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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不如自己快刀斩乱麻来得痛快,省得她看着郁满堂难受,自己也不舒心。
可是如同昨日喷薄而出的思念一样,这种伤人伤己的痛,让她毫无防备,来势汹汹,可面上却还要一副全不在意的样子。
不知道郁满堂如今怎么样了……
他那样傲娇的人,心思又重。打小的隐忍会不会让他没那么痛苦?
可是自己如今这样真的做对了吗?
若是他真的像宫嵬一样,利用自己、伤害自己,那么自己要怎么办?
以往看着前世的自己为情所扰,作出的那些傻事,如今的自己又高明多少?
就算他不像宫嵬那样残忍,会不会像秋若昀一样……
可是现在想得再多也没用了,徐婉干脆将目光放在场内疯狂挥舞拳头的刺头身上。
“对了,忘了告诉你,昨晚我和谷雨、听风去皇城,看到塔乌托和库尔纳伊翻脸了。”徐婉有意岔开话题道。
“嗯,”公孙轨有些有气无力的回道。
场中一阵疯狂的叫好声,不出所料,刺头侧腰,双拳击出,将蛮戽的人直接击飞出百米远。
这一击似乎是震碎了脏腑,已经为那人还没落地,口中的血已经一条弧线划出。
徐婉朝着看台对面看去,蛮戽和塔乌托都黑着脸,不由轻笑道:“这两个人还真是……沉不住气。”
转而对公孙轨道:“我听昨日塔乌托对库尔纳伊说话的意思,是库尔纳伊用魂术和药物控制了帝君,可还有回桓的余地?”
公孙轨蹙眉摇头道:“发现库尔纳伊是伊兰的那天,我就派人带翼北去了一趟皇城。
且不说库尔纳伊将帝君看管的极其严密,就算我们冒着与库尔纳伊正面交锋的风险,能将帝君就出来医治,这数十年的荼毒也很难再恢复如初了。”
“一国帝君,就因为信错了一个女人,生生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活傀儡。”徐婉的目光看着场上被宣布获胜的刺头,面无表情的说道:“而且还被这样的人恨着。”
“婉婉……”公孙轨蹙眉,他很讨厌徐婉现下的状态,让他觉得她看破了什么,以至于突然变得冷漠无情起来。
仿佛跳出了所有人,冷眼俯视着一切,包括她自己。
徐婉侧头,含笑看着公孙轨道:“怎么了?”
公孙轨也想回个微笑,却如何也笑不出来,避开那双清透的眼睛道:“荼靡宗派来监视我们的人已经被翼北搞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徐婉沉默了片刻道:“自然是要去的,知己知彼才能一击即中。”
说完起身道:“现在就去吧,武斗无非打来打去的,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公孙轨伸手拉住转身准备离开的女子手腕道:“你难道不好奇最后三甲的归属吗?”
徐婉垂眸看着手腕处那只有些微颤的大手道:“我相信无论出现任何结果,小轨都准备好了应对之策,对吧?”
公孙轨一愣,就见徐婉轻轻将自己的手拨开,一边走一边道:“你还不来是要桓瑟给我带路吗?”
那背影冰凉彻骨,将公孙轨整个人冰封。如果此时公孙轨还看不出来徐婉对自己打击郁满堂的事情极度不满,那他真是白活了这几百年了!
如今这局面对他而言,何尝不是伤人伤己?
苦笑着摇摇头,无奈起身带着不知所措的桓瑟大步跟了上去。
库尔纳伊幽深的眼眸看着斜对面发生的一切,虽然听不到那边的对话,却也能感受到那两个人与前两天不同的氛围来。
而且……最早起身走的男人又是谁?左将军查步苏怎么会跟这些人扯上关系?
