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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快瞧还有火,看来老天爷对咱不薄。”
火娃子大大咧咧的叫道,也不管是谁生起的篝火,褪下湿透了的衣衫,捡了树枝支起支架,把湿了的衣物撑开晾上,光着屁股蛋子坐在火堆前烤火。
“咦,怎么还不解衣服,我爹说了穿着湿衣服是会生病的,赶紧的都褪了吧!”
二丫气的俏脸通红,虽说还是个孩子,但在男女之事上比这个‘愣头青’懂的多,要她光着个身子烤火,说什么也做不来,气的恨不得当场撕了这个没头没脑的火娃子,尾巴拖在地上,双手紧握成拳。
徐子麟看着要糟,赶紧解围道:“不如坐到对面,我和火娃子留在这边,用衣服隔着谁也看不见谁,如此大家伙都能烤火。”
听徐子麟这么一说,二丫头点点头,低着个头,羞红着脸走到了对面,转过身子扭扭捏捏的宽衣解衫,搭在了架子上成了一门帘,只留下一个红肚兜儿,缩卷起身子活像个虾米,抱紧双膝在火堆前坐下。
火娃子不老实起来,隔着帘子的缝隙偷瞄上几眼,其实他自个也不知到底要看什么,只不过好奇心使然。
“哎呦,打我作甚。”
徐子麟很不客气对着他脑门来了一下,眼神示意他老实点,火娃子也唯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火是你生的?”徐子麟问道。
火娃子摇头,道:“来时就有,倒是省了不少心。”
徐子麟警惕的左右瞄上一眼,山洞不大一眼可见,洞中堆积着一些石头,石头下的缝隙处白皙的脚丫子无意中露出了一角。
徐子麟立起,喝道:“谁,谁在石头后面。”
白皙的脚丫子赶紧收了回去,无人应答。
“出来,再不出来我可不客气了”徐子麟立起身子一声怒喝。
“别,别,是我。”
石头后闪出个娃娃来,一身白衣湿漉漉的粘在身上,卷曲的长发直拖到脚,遮住了大半长脸面。
“你谁啊!”徐子麟喝道。
“我,我啊!连我你都不认识啦!”女娃娃吃惊的叫道。
“披头散发的鬼才认得,子麟你看她想不想个女鬼”火娃子没好气的叫道。
“呸,你才是女鬼。”
女娃娃气的直跳脚,撩起遮挡颜面的长发,见她是个十岁的小姑娘,圆圆的鹅蛋脸,配上一对大大的黑宝石,弯弯的柳叶眉,鼻挺嘴翘,皮肤白皙带着晶莹的水珠子,明明是个美人,何来什么女鬼。
“月儿,怎会是你”徐子麟大吃一惊的叫道。
“呜呜。”
月儿突然扑向了他放声恸哭,哭的可伤心,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月儿不哭,不哭,告诉我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见了你太开心了。”
月儿躲在子麟怀里言不由衷的答道,显是有难言之隐,不愿提及。
徐子麟眉头一皱,月儿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一定是出了大事,否则绝不会如此。
火娃子蹿到身后,神秘兮兮的咬耳朵,道:“老大,藏的可够深的,何时找了个如此标致的小姑娘,也不给引荐下。”
“你好,我叫月儿,月亮的月,你叫什么名字”月儿梨花带雨的道。
三人离得太近,就算声音再小也很难听不见。
徐子麟刚想开口,火娃子强先回答:“火娃,大火的火,月儿妹妹你是哪里人啊!长的可真好看。”
月儿破涕为笑,笑而不答。
徐子麟无奈摇头,道:“人家比你大的多,好意思喊人家妹妹。”
火娃子暗吃一惊,傻乎乎的问道:“你到底多大啊!”
