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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谷雨这话是没错。”公孙轨点头道。
“切,谁想操心了?我还不是怕你又不打招呼就拉着我陪你演戏。。。。。。”徐婉恨恨道。
公孙轨柔和的看着徐婉道:“我觉得婉婉演得不错,咱们俩很是有默契。”
“懒得理你!”徐婉专心看着场内一人将另一个人拽着脚踝甩飞出去,用力拍手道:“好力气!”
公孙轨只笑笑,谷雨黑线,心说头回看武斗有人这么夸人的。
第248章 刺头一战()
正在观看武斗公孙轨突然眼前一闪,徐婉也蹙眉看着那个在场中的壮硕男人。
男人一如其他参加武斗的人一样,赤裸着上身,肌肉结实,线条分明,可是那张脸上却写满了淡漠,徐婉对这张脸还是有印象的。
“那个男人不是之前跟着那个叫。。。。。。对了,叫马茕的湖堂主吗?“徐婉思索道:”他怎么也来参加厝桑节的武斗啊?他现在不是接任了马茕的位置,做了湖堂主吗?“
“没错,就是刺头。”公孙轨勾唇笑道:“谁又规定了咱们玄机道的湖堂主不能参与厝桑节呢?”
徐婉看他笑得意味深长,探究的眯眼道:“你是不是也太看重这个叫刺头的人了?你就不怕他是第二个蛮戽?”
言下之意自是明白了刺头若是进入三甲,进入朝堂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那么公孙轨不反对他这样的举动,难道是默认了湖堂主进入政堂?还是说打算让这个刺头身兼政湖两堂?
“呵呵呵呵,若他有这个能耐和野心,也不是坏事。放心吧,只等着看就好。”公孙轨爽朗道。
徐婉看着场中的打斗,心里暗道:难怪那个马茕会将这个叫刺头的年轻人留在身边,上次只是打了个照面,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只道是公孙轨临时拉个人接了湖堂主的位置稳定军心罢了。
现在看到他在场上拳拳生风,闪躲腾挪的架势,应该修为不低!
场上叫好声一片,可见场面激动人心。
突然,与刺头对打的壮汉一个弯身,冲着刺头腹部就卯足了劲儿顶了上去。
看得徐婉也不由揪心了一下,毕竟刺头好歹也是她玄机道的人。
只见刺头眸光一闪,侧身、伸出长臂,一把将那人伸过来的头颅禁锢在自己臂弯内。
动作行云流水,敏捷,完全看不出与他壮硕的身体有一点儿违和感。
而被制住的壮汉也不含糊,双手成拳用力击打在刺头的两肋侧下方和腹部,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人向上翻起,冲击得刺头连连向后退了三步!手上的力道却纹丝未动,反而更加用力。
徐婉一方面担心刺头抵不住那人的拳头,另一方面又担心那人会被刺头活活掐死。
而那人也确实慢慢放弃了对刺头的攻击,整个面上通红,脖颈处的肌肉暴起!
“不会闹出人命吧?”徐婉担心道,好歹是条活生生的人命。
“也许吧……”公孙轨平静道:“据说昨天下午三十八场共计七十六人参加武斗,重伤十二人,丧命的就有四人。”
徐婉皱眉,昨天她晕倒回去了,所以没有机会见识当时的惨烈。
刚刚前两场也都打的平平,所以不觉得什么。
现在眼睁睁看着一个人的生命正在一点点被剥夺,这……还是第一次!她突然想起了淙淙当时被杀死的场景……
猛然间一声声咚咚咚急促的鼓声,双方的僵持已经进入倒计时。
徐婉瞪大眼睛,纤细的手指不自觉攥紧。
公孙轨撇了一眼那双握成拳的小手,伸出大掌牵过来,一根一根的掰开葱白的指头。
徐婉侧头,看到公孙轨低着头认真的掰着自己的手指,不由一愣,嘴角不禁勾起,自觉的松开手。
公孙轨抬眸,正瞧见徐婉面纱外露出的两只笑眼,回了一个微笑道:“不忍心?”
徐婉闻言,敛了三分笑意点了点头道:“我是不是很没用?明明是剑灵……”
“剑灵怎么了?难道就该杀戮成性?”公孙轨柔声打断道:“婉婉要知道,正与邪其实只有一念之间。为道义和信仰而杀戮,与为权欲和私念而杀戮自然不同。”
顿了顿又道:“如果刺头杀了他,你会作何感想?”