第256章 纳伊真身()
徐婉跟着公孙轨从皇室斗场出来,一路兜兜转转来到一处茶寮一样的地方,抬头招牌上写着“南山茶肆”。
徐婉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公孙轨将玄机道打理得很有品位,在斗创国这样以蛮力著称的国家,居然也能搞出这么有意境的茶肆。
里面古色古香,轻纱幔帐,还有袅袅熏香缭绕。
掌柜的见到桓瑟,先是一愣,上前恭谨地领着几人朝里面走。
乘坐升降梯抵达地下三层后,默默退回,剩下的路就由桓瑟引着朝深处行去。
走廊内空旷的只能听到几人的脚步声,徐婉不动声色地看着四周石壁,和时不时出现的守卫模样的人。
又走了半盏茶的时间,桓瑟打开了一道石门,里面火石珠照到一个身材高大的斗创人,垂着头毫无生气的被铁链锁着。
徐婉之前就听公孙轨说过,荼靡宗派人守在周围不知道要做什么。
原以为这高手是个男人,可是走近了才发现,竟是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
桓瑟在一边低声道:“她之前中了库尔纳伊的摄魂术,换句话说,她才是真正的库尔纳伊。”
“什么?你说她……”徐婉不敢置信道:“她是库尔纳伊?”
“是,可怜的姑娘被伊兰用摄魂术做成了完全没有自主意识的傀儡。是翼北耗费了很大的心力才坎坎救了她,只是这样一来,她也命不久矣……”桓瑟蹙眉,有点儿同情的看着被铁链束缚的女人道。
“那她现在神智可还清醒?”徐婉也怜悯道:“她还能活多久?”
“她目前神智时好时坏,恐怕还需要翼北用药物让她保持片刻清明。至于寿命……听翼北说大概也就三个月吧。”桓瑟道。
公孙轨半晌没有开口,因为郁满堂估计现在带着翼北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们先回宅子,从长计议吧。”公孙轨开口道:“你若想问什么,到时候翼北回来再问也来得及。”
徐婉看着毫无生气的女子,点了点头,几人便先回查步苏的私宅再做打算。
直到晌午时分,郁满堂才不知从哪里回来,回来后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过倒是让翼北去公孙轨那里报到了。
徐婉刚刚与公孙轨用完午饭,外面正是热的时候,就听桓瑟来报厝桑节前三甲已经揭晓。
“如此说来,刺头也勉强争了个第三名。”徐婉冷笑道:“查步苏能排第二名,我倒是好奇这第一是谁了。”
桓瑟难得勾起嘴角笑道:“那个第一名拓跋,正是萨耶的化名。”
徐婉拿在手里的解离直接呆在当场,眨了眨眼睛道:“竟然是萨耶吗?”
她虽然料到公孙轨不会轻易放过厝桑节,也知道他安排萨耶、萨忽私下里在搞什么小动作,可是这个结果还是有些出乎意料的。
公孙轨但笑不语,悠哉的喝茶,这副嘴脸让徐婉差点儿想一杯茶水泼过去。
至于这么傲娇吗?抽了抽嘴角道:“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的剑啊……小轨如此有筹谋的人,不会打算一直就这样呆在斗创解决皇室纠纷吧?”
公孙轨放下竹杯道:“自然不会。”
“所以呢?”徐婉挑眉。
“所以既然我们手上有真正的库尔纳伊,自然要好好利用,也算是为她报了仇。”公孙轨眼中一片寒凉道。
“翼北,”公孙轨轻声唤道:“可有什么法子让那女子恢复两个时辰的清醒?”
翼北想了想点头道:“可以,只是这样会缩短她的寿命。”
“我这里有一瓶复颜丹,可以保她十二时辰恢复到从前的样貌。”公孙轨自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个黑色瓷瓶道:“一日两颗,服用七日即可。”
转而又对桓瑟道:“库尔纳伊原先的家人或是认识她的人可还能找到?”