“傻子,人家个女孩子,你也好意思问,我叫二丫,别跟这种傻子说话,来坐过来。”
二丫友好的邀请着月儿,月儿看了子麟一眼,乖巧的坐在了二丫身边,纤纤玉指不停的搅动着长发,神情看上去有些紧张。
“我怎么就不能问了,你看看她长的跟我家兰儿也差不多,要说她比我大,打死我也不信。”
二丫头仔细大量了一番,这女娃娃看着的确不大,要说年岁比火娃子还大,着实让人难以信服。
“别问了,她比我还大上三岁”徐子麟开诚布公的答道。
“什么!比你还大上三岁,这长的可真够嫩的”火娃子是个直肠子,想到哪里说到哪,没啥心机。
“噗呲”一声响,月儿忍不住的笑了,笑出了两个甜甜的酒窝,眼睛就跟月牙儿似的,弯成了两道月芽儿。
“月儿,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徐子麟言归正传的问道。
月儿脸上的笑容散去,张开樱桃小口又赶紧闭上,欲言又止,黑宝石般的大眼睛深望着篝火,瞳孔上倒映的火苗不停跳动。
“我被人追,追到了这里。”
“什么,他人在哪里?”徐子麟惊叫,深邃的目光望向洞外。
“不用看了,他追我到这就不再追了,后来又下起了雨,没办法只好留在了这。”
第84章 洞里洞外 二个世界()
雨越下越大,疾风劲雨,电闪雷鸣,渲染的世界仿佛末日景像。
雨幕中一道身影暗藏密林,只留下一对杏黄色的竖瞳,这是一双野兽的眼睛,眼皮都不带跳动一下,冰冷的盯着山洞。
“他为什么要追你”徐子麟问道。
月儿摇头,眼中噙满泪水,道:“我不知道,今日去姑姑家玩,回来的路上他就一路跟着,不让回家非把人家逼到这,直到现在爹和娘都不知道出事了,该怎么办啊!”
“月儿不哭,不是碰上了我吗?有我在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动你,否则爷爷非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放心,等雨停了我送你回家,妥妥的”徐子麟拍着胸脯胸有成竹的喝道,在他心里爷爷万能无敌,是谁也不敢招惹的主,夜郎自大早已成了习惯。
月儿修长的睫毛扇动两下,黑白分明的瞳孔看上一眼,道:“嗯,还好遇见了你,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徐子麟傻乎乎的笑了,摸了摸鼻子,模样要多傻有多傻,傻傻的盯着小姑娘,仿佛能从中看出个花来。
“喂,老大,别傻看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火娃子很是不识趣,徐子麟也发现这样盯着人家小姑娘很不礼貌,撤回了目光,左顾右看神情略显尴尬。
月儿双颊绯红一片,鹅首低垂恨不得将头埋进去才好,羞的也像是做了什么坏事。
“月儿姐姐,你和子麟是怎么结识的,外面的雨下的这么大,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不如说来听听。”
二丫头缠上了月儿,月儿嘴角含笑,道:“我嘴笨,你还是问他吧!”
二丫头看了二人一眼,即刻调转枪头矛头直指徐子麟,火娃子也不是省油的灯,起哄的事尤其在行,徐子麟招架不住唯有坦白交代。
“那天我上山去玩,走到半路上遇见一只受伤的白狐狸,看着小狐狸好可怜,躲开了猎户的追踪救了下来,没想到这只狐狸是月儿的宠物,还给她的时候自然就认识了月儿,月儿家就住在青邱,她娘可好了,烧了一手的佳肴可好吃了,有空带你们去,不过不知你娘欢不欢迎我们。”
“欢迎,怎会不欢迎,我娘可喜欢小孩子了,一定拿最好吃的蜜饯果子招待你们”月儿抢着答道。
火娃子一听有吃的直咽口水,说到了吃直摸自个的肚子,瘪瘪的直叫唤。
他的肚子一叫,徐子麟和二丫头的肚子也跟着叫了,半天粒米未进连水都没喝上一口。
月儿看着偷笑,探手入怀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个食盒来,打开一看还真是开了眼界。
食盒内整整齐齐排列着的蜜汁豆干、松子糖、虾子酱油、枣泥麻饼、猪油年糕等苏式小点,精致的让人不得不食指大动。
“这是姑姑让我带给娘的,来吃吧!”月儿端起了食盒,盛情招待。
火娃子双眼放光,隔着帘子伸出了手,徐子麟赶紧伸手按了下来,道:“送给你娘的,这不好吧!”
