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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情不报,你们眼中可还有我这个老大?”不动妖立於悬崖之巅,狂风吹的衣衫猎猎作响,他头也不会的怒喝道。
二人闻言大惊,双双跪倒在地,介子鱼告饶道:“老大息怒,事发突然,本想请花姬代为明禀,却不料她暗藏私心,说什么也不回去。”
“好你个介子鱼,倒是恶人先告状反咬我一口,老大千万别听他的,当时是我先提出请老大来,他却死活不愿意,定是怕老大一来他再也无法得到,得到”
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二人各执一词争执不休,不动妖嘴角划过一抹冷笑,问道:“得到什么?”
介子鱼闻言大惊,对着花姬狂使眼色,花姬看都不看脱口而出,道:“秘藏,妖仙所留下的秘藏。”
不动妖大吃一惊,面色数变,不想竟会是此事,震惊之余徒然笑了,笑道:“还以为是何大事,此事实属子虚乌有,不想尔等竟也将它当真,六代妖王历经千万年也未寻到,敢问世间还有谁能寻得。”
介子鱼一对三角眼轱辘一转,道:“大哥所言甚是,我本也不信所以才不敢上报,但又恐空穴来风未必有因,若是真有其事也需有个人打探一番不是,故一路追踪到此。”
“狡辩之徒,大哥切莫信他,他向来懒散惯了岂会如此勤快千里追踪,若非是秘藏之事怎会如此上心,而且秘藏绝非空穴来风,而是真有其事。”
“此言当真,可有凭据?”不动妖厉喝,心神大震,万年秘藏再临人间,何人不想染指。
花姬反倒是面带难色,心想证据,何来证据,除了跟着他们在古墓里来来回回一通瞎转悠,直到如今别说什么秘藏,他们为何下得古墓,一路上寻找的是什么半点头绪都没有,这叫人如何作答。
“大哥,四妹向来说风就是雨,扑风捉影的事还干得少吗?”介子鱼问道。
花姬听闻大怒,这岂非是在贬低人,若是大哥信了四妖之中本就末位,今后还有何地位可言,急怒攻心,一双美目寒光爆闪,若是眼神能杀人,介子鱼此时定是一死人。
但是眼神杀不了人,介子鱼阴阳怪气的斜眼瞄着花姬,嘴角的冷笑中满是讥讽,气的花姬直跺脚。
突然灵光乍现花姬喜形于色,道:“大哥可还记得徐老头有个孙儿?”
不动妖眉宇间浮现三根黑线,点头道:“记得,怎能不记得,老头儿对他这宝贝孙儿甚是上心,不过在我看来只是绣花枕头,外表亮丽内里一包草,如此年纪气息浮躁,更是看不到任何炁场波动,凡人白丁而。”
花姬闻言一怔,介子鱼大笑如此落井下石之良机岂能放过,道:“大哥也莫怪四妹无知,她向来说风就是雨惯了,要怪也就怪我等太过宠她,不如此地事了带回去由大哥严加管教,相信她定会洗心革面。”
花姬实在忍无可忍爆了粗口“放屁”。
“大哥,徐老头的孙子是白丁吧!”花姬厉喝道,不动妖眉头一紧,虽不知她想表达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好,敢问一个白丁入我古墓就算有所依仗也是寸步难行,古墓内虽多是未生出理智的小妖但妖性不缺,噬人自不在话下,试问他如何能入得这最底层,而且还有一点最为可疑。”
不动妖闻言也不得不动容,问道:“何处最可疑?”