“这个……恐怕要费些时日。”桓瑟蹙眉道。
“给你三日时间,尤其是皇城中,必须找到至少三个能证明她身份的人来!”公孙轨正色道。
桓瑟见公孙轨这样,知道事关重要,二话不说便肯定的躬身领命。
“另外通知萨耶,皇城的任命下来之后保持低调,不要让蛮戽有任何察觉。”公孙轨顿了顿又道:“若我所料不错,塔乌托和蛮戽这两日恐怕就会找机会接近他。”
“副道主的意思是……”桓瑟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徐婉撇了一眼公孙轨,轻笑道:“桓瑟,你白跟着小轨这只老狐狸几百年了。他的意思是,失去了库尔纳伊这个合作伙伴,少君自己的人又没进入三甲,自然要拉拢已经进入三甲的人了。”
完全不理会公孙轨挑眉看好戏的神情,抿了一口茶继续道:“可是刺头是马茕原来的人,也就是玄机道的人,又是个第三,蛮戽自然不会推荐他了。
至于查步苏么……本就在塔乌托的阵营里,而蛮戽又不确定他与我们的关系,只怕轻易不会再用,所以……”
所以最后也只剩下萨耶假扮的拓跋,这个厝桑节的头名武斗状元,也是最有价值拉拢的、毫无背景的平头百姓了。
桓瑟听完自然是明白了,有些尴尬道:“道主果然睿智,是桓瑟见识浅薄了,一时竟看不出此间厉害。”
在看台时,徐婉已经向郁满堂透露了身份,所以此时当着翼北的面,桓瑟也就没必要忌讳了,直接唤了道主。
“嗯,主要还是婉婉与我默契更多些,所以郁掌门叫你小狐狸,真是名副其实。”公孙轨此言一出,就被徐婉一脚踢在小腿上。
毫无防备之下,直接让公孙轨表情扭曲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桓瑟摸了摸鼻子,眼光看向一边。兜帽下的翼北看不出表情,只怕还在消化徐婉是玄机道道主的事情。
现在他大概知道为什么卝主突然离开皇室斗场,一大早的出去买醉了。
心下不由为卝主叹息,卝主一门心思的派人来护人家姑娘周全,岂不知人家根本不需要啊!这打击也是没谁了。
“你们下去准备吧,”公孙轨道:至于郁掌门的安危,翼北你也不必挂心,我自会安排人妥帖护着。想来你们卝主将你派来,也是有此打算的。”
翼北点点头,跟着桓瑟行礼退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公孙轨、徐婉和随身伺候的谷雨。
“如今那位二皇子,你打算怎么办?既然把拓派去,总不会只是挑拨离间了伊兰和塔乌托这么简单吧?”徐婉看着公孙轨道。
公孙轨笑笑道:“婉婉何其聪慧,你猜?”
徐婉白了他一眼,起身收起解离,冲谷雨道:“谷雨,我们回去找苋月玩去,不跟这只老狐狸浪费时间猜谜。”
说完扭身就走,公孙轨笑着摇摇头,摸出一只飞虫来。
第257章 寻找破绽()
拓将公孙轨传来的消息一字不漏的转达给塔乌尔,倒是让这位二皇子眸间一亮。
不得不说这位公孙前辈是有大智慧之人,能想到这样釜底抽薪的办法确实节约了很多时间和精力。
只是不知道父君的身体能不能等到七天后,或者说即便父君面对如此的局面,还能否做出让大家期待的决定……
“烦请回复公孙前辈,塔乌尔一定竭尽全力配合计划,大恩不言谢。若有朝一日前辈需要本皇子的一天,不损斗创民生之事,本皇子绝无二话!”
这就算是答应了,拓无声行礼退了出去。
只是现下二皇子该头疼的是,到底如何才能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找出假库尔纳伊的破绽呢?或者说这妖女的弱点到底是什么呢?
如果找不到,那么公孙前辈所有的筹谋到最后,还是无法将那妖女解决掉。
塔乌尔蹙眉,修长的手指在石桌上敲着,咬牙后低声道:“秃鹫!”
一个身影瞬间出现在厅内,单膝跪地。
“给你三天时间,想办法给我查清楚库尔纳伊入皇城前后的所有细节,越详细越好!”塔乌尔沉声道。
那被唤作秃鹫的男人只用力点了一下头,又如来时一样快速消失。
塔乌尔眯眼,想起那个媚眼如丝的女人,握紧了拳头。
看来为了能尽快找出破绽,他恐怕要用美男计……可是那样的妖女,单单只是想想就让他作呕。
是夜,子时,库尔纳伊寝宫外。
塔乌尔用公孙轨教给他的方法布置了隔绝阵法,成功的将周身气息隐藏起来。
但是考虑到库尔纳伊那日在自己殿中敏感的警惕性,他还是小心翼翼地进入了殿中。
此时殿中虽然漆黑一团,可是塔乌托明显感到殿内没有一个侍女和侍卫。这一点对于所有皇城的一殿主位来说都极为不合理。因为各殿一般都会留一、两个侍女在殿内职守,以便夜里不时之需。
隐约似乎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声音极低,听得并不真切。
塔乌托咬咬牙,冒着可能被发现的风险凑近了细听,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声音。
心下暗自一惊,难道是塔乌托?库尔纳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