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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蔷踌躇不决,脚步怎地也迈不出去。
蓦地一把大掌蓦然窜出,拉住她的柔荑,他猛地一拉,宋蔷柔软的身子整个跌进床榻上。
“你到底在做什么?”萨亦坚实的身子反身叠上她的,牢牢实实压制她惊惶的蠕动。
“我……”她慌张的闷喊一声,所有的抗拒却迅速封缄在他唇下。
“嗯……”她唤不出声,红唇承受他狂热如猛涛的攻击。萨亦熟练狂放地在她嘴上辗转吸吮,深刻的勾引,企图要引燃她身体的沸腾……
体内渐渐凝聚一股热气,宋蔷大惊!微存的清醒教唆她双手成拳抵住他的胸膛,拚命想推开加诸于身的体热。但……但是炙热的唇却完全不放过,伴着一双不安分的手,一颗一颗解开碍眼的圆扣,探进的肩头,纤柔的肌肤,慢慢绽露……
宋蔷倒抽一口气。“等……你等一下,我有话……”
“你只管尽你床伴的本分。”他枉然地吮者她雪白的胸脯。
宋蔷气喘叮叮,他的攻势怎会这般凌厉。“萨……亦!”
“别跟我玩花样。”他又覆住她欲言的红唇。
她便尽力气才得以别开脸,抓住机会道:“拜托,请你不要跟野兽一样,只会贪求一时的欢乐行不行?”
所有的动作乍然停止!一睹冰墙在瞬间隔起。
“你说什么?”面对着面,那张狂野俊俏的线条完美的呈现在她眼前,不得不咏叹造物者的神奇,让他能够轻易夺走她自认为钢铁般的强烈意志,要知……她沈溺不得。
宋蔷勇敢承担那对眼眸放出的慑人光芒,鼓足勇气为她的五千万跨出第一步。
“我是说……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除了上床共享翻云覆雨之乐外,应该还有其他的共处方式可以激起另一种层次的快意吧?”
情欲全退。萨亦起身半生,点燃一根烟,透过袅袅的白色烟尘凝睇她莫名的奇异。
“你废话了老半天,就是想不让我碰你。”他沈下脸来。
“至少现在不要。”
他冷寒一笑。“你要了我的房子,刷了我的金卡,我付清买你身体的款项,当你得手后,竟敢反过来要求我不许碰你。”萨亦此时的表情,像极了吃人不吐骨头的猛狮。
宋蔷微微头着,拉好半敞衣的襟口。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不过是想让一成不变的寻欢游戏有另一套更有趣的玩法。”她深深注视着它的不以为然,豁出去地道:“想想看,在我之前与你同虚的女人,在和你有过肌肤之亲后,其结果是如何?都很快的相互厌倦对不对?你每每换玩伴,总不消几日就又得便上拋弃游戏,多累人呀!所以找才敢突发奇想,建议我们改个相处模式,别一来就猴急着上床,先留给对方一点神秘的底限,也给脑子一丝遐想的空间,然后在彼此最合契的时刻融合为一,那是件多美好的情事。”
他嗤之以鼻。“玩恋爱游戏,我没兴趣。”
“这并非懋爱,也没有束缚,我只不过是想给你一份被情人宠爱的甜蜜,我甚至可以依循你的喜爱而来改变自己。”她一副委屈求全的娇柔。“比方说,为你下厨,为你布置一个充满罗曼蒂克的心窝,随时等候你的‘驾临’,当然:做这些事全是出自我的心甘情愿,你不必负担任何法律与道义的责任,要是大少爷您一个不高兴或觉得乏味了,拍拍屁股随时走人,我也无话可说。”
“听来全是有利于我的安排,但你忘了算计一点……若你爱上我,可怎么办?”他嘲讽地盯望她。
“放心吧,我很明白这是一项你情我愿的交易。况且凭你萨亦的风流艳史,我向天借胆也不敢妄想要求你来爱我,我愿意这么做,只是想让你愉快,即使分手,你也不至于亏待我。”她打着捞一票即走的姿态。
奇怪?每个女人都想拴紧他,巧立任何各种可能的机会,只为达成与他相守一世的心愿。而她,从一开始就将自己当做是一颗任凭男人摆布的棋子,也只愿和他来上一段露水姻缘,觊觎的只是分手费,实在潇洒的令人不敢置信。
“当然,我不敢勉强你一定得答应我的提议,毕竟我只不过是个拿钱听命的弱势女子,这次胆敢突发奇想,纯粹是为了想让平凡无味的性游戏添加另一种风味,我可是用心良苦呀!”宋蔷幽幽地道。
萨亦蓦然起身,抓起衣服,不发一语的穿上。
宋蔷大骇!完蛋了,他果然生气了,出师未挺身先死,她临时溜出的出其不意,果然是出其不意的先把自个儿给三阵出局掉。
呵,呵,呵,她的五千万……泡汤了。
玩完了。
宋蔷颓然无力地埋进棉被里,娇腻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买卖不成仁义在,既然你没有尝到甜头,那么这栋房子就还给你吧,我不敢要了。”哇哈,她可真仁慈呀!算了!算了!怪老头的五千万既然赚不起,那干脆就放弃掉好了,了不起再另辟战场嘛!反正她的身价应该还值几个钱,到时偷蒙拐骗齐上,债务应该可以还清泰半,她撑得过去的。而这头骄傲的狂狮既然招惹不起,还是趁早收手的好,以免被判骨扬灰、尸骨无存,连想洒骨灰都找不到粉末可以用。
萨亦回头的深眸胖闪过一丝讶异,不过他隐藏的极好。
“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的前例,我想得到的猎物,也不曾让她逃过我的掌心外,三天后,我会再来!”
