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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传-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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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逸能感觉到赵一诚对他的不友好,也大概猜到原因。不过,他可不在乎赵一诚的态度。

    “白公子不要误会,像公子这样龙章凤姿的人物,我不免对公子有些好奇,故多问了问。”赵一诚直觉白逸不是寻常人,虽想探清他的身份,但也并不想得罪他,让丫鬟斟了酒,举杯道,“若我刚才的话让白公子感到不适,这杯酒敬你,当是我向公子陪不是。”

第一百二十六章 宴席暗波涌(二)() 
赵一诚说完话,将酒一饮而尽,空杯子朝下倒了倒。

    白逸挑了挑眉,让丫鬟倒满酒,也一口饮下,同样把杯子倾了倾,笑着开口:“赵公子过誉了,我看公子才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不知是何地的水土养出赵公子这般钟灵毓秀之人?”

    林碧凝在旁边听白逸如此一本正经地夸赵一诚,垂下头,银牙轻咬着筷子偷笑。不看内里,赵一诚倒也称得上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不过用钟灵毓秀,只怕是玷污了这词。

    她心中暗想,所识之人能用钟灵毓秀形容的,也唯有白逸一人。

    “在下宜城人士。”赵一诚道。

    温德的祖籍是宜城,白逸勾着嘴角笑道:“真是巧极了,我的一位朋友也是宜城之人,不知道赵公子知不知道城西的温家?养了许多白鹤的那一家,据说在你们当地还挺出名的。”

    赵一诚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呵呵笑了两声,道:“那可真是巧。可惜,不凑巧的是我很小就跟着家父离开家乡,并不知道白公子口中的温家。”

    “那还真是不凑巧。”白逸也看着他笑起来,赵一诚刚才那一瞬的怔愣没逃过他的眼睛。

    温德家的白鹤养了五六十年了,是从他父辈开始养的。据温德形容,在宜城那是无人不知的。即使赵一诚很小就离开宜城,但是他父亲总该是知道的。人离开故土,总会时不时追忆故人故事,赵一诚不该丝毫都不知道才是。

    “听我那朋友讲,宜城的许多佳肴,虽叫法和别地相同,但烧法却很不一样,”白逸状似不经意道,“我吃过几样,独爱酱香鸭舌,和上都的口感很不一样。不知赵公子最喜欢哪样?”

    “实在是离开家乡时年纪过小,儿时的吃食都不记得。”赵一诚遗憾地摇摇头道。

    “那真可惜,鸭舌是真的很美味。”白逸的语气意味深长。

    谈到鸭舌,林温良也微笑着开口:“说到鸭舌,上都的做法是喜欢用火腿片煨。山石斋、醉香楼的都尝过,还是觉得醉香楼陈大厨做的煨鸭舌,味道最为醇厚爽滑。”

    白逸接口道:“煨鸭舌确实是醉香楼做的比较好,不过我偏爱酱香鸭舌,上都的话,福怡轩做的味道最好,伯父下次可以尝尝。”

    又聊了一些话,林温良发现白逸这人眼见极为开阔,极善言辞,不禁想起赵氏之前的话。白逸和林碧凝交好,若真的能成为林家的女婿,对儿子以后也是有益的。观白逸在就餐时会照顾林碧凝的举动,林温良觉得他的性子算是温柔体贴的。大女儿生来体弱多病,是该找个温柔能照顾人的夫婿。

    赵氏若知道林温良此刻的想法,必定会咬牙切齿。

    她相看白逸,自然是为了給林碧雯找如意郎君。可惜,她没有向林温良挑明这一点。长幼有序,林温良自然先考虑的是大女儿的婚事。

    “云闲对上都如此熟悉,应该是生于斯长于斯吧。”林温良笑着道。

    白逸点点头:“伯父所言不差,我家世代都居住在上都。听长儒说,伯父一家原是珑宣人。”

    “嗯,搬来上都差不多十二年了。”林温良脸上带着几分回忆,“说起来珑宣和上都许多风俗都不相同。但就男子娶妻这一点而言,在珑宣,男子一般十七八岁才谈婚论嫁,我发现上都男子从十五六岁就开始了。云闲看着比长儒大四五岁的样子,想来家中应有娇妻了吧?”

    白逸笑着摇头:“伯父真是目光如炬,不多不少,我刚好比长儒虚长五岁,今年正当十八。不过,有一点伯父可猜错了,云闲还未曾娶妻。”

    林温良心中一喜,笑着打趣了句:“像云闲这般的模样和才情,媒人怕是要把府上的门槛都踏烂了!该不会是云闲眼界高,至今未找到合眼的吧?”

