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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您有功于社稷江山。怎能亏待您与众将士呢。而且随您来的众将士也多辛劳,一会儿我自派人去送就好”说着郑尚书吩咐身边的小吏,去安排具体事务。
“对了,大将军可趁此时回去好好休息一番,今晚宫内的聚贤阁特设酒宴位您和众将领洗尘。陛下吩咐,大将军一行日夜兼程赶来京城,定是人困马乏,因此不许众人前去搅扰,也特别准许您在宅邸稍作休息,可不用去兵部报道了。”说着挥了挥手,一队禁卫军便应声来到两人身侧。
“这也都是陛下的安排,有什么需要吩咐差遣的只管叫他们去就是。您的随扈此时已经在宅邸中修整,一会儿他们引路。我这里还有公务没处理,就不打扰大将军休息了。”说着郑尚书拱手为礼后,便匆匆离开李辉身边。
看着郑大人那躲闪的眼神,李辉估计这个安排郑尚书应该也是刚刚得知。
李辉看着郑尚书消失的地方,不禁笑着暗想,虽然软禁这个词汇比较适合现在的境地,可这监禁的地方可比李辉预想的要好了太多,他郑尚书何苦这样为难。
又想到自己在万里桥的弟兄片刻后即可不用忍饥挨饿,受风寒之苦,这已经算是意外之喜。没人就此机会将他李辉扔进大牢,只能说是此时的时局特殊的让人难以捉摸。
李辉转身虽那两个禁卫离开敬德殿时,头脑中又闪现那一袭白衣的身影,自己和他尽一面之缘,不知他是否能有自己这样的好运。
李瑾一行人匆匆进城后,立刻转向一条小巷。众人越走越是害怕。原本熙攘的街道如今肃静的一点声息都没有,而街边的小店里,桌面上还有未收起的碗碟,小摊上的热锅也在冒着热气。一切物事都如往日一般,却独独缺少最应该在那里的各色小贩行人,就像大家都突然凭空消失的了一般。
如此的情景终于在转过两个街角后迎来了终结。
这条路上虽然也少有行人,可到底是能见到会动的身影了。见到一间店铺中的掌柜在低头算账,家丁们立刻上前打听道:“掌柜的,我们刚进城,城里可出什么事儿?”
卖糕点的掌柜看有人来,还以为今日的生意可算是要开门,但听说是来打听消息的,立刻便没了精神。
又低头拨弄起算盘的掌柜,头也没抬就接道:“谁知道又怎么了。卯时正,官差就在这周围的几条街鸣罗布告。说是今日东华门不许出入,临近的三条街道也不许进,违者从重处罚。我这还算好的没在那三条街上,还能开个门。可你看看好好的生意,现在弄的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说起烦恼来,掌柜的脸似乎都皱成了个酸枣。家丁的问话到让掌柜的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竟也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车的话。
“哦,哦,多谢掌柜的。”听完掌柜的话,家丁急匆匆的回到李瑾的车门旁,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大家。
“哎,那咱们不是犯了忌讳!是不是官兵会来抓咱们啊。”牵马的紧握手中的缰绳,面如死灰。
“哪里就到这个地步了。”护送李瑾的侍卫总管虽然口中说着安慰大家的话,可那结成死结的眉头还是将心底的情绪完全泄露出来。
“一路上也没人来拦着,城墙上也没有告示。自然怪不到咱们头上,大家放心吧。咱们先绕一段路回府再说。”李瑾掀开车帘做了结论。
“是。”众人看李瑾说的也有道理,且此时在路边干等也不是办法,便都默默的不再吱声,按照李瑾的吩咐绕道朱雀门,打算从那里再回李侍郎府邸。
放下车帘后,香雪小心翼翼的靠近李瑾,并悄声带着哭腔说道:“小姐,应该是有人要拦过咱们的。”
李瑾此时的脸色与刚刚吩咐众人时明显不同,一头的虚汗,眼神也十分不稳。
听到香雪的话,李瑾只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便又靠回马车壁上。
原来,李瑾比原定的时间拖后了一天返家,避免今早再被庄子上的管事唠叨,便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坐上马车出门了。