暴烈的声喝像是道傲然的圣旨,萨亦高傲的颁下后,又倨傲地转身踏出这间屋子。
什么意思?宋蔷杏睁大睁。
不会吧?误打误撞的结果是让她成功的跨出第一步。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喃喃自语着。
※※※
沉厚的黑劫天幕,织绘出一幅沈压的窒闷,凛例的风势一刷,身上那件黑色风衣随之起荡,下摆化为一层一层的波满、高高低低,宛如他起伏的心情……
“瞧你一脸凝重肃穆,怎么?欲求不满呀!”
萨亦寸步出大厦,调侃的声音立即追来,不必回头,光凭这大胆犯上的挪揄,便知来人是谁。
他停下脚步,口吻平静无波地道:“你吃饱太闲了?专程跑来探人隐私。”
“好奇嘛!”水寰亮晃晃的眼珠子凝满趣味地见到萨亦面前,比了比大厦方向推敲地问:“这女人是不是相当与众不同啊?”
有着二十多年的交情为依盾,萨亦当然明白他所谓的与众不同绝不是探究私密的疑问,会让这家伙如此的关心,其中必然有蹊跷。
“水寰,你话中有话。”萨亦凝睇他。
水寰潇洒地挥挥手,优雅的轮廓硬逼出正经表情。
“没有啊,别冤枉我,我只不过对这个女人的莫名出现充满好奇,以为你盘查出她的底细来了。”
“你也觉得此姝奇怪?”
他大力地直点头。
“当然。想想:凭恃她的相貌、又拥有完美的身材、再加上那颗看起来并不笨的脑袋瓜子,想钓金龟婿实在太简单了。可是她不去选择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也不将就那种傻乎乎的纺裤子弟,却偏偏选择招惹你这个社交界赫赫有名的女性杀手,她图谋什么?
你那颗心吗?嘿,不太可能吧。”
萨亦对女人的狠酷心肠与他猎艳时的张狂掠夺齐声远播,上流社会谁人不晓,但偏偏;就是有所谓的名门淑媛,或是自恃才貌傲人的女子不信传言,自许芳心,以为能够凭己身条件勾引住萨亦这头高贵的黄金狮王。然而,铩羽而归的实例已经足够大书五大本,甚至他残酷逼退死缠烂打女性的手法也为众家男人奉为圭臬的典范,虽然至今前仆后继的女人仍旧不断,但大都属于萨亦所谓──是脑袋空空的蛋糕美女,根本不值一哂。
所以这个宋蔷的出现,就值得推敲了。
“我想知道宋蔷的底细。”萨亦突然专断出声。他大概也发觉了宋蔷似乎隐藏着某些秘密。
水寰搔搔浪密的头发,他是对隔岸观火有极深浪的兴致,可要他掺上一脚……
“你不要打我的主意。”先拒绝再说。
“明天中午以前我要知道一切。”
“喂!我可不是供你使唤的小喽啰。”
“那么只好怪你自己鸡婆的主动跑来找我。”不容抗辩的撂下这|奇…_…书^_^网|话,萨亦转身扬长而去,不理水寰约吹胡子瞪眼睛。
真的这么给我走掉,太可恶了!水寰莫可奈何地搔搔头。
如墨夜的黑发因凛例风势而不羁的张扬。这个集俊美、飘忽于一身的男人蓦然勾起一抹危险万丈的诡笑。
多事吗?若不是这段日子过得委实无聊,谁会想来膛这赵浑水。
好吧,既然萨公子不怕死,那他就善心大发的替他查查吧倘若真有什么好玩事,他定然落井下石,以报报地出言不逊的大仇。
狡黠的轻笑声愉快扬起,在风中飘送着……
※※※
宋蔷、芳龄二十一、父-宋文行,T大学教授,母-宋于恋真,XX国中数理老师。
“书香世家嘛,那怎么会教出宋蔷这样的女儿来?”萨亦嗤笑一声,继绩翻开水寰传真给他的资料。
家境中上,父严母慈,一如寻常康乐之家。可惜三年前,其父宋文行操守出轨,疯狂迷恋上一名有心引诱的爱情骗子,在一时失察下,宋父身陷其中不可自拔,自此开始,宋父为第三者拋妻弃女,更为求得情妇芳心,四处大笔举债,尽数贡献情妇挥霍。
但此名爱情骗子在诱得宋父大笔金钱之后,竟悄然离去,宋父虽看明真相,却儒弱地不敢承担一切罪过,反将大笔债务留给其妻与爱女承受……
