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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怒喝,四人同时惊醒,徐子麟从未见过爷爷如此发怒,惊呼道:“爷爷你要做甚?别逼他们,他们都是我最亲近之人。”
岂料,四人摇身一晃,身上的衣物瞬间羽化
徐子麟发出一声惊呼,目瞪口呆。
第11章 震惊莫名,妖物横行()
狭小的草屋,阳光透窗而入,温和的光线照的人浑身暖洋洋,说不出的受用,但徐子麟却在发抖,浑身入坠冰窖。
眼见四头异兽分列在前,狰娘化为一头似马非马,似豹非豹的赤色妖兽,头生有犄角,尾部分叉共有五尾,长有獠牙,覆身毛发似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五条尾羽如臂使指,轻轻搭在狰狞的脸上,似是在躲避着徐子麟吃惊的目光,情何以堪。
举父活像一只猴子,此猴非彼猴,一对灵动的双睛黑白分明,凸起的下颚黏着两片厚唇,五短身材却有一双巨掌,手臂粗壮有力,手指比平常人要长的多,它伸出肥厚宽大的双掌,紧紧捂住自个颜面,羞涩难当。
白衣郎中摇身一晃,一头独角异兽显出原形,头生犄角双耳奇长,两片耳朵耷拉的拖在地上,浑身毛发如雪洁白无瑕,看不见一丝瑕疵,修长的毛发几乎遮住了双眼,它低垂下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看上去甚是颓废。
兰儿原形最为可爱,竟是一只白虎,小老虎通体雪白如玉,体型也娇小可人,一对红红的双瞳不停的眨着,看了眼子麟,一扭身躲入白衣郎中厚厚的毛发中,再也未见出来。
四头异兽一出现,狭小的草屋变得拥挤不堪,尤其是火红的狰娘,体型过于庞大,犄角撞上屋顶直接开天窗,五条巨型的尾巴稍稍滑动,草屋整个房顶似要被掀榻。
徐子麟看得呆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四兽,一言不发,活像个稻草人似得,一动不动。
“麟儿,爷爷本不想告诉你,然,你是我唯一的孙子,徐家唯一的血脉,终将要继承我的衣钵,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何妨,更何况你已经经历过一次,想来也是时候告知你一切了,其实我们这一族名为,麟儿,麟儿你怎么了?怎么了”老爷子突觉子麟有异惊声叫道。
子麟嘴角溢出一股股白沫,瞳孔扩散,人向竹简堆内倒去,发生如此之大的变故,实难接受晕了过去。
老爷子慌了心神,赶忙掏出一白瓶倒出两枚丹药,掰开子麟的嘴强塞了进去,四兽也急急收了真身赶往子麟身畔,白衣郎中先掐脉门后摸鼻息,长出了口气,道:“无碍,休息片刻足矣,只是再经不得如此惊吓,需好生调养。”
众人虚惊一场,闻言方才心定,老爷子抱起晕厥的子麟,道:“白泽你跟我来,其余人等该散的散了吧!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出去莫要於人提及,毕竟你三人的身份也是隐秘。”
“诺,老爷千万不能再刺激少主了,他实在经不住折腾,小小年岁却要担当如此重担,万一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把老骨头实在于心不忍,更是难辞其咎”举父语重心长的道。
老爷子默默的点了下头,唉声叹息,道:“唯一的孙儿,一脉单传,若是有半点办法,我又怎会出如此下策,好了,毕竟结果并不算太坏,不说了,说多了也是无益,老天留给我的时间毕竟不多,浩劫来时若他不能自保,我怎面对的起列祖列宗留下的这份基业,又怎能对的起战死的先人。”
“爷爷,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兰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爷子看了她一眼,嘴角浮现一丝苦笑,道:“都到了这种节骨眼上,何谈当不当,汝等於我同生共死多年,早已不是外人,都是我的至亲至信之人,但说无妨。”
兰儿眼底泛着泪光,嘴唇蠕动,贝齿轻咬了下唇,道:“爷爷,依着哥哥的脾性实难当此重任,若是如此强来,倒不如远走高飞的好,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要是爷爷应允,我等四人必当死效,必保万无一失。”
老爷子闻言一怔,目光在众人面前一扫,问道:“你四人是否早就商议妥当?”
