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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大排宴宴()
盘龙帝君龙贺隽在得知梧州新帝毫不遮掩的进了都城后,便让郁满堂抓紧时间安排晚宴的事宜。
自然是要比之前准备的接待规格要高出许多了,毕竟之前可是按照使臣级别简单安排的,甚至龙贺隽都没有出面的打算。
是夜,朝中重臣都被邀去了夜宴。
只不过这次众人一改上次帝君宴请群臣的忐忑,皆是喜笑颜开的进了皇城。
一方面感慨着最近皇城的夜宴频繁,另一方面则是好奇这位梧州国新任帝君是何等模样。
皇城内的国宴厅内侍女穿梭,为到场的众人摆上丰富的佳肴和酒水。
伴随着内侍总管的唱和之声,龙贺隽在‘医圣’的搀扶下进了大厅,郁满堂则和公孙轨、徐婉等人随后进入。
朝臣们恭谨行礼后,纷纷落座。
就在众人坐定后不久,屠新攀也与一身暗红色锦袍的苍王一道进入大厅。
公孙轨瞥了一眼两人身后跟着的孔家父女,目光状似不经意的在郁满堂面上扫过。
龙贺隽坐在上首主位,虽然已是知天命的年纪,又缠绵病榻两年的时间,竟然面色红润,丝毫看不出一点儿颓败之气。
“梧州新帝屠新攀拜见盘龙帝君!”屠新攀立于苍王身侧,微微一礼朗声道。
一身纯白金丝龙纹锦袍,较之在南城门时见到的更加贵重几分。
龙贺隽看着年纪轻轻却显得颇有气势的屠新攀,抬手道:“梧州帝君太客气了。”
说完看了一眼身侧的内侍总管,对方赶忙有眼色的领着屠新攀在紧邻龙贺隽下手的位置上坐定。
孔家父女则在侍女的引领下,挨着苍王身侧坐下。
“梧州帝君果然人中龙凤,年纪轻轻的便成为了一国之君。”龙贺隽面容温和的笑着,仿佛在看着一个晚辈的架势。
按理说,屠新攀与龙贺隽同为帝君,本该无论年纪大小,平礼相待。
可梧州国在五国之中物资最为匮乏,而盘龙恰恰相反。
屠新攀心知肚明,只要梧州国一天不能扭转局面,自己即便是帝君,面对这样的情况也只能隐忍!
面上淡淡的笑意晕染开,微微颔首谦逊却不失身份的道:“帝君过誉了,本帝君不过是临危受命。”
说着还不忘抬起头,余光瞥向对面一直低垂着头拨弄菜肴的徐婉,以及她身侧满眼宠溺的盘龙大皇子。
面上依然是淡淡的笑,看不出什么不妥,可开口说出的话却让众人心惊。
只听他道:“帝君的大皇子较之本帝君可是更加大气沉稳,相信是帝君值得托付盘龙江山的不二人选!”
这话出口,众人都是下意识去看帝君龙贺隽。
徐婉和郁满堂则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两位帝君的对话,依旧自顾。
龙怀懿依旧慈眉善目的将目光瞥向说话的年轻帝君,朝着郁满堂的方向望去,也只是一眼,很快又将目光放在手中的酒杯上。
龙贺隽心里虽然不悦,可是却不能表现出任何一丝。
他如今也就龙腾这一个儿子,人家说这话也没什么毛病,可只有他自己明白那心中的不悦是为何!
那是对日渐衰败的身体的不甘心,对岌岌可危的权柄患得患失,更是作为正常人对生死的畏惧和抵触!
幸而也是做过这数十载帝君的人,几乎就是转瞬的时间,龙贺隽已经爽朗笑道:“新帝切莫如此说,我这皇儿也就是虚长些年岁罢了。”
“哦?”屠新攀听到这话,自然道:“看大皇子也是而立之年,这位。。。。。。难道是大皇子妃吗?”
郁满堂本就因为这位他国帝君对徐婉那点儿过分的关注心生不悦,此时听到这状似关心,实在探寻的问话,更是没来由火大。
还不等龙贺隽开口边道:“让新帝见笑了,本皇子与婉婉还未成婚,不过是好事将近了。”说着还不忘深情的侧头看向徐婉。
徐婉是真打算没听到,怎么说着说着就绕到自己身上了?