徐婉的手指虽然已经松开,可是心跳还是控制不住随着那紧凑的鼓声起伏,盯着场中已经开始面色青紫,开始翻白眼儿的壮汉蹙眉问:“他……如果不杀那人,能赢吧?”
公孙轨不语,想想后点了点头:“刺头只需保持遏制的状态,让对方没有反驳之力,鼓声停了,他也就赢了。”
徐婉舒展了眉头,俯视着场内冷声道:“那他就是为了一己私欲,滥杀无辜!”
公孙轨又点了点头,眼睛冷冷的盯着场中依旧面无表情的刺头……
“时间到——”场中执事唱和道。
随着这一声唱和,刺头松开了钳制对方的手臂,那人也软绵绵的轰然倒地……
“编号四十三号刺头获胜——”执事继续唱道,招手便有四个壮汉将躺在地上的人抬了下去。(抽号比斗,所以不是我数学学得不好呦。)
“怎么样?还活着吗?”徐婉身子微微前倾小声道。
“很难了,缺氧时间太久,除非他练过闭气。”公孙轨摇摇头道。
徐婉面纱下的唇被轻轻咬住,良久道:“为什么……为什么玄机道的政湖两堂会是这个样子?”
公孙轨怅然道:“世间的权欲斗争也好,江湖纷争也罢,都会慢慢磨灭一个人本来的样子……有人叫这为成长。可是殊不知这样的成长,从来不是以泯灭良善为代价的。”
“小轨,你是不是知道刺头的事?”徐婉片头看着公孙轨,全然不理会刺头的离场,和新一场武斗的开始。
“婉婉想知道?”公孙轨笑看着徐婉问道。
见徐婉点点头,想了想幽幽道:“他……也是个苦命的人,算是被桓瑟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不过他只知道他的救命恩人要他无条件服从我,并不知道那人就是桓瑟。”
见徐婉疑惑,笑道:“你好像忘了桓瑟会幻化变换的事情了吧?”
徐婉撇嘴:“我八百年前见到的桓瑟就是这个样子……”
公孙轨笑道:“平时他都是这个样子,似乎还挺喜欢这个样子。只不过当时他来斗创国有要务在身,所以幻化成了另一个人。”
“难怪刺头对你还是挺恭敬的,对了,他怎么会落到死人堆里的?”徐婉问道。
公孙轨望向帝君的方向道:“因为有人灭了他全家……”
徐婉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不禁皱眉,想了好久才缓缓道:“难道……他要通过厝桑节去报仇?”
“诶,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至少与他对手的人是无辜的。被仇恨蒙蔽的人,眼中只怕只能看到仇人吧……所有挡在他和仇人之前的人和物,只怕对他而言都是需要冲破的桎梏吧……”公孙轨沉沉说道。
徐婉垂眸,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要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还是……自作孽不可活?
撇了一眼公孙轨,徐婉觉得这家伙对刺头只怕已经用尽了耐心吧?
如果当初马茕的死都不能让刺头惊醒和反思,只怕三言两语更加苍白无力吧?
“小轨,”徐婉想了想道:“你知道他家为什么会被帝君灭杀吗?”
公孙轨蹙了蹙眉,又舒展开,悠长的出了一口气道:“那又是另一个权欲相争的故事了。”
徐婉突然觉得,若只有一生一世,那么不管什么恩怨都以死为界。
可是像她和公孙轨这样活着的人,只怕才是最可怜的。
因为你眼中的世界,就是一个又一个环环相扣的因果。
第249章 虚与委蛇()
徐婉实在不想在斗场压抑的呆下去了,加上人多,空气流通不畅,索性跟公孙轨说要回去。
公孙轨考虑到荼靡宗那位只怕就守在周围,翼北的动作未必有那么快。安全起见还是亲自陪徐婉回了查步苏的私宅,布上了隔绝阵法,这才返回皇家斗场。
而另一边离场的还有刚刚被封了‘斗北王’的二皇子——塔乌尔!