“没事,姑姑家有的是,娘要吃我再跑一趟,来,别客气。”
听月儿这么一说,火娃子不再客气,火烧屁股的蹿了出去。
“呀!好不要脸。”
二丫一声惊呼,火娃子这才发觉还光着个腚,赶紧坐下扯了半湿不干的裤衩,勉强套上遮羞。
徐子麟早已饿得前心贴了后背,美食当前那还顾得上客气,拿起一块猪油年糕来,一口咬了下去,咬的是心满意足脸上乐开了花。
火娃子慌里慌张提着裤子就来了,囫囵吞枣的大吃起来,包了一嘴的食物双颊高高的鼓起,吃相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狼吞虎咽。
二丫头是个女娃,吃的很是斯文但并不代表不快,相反她吃的很快也很精细,不浪费一粒粮食。
唯有月儿没怎么动,笑看三人风卷残云。
“咦,月儿,你怎么不吃啊!”徐子麟包着一嘴的食物,含糊问道。
“月儿不饿,看着你们吃就很开心了。”
月儿笑的很甜,模样很是乖巧。
“嗯,你怎么吃到脸上去了。”
火娃子吃相难看嘴边留下不少残屑,二丫头怎会放过这机会,不想火娃子猛地抬头,盯着二丫头一顿猛瞧,道:“你怎么也吃到鼻子上去了。”
二丫头摸了下鼻子,光滑洁净,哪里来的腌臜物,正待反驳火娃子突然冲了上来,油光光的大手顺势在她脸上一抹,叫道:“非但吃到了鼻子,脸上也全是的,丑死了。”
二丫头勃然大怒,道:“火娃子,你要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二丫头岂能轻饶了他,蹿起身子追打火娃子,二人绕着篝火一阵疯闹,引得徐子麟和月儿二人也开怀大笑。
朗朗笑声将无情的风雨阻隔,洞里洞外分明是二个世界。
洞外,雷音在云层中轰鸣,震的耳朵嗡嗡作响,一道雷电似八爪鱼般的散开,在眼底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久久不散。
山顶上立有一人,沐浴在狂风暴雨之中,天光映着他的鬼面,本已恐怖的鬼头面具越发狰狞,尤其是鬼面上突起的獠牙,发散着幽幽的寒光格外渗人。
狂风吹起他宽大的衣摆,似一团乌云在云层中翻滚,狰狞的假面更填威势,令人不寒而栗。
“夫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此天道之大经也,弗顺则无以为天下纲纪。”
鬼面人自言自语,身后闪出个人来,鬼魅般的身影从阴暗处浮现,他也是一张鬼面,一模一样的鬼头面具,唯一的不同只是颜色各异,一白一红。
“白护法倒是把本门精要时刻铭记於心,实属难得,难得。”
“红护法你来晚了”白护法冰冷的喝道,声音犹如这冰冷的雨水,甚至比这冰冷的水滴还要冷上几分,几乎没有温度。
“耽搁了会,不过想来应不至于错过这场千载难逢的好戏才对”红护法喝道,言语中满是戏谑的口吻。
“下不为例”白护法冷冰冰的道,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
第85章 阳极神掌 阴极神剑()
红护法眉宇间浮现三根黑线,盯着白护法深望一眼,眼底划过一抹寒光,道:“对了,徐——”
白护法猛地回头脚尖一点冲了出去,两把寒光短剑在手,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抵住对方咽喉,厉喝道:“宗中不可言及姓氏,看来你忘了。”
寒光利刃抵住了咽喉,也亏他还有心情打哈哈,单指抵开锋利的剑锋,道:“白护法身手就是了得,怪不得深得宗主赏识,兄弟我自然要敬上三分,不过咱们好歹也是同宗,若此时此刻动起手来,岂不是让前来助拳的众兄弟们见笑。”
“哼!”
白护法一声冷哼,再生气也唯有作罢,收了短剑深邃的目光望向身后。
山顶上沾满了人,黑压压的一大片,各个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一看便知都是练家子,集结如此多的人,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地里,不想也知定是有所图谋。
“如何,知道白护法身兼要务,在下训练的这批人可还入得法眼”红护法笑道。
他被人挟持非但不怒,还一副嬉皮笑脸样子可见城府很深,是极其不好对付的一类人。
白护法收了目光,黑白分明的招子闭了起来,避而不答,宽大的斗篷被山风带起,暗藏在内前凸后翘的身段尽显无疑,分明是一女子。
红护法干咽了一口吐沫,对眼前这位白护法可是垂涎三尺,只是一直苦无机会,再加上二人修为相仿,若是真的动起粗来,鹿死谁手尤未可知,所以是有贼心没贼胆,唯有干着急的份。
白护法突然睁开眼,寒光短剑紧握在手,脚下一点腾跃而起。
“不好,有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