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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姚掌柜,却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他此刻在心中正深深懊悔着,今日出门儿怎么就没听媳妇的话,将转运八卦带身上呢?
管那东西是有多大多蠢,怎么也能帮他化解这场麻烦啊!
要是他们早一刻或晚一刻到,也就遇不到这倒霉的找茬的小子了!
但心中再怎么埋怨点背,姚掌柜还是不得不端着笑脸,将场面撑过去。
若是被这姓李的小子给看扁了,谁知他那份契约会不会跑到别人手里去?
“咳咳,李老弟,不用担心,这都是小事儿。你们先去后堂喝茶歇会儿?或让吴老弟他们陪你先去另两处看看,我稍候便到。”
青衣男子高兴的点头,似乎很满意姚掌柜的安排,却不想李瑾却浅笑着开口拒绝道:“多谢姚大哥的周到安排,只是小弟实在很好奇,这位仁兄究竟有什么好东西。不知姚大哥是否介意,让小弟长长见识?”
李瑾这话只是想要留下的托词,但在姚掌柜耳中,却早被理解成了,要验看他能力到最后的委婉说法。
而青衣男子也在听清李瑾的话后,眉头忽的紧皱了起来。
嗯,看来今日之事,不仅波折不断,还要有不小的麻烦啊!
但想到中原商人的重利,以及对商业资源的独占欲,青衣男子立刻又舒展开了眉头。
只要等到他抛出诱饵,这位皮货行的东家,一定会将其他人都赶走的。
而吴掌柜与欧阳掌柜自然不会去参与姚掌柜铺子里的事,因此一番推让与寒暄后,吴与欧阳先去了后堂喝茶休息,姚掌柜则带着李瑾与青衣男子,并两人的随从等人去了他平日接待贵客的小花厅。
当然,这小花厅的待遇,完全是看着李瑾的面子,而非这来找事的青衣男子。
各人心思各异的,一同抵达小花厅后,青衣男子为防再出变故,还没落座就直接道:“姚掌柜,我虽是第一次与你交易,但也是听人盛赞你是真识货的买卖人,所以才如此冒昧前来。”
李瑾听到这有些怪异的措词,眉梢又忍不住跳动了一下。
哎,这男子还真以为,表面装饰的再好,就能骗过所有人了?
这一开口,虽说措词都是文绉绉的,但简直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别人,他还不太明白怎么说中原话啊!
还是说,她的见识太少,其实北三路的地界上,还真有人是这么说话的?
但在李瑾忽略过姚掌柜和男子打太极的废话,任由自己的思绪在天边驰骋时,青衣男子接下去的一句话,瞬间将她拉回了当下。
“那好,我要是说,我带来的好东西,足够让镇北大将军封你个小官当当,你还想让我在别人面前拿出来吗?”
一瞬间,李瑾脑子里什么别的想法都没有,就只一个念头——她参合这蹚浑水,难道是给自己找了个天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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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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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平时,遇到这种情况,别说姚掌柜会作何反应,一旁作陪的人都会主动回避了。
但此刻,姚掌柜哪有心情去想什么献宝求官?
忍了又忍后,姚掌柜脸色难看的,憋出一句话,“这位兄台,咱们说了这会儿话,还不知贵姓,您又是何来历?”
别以为他是傻的,既然对方非要纠缠,那他还是挑明了对方的身份,让其知难而退吧。
虽然有些心疼那不知名的宝贝,可他更不想因未知的风险,丢掉让家族腾飞的机会。
但青衣男子显然是误会了姚掌柜的委婉“好心”,只当对方是因起了兴趣,才要确认他的身份。
“姚掌柜不用客气,称我萧公子就好。而要说来历的话,我说个人,您就明白了。单井胡同,巷口第一家何员外。”
客气?
他那能叫客气嘛?!
姚掌柜欲哭无泪的瞪着萧公子,对他之后说的人家,完全充耳不闻。
他难道还能想不到,是哪个小兔崽子给他惹来的麻烦?
若不是姚掌柜年岁太大,面皮松弛了不少,只怕此刻都掩饰不住脸上的抽搐。
就知道和蛮子打交道,不能委婉!
