咐道。
“是,不知去往何处,走陆路还是走水路?”瑛姐问道。
九娘娘皱着眉头沉思片刻,道:“陆路太过招摇,不便于行动,走水路慢是慢了点,不过好在并不引人注意,大家分散着走从水陆回青丘山。”
九娘娘吩咐了下去,瑛娘也赶紧操办了起来,白泽见主人家忙忙碌碌,也不便再打扰下去,道:“在下还需於主人会合,就不再打扰二位了,就此告辞。”
虎力听了立即极力挽留,邀请徐子麟二人同往,九娘娘稍稍有些犹豫,眉头一紧,看了一眼徐子麟,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喝道:“娥皇女英此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我等。”
推托中的白泽闻言一愣,眉宇间浮现三根黑线,像是已经猜出来了什么,但还是不确定的问道:“可是千年妖丹?”
九娘娘点点头,白泽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恍恍惚惚都不淡定了,忽然蹬足捶胸道:“主人,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引来如此魔头,莫非是想把我们往死里整。”
虎力夫妇二人彼此互望一眼,面带怒色,喝道:“白兄这此次得把话给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泽深弯其夫妇二人一眼,自再也隐瞒不下去,坦白道:“此话还需从头讲起,一年前主人夜观天象知浩劫来临,避无可避,其它都可放下唯独小主人放不下,为此费劲心机用尽办法,也无法让小主人振作,浩劫来时他该如何,天师一脉单传若他遭遇不测,岂不是从此绝后?”
徐子麟闻言震惊莫名。
“为了在浩劫中保住香火,也就是小主人,主人算出青丘山有三千年妖丹,若是得到妖丹或可有一线希望,为此巧妙安排小主人上了青丘山,不想机缘巧合竟意外获得妖丹,主人惊喜之余也忧心忡忡,妖丹内有天劫,不,是三千年的天谴,非人力之所能及也。”
九娘娘并未插话,安静的听下去,徐子麟此时才闻之真相,明白了迷雾重重的前因。
“天师一脉一直保有‘无字天书’,为克天谴也为了香火的延续,主人破例收了小主人,唯有如此才能一览天书,据实而言小主人非是这块料,但生於乱世又不得不为之,不想还真出事了,小主人竟学了噬妖大法,妖法中最残忍也最恐怖的神通。”
“主人悲痛欲绝,带上我和小主人准备前往天坛祭天,不想半道上又遇到强人,从此失散,后面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
白泽一席话,震惊四座,本以为一切都是机缘巧合,原来都是有人暗中布局,一步一步走到今日,其中的曲折离奇简直匪夷所思。
“徐老头,就知道到他一肚子坏水,我说什么来着,你还以为他是好人,给你赠药助你突破,原来都是为了大兄那颗妖丹,天师一脉我算是领教了,从此青丘不欢迎你们,你们给我滚。”
九娘娘气急攻心,一声怒喝。
虎力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左右为难,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不知该如何处置。
徐子麟犹如醍醐灌顶,方知经历的一切都是有人暗中操纵,百感交集,浑浑噩噩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做才好。
白泽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知道一切再也无法挽回,唯有静观其变。
徐子麟缓缓的坐直身子,落地下床,分别走向三人,一一鞠躬致歉礼数不可废,礼毕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小主人,小主人,你这是去哪啊!”白泽高声叫道,跟着追了上来。
“白叔,别过来,求你别跟着,我想好好静静,你就让我静一静可好!”徐子麟大叫,回头冲了出去,冲出小院,冲出红鸾阁,冲入熙熙攘攘的街道。
白泽冲出了街道,看着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并未追上去,喃喃自语的道:“主人非要如此吗?”