狰娘、举父、白泽和兰儿四目相望同时点了点头,白泽道:“不满老爷,我等四人确是商量过,而且不止一次。”
“好,很好,尔等的一片忠心老夫我心领神会,不过他毕竟是我的血脉,我不信他担不起重任,就让我在最后的时刻再与天斗一回,是胜是败已不重要,他既生于斯长于斯,必要接受这份命运”老爷子斩钉截铁的喝道,语气坚定毋庸置疑。
四人同时为之一震,默契的跪倒在地,抱拳一礼,喝道:“我等愿效犬马之劳,誓死相随。”
“好,请起,今后还要多多仰仗各位。”
无徵村,原始的村落,村里散落着些草屋,草屋是由当地一种植被修建而成,据说防水又防旱,无需打理也能长久如新,住在里面更是冬暖夏凉四季如春,为何如此却没有人知道,只是大家伙都是如此,长久以来人们也就习以为常了。
村里住着的人不多,人们以耕种採桑为生,自给自足,虽说不上丰衣足食却也衣食无忧,再加上村子基本与世隔绝,男耕女织的生活倒也悠闲,日出而做,日落而息,与世无争。
村中的老人总是聚集在祠堂前的一颗古银杏树下,古木遮天,树上挂着一条条红色的绺子,村里的人会告诉你,挂上红绸预示着一年风调雨顺,风雨顺了收成自然好,好收成自然粮满仓殷,不过说句实在话也没见遇着什么灾年,所以自大村子建起来,年年收成好,丰衣足食。
村子里有人传言是托了这颗老银杏的福,久而久之也就传开了,人们倍加珍惜这颗古木,爱护有加。
一日后,子麟的身体恢复如初,异于常人的恢复力使他惊讶,更惊讶的是在他恢复之日的清晨,爷爷强行拉着他来到村子的中央祭拜祖先。
三个老人坐在银杏树蟒须般的根须下,铺上一块破布,放着几粒花生米,倒出自家酿的黄汤,自酌自饮,好不自在。
老爷子拖着徐子麟走向祠堂,三个老人看见了赶忙站起身子,满脸堆着笑,恭敬的道:“村长您来了,要不要一起喝两盅。”
若在平日里老爷子也会走上前去小酌一口,而今,“不了,你们随便。”
徐子麟看着三位老人,眼眸中划过一抹绯红,浑身打了个激灵,颤声道:“你,你们,也是妖。”
第12章 马革裹尸,再战一场()
古银杏树下有一祠堂,遮天的古木像是一把撑起的巨伞,为祠堂遮风挡雨,树荫下老爷子急急拽着子麟进了祠堂,留下三个老儿震惊的待在了原地,手足无措。
“小少爷竟识破我等真身,莫非开了天眼不成?”
“未必,小少爷天性孱弱,虽怪不得他但这也为实情,再加上村长自从上了年纪后,对这个一脉单传的孙子百依百顺,真是放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宠爱有加,怎会让他吃上一星半点的苦头,依吾之见定是铸造了了不得的法宝,才会如此。”
“对,想必定是如此这般,不过村长如此作为是否太过了,常言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长此以往,小少爷恐怕是要废了,咳!”
“废了又如何,如今天下太平勿需再起兵戈,如此大好的太平日子何须妖孽,我看如此甚好,先不谈村长一家,就拿你家孙儿还有你的外孙女,那一家不是奉为掌上明珠,你俩可曾让他们受得半点委屈,还不是都一样。”
“哎!你怎忘了你家乖宝,昨日看你还在院子里给他当马骑玩儿。”
三人对视莞尔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嗯哼!”银杏树后传来一声冷哼,三老儿闻声一惊,赶紧躬身行礼,树后转出一人,一脸的猢狲样,不是举父还会是何人。
“原来是你啊!怎么是闻着了酒香,酒虫怕是给钩出来了吧!来来来今日我三老儿做东,到村口去喝上一盅何如?”
三个老儿见是举父放宽了心,随意打着招呼,岂料举父神色尴尬,挤眉弄眼不停向后使着眼色,三老儿竟然视而不见,热情的生拖硬拽。
“放手,今日有要事在身,尔等赶紧散了吧!”
举父一反常态,若换了平日高兴还唯恐不及,今日却果断拒绝,三老儿再蠢也察觉不对,彼此对视一眼,草草唱了个喏、忙忙收了酒具、急急的赶忙散去。
“哼!”