    被林温良这样打趣,白逸脸上难得出现不好意思的表情,心中胡乱想着,如果林温良知道自己对他儿子有所企图,只怕立时便要拿扫帚赶了他出去。

    他余光瞄了眼林碧凝,抿了抿嘴道:“非是我眼界高,只是一直未能找到倾心之人,宁缺毋滥罢了。不怕伯父笑话,我所求的不是娇妻美妾,而是一生一代一双人。”

    白逸的话落下,桌上的三人都不同程度地怔了怔。林温良想起曾经他也向一个女子许过“一生一代一双人”的承诺,只是世事无常,曾经的诺言终是随风散了。

    林碧凝以为这多是女子的美好愿望,希望自己的夫君只有自己一人,二人恩爱两不离。赵一诚曾与人暗度陈仓,父亲较之一般男子已经算是洁身自好,但父亲还是不只有母亲一人。林碧凝以为天下男子皆有劣根性,没想到白逸与他们并不相同,倒教她有些另眼相看。

    赵一诚借着低头喝酒的动作,隐下嘴角眉梢的讥讽,大丈夫何患无妻,终日像个女子一样耽于儿女情长,能成什么大事!

    白逸见林碧凝听后没什么特别反应,心中泛起一丝失落,却又不知道在失落些什么。林碧凝并不知晓他的心思,难道还能指望对方一脸感动地望着他吗?说起来上次在井下俩人独处一夜,貌似也没什么进展,林碧凝对他还是以前的态度,看来他还是应该再找惜云取取经。

    半晌,林温良从往昔中回过神,看着白逸说了句很有深意的话:“终朝相思,无缘相守,有心相望,无力相亲。云闲,当以此为戒。”说着,亲自执了酒壶满满当当倒了一杯酒,举杯时几滴酒洒在衣袖上,直将藏青染成浓重的墨色,“许久没和人痛饮了,云闲今日可要好好陪我喝上几杯,咱们不醉不归。”

    “恭敬不如从命,云闲自当舍命陪君子。”还未等白逸深思那句话的意思,林温良就向他敬酒,只能陪着喝。

    林碧凝拿筷子的手顿住,皱着眉沉思。

    父亲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在说他和母亲吗?

    无缘,无力,难道他跟母亲是被迫分开的吗?

    如果是,那又是谁分开他们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赵一诚不是赵一诚?() 
青妙提着灯和林碧凝走在前头,简平扶着已然喝醉了的白逸跟在后面。好在阴雨天已过,不然等到厢房不知要多狼狈。

    林碧凝回头有些无奈地看了眼白逸,对方眉头微微皱着,一只手揉着额角,想来是有些难受。她在心中腹诽:让你在席上不吃解酒丸,现在难受了吧!

    林碧凝忽的想起林长儒醉酒的样子,又是吐又是说胡话,和他相比,白逸真是省心极了。在淡淡的月光下,脸上泛着潮红,眉头紧锁的白逸,依旧好看的过分。

    她不禁感叹,上苍真是厚待这个男子啊!

    本来宴席上大家没怎么喝酒,后来林温良说了那番意味深长的话后,便开始拉着人对饮,林碧凝离得远,未曾多饮,坐在两边的白逸和赵一诚无一例外地喝多了。林温良由赵氏亲自看着,让丫鬟们扶去了听雨轩,赵一诚叫人扶回了松榆院。剩下白逸,赵氏忙着照顾林温良,便让林碧凝安排。

    白逸喝醉了,远香别院又在南郊,夜色已深,送他回去也不现实。林碧凝就作主将人安置在临江轩旁边的香栀院。

    厢房已经着人打扫过,简平把人放在床上。白逸一沾床,半眯的眼睛就合上了,睡了过去。简平起身退到一旁,林碧凝眼带疑惑地看着他,他搔搔脑袋,扯了个不算好看的笑,解释道:“平日爷的起居有丫鬟照顾,我又是个粗人,怕手脚没个轻重,弄伤爷。”

    林碧凝点点头,对青妙吩咐道:“青妙,你帮白公子擦擦脸,让他舒坦些。”

    青妙应声,接过小丫鬟弄好的温水,投下帕子,捞起拧到半干,然后走到床边半弯着腰,正要替白逸擦脸,“啪”的一声响,在安静的屋里格外突兀。

    青妙揉着被白逸打了一下已经泛红的手背,有些无措地看着林碧凝,着急道:“我试过水温,是温的,烫不着白公子的,我也还没碰到他。”毕竟人家的小厮还在,要是误会自己伺候不尽心就不好了。