街市的另一头,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徐子麟,一直盯着。
第39章 路遇贵人 福祸难料()
小镇的街道依水道而建,水流向那里哪儿最是繁华,人流也最密集,徐子麟埋头狂奔,走着走着停下了脚步。
前面围着一群人,围着一家破衣烂衫的流民,蓬头垢面,头插草标,女人抱着个襁褓,男人带着小子,四人头上都插着草标,面黄肌瘦,骨瘦如柴,跪在大街当街买卖。
“嗨!又是赵国流民,这都是几批了,可怜啊!可怜。”
“听说赵国大旱颗粒无收,地里的庄稼都裂了口子,死了不少人,好多人都逃往各国,我大楚接纳的流民就有上万。”
“可不是,不过你们可曾听说,都说是赵国得罪了老天爷,老天爷啊!非不让老龙王降雨,这才搞的大旱。”
“什么老龙王不下雨,我看是赵国的国君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会引起大旱,不祥啊!可别把不祥带来这”
此话一出,人群似躲避瘟疫般散了,唯有一人留了下来,在怀里摸索了半天摸出枚刀币,大手笔的塞进了女人手里。
女人看着刀币震惊莫名,好不容易回了神忙磕头致谢,响头敲的地面咚咚响,男人见了按着小子的头不停磕头,眼里满是泪光。
书生的举动引人侧目,刀币虽在市面上流通但极其少见,更何况一枚刀币足矣换来百铢钱,又是给个流民,就算买下他们四人也是搓搓有余。
“快起来吧!拿着它好生度日”徐子麟搀扶着妇人立起,妇人说什么都不站起来,只是一个劲的磕头,磕的额头出血。
一家人不停的磕头,徐子麟别无它法唯有离去,这一家人还在不停的磕着头。
“拿来,拿来吧你。”
街道里窜出三个无赖,二话不说见钱就抢,妇人死死的攥着刀币,可抵不住三个壮汉,一顿拳打脚踢之后,刀币易主。
为首之人号赖三,没有大名,市井之徒无恶不作,小偷小摸、坑蒙拐骗、欺善怕恶,属于坏到了骨子里的那种人,平日仗着自家妹妹是本地太保的小七,横行乡里鱼肉百姓。
赖三虚眯着眼,高高举起刀币对着亮光细瞅瞅,金属光泽晃人眼目,还不放心咬了刀币一口,牙都快崩了却丝毫没觉着疼,反倒是笑出了声。
“真的,是真的。”
二个喽啰见赖三得了刀币,心里乐开了花,喜道:“恭喜大哥喜得外财,可别忘了小的。”
赖三一高兴赶紧把刀币收了起来,入袋为安,拍拍褡裢喝道:“走,小的们,今日红鸾阁,走着。”
三人兴高采烈,大摇大摆的往红鸾阁走去,赵国人敢怒不敢言,却没拦住不大的小子,孩子十二三岁,身体瘦弱但筋骨看着还行,挣脱大人的怀抱,初生牛犊不怕虎,冲上去乘其不备,拽了褡裢便跑。
“臭小子,敢抢你大爷的东西,好,还跑,看你往哪里跑”赖三怒喝回头就追,孩子拼的是一口血气,哪里有赖三跑得快,没几步就被赶上抓了个正着。
二个耳刮子,一脚踹翻在地,夺回褡裢赖三还不解气,碗口大的拳头照着孩子的头一顿痛打,孩子抱头大叫,越叫赖三打的越狠,血花飞溅。
“大爷,大爷求你,行行好,放了孩子,钱,钱我们不要了”孩子他爹哭着扑向孩子,用身子抵住碗口大的拳头。
“钱本来就是老子的,放了他,没门,今个老子非好好教训不可,来呀!给老子狠狠的打,看以后谁还敢跟老子作对”赖三大叫,摆明的是杀鸡儆猴,小镇上的人们岂有不知之理,有些人想要出头都给家里人拦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息事宁人。
没人管,赖三更加放肆,耀武扬威的指挥着手下二个痞子,对着二人痛下杀手,裤脚沾满鲜血也不停手,看来是非要闹出人命不可,否则岂能善摆干休。
“放肆,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抢劫,眼里可还有半点王法,今日里非报官不可”徐子麟正义凛然的喝道,鹤立鸡群的站了出来。
赖三是个明眼人,知道随手给刀币的主不好惹,见了徐子麟弯腰陪着笑,道:“既然少爷发话了,小人走就是了。”
挥挥手二个无赖理会,脚底抹油就想溜之大吉,徐子麟岂会放过,道:“站住。”
赖三很听话,回头陪着个笑脸,道:“少爷可还有何吩咐?”
