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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新攀看着徐婉还带着面纱,便说道:“婉婉姑娘,这里都是我的人,大可自在些,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说的轻巧……明明一个都不认识,怎么当自己家啊。”苋月小声嘀咕道。
声音不大,却被众人听得真切。
徐婉轻轻扫过她一眼,摘下面纱浅笑嫣然道:“多谢屠公子,我这丫头在我身边没大没小惯了,让屠公子见笑了。”
“无妨,呵呵呵,苋月姑娘的性子直爽,正是她可爱之处。”屠新攀开心着美人儿终于笑着和自己说话了,哪里还会对苋月的话计较。
第354章 皇子暗卫()
不多时,就有十几盘热腾腾的菜被端了上来,一行人赶路一天,也确实都饿了,一餐饭倒是用得安静。
“小轨,你说这皇室的人是不是比较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啊?”徐婉觉得饭吃的憋闷,忍不住传音给公孙轨道。
公孙轨偷眼看见徐婉吃得欢畅,忍不住勾唇回道:“我发现神识传音对婉婉来说还真是物尽其用啊。”
“啊?”徐婉有点儿懵圈的咬着一口鸡腿,侧脸看向公孙轨:“什么意思?”
公孙轨见她的样子,随手取出一方帕子为徐婉擦了擦嘴角上的油渍传音道:“说话还不耽误你吃鸡腿,这不是物尽其用吗?”
徐婉一个眼刀飞过去,闪开凑过来的帕子。
两人说的话虽然屠新攀听不到,可是看见公孙轨为徐婉擦嘴的亲昵举动,心里就很不舒服。
这两个人真的是师徒吗?
本来他一直以为他的婉婉姑娘是个清冷、高雅的仙女一样的存在,就连用筷子夹着鸡腿的姿态都那么赏心悦目的。
可是当刚刚她呆愣愣看着公孙轨的样子是那么呆萌,转而嗔怒的样子更显得娇俏,这是他从未想过会在美人儿脸上出现的表情。
可那灵动鲜活的表情却不是为他而绽放,是为了那个鹤发童颜的男人……
这让他突然间觉得一桌的佳肴都全无味道了,味同嚼蜡一般,胸口更是闷的厉害。
桌上的人似乎都没有发觉到他的异样,反而是一直没有开口的芷蓝瞥见了这位二皇子一闪而逝的落寞。
“你这个妹妹呀,就是个小妖精,好好一个二皇子被她搞得神魂颠倒的。”芷蓝不由传音给身侧的凤珏。
凤珏抬了抬眼皮,扫了主位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芷蓝碗里回道:“怎么,蓝儿这是吃醋了吗?”
芷蓝一口饭差点儿呛住,赶紧侧过身咳了起来。
凤珏抿唇为她轻拍着背部,还不忘补刀:“这么大的人了,吃饭都能呛住。”
这一句可是就这么赤果果的说出来的啊,徐婉见两人的互动,一脸看好戏的瞅着,顿时就把公孙轨刚刚的话丢到了脑后:“哥哥真是心疼嫂子。”
芷蓝呛了个脸红,接过凤珏递来的茶杯,还不忘瞪他一眼,传音道:“凤珏,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你妹妹招桃花,我吃的哪门子醋?”
“你不就是觉得人家二皇子没看上你,所以觉得惋惜吗?”凤珏轻飘飘的传音道。
气得芷蓝大喘气,桌下的玉足便狠狠踩在了凤珏脚上。
凤珏只觉脚面一痛,面部都扭曲了一下,忍住疼凑到芷蓝耳边道:“看来我对蓝儿还是太好了,不过明日只怕你就没有力气踩我了。”
那男人清冽的呼吸在芷蓝耳侧喷薄着,那话里隐含的意思,让她刚刚白皙的面颊又染上了一抹异样的红。
嘴角抽了抽,为凤珏斟上热茶道:“珏,你多喝点儿水啊,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夹些菜?你看,这是你爱吃的鱼汤,我给你盛一碗。”
凤珏清淡的看着芷蓝狗腿的为他布菜,再不言语。
徐婉看得开心,不觉得就多吃了些。
“少吃点儿,晚上积食了要难受的。”公孙轨将解离递给徐婉道:“喝些茶水。”
屠新攀看着几人,突然发现自己好多余啊。
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些酸涩的说道:“四位的感情真好!”