树后又传来一声冷哼,听闻冷哼举父打了个冷颤,树后走出个兰儿,小脸堆着笑,笑道:“看来狰姨平日里家教不严啊!”
“去去去,一个小孩子家家,大人的事你少管”举父摆出长者风范大声呵斥,脸上却是一副苦相,眼底更有哀求之意,双手抱拳不停的告饶。
“哼,兰儿所言不差,看来是要动用家法,本以为收了你的例银子买不得酒,不想你却於这三个糟老头子厮混,身为天妖却不知检点,回去有你好看。”
狰娘从树后走了出来,目光寒芒闪动,看得举父胆战心惊,牙关都在打颤,颤声道:“娘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为夫我想来守得规矩,不想这三个老头太过缠人,同村之人也就顺水推舟,不过绝对是偶尔为之,偶尔”
“呵呵,编,你再给我编,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瞎话来,常言道:身正不怕影斜,我看你是歪到家了,当初我真是瞎了一双眼,怎么看上你这么个老东西。”
狰娘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前跨出三步,一把揪住举父招风耳,威风凛凛,霸气侧露。
举父痛得龇牙咧嘴,伸手向兰儿求援,兰儿“咯咯”的笑着,双手平摊爱莫难助。
“咳!”白泽郎中最后一个走了出来,唉声叹息一脸的愁容,举父像是遇见了救星,高呼道:“白泽老兄,快来救我!”
白泽对此视而不见,负手来到祠堂的门坊前,抬头仰视,牌坊上挂有一匾,匾牌上书四个鎏金大字‘天公祠堂’,牌匾年代久远金漆褪去,但四个苍劲草书依稀可见。
狰娘见了白泽一松手放了举父,走上前去,立於门坊前并排而立,仰起头一同观匾,轻叹道:“不知浩劫过后,此地是否还能保住。”
白泽摇了摇头,不知是是还是否,并未言明。
“浩劫将至,众人却不查,太平的日子过得太久了,久的都忘了自己都是谁,可悲,可叹”白泽长悠然叹道。
“是啊!这场浩劫过后也不知几人能留下,不如我等偷偷告知这些村民,也好尽早有所准备,毕竟大家待在一起这么多年了。”
举父站在原地仰望绿荫,银杏的叶片层层叠叠,偶有阳光透入,绿意盎然。
“不可,万万不可,主人事先交代过决不能让村民卷入,到时自会寻一处隐秘,好生安顿望能躲过这场浩劫”白泽喝道。
“咳!主人真是义薄云天,不过浩劫来临光凭我等恐无力回天,也只是螳臂当车罢了”举父长叹道。
“你们怎么都灰心丧气起来,不是还有主人一家共赴浩劫吗?主人可是普天之下第一神人,无人能出左右”兰儿大声的喝道。
三人顿时语塞,过得片刻,白泽道:“英雄年暮,若是当初或可力挽狂澜,而今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等甘心奉他为主,自不能浩劫当前坐视不理苟且偷安,他日定当马革裹尸再战上一场。”
“对,马革裹尸,再战上一场。”
四人同声喝道,慷慨激昂气势骇人。
“咳!”白泽不知为何又叹了口长气,多愁善感如斯。
“白泽兄这又是怎么了?”举父问道。
“吾等这把老骨头倒是好说,可小少爷却着实让人担心,依着他的脾性本该做一平凡人才对,主人怎能如此乱来,而且这次看来真是铁了心了,必会动用一切手段,你们说,怎能让人不操心”白泽忧心忡忡的道。
“是啊!小少爷是我等看着长大,自视如己出,品性自是毫无问题,只是有些太过迂腐,但人绝对是个好人,当此乱世不要说什么浩劫,就算是普通的战端,恐怕也非是他所能驾驭,主人这样孤注一掷,是否太过草率”举父轻声细语压低了声线小声道,像是怕被人听了去,一双贼溜溜的大眼睛来回转动,做贼心虚。
“你给我闭嘴,主人的想法岂能是你一只猴子所能揣测,我们只能静观其变,希望小主人有所建树,到时只要能保命就足矣”狰娘霸气的大声喝道。
三人无一人看好徐子麟,子麟一身的书生气却处在个多事之秋,不得不说造化弄人,命运多仄。
“好了,大家伙也无需妄自揣度,哥哥也非是如此不济,刚才他能一眼看透三个老儿,想必今后自保决无问题。”
兰儿总算是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