可奈何,当下还有个姓李的小子在旁看着,有些话就难说了。
气的胡子抖了抖后,姚掌柜额角青筋直跳的摇头道:“咳,这位萧公子,鄙人只是一介商人,无心也无胆去进献什么宝物。您要是没有其他事儿,就还请自便吧。”
说着,姚掌柜已起身,准备送客了。
若洛麟,也即青衣男萧公子,虽对中原人还只算是一知半解,但这样明显的拒绝和驱逐之言,他哪里听不出来。
若落麟原本就有些冷然的面色和气质,此刻更似浑身罩了一层寒冰。
他若不是怕打草惊蛇,何苦要与这种剥削他的族人的中原商人周旋客套!
可恨的是,即使他屈尊纡贵的说了这么多,这中原商人竟然敢将他撵出去!
屋内瞬间充斥的低气压,让人老成精的姚掌柜,本能的后退一步,紧张又戒备的盯着若落麟,低声喝问道:“你想干什么?”
因事发突然又太紧张,姚掌柜声音略有些尖细和低微。
在他意识到自己失态的瞬间,姚掌柜立刻瞄了一眼李瑾,生怕给这日后的合作伙伴留下不好印象。
想到自己的窘态,都是因眼前这不识相的蛮子而起,姚掌柜的忍耐瞬间就到了极限。
原本因对方的强大而胆怯的姚掌柜,瞬间被胸中的怒火撑起了胆子。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告诉你,这里可不是你们的蛮荒之地,你要不自己走出去,要不就被人抬出去!”
事态眼看着就要失控,不等姚掌柜真的扬声喊人,李瑾已淡笑着起身,拦在两人中间笑道:“姚大哥勿急,若您对宝物没兴趣,不知是否能让我和这位萧公子私下里谈谈呢?”
李瑾的本心,其实不愿深入这滩浑水。
但奈何,如今她和李辉也算是同舟共济了。
这样明晃晃冲着李辉去的谋算,她怎能视而不见?
尤其是在,他们刚刚秘密返回北疆之时。
就算这人只是一般的奸细,那她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吧。
因这些念头,李瑾越发坚定了,要一探对方底细的想法,看向“萧公子”时的笑容也越发深了。
姚掌柜愣愣看着李瑾,一时还没闹明白,怎么看着聪明的李老弟,突然就对这奇怪事态有兴趣了呢?
而一旁的若落麟,已皱眉先表了态,“姚掌柜,这人究竟是谁?我的宝物,可不是随便谁都能看的。”
李瑾表示赞同的点头,并直接开口道:“若是这样,那就更该给我看看了。难道你信不过姚掌柜的眼光,还是觉得身为姚掌柜合伙人的我,没有资格看你的宝物?要知道,你这宝贝也许,给我看反正正好呢?怎么说,我见李将军也比姚掌柜容易。”
若落麟听到李将军三字时,瞳孔立时一缩,“你真的……咳,不知这位给如何称呼?”
李瑾听得出,面前这人是极在意,她和李辉之间的关系,并差点儿直接问出口的。
而就因为如此,她心中的警惕性也越高。
“萧兄,称我李二即可,不知那东西在哪里,我现在能单独看看了吗?”
“好!”
两句话间,李瑾和若落麟已将姚掌柜排除在外,自顾自的定了下来。
姚掌柜虽心中觉得不是滋味儿,但也不愿和李瑾这个还看不清背景的人牵扯太多,甚至都没多问,就直接将屋子让给了两人。
这之后,若落麟让侍从将一个布包放到桌面上后,便将人呢都打发了出去,并用眼神示意李瑾,让她将苏靖和陈安两人也都打发走。
苏靖附耳对李瑾嘱咐了一句,让她将手腕上的防身暗器——木手串,准备妥当后,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内室。
但陈安却一时不愿意离开,这事儿处处透着蹊跷,就算李瑾不留下探听底细,他也要暗中派人跟着这伙儿不知来历的人,查清底细的。
所以,此刻有这样的机会,他怎么能忍得住不在现场?