“嗯,我们是感情很好的。”苋月嘴里吃着一颗鱼头,咕哝道。
桓瑟见她的样子,忍不住皱眉:“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讲话,会噎住。”
屠新攀眸中闪过更深的落寞,生在皇家,一家人都从来没有坐在一个桌上吃过饭。
自小他接受的教育都是上下尊卑、兄友弟恭、国家社稷和黎民百姓……
他突然间很羡慕这些与他萍水相逢的人,可是也只能是羡慕而已。
门外,一声几不可闻的鸟叫声打断了屠新攀的思绪,目光不自觉的看向关着的厅门。
起身行礼道:“几位继续用餐,我有事需要出去一下,晚些时候老夏会过来安置诸位,对不住了。”
众人都看向他,公孙轨依然挂着招牌笑容道:“屠公子去忙吧,不必挂念我们。”
屠新攀笑笑点头,快速的扫了徐婉一眼,转身出了前厅。
公孙轨给桓瑟使了个眼色,很快的收回目光。
徐婉下意识的朝桓瑟看了一眼,只一闪,桓瑟虽然还坐在那里,可是徐婉知道,那里的桓瑟已经是个幻境造出来的人了。
询问的看看公孙轨,对方也只是笑着摇摇头,示意她不必管。
屠新攀出了前厅,飞快的转身朝后院书房的方向而去。
推开房门,里面黑漆漆的一片,隐约能看到三个人立在那里,见屠新攀进来,齐齐单膝跪地沉声道:“属下拜见二皇子!”
屠新攀脸上已经不复在徐婉等人面前时的温和面孔,变得一片面沉如水的肃杀之气,越过三人在书桌旁坐下,冷声道:“查到是谁对我下手了吗?”
“是,属下查到大皇子买通了一个江湖杀手组织,花了重金取二皇子性命。”中间的男人沉声道。
“哼,早猜到会是他!”屠新攀冷哼一声道:“如今皇城情况如何?”
“回二皇子话,您一出事,大皇子就联合了十几位朝臣对帝君发难,想要拿下储帝的位子。只不过朝中我们的人都在坚决反对,还有一部分人在隔岸观火。
帝君方面因为二皇子失踪的事情受了打击,已经发下话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不再提立储一事。”
想到他那生性凉薄的父君,屠新攀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呵呵呵,好一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
“二皇子……”几人不无担心的唤道。
屠新攀抬手制止他们的话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慢慢的回去。我那个大皇兄现在指不定正难受呢,也多亏了他找来了一个蠢货杀我,也是本皇子命大。”
顿了顿又道:“你们几个跟着本皇子已经十五年了,如今的局势你们心里也有个数,若是想走,我绝不挽留,可是若是留下了……”
“属下在此立誓,十二暗卫誓死效忠二皇子,如违此誓,魂飞魄散不入轮回!”中间的男人坚定的说道。
屠新攀定定的看着那人,良久后道:“冰一,你……本皇子若是有朝一日登临帝位,绝不负你等!”
“全凭二皇子差遣!”三人异口同声道。
第355章 前期铺垫()
“千机令可有下落了?”屠新攀冷声问道。
那三个人影的身子僵了一下道:“我们的人已经追查到当年诱拐大公主的男人,此人正是原盘龙国丈剑门副掌门司徒尚品!”
“司——徒——尚——品?”屠新攀不由得皱眉反问道:“消息可确凿?”
“没错,属下等调查了所有那个时间段,从梧州到四国的传送记录,逐一核查,只有他的年龄、外形最为一致。”那个叫冰一的暗卫回道:“而且他回到盘龙就入了丈剑门,并娶妻生子,如今他的儿子就在丈剑门做玄武堂的堂主,叫司徒存孝!”
屠新攀狠狠一掌拍在了椅子扶手上,浑身散发着森寒之意,眸子里的狠厉就是在黑漆漆的室内都灼灼耀目,可见是恨急了!
他如何能不恨?