“跟我去见官”徐子麟喝道。
“嗯?”赖三皱起眉头,见这书生出手阔绰,可并不像是本地人,难道他不知本地太保是我什么人,敢当着街坊的面让我下不来台,管你少爷不少爷,惹毛了照打不误。
“见官,好,我跟你去”赖三满口答应,恶向胆边生,一张面皮嬉皮笑脸,暗中使着眼色,二个痞子额有默契,三人包夹了上来。
徐子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还以为是这厮良心发现跟着去见官,这可急坏了赵国妇人,挡在三人面前,喝道:“贵人快走,他们要对你不利。”
徐子麟一惊,可为时已晚,赖三带着无赖冲上来,妇人抱着襁褓死命阻拦,寄望着能拦一时助贵人逃走。
可她拦不住,非但拦不住,扭打中赖三夺了襁褓随手一丢,重重砸在地上,妇人见了一声惊呼当场昏厥。
徐子麟看的是眦睚欲裂,怒喝道:“你们还是人吗?”
“是人不是人又有何紧要,书呆子给你敬酒你不吃,非要吃罚酒,可怪不得我”赖三嘴角挂着冷笑,撸起袖子亮出结实的腕子,举起碗口大的拳头,毫不客气。
徒然,赵国男子发了疯似的冲向赖三,抱着他的腿张口便咬,生生咬下块肉来,痛的赖三怒不可止,拽着男人的发髻往地面上磕,恨到深处怀里掏出匕首,一刀插入后背。
“爹。”
孩子撕心裂肺的大叫,冲上去抱着赖三的手腕一口咬了下去,赖三痛的大叫:“弄死你个小兔崽子。”
铁箍一般的大手掐住纤细的脖子,死死的掐住,孩子脸上满是惊恐,嘴角不停的溢出白沫。
“放开他”徐子麟一声断喝。
赖三岂会听命於他,任由他白净的手臂伸来,眼底划过一抹寒芒,匕首一转疾刺,嘴角还挂着冷笑。
“这可是你先惹我,拿下你老子今后不愁钱花”赖三打着如意算盘,可人算不如天算,锋利的匕首在皮肤上划下一道淡淡的划痕,便再也刺不进去了。
徐子麟怒了一把抓着手腕,顺势一扯,赖三向前猛冲了数步,一头撞上沿街门板,硬是撞出了洞来。
徐子麟震惊的看着双手,胳膊上一条淡淡的划痕隐去,恢复如初。
“邪气,愣着干嘛!还不赶紧上”赖三头上带血,从门板里跌跌撞撞的爬起,大呼小叫的喝道。
二个痞子,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但也加倍小心,小心戒备的围了上来。
第40章 鸣鼓申冤 反而被绑()
“碰啪!”
街道边砸烂的摊子上躺着个人,水道旁的柳树上挂着个人,赖三眼见一脚踢上铁板,爬起来就想跑。
“站住”徐子麟一声断喝,声震全场,赖三哪里敢动,噤若寒蝉。
赖三忙换上笑脸,舌头打颤的道:“少,少爷,小的有眼无珠犯了龙威,还望高抬贵手放了小的一马。”
徐子麟一声冷哼,怒喝道:“杀人劫财,依律当斩,上交衙门由府衙处置。”
赖三一听喜上心头,脸上却像是死了爹娘,哭丧着脸道:“少爷,可去不得衙门,这一去,小的一条命算是没了。”
“儿啊!我可怜的儿啊!”赵国妇人撕心惨叫,拾起带血襁褓,婴儿已断了气,如此行径令人发指。
赵国男子爬向母子,一路上血迹斑斑,幸得好心人招来了医家,算是报了性命。
徐子麟怒目圆睁,恨不得将此僚就地正法,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杀人亦是重罪。
“你还我孩子,还我孩子”赵国妇人冲上去发疯似的捶打赖三,赖三唯有躲闪,眼底划过一抹寒光,恶狠狠的回瞪了一眼。
“放心,一定替你们讨回公道”徐子麟大声喝道。
“各位,此人当街行凶杀人,众位亲眼所见,可愿与我一起去对簿公堂。”
平日里赖三作威作福惯了,此地百姓对其恨之入骨,今日见有人出头自是大快人心,但一说要去公堂,没人应声,畏畏缩缩的躲了起来。
收拾门板的收拾门板,开门营生的大开中门,喧闹的街市又回归了以往繁荣,仿佛什么事都未曾发生,冷漠至此,不得不让人心寒。
徐子麟见无人出声也是一愣,唯有一人应声,喝道:“我跟你去,我要替弟弟报仇。”
“小杂碎起什么哄,当心老子弄死你”赖三低着个头还不老实。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徐子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