李瑾看得出陈安的心思,但为了最大限度的诈出对方来意,此时还是她一人留下,更能成事。
因此,她几乎没给陈安开口的机会,直接轻咳一声,吩咐陈安道:“咳,你去再烧些热水,留待一会儿备用。”
边说着,她已用目光,安抚了一番陈安,示意对方她会尽力。
回神后的陈安,心知不能误了大事,因此只得迅速躬身应答后,就匆匆离开了内室,并为两人将门轻轻带上。
算了,这里让李小姐费心好了,他出去安排一番,应该也能有所收获。
待室内只剩了李瑾和若落麟两人后,若落麟正打算将布包中的宝物展示出来,却被李瑾笑着打断道:“萧公子先不用忙,这里已没了外人,咱们不妨开门见山的说话,如何?”
迎着若落麟审视又冷厉的目光,李瑾直接点明道:“李将军的大名响彻北境,只凭一件宝物就像谋取一官半职,这是把我当傻子,还是萧公子不愿意费力想借口?”
话到此处,李瑾清浅一笑,“你是因何想见李将军一面,请直接和我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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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巧合?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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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落麟被李瑾的话一激,双眸瞬间一眯,目光野狼般充满满警惕与攻击性。
从上到下扫视过李瑾,连头发丝儿和靴子尖都没放过后,若落麟冷笑着,紧紧盯着李瑾冷声问道:“这位小姐,你女扮男装骗了外面这些人,还想骗我献宝?”
可谁知,被他揭穿的李瑾不疾不徐的一点头,大方坦荡道:“我是女子不假,可萧兄与我不也是彼此彼此吗?”
见对方目光一瞬有些茫然,李瑾恍然,她这话对外邦人来说还是有点儿难以理解了。
因此,她立刻又换了种更直白的说法道:“萧公子不仅假冒了中原人的身份,甚至连姓名都没用真的,和我又差别在哪里?起码我还没给自己改姓,不是?”
若落麟被噎的一愣,总觉得好像对方的话里,有哪里不太对劲儿的感觉呢?
愣憋了半天,若落麟脸红脖子粗的,顺着感觉,愣愣回道:“可你的名字就算不换,不也是中原人的?我的名字说出来,不是立刻就暴露我的身份和来历了?”
越说,他的思路越清晰,说到最后时已明白,李瑾这是拿他开涮呢!
“嘶,你这恶毒的中原人,竟然拿话哄我!”
李瑾笑看着面前,终于滤清思路并恼羞成怒,活像张牙舞爪的小奶猫的青年,“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也就和你开了个玩笑,何至于说我恶毒?”
若落麟再一次被李瑾问住了,但这一次他完全放弃了思考,只气呼呼的要拎着包裹离开。
李瑾笑着摇头,上前一步,拦在了若落麟的面前道:“这样吧,你告诉我你的真名,我答应帮你传话怎么样?”
若落麟虽然很清楚,眼前这个中原人比至今为止他见过的所有,甚至连族里的长老们都要狡猾多智的多,但不知为何就是对她的提议,没法置之不理。
也许,通过这人给那个镇守北疆,堪比战神的李辉将军送信,要比他此刻用的这种方式更快呢?
说不清为什么,若落麟在李瑾澄澈的双眸注视下,就是想试一试这种冒险的方式。
哼,不就是自报家门吗?
他堂堂拓跋本部的二王子,难道还怕被个中原人知道名字?这简直是笑话!
因为这种种别扭情绪,以及侥幸心理,若落麟完全没能注意到,他竟在几句话间,就被李瑾又绕到坑里去了——原本打算死守秘密的他,此刻已迫不及待的想告诉对方秘密了。
若落麟暗中抿了抿唇,神色倔强对李瑾的骄傲道:“听好了,本王子叫若落麟,翻译成你们中原话,就是富有,繁荣,有祥瑞伴生的孩子之意。”
说到这里,若落麟紧盯着李瑾,表情看似随意又矜持,但李瑾如何看不出对方的紧张?
那微微冒汗的额角,还有青筋隐现的双手,都在明确的告诉着她,眼前的这位青年以前的日子,过得是多么随意又不用求人。
李瑾忍不住暗中叹息一声,心中更是对这样哄骗一个不谙世事,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人,突然生出了一种愧疚感。
不过,这种人应该也不至于做出什么太天怒人怨的事吧?
李瑾与其说,是在心底这样推断着,不如说是在这样祈祷着。
但无论如何想,此刻李瑾面上却是一丝都看不出来的。
她听到若落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