“大哥,古墓内不分日月,但依着我推算也过了数日,想他一介白丁却能在这古墓中过上数日之久,这本身就可疑,而且此地乃是地底水脉,水脉底部有何人探察过。”
不动妖回头笑道:“有点意思了,当年不是没人下去过,而是下去的人一去无回,不过千年已过地壳变动也未可知,确有一探之必要。”
花姬终于出了口长气,狠狠的还以眼色,气得介子鱼吹胡子瞪眼却也不敢正的发作,唯有囝斐双耳不闻窗外事,低头把玩着石龙子。
石龙子跟他也熟络了起来,并非开始的排斥,尤其是囝斐取出干粮喂之,石龙子也着实吃下不少。
二人玩得不亦热乎,岂料天降横祸。
不动妖问也不问,出手如电取了石龙子,踏前一步立於悬崖之巅,石龙子惊得浑身大发异彩,光芒刺眼夺目。
“呵呵,还真是个好东西,这悬崖之地到底有什么就看你了,若你敢不从,我定将你神形俱灭。”
石龙子仿佛听懂了惊诧的点头,不动妖五指一松,石龙子浑身散发着幽光,朝着谷底深渊坠下。
许久,许久
“噗通”传来一声水声,闻听水声立在悬崖的不动妖笑了。
无穷变幻的星辰,水中生物生机盎然,点点星辰带着修长的尾翼从眼前划过,璀璨夺目,仿佛来自天外的流星。
地底水脉源远流长,水系根茎发达盘根错节岔道众多,水流川疾,不知要把人带向何处,徐赣随波逐流立於块腐烂的浮木之上,乘风破浪,其修为怕是古时的一苇渡江也不过如此而已。
行了足有半盏茶功夫,前方洞穴豁然开朗,火焰山就在眼前。
红通通的岩浆在脚下流动着,熔岩下暗藏着一道道虚影,虚影如蛇似蟒神龙见首不见尾,方初现端倪转眼却不见踪迹。
蒸腾的热气充斥着溶洞,溶洞上悬挂着的钟乳滴下,落入岩浆发出“嗤嗤”的刺耳声,刺鼻的硫酸味随处可闻。
徐赣踏足此地之时,平静的地底熔岩世界深处出来一股惊人的悸动。
第114章 雷神降世 九龙授首()
劲风卷起滔天的热浪,粘稠的岩浆随风急涌,喷溅而起的浆液落在砂石上燃起火苗,溶洞内炙热的温度不断拔高,立在原地不动也汗如雨下,渗出的汗水瞬息间被灼热的温度蒸发,如此往复循环热浪袭人。
徐赣一步后退,衣袍遮面抵住侵袭而来的热浪,好不容易等到热浪有所消退,岂料第二波接踵而至,罡风卷起炙热的岩浆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面对排山倒海般的赤红岩浆,天下无人敢螳臂当车,徐赣直跑向百步之外,百步外有一沟堑,沟长百丈,宽十数丈,一杆筷子粗细的独木石桥横跨两端,好个徐赣展开八步赶蝉的轻身功法一步三丈远,如是草上飞,无论身后滔天的岩浆浪潮如何猛烈,始终跟不上他惊人的速度。
一路驰骋徐赣来到悬崖边,深渊下深不可见底,踏足迁细的独木桥,岂料石头脆的好比石灰,一踩即碎,桥身断裂成灰向深渊落去,若非他眼明手快应变不惊,必定落入无底深渊不可。
徐赣站在鸿沟崖岸遥望彼岸兴叹,只差一步便可越过沟堑,而今只能等待厄运的来临。
独木桥腐蚀的如此严重身为徐赣怎能不察,姑且报以侥幸试上一试,如此结局并非意料之外,也更说明了一点此处绝非善地,不宜久留。
厄运如期而至,翻起的岩浆掀起足有十丈高的大浪,以摧枯拉朽之势横冲直撞,所过之处火焰无情的吞噬着一切,天惊地变。
他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面对危局徐赣屹立在前,忽摇头叹息道:“孽障,本念尔等修行不易,却不想人无伤虎义,虎有吃人心也罢。”
他挽起衣袖一步踏出,脚踩七星,掌画阴阳,气运丹田,吐气开声。
“神雷召来。”
“噼啪”一声震天炸响,整座洞窟仿佛被霹雳击中,地动山摇,洞顶钟乳石碎裂成数块,落入翻腾不息的岩浆,掀起火柱热浪无算。
一道道雷霆仿佛雷神再现,勃然大怒,刺眼雷弧如随手甩出的劲鞭,击打着赤红的岩浆随之四散气化,徐赣双睛暴睁,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紫气,紫气升腾间雷光暴虐。
雷神震怒。
霹雳闪电在空中肆虐,空气中留下一条条难以抹去的印迹,人眼无法直视。电弧夹带着万钧雷霆之力,冲击着铺天盖地的岩浆浪潮,强劲的电光直接气化岩浆,打的隐藏在内的异物暴跳如雷。
岩浆暗藏异物,异物如蛟似龙,但於蛟龙又有本质的区别,它们生有龙头却无角无爪,双睛如火,身披厚甲,背脊如刀,长年累月生在岩浆之中潜修,修为甚是了得,否则也难以驱使地火岩浆,兴风作浪。
可惜,它们生不逢时所遇非人,徐赣之神雷天生辟邪,对此等妖邪之物天生就有压制的作用,再加上徐赣一生修为深不可测,区区几条未化形的地龙着实难以入其法眼。若非它们不知深浅穷追猛打,徐老天师也不会痛下杀手,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此虐杀有违天德。
雷霆一出断难收手,岩浆四分五裂随即气化,暗藏的地龙也难逃神雷追击,雷弧刺如体内激痛难忍,皮开肉绽。
地龙狂叫嘶吼着痛不欲生,掀起巨尾翻动岩浆,岩浆直冲天际足有数丈高,擒贼先擒王企图先灭了徐赣。
“孽障,尔敢逞凶。”
徐赣一声断喝,神雷更加一发不可收拾,铺天盖地的雷光无穷无尽,於之前的做法降雷不可同日而语,纯属儿戏。
非但如此神雷内变化暗生,雷霆化作九股无数细弱的电弧围绕其上,地龙哪里见过如此架势,掀起的岩浆尽数化去不说,九股神雷如臂使指,打得地龙血洒当场。
“吼吼吼”
悲鸣连天哀声遍野,雷霆不断的散向四方,震的洞窟几乎崩溃,许久后哀嚎之声不在,肆虐的雷光也逐渐偃旗息鼓,支离破碎的岩浆也在徐赣面前退去。
偌大一个洞窟,唯有他一人屹立在前,白髯飘飘,气定神闲仿佛神仙人物。
他看上一眼遗留在地面上的地龙残尸,尸首几乎肉眼难寻,地面上留下九条难以磨灭的痕迹和一滩滩腥红的血迹。
“咳,造孽啊!”