可身边男人目光灼灼,腰间的大手更是宣誓主权一般将自己揽着。
屠新攀含笑的脸都有些僵硬了,尤其是在徐婉抬起那张精致的小脸儿冲自己微笑的时候。
这。。。。。。算是默认了吗?
在场的人也都不是傻子,很快便发现了三人的异状。
可龙贺隽是谁?总不至于在这样的场合上让彼此难堪。
于是打哈哈道:“呵呵呵,新帝想必是第一次来盘龙,快尝尝这龙烈如何?”
苍王半倚在座椅扶手上,细长的眼在几人面上逡巡而过,抬手将酒杯举起道:“新帝可莫要辜负了帝君的一番热情啊,来,本王陪新帝满饮此杯可好?”
屠新攀隐下心中的情绪,含笑举杯对着龙怀懿和龙贺隽示意一下,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火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却让屠新攀浑身冰寒。
郁满堂没想到龙怀懿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帮腔,不过他也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苍王会是为了自己。
正想着,却听到徐婉传音道:“我何时与你好事将近了?”
郁满堂收回目光看着被自己霸道圈住的女子反问道:“难道不是?婉婉不会是怕他伤心吧?”
感受到腰间大手又加强的力道,徐婉忍不住牵动嘴角,勾出一个有些娇媚的笑来。
微微扬起脸看着郁满堂明明含情脉脉,却隐隐压抑着情绪的俊颜道:“掌门这是吃醋了吗?”
察觉到女子的戏谑,郁满堂挑挑眉,眸中闪过一丝热烈。
就在屠新攀与众人虚与委蛇的间隙,抬手饮尽一杯龙烈,俯下头。
徐婉只觉得唇上一软,男人的舌已经撬开她的贝齿,带着浓烈酒香的液体就这样被她吞入口中。
谁也没有想到,大皇子竟然会在接待他国来使的国宴上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
而且这位来使还是一国之君!
一时间,国宴厅上一片静默,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唇齿纠缠的两人。
公孙轨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苍王倒是和屠新攀难得默契的冷眼看着。
龙贺隽有些发白的眉不自觉的微微蹙了蹙,可还是很快舒展开,瞥了一眼身边的内侍总管沉声道:“今日乃是国宴,怎么还不见歌舞?”
呆滞的内侍总管闻言,赶忙回神,抬手招呼人上歌舞。
一群身姿婀娜的女子在乐器声中翩迁而至,很快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郁满堂也没有再多纠缠,顺着徐婉推拒的手拉开了与徐婉的距离。
徐婉被龙烈呛到,掩口轻咳着。
郁满堂不慌不忙的将一杯清水递过去,被女子狠狠瞪了一眼,却也不生气,嘴角带笑的为徐婉布菜,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第512章 相互较量()
屠新攀见两人这般男宠女嗔的模样,心里难免酸涩。
犹记当初在梧州国的时候,蒙着面纱的她救自己于危难。
初见她真容时,那怦然心跳的悸动还在。
可是这一切美好,在他知道她真实的身份后都变成了虚妄。
玄机道的道主啊!
他自知高攀不起,更不敢有一丝不洁的龌龊想法,尤其是在她冷淡的目光下,自己更是被她拒之千里之外。
于是乎,他只能怀着敬重、感恩的心,将满满的情谊隐于温和沉稳的表面之下。
然而现在,他心中如同神祗一样高不可攀的女子竟然被一个盘龙国的皇子拥在怀中,甚至当众以唇喂酒!
屠新攀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了。。。。。。
就仿若是自己心中的一方净土,突然间被人搅合成了一处污秽不堪的地方。
不甘,委屈,愤怒!一系列复杂的思绪让他已经如坐针毡。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要手刃那个轻薄了女子的男人,不管他是何身份!
可是他不能,只因着他是梧州国君,他不能轻易为了一己私欲,将家国天下和百姓置于险地!
屠新攀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想那么多,是不是今日的局面就会不同?
如果梧州的相遇只是一场男女情缘,她今时是否会坐在自己身侧?