    林碧凝也很奇怪,青妙从小服侍人,手上很有分寸的,不应该弄得白逸不舒服。

    简平抬手吸引了俩人的目光,尴尬地说:“不怪你。我们爷对味道很敏感,可能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青妙闻言一点都没有被安慰的感觉,这话是说她身上有怪味吗?明明她昨儿洗了澡和换了衣裳的。

    简平丝毫没有察觉她的委屈,径自往下说:“爷不喜欢让人近身伺候,这些事平常都是他自己做的。”

    林碧凝眉头微锁,那总不能就让他这样过一夜吧。

    注意到白逸不舒服地扯了扯衣裳,简平弱弱道:“那个,爷好像不抵触林公子你近身,能不能麻烦公子帮我家爷稍微擦拭一下。”说罢,他又不好意思地抓抓头,毕竟人家林公子从小也是被人伺候的,让对方去伺候人,多少有点难为人家的意思。

    “那怎么行!”林碧凝还没开口,青妙已经先惊呼上了,大小姐毕竟是女儿身,纵然是扮作男儿,也断断不能去帮一个男子擦脸。

    简平张张了嘴还想再劝劝,青妙就眼神凶巴巴地瞪着他。

    林碧凝揉了把眉心,淡淡道:“行了,我这有解酒丸,简平你喂你家公子吃下。我帮他简单擦擦脸,之后的事等他清醒后,自行收拾。”

    说着,将解酒丸递给简平,等他喂白逸吃下后,让青妙重新拧了帕子,她拿着帕子坐在床边帮白逸擦脸。

    帕子碰到白逸光洁的额头,他张张嘴小声嘟囔了一句,林碧凝以为是她动作过重,拿着帕子擦得更加轻柔。墨染的双眉,紧闭的桃花眼,挺秀的鼻子,嫣红的嘴唇,林碧凝都一一擦拭过去。最后离开时,将帕子在他紧锁的眉心又擦了擦。

    林碧凝收回手时,白逸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甩了甩手挣扎不开。腕上娇嫩的肌肤被男子宽大的手心覆盖着,炙热的温度传到脸上,晕开一片红潮。不想被青妙看到这个画面,林碧凝的背微微挪了挪,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抿着嘴,面上带着一丝恼意,狠狠掐了一下白逸的手。

    白逸松开手时,林碧凝忙把手缩回去。正起身,听到方才被她掐过的人呻吟出声,她心想该不会是她出手太重掐的白逸疼醒了吧?有些心虚地低头去看他,小声道:“云闲,你醒了?”

    白逸双眸要睁不睁,水汽氤氲的样子,惹得林碧凝小小地内疚一下,她和醉酒的人计较什么呢!

    林碧凝轻轻地又喊了一声:“云闲,你酒醒了?”

    白逸盯着她看了一会,弯了弯眼角眉梢,不甚清醒地道:“是长儒呀。”

    林碧凝一听他不同往日的语气语调,便知还未清醒,只听他又接着嘟嘟囔囔地说:“长儒,你表哥是个傻的,你可不要和他多接触,也变傻了可不好。”

    林碧凝以为他只是在说胡话,也没多理会,只是顺着他说:“好好好,我以后不和他接触。云闲,你鞋子还没脱掉,能自己脱掉吗?”

    白逸脚伸向外面,对着搓了搓几下将鞋子脱掉,打着哈欠继续嘲笑赵一诚:“宜城人不吃鸭舌,你表哥真傻,连这个都忘掉了。”说完这句,闭上眼又睡过去了。

    林碧凝听到这句话,傻傻地愣掉,白逸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推了推白逸,想叫醒他问个明白,喊了几声没有反应,烦躁地替他盖上被子,交代简平几句,带着青妙回了临江轩。

    白逸在她离开后睁开眼,双眸清明不带醉意,揉着被掐疼的地方,无声地笑了笑,下手还真重。

    在赵一诚说不知道温家时,他心里就起了怀疑,不动声色地拿鸭舌试探一番,结果正如他所料,赵一诚这个人身份有问题。

    温德从不吃鸭舌,他曾经好奇问过原因。原来宜城当地有个说法,吃了鸭舌的人会长出鸭舌,变得像鸭子一样呱呱乱叫,所以宜城没有卖鸭舌的。他当时听温德解释后,很是嘲笑了一番,说他们真是暴殄天物,白白浪费如此美味的东西。

    在没有确切证据时,白逸只能装醉提醒林碧凝,希望能引起她的警觉。

    不过,这个赵一诚还真的有些意思。

    究竟是赵一诚不是赵氏的侄子,还是赵一诚不是赵一诚?

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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