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后,库尔纳伊也找了个借口,丢下帝君和少君塔乌托回皇城去了。
塔乌托躬身目送库尔纳伊妖娆的离开,眸子眯了眯对身边的贴身侍从耳语几句后,依旧稳稳当当地陪帝君看场内的武斗……只是那张脸已经黑得更狠了。
塔乌托的侍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帝君的看台,快速闪身进入了另一个不远处的看台,将少君在他耳边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了手持酒杯,美人在怀的相佐大人。
“哦?”蛮戽放下酒杯,挥退了美人儿和侍女后问道:“少君确定要监视那二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蛮戽与塔乌托在三年前就已经达成了合作共识。这位未来最有可能成为帝君的人,对他而言自然是依附和利用个不二人选。
可是库尔纳伊。。。。。。这个女人一直让他有种想敬而远之的感觉,而蛮戽也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不过想到这个女人与二皇子扯上关系,又在现任帝君面前有着不可忽视的话语权,还是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待那传话的侍从离开,蛮戽低声道:“末影。”
一个灵巧的身影随即出现在蛮戽看台的阴暗处,看身形竟然不像是斗创国人。
“知道怎么做了?“蛮戽嘴唇甚至都没有动,只垂眸又端起酒杯淡淡道。
那被唤做末影的,只用力点头,又如来时一般消失无踪。
斗创皇城内,二皇子塔乌尔的外殿内。。。。。。
“你。。。。。。”塔乌尔看着这个自昨夜起就跟在自己身侧的男人,不知该如何开口。总觉得塔乌托说的没错,这人身上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可是若是问了,又担心碰到了对方的忌讳。
“二皇子是想问我的身份吗?“拓也不傻,冷静的回道:”二皇子只要知道,我只是一个对你毫无敌意的影子即可,换而言之,我就是一个传话的人,平时只当我不存在就好。“
话说到这个份上,塔乌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人家压根儿就是个听命办事的人,说起来无足轻重,实际上却是他和玄机道的联系人啊。
退一万步讲,玄机道本就是个神秘的组织,恐怕对于人家而言,自己这个二皇子也是如同蝼蚁般的存在,自己还有什么好好奇的呢?
按照公孙前辈的意思,他只需要假意逢迎那个女人,吊着她的胃口,迫使自己的皇兄与之翻脸即可。
但是塔乌尔心里其实觉得这件事情也未必好做,毕竟那个女人可是三百年的老妖女了,更不必提她浸淫皇城多年,心智自不必多提。要想骗过她,谈何容易啊。
只不过就算公孙前辈不要求他这么做,他似乎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还没想好要如何出击,博取那妖女的信任,人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波光潋滟的眸子扫了一眼厅上的两人,总觉得这个存在感很低的人让她忍不住在意。不想那么多,便莲步轻移进了殿中。
塔托尔见库尔纳伊独自前来,心里就觉得不爽利,这女人还真是不避嫌,可还是起身迎上去行礼道:“此次封王的事情还多谢母妃成全。“
库尔纳伊抬手扶住塔托尔的胳膊嗔怪道:”怎么还叫我母妃,叫我纳伊就好,母妃这称呼都把我叫老了。“
塔乌尔努力保持着笑意,巧妙的抽回手臂对拓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给沏茶过来?“转而对女人热情道:“纳伊,快坐。”
拓闻言,躬了躬身退了出去。
库尔纳伊本来因为男人闪避的动作不悦的面容,在听到那声‘纳伊’后又漾开了笑意,扭动腰身在上座坐下。
瞥了一眼离开的拓,又看向塔乌尔道:“我已经兑现了我之前的承诺,表达了足够的诚意,那么你。。。。。。“
塔乌尔看着眼前曲线玲珑,媚眼如丝的女子道:”纳伊确实表现出了在父君那里的话语权,可是。。。。。。“
”可是什么?“库尔纳伊细长的柳眉蹙起问道。
”可是纳伊与皇兄的关系依旧很微妙不是吗?“塔乌尔端起茶杯,勾唇挑眉看向库尔纳伊。
看得库尔纳伊心头就是一紧,那个五年前的少年,如今竟然已经成长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吗?居然让她都为之心动了。
”你说得没错,你那位皇兄如今可是眼巴巴的盼着你们的父君归西呢。“库尔纳伊舒展了眉头,侧倚在石椅把手上,纤细的手指在把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道:“所以我可爱的塔乌尔,你可要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哦,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