这还是李瑾第一次看日出前起身,想起冬日的日出,李瑾兴奋的像个孩子。田地间的日出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因此只看了两三刻的李瑾顿时觉得兴味索然。而临近庄子旁有一处不大的湖泊,因为就在李瑾回家的路上只要绕过一个小山就是,所以李瑾便命人绕道湖边赏完日出后再回家。因为时间十分充裕,侍卫总管又拗不过李瑾,只得领着众人到湖边受冻。
可李瑾玩的却不亦乐乎。好在湖面结冰不怕出现危险,且周围是一圈小丘围成的洼地,内里视线开阔,因此侍卫总管便也由得李瑾四处乱逛。湖面虽然没有大江大河汇入,湖面却也是常年的日积月累形成,因此这湖虽看着不大,内里听说却十分深的。因此湖中心的一点地方还未完全封冻。远看似乎有一两只水鸟还在那里捕食。
初升的日光洒在一片银白之上,偶尔有一两点白色或一飞冲天,或俯冲入湖心。就如悦动的白色精灵。李瑾为这美妙的景色深深吸引,视野能更宽广,便拉起自己的侍女一起,打算登上湖边的一处小丘。
谁知两人才刚能看到丘顶的灌木,就听有人声在对面商议着什么。
当时李瑾只是好玩便没做声,同时摆手示意跟在身后的香雪也不要出声,两人就那么站在原地竖着耳朵偷听起来。因为这边是顺风,所以对面的声音借着风势可以听得很清楚。
“……,这边的村子都通知过了。”
“那城中大户的庄子上呢,可都去过了?”
“正派人去呢,他们那儿出来办事的,都是辰时才会动身。不碍事。”
“嗯,都通知到,辰时前路上的路人也要清理干净,不许从东华门进城。”
“好好,一定。……”
那两人似乎边走边说,只片刻后就再听不清说话的。
李瑾和香雪互望了望,都有点摸不着头脑,可要去对面问人,又觉得自己刚刚偷听不好。
听说辰时前路上的行人都要清理干净,那自己这些人一出去不是要被清理了吗,那如何回家。
李瑾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决定在这风景瑰丽的湖边玩到辰时后,那时路上自然可以通行了,自己也省去被人驱来喝去的麻烦。
之后一路上的确如李瑾所料,并未有一人出来阻拦,李瑾等人去东华门的路上十分通畅。只是除了那空空的城楼和街道外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李瑾开始只觉得是哪个乡绅恶霸要独占进出东华门的道路,谁知自己竟又闯祸了。似乎误打误撞的掉进了一个旋涡。
李瑾不清楚为什么官府会封锁进出城门的大路,却在路上无人出现阻拦自己等人,却也隐约感觉到跟在自己身后进城的那队军官应该是这样安排的原因。
混乱的脑中,李瑾只剩下恐惧与迷茫的感觉。不知自己这样鲁莽的行为是不是会影响父亲,听人说御史经常会因为朝廷官吏家眷的任性妄为而遭到弹劾。可李瑾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或伤天害理的事情。
绕道回府是延缓回家的时间,李瑾希望如果要发生点什么,也一定要在她回家之前。否则刚刚到家就有官兵闯进家门,那会吓坏母亲。
不幸或者说有幸的是,真的被李瑾猜中,就在她的车队穿街过巷,还未抵达朱雀门时,一队官兵就找上了他们。
“站住。”
“哎,官爷。这是?我们是官家眷属,只是从这里过路。”
“不用废话,看你们的车曼,就知道你们是官眷。我只问你今日巳时一刻,从东华门入城的,可是你们车队?”
“这……”
“这什么!是,还是不是?”
“是,倒是。可我们只是……”还不等家丁解释,那队官兵就立刻围住了李瑾的车队。
“是,就行了。走,跟咱们走一趟吧。”在数个魁梧的官兵押送下,李瑾的车队又折返了个方向,向城西而去。
“官爷,敢问咱们这是要去哪呢?”车中的李瑾柔下声音,靠着车壁低低的问道。
李瑾的声音清脆却偏低,因此正常说话时,仅凭声音很难分辨她的性别。此时,李瑾刻意将声音变细变柔又缓缓的吐息,因此只听剩余便是一个足足的女娇娥。
走在车厢旁的官兵,听到后,声音也立刻柔软下来。
“哦,小姐莫怕,只是今日全城都知道不能从东华门进出,您的车队偏偏从那里入城,这也算是违了王法,但不知者无罪,估计也就是去咱们官衙走个过场,解释两句的事儿。莫怕莫怕。”那官差似乎是常与官家眷属打交道的人,一番话里丝毫没有恐吓的成分,倒是极尽安慰。想来是怕吓到什么贵人的家眷,自己不好交代。
车厢内,香雪此时正捂着嘴低低的流泪,那表情就是活生生的天已经塌下来的诠释。李瑾这边也没好多少,脸色金纸般难看,只是车内此时光线昏暗,不太容易被人发现。
李瑾在心中祈祷着,希望自己真的到衙门解释两句就能解决事情,之后安然回家。、;;,,!!