徐赣摇头叹息,并不以一口气虐杀九条地龙为喜,反倒是眼底蕴藏着无尽的哀伤。
抬头仰望穹顶,凝神静气,挽起衣袖掐指推演,突然眉宇间浮现三根黑线,面色阴沉的都能滴出雨来,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激痛悄无声息的袭来,面色大变、手捂胸口、跪倒在地狂吐一口鲜血。
“咳咳,老天爷你要收我,我倒也不怕,怕只怕我那可怜的孙儿,老天爷啊!不是徐赣不知天命,只是有些事徐某实难放下,唯有逆天改命,望老天爷莫怪。”
徐赣不停的碎碎念像是在於老天爷打着商量,也不知老天爷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反正也无从知晓。
探手入怀掏出玉瓶,倒出深红药丸急急咽下几颗来,苍白如纸的老脸才恢复点血色,也不打坐盘膝修养生息,立起身子急忙掏出司南,失去方向的司南在此地又开始运作,徐赣老人顾不上其它,辨别南北的方位心急火燎的急急寻去。
老人刚走,一处拐角转出一人来,手执龙头拐,满头白发苍苍,除了晏婆婆还能是谁,龙头拐敲击出独有的旋律,踏足在血迹之中。
满脸褶子的她眼底泛起精光,脚下九条地龙的尸首残像让她心惊,望了一眼徐老远去的方向,无奈的摇头道:“原来他命不久矣”
“晏婆婆,晏婆婆。”
远处传来呼声,不用问也知道是九娘娘和虎力来了,自从二人跳了下来,虽非同一条水系但还是来到了此地,不得不说是殊途同归。
九娘娘眼睛甚尖,一见满地的碎尸残骸吓了一跳,尖叫道:“这,这是他干的?”
晏婆婆默默点了点头,深邃的目光望向远方。
第115章 近在咫尺 远在天涯()
万象森罗之境,乾坤大地之所。
地底下的火焰山不过短短数十里地,自从徐赣一口气除去九条地龙,一路上再无妖物挡道,雷霆手段震慑八方。
火焰山本是地底的一处火山口,常言道穷山恶水多出妖魔,也不知这九条凶恶的地龙何时寄居在此,妖龙肆虐,别说是妖就连蛇虫鼠蚁也无人敢问津,故过得火焰山是一片荒芜大地。
大地广阔无垠,疯长的杂草足有一人高,人迹罕至的大草原上一人飞掠,徐赣化作一只禽鸟疾速飞驰,身法之快捷,轻功之高明实属罕见。
一路风驰电掣,徐赣突停了脚步掌中司南高举,司杓在盘中直指一处不动,并未像先前般旋转不停。
“奇哉怪也,司南未损,为何却空无一物?”
徐赣眉宇间浮现三根黑线,司南明明所指方位不变却不见一物,荒凉的草原除了不知从哪里吹来的疾风,别无它物。
心急火燎的他百思不得其解,唯有依着杓柄向前摸索,徒然一直不动的司南开始动了,杓柄指着个方位缓慢的滑动。
“原来如此,此地布有结界,待吾施法破之。”
徐赣生为一代天师,布阵破法自是看家本领,乾坤袍一展取出个纸人儿,再取朱砂狼毫,点了朱砂画符作法,符文闪烁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