如果。。。。。。
假意笑着,不失礼貌的与众人寒暄、饮酒。
若能一醉,若能置身事外,若能与她终老,他宁愿自己不是什么帝君。。。。。。
闭眸轻蹙眉峰,又是一杯浓烈的酒水入喉。
公孙轨看着已经沉下脸不理会郁满堂的徐婉,微微垂眸含笑迎上帝君龙贺隽敬来的龙烈,缓缓饮尽。
这一场虚伪的觥筹交错,终于渐渐热络起来。
却没人看到,一直跟在屠新攀身后的侍从何时消失不见了。
“大皇子,初次相见,日后想来还有诸多事务需要劳烦大皇子费心,本君敬大皇子一杯。”
郁满堂正发愁徐婉跟自己闹别扭,便听到对面的屠新攀朗声说道。
抬眸看去,男人白皙的面颊已经略带微红,面上虽然笑着,可那眼中分明是压抑着的森寒,看来是被自己刺激的不轻。
勾唇起身道:“是龙腾失礼了,先干为敬,望新帝体恤。”
说着,直起弓着的身子,仰头满饮一杯。
饮罢还不忘将酒杯微倾,示意自己饮尽。
屠新攀并没有多言,抬手将自己杯中龙烈灌入口中。
两人对饮的时候,龙怀懿则歪在座椅上自斟自饮,样子很是惬意。
“王,那新帝的人似乎离开有段时间了。”邝渊淡然传音道。
龙怀懿像是随意瞥了一眼,见身旁的屠新攀身后果然没人,传音回道:“让人去看看,留心别被发现。”
嘴上却道:“邝渊,吩咐府里的人多备些醒酒汤。”
“是。”邝渊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也只片刻的时间,人便回到了苍王身后。
眼见着龙贺隽准备离场,公孙轨也起身。
徐婉见状,不想搭理一边忙着在面前献殷勤,一边忙着应付屠新攀频频举杯的郁满堂,索性也顺势跟着离开。
郁满堂虽然郁闷,不过自知有错在先,也只得放人。
转回头便对上苍王微醺的眼,于是一边扶额,一边无奈道:“皇叔,这梧州新帝酒量着实厉害,皇侄。。。。。。”
屠新攀眼见着徐婉离开,怎么可能轻易放郁满堂走?
不等郁满堂话说完,便好爽的笑着打断道:“大皇子太谦虚了,本君也是因为与大皇子年纪相仿,相见恨晚,这才多饮了几杯。
苍王总不至于要跟着大皇子一同灌醉本君吧?”
这话说得巧妙,若是苍王凑上来,免不得要落得个为老不尊,联合着大皇子欺负了他国帝君!
这罪名苍王当然不会担着,更何况最近他对这位疑似亲生儿子的大皇子本就诸多不满,权当是给他个小小的教训。
于是不以为然地笑道:“腾儿,皇叔今日喝得也不少,就不参合你们年轻人了。”
说着又将目光扫向屠新攀道:“新帝也要保重身体,免得醉酒伤神,尽兴便好。”
屠新攀连连点头道:“多谢苍王关怀,苍王自当安心,本君会照顾好大皇子的。”
这话说得郁满堂是骑虎难下了,只得接口道:“新帝这是哪里的话,新帝初来乍到,龙腾自是应当尽地主之谊,今日便舍命相陪了!”
苍王冲身后的旷渊使了个颜色,支撑着身子,衣服不胜酒力的模样踉跄起身道:“本王今日喝得有点多了,就不陪新帝了,还请新帝见谅。”
屠新攀本来对龙怀懿就没什么兴趣,客套着颔首目送苍王被人扶出国宴厅。
“大皇子,如今帝君和苍王都已经离开,你我难得投缘,今日便不醉不归,如何?”
听屠新攀这么说,郁满堂只淡淡一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说着,便提起案几上放着的酒壶准备为两人斟酒。
不想却被屠新攀拦住道:“慢着,”
见郁满堂不解的看向自己,屠新攀转身看向不知何时回来的侍从道:“冰一,将咱们梧州国的彼岸沁拿出来让大皇子品鉴一二。”
侍从点头,自储物戒指中取出两坛酒和两个通体晶莹剔透的酒盏来。
郁满堂之前倒是听说过,却从未喝过这酒,不过仗着对自己酒量的自信,倒也没有推辞。
从那侍从手中接过已经盛满琥珀色液体的酒盏,凑近鼻端轻嗅一嗅,赞叹道:“果然是梧州珍酿,那本皇子便笑纳了。”
说完,缓缓将酒倒入口中。
顿时便觉沁凉的液体由舌入喉,突然间在胸腹处转为浓烈的灼热,相较龙烈的霸道之气,更多了几番趣味。
郁满堂自认不是贪杯之人,也不得不承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