第七章 好运()
今日上了两次朝会的工部侍郎,李大人,颇有点儿精神不济。尤其是想到他唯一的爱女,还在庄子上就觉得更加不踏实。
万一她今天误打误撞回来,偏巧又打算从东华门入城……
李侍郎觉得一颗心,都被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女儿,弄得七上八下的。好在派去的家丁此时应该早都到了,怎么也能拦下她吧。李侍郎在心中默默祈祷。
就在李侍郎忧心忡忡的时候,他的女儿——李瑾,也的确不负其所望的从东华门入了城。报信儿的家丁与李瑾的车队擦肩而过,偏巧那家丁打算回城告诉李大人消息时,被拦在了半路,不得出入。如今人正被扣在王家村里——一个专门看管路人的院子中,只等着午时一过才能入城。
那条通往东华门的大路,早在辰时初,便肃清的一个人影都找不到。也因此李瑾才能那么大摇大摆的到达东华门。
此时李瑾一行人已经到了京师府尹的大堂,巍峨的牌匾端正的书写着明镜高悬四个金字,高悬在李瑾与香雪的头上。
因为衙役回禀,说是带来的是官宦人家的小姐,所以特别为其准备了回避众人的准备。此时香雪与李瑾被圈在了一个周围围绕着一圈青色幔帐的空间里,除了面前大堂上官员坐的椅子与书案外,李瑾与香雪目之所及具是青布。
即使如此,官衙内的肃穆威压,对于李瑾与香雪来说也没减轻多少。
尹成是京师顺天府的府尹,也就是京城的父母官。今儿天不亮,皇帝就一道圣旨亲自派给他一个任务,下令要京城的东华门及其临近的三条街道不得在午时前出现其他人等,专候一队军士。
自己也算是不辱使命,仅在这点时间内不仅将那三条街上的百姓全部迁出,且做到了让周边近郊的百姓也都不得接近东华门的大路。
在尹成看来这样就能确保,今日午时前那东华门内出现的仅会是皇帝的人。谁知天不遂人愿,来到的人除了军队外还多了一个车队。这让尹成的心情十分不好,这代表了他的办事不力。
‘眼前的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儿?’
‘听那些安排在城门处暗中的探子来报,说是这队人马和那些军士一起到的城门口?怎么可能?而且还是官眷,这下首站着的是哪家公子?那愚钝的童捕头,非说押来的是个官家小姐,看样子和他搭话的分明是人家身边的丫鬟。不过,这些贵人还是谨慎些对待才能万无一失。’
尹成看着下首站着的李瑾和香雪二人,脑中转着千万个念头,眉头也因此而越皱越紧。
对面的李瑾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心里一直在打鼓,面上却也能保持镇定自若。因为她知道,此时若是在气势上弱了下去,怕是反倒容易坏事,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因此不等上首那坐在书案后的府尹发话,他这边已经先开口道:“不知大人所谓何事,要将我等拘押到此?”
李瑾完全是照着话本上的恶霸口吻在虚张声势,因为自己早已知道东华门的古怪,所以此时只能强装镇定,希望能听到更多的消息,这样起码也算是知己知彼,到时候想办法也容易些。
谁知竟让李瑾误打误撞的踩中了这位府尹的死穴。
尹成上下打量着眼前这眉清目秀的小生。看他衣着气度,言谈举止应是家中备受宠爱的那种小辈。这些人最是令尹成头痛,京城遍地都是各种大大小小的贵人,且其中又都有千丝万缕的瓜葛。没遇到还好,如果真有什么事儿犯在尹成手里,那可是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