她的姐姐屠苏是那样好的一个女人,可是为了那个男人最后都没能善终。
而帝君也因此对一众子女失望至极,变得冷漠、残忍,甚至暴戾起来。
原本就少有温度的皇城,彻底如同这梧州国的气候一样,降至了冰点。
尤其是对他们的妹妹屠月而言,简直就是灾难一声的开始,因为帝君甚至不允许他的女儿身边再出现男性,更不允许屠月出自己的院子一步。
让好端端一个公主,变成了皇城这座金丝笼里的一只雀鸟。
“他人还在丈剑门当副掌门?哼,真是可笑!祸害了我梧州国的皇室,竟然还过得逍遥自在?”屠新攀嘴角的冷笑和恨意,若是被司徒尚品看到,绝对相信自己落在他手中必然会不得好死。
冰一有些踌躇道:“二皇子,那司徒尚品……已经死了!”
“死了?”屠新攀愣了一下,骤然间像是才反应过来:“怎么死的?谁许他死的?”
听着屠新攀声调不自觉的越来越高亢,冰一道:“说……说是被一个厨娘下毒……毒死的!”
屠新攀眸子闪了闪,因为激动而前倾的身子靠在了椅背上道:“千机令是我梧州国的机要物件,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找到!从那个厨娘和司徒尚品的儿子入手,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将千机令带回来!”
“是!”三人异口同声道。
“冰一留在我身边,其他人兵分两路。”屠新攀冷冷道:“冰二带部分人去盘龙寻找千机令的下落,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到,不惜一切代价!
冰三带人先回雪域城,给我盯紧大皇兄以及他的那些狗腿子,随时保持联系,以备不时之需。”
顿了顿又道:“我还活着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
“是!”三人应了,除冰一外,其余两人快速闪身消失在黑暗中。
“冰一,你只准暗地里跟着,不要被任何人发现。我不唤你,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许出现!”屠新攀冷声道。
“是!”冰一用力低了低头,也消失离开。
屠新攀有些疲惫的摊在椅子上,而冰冷的地板上,一只毫不起眼的小虫子正快速离开书房,朝着前院儿去了。
公孙轨一直到桓瑟回来,才起身对侍立一旁的老夏道:“今日麻烦屠公子了,只怕一时他也回不来,还劳烦管事的帮我们安置了吧。”
老夏想想也是,总不能让一群人在前厅待着,于是道:“几位请随老夫去中院吧,休息的房间已经安排好,地龙也热上了。”
公孙轨看看众人点头,待着徐婉等人跟在老夏身后去了中院。
一切安排妥当后,挥手将房内布下阵法隔绝道:“说吧。”
桓瑟抬眼看了看公孙轨,将所见所闻一一回禀。
公孙轨听完,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良久后道:“千机令若是我猜的不错,应该在郁满堂手里。若是司徒尚品得了,只怕这梧州早已经天翻地覆了。”
桓瑟有些犹豫道:“会不会司徒尚品将千机令藏得隐秘,还未落入他人之手?”
公孙轨淡笑着垂眸道:“不可能,郁满堂早就知道司徒尚品的身世和千机令的存在,绝不会放任东西下落不明还如此大动作的回皇城。”
桓瑟认真思索后点点头:“那我们……”
公孙轨抬起眼皮看看桓瑟:“你想帮他?”
桓瑟脸上有些不自然道:“毕竟听风和谷雨还在他身边,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于我们也不好不是?
而且……若是道主知道我们明明知道有人要去丈剑门,却不告诉郁掌门,只怕心里会有芥蒂。”
不得不说,桓瑟考虑的是对的,这也是公孙轨矛盾的地方。
不想搭理郁满堂的破事,可是又碍于听风、谷雨的安危和徐婉的态度……
前不久两人因为那么件小事都冷战了几天,若是二皇子的人在丈剑门闹出什么乱子,导致郁满堂有个什么闪失,只怕是……
好看的眉微微耸动,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去给谷雨递个消息吧,让苏鸣安排雪域城的人警醒着些,一有消息就想办法递过来,免得我们措手不及。行了,没事就歇着吧。”
“是,”桓瑟躬身道。
起身正准备回卧房的公孙轨却在掀起帘子时又顿住,并未回头,只是有些苍凉的说道:“桓瑟,你跟着我和婉婉几百年,应当知道情之一字的艰难。
若是可以,还是不要去碰的好。人啊……永远不知道那一记怦然心动之后,等着的是鸟语花香还是狂风骤雨。等到明白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无法放手。”
桓瑟闻言愣了一下,不明白公孙轨为什么突然对他说了这么一句?
自己……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