看到这里,萨亦合起那五大真的资料,表情揉润出一丝冷笑。
“父亲被骗,女儿不甘,所以有样学样,也想学做爱情骗子,看看能否钓中傻瓜。”
手一抬,手上的档案夹乖乖的飞起定在书桌边缘上。高大削实的身子从皮椅上站起,手指弹弹西装上的尘灰,轻蔑地自喃:“可惜你选错了人。”他迈出书房,来到主卧室,推门而入就见一身玄蓝礼服的宋蔷正对着镜子妆点五官。
“准备好了没有?”他不经意地问。闲来无事,就携同她一块儿参加由一群高官富贵子弟所共同搅和出来的圣手俱乐部,藉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准备好了。”对着镜子审视已臻完美的妆扮,还生怕有疏漏的问上一句:“我这身打扮,会不会削了你的面子?”既是花花公子游戏的场所,那么也就是男人批评女人、女人争妍斗艳的地方,为免引起金主不悦,宋蔷深知还是事事小心谨慎一点的好。
萨亦深遂的黑瞳仔仔细细凝睇她的风采。白晢的肌肤与淡蓝的雪舫纱礼服相得益彰,乌黑亮丽的波浪秀发完美的勾勒出她浑然天成的小巧脸庞,弯弯的红馥香唇正凝出一抹教人心荡神摇的致命微笑。不容否认宋蔷的妩媚气息,足以吸引众多男人的膜拜。
萨亦全身肌肉不自觉地紧绷,批判的口吻鲁莽又突兀。“到俱乐部之后,你最好不要学做花痴。”
“怎么可能?”怪了,他干么情绪高涨?“放心,就算我看上好对象,起码也会等到我撕下你的标筏以后再谈。”
“你最好紧紧记住你的承诺。”他霍然拉开了门──“亦。”一声娇柔的倾喃突然传来,一个看起来年轻又荏弱的女子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口,一见到萨亦,泪水瞬即流下来。
“怎么是你?”
“我……想你……”
萨亦面无表情,但身后的宋蔷却能明显感受自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强烈不耐。
“你怎么知道找来这里?”宋蔷的居所,至今应是无人知晓才对。
“我找了你十多天了。”荏弱女子幽然地道,似有满腹委屈。
“你找我做什么?”他寡情绝义的回劈。“该付给你的金钱,我可是一毛没少。”
“不!你误会我了。”她立即从皮包掏出一张支票,像是烫手山芋地递给他。“还给你。”
“还我?”他轻蔑的扬了扬支票,不客气地讥讽道:“你是哪根筋烧坏了。”
“亦,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我跟你在一起目的并不是为了钱,我是爱你呀,除了想陪伴你一生一世,我并没有别的妄想与奢求,请你相信我好吗?”可怜的姿态让一旁木然不语的宋薇看了都不得不动容。“相信我,不要老把我当成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下贱女人。”
“我和你已经毫无关系。”他一脸漠然,无视她的乞怜。
“不要这么狠心,其实你不娶我也没有关系,我只求能够陪在你身边,哪怕只是短暂一瞥、或者每天只让我看到你一眼,我都心满意足。”
“这样真能满足?”
娇柔的女人泛田茂喜的目光。“可以的,只要你能答应我。”
“好吧,那你下辈子再来排队,或许可以轮到你。”残忍的拒绝当场把娇柔女打下十八层地狱。不仅如此,萨亦冷寒又噬血的警告道:“徐冰月,不要再来搅和,恰如其分适时退出,才能赢得敬重。死缠烂打这一招已经有太多女人耍弄过了,不过你很清楚,至今没有人能够成功,而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