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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泗洪赶紧闪身朝外跑去,临走还不忘叮咛老娘照顾好床上的人。
就这样整整大半个月,袁泗洪每隔几天就上山采药,回来袁母熬药,一口一口的喂给那女子喝下去。
直到床上的人不再念叨什么天剑凤鸾,身上的温度也一天天的降下去,袁泗洪才算是暂时安心下来,恢复了田里的农活。
徐婉感觉浑身酸疼,肌肉都有些僵硬了,想要睁开眼却怎么都睁不开。
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娘,你说她也不发热了,也不说胡话了,咋还不醒呢?”
一个年长的女人的声音道:“张婆子不是说了,这姑娘受了刺激,所以心火旺盛,不过看情形应该快醒了吧。你也别日日朝里屋跑,毕竟男女有别,赶紧回屋睡觉去!”
徐婉讶异,这是怎么回事?公孙轨呢?听风、谷雨她们呢?徐婉非常确定自己没有听过这两个人的声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徐婉努力回想着自己最后的记忆,应该是在苍王府的秋泷馆后院修炼公孙轨给她的魂术啊,怎么突然感觉怪怪的?
闭着的双眼感觉光线一暗,应该是那年纪大的女人熄灯了,准备睡觉了。
可是徐婉不淡定了,她怎么睡得着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脑袋问号的情形下,还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临失去意识的时候还在想:这一定是在做梦,等梦醒了就好了。
第142章 不是场梦()
似乎又是一个清晨到来了,徐婉隔着眼皮也能感觉到有亮光照在自己脸上。用力的皱了皱眉,自己的身体像被什么重物压过一遍似的,僵硬、疼痛,尤其是自己的后背。
真是的,不过就是个魂修,为什么全身疼呢?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布料,贴在自己身上,粗糙的质感微微刺着细嫩的皮肤,很是不舒服。
“娘,等一下你记得给泗影喂粥啊,我去地里了。”又是那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泗影?泗影是谁?为什么这个名字感觉在哪里听过呢?
“知道了,你快走吧。”年纪大的女人声音有些不耐烦道。
等等,之前在驸马府的时候,凤歌讲到凤家第一代家主捡到的女子,后来好像就取名叫泗影的!
这是梦到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吗?果然是日有所思也有所梦啊,大概是关于自己的故事,所以特别能感同身受吧。
可是以往梦到之前的事情,自己都是一个旁观者的角色出现在梦里,这样被束缚般的体验还是第一次。
而且身体上的感触特别的真实,嗯,等醒过来应该就好了吧?难道自己魂修的时候从床上掉下来了?
公孙轨也真是的,自己魂修搞得都睡着了,也不知道叫醒自己。等她睡醒了,有他好看的!
徐婉暗暗在心里发誓,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嗯——”什么情况?嘴边被塞进了什么东西?湿湿滑滑的,好可怕!徐婉费力的睁开眼睛,缓慢的摆动头颅,想摆脱那感觉。
“姑娘,姑娘?你醒了?”一个温和的女人声音在徐婉耳边响起。
徐婉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入眼的是一个脸上满是褶皱的老妪,正和善的望着自己。
挣扎着想起身,老妪赶紧将手中的粥碗放在一边,将她扶起来。
徐婉看看周围,土砌的墙面,简单的摆设,绝对当得起家徒四壁四个字了。用脚趾头都知道,这里绝对不是苍王府的秋泷馆!
“我、”徐婉想开口问点什么,嗓子却沙哑的费力,只吐出一个字就感觉火烧一样。
“姑娘,你先别着急,你都睡了二十多天了。先把粥喝了,润一润再说话啊。”老妪端起刚刚喂了一口的粥,舀了一勺凑到徐婉嘴边道。
徐婉点点头,一边就着老妪的手喝粥,一边心里已经还在想着:是不是自己修炼的时候苍王府发生了什么意外,公孙轨他们不能护自己周全,所以将自己放在这里安顿?
可是玄机道势力很大,什么情况才能让公孙轨把自己丢下呢?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呀?
难道玄机道内部出了问题?龙怀懿趁火打劫?越想眉头皱得越紧。
终于将一碗粥喝完,就听老妪说道:“姑娘啊,之前你在路上晕倒了,被我儿子捡了回来。可是第二天就开始发烧,我们也是为了方便照顾你,所以对外说你是我妹子的女儿。我们啊,也不知道你叫啥,干脆给你取名叫泗影了。”
徐婉目瞪口呆的听着老妪说着:“诶,张婆子说你是受了刺激,所以心热才生了病。如今总算是醒了,想来也是个苦命的娃。”说着还用粗糙的、干枯的手摸了摸徐婉的头。
“对了,姑娘,你还记得自己的事情不?”
徐婉抖了抖有些干涩的嘴唇,半晌才费力的问道:“大娘,您儿子叫什么啊?”
“啊?”袁母有些愣怔了,她想过这姑娘是个哑巴,想过这姑娘失忆,想过她会问这里是哪里。。。。。。可是万万没想到这姑娘一醒来第一句问的竟然是自己的儿子叫啥。
“哦,我儿叫泗洪,袁泗洪。”不过袁母还是笑眯眯的回答了徐婉的问题。
徐婉只感觉脑仁儿轰的一声炸响!袁泗洪、袁泗洪!竟然真的是袁泗洪!
她真的回到了八百年前!
可是感觉又有哪里不对,低头在身上仔细端详,除了一身粗布衣服,本该戴在手上的那枚郁满堂送她的储物戒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枚样式更加低调奢华的储物戒指,一眼看去也知道比原先那枚更好了!
“大娘,您能先出去一下吗?我想自己想想。”徐婉动了动嘴角礼貌的柔声说道。
袁母点点头,叹了口气,起身道:“姑娘,你好好休息,刚刚醒来,若是想不起什么也不要勉强自己啊。要是想干啥,就叫大娘一声。”说完,打帘儿出去了。
徐婉瘫软的将身体靠在旁边的土墙上,根本无暇理会沾染的灰尘。脑子里反反复复在思考一个问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泗洪中午回来的时候,听袁母说泗影醒了,还说了话,顾不上太多,直接冲进了里屋。
就见那个天仙一样美的女子呆呆的望着屋顶发呆,身上的粗布麻衣也没能将女子的美遮住分毫,冲进来的步子也刹那间顿住。
“你、你醒了。”憋了半天才蹦出这么一句。
徐婉猛地回神,瞥见屋门处站着的男人。那淡淡的一眼,让袁泗洪的心脏狠狠抽了一下。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茫然?不知所措?还透着点。。。。。。心不在焉。像一个还对世事懵懂的孩子,丢了,找不到家了。
徐婉看着眼前,与凤岚、凤歌有着几分相似的面孔,彻底醒了。
微微勾起嘴角,想说自己是徐婉,可是又担心影响到什么,万一自己明天醒来回去了,那么泗影不是很麻烦?
“嗯,醒了。”嗓子比刚醒的时候好了很多,说话也没有那么费力了:“听大娘说是袁大哥救了我,还麻烦你们照顾我这么久。。。。。。”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笑着,摆手道:“无妨,谁还不遇上点儿难事。”想了想又抬头道:“姑娘好好休息,我去帮娘,一、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说完挠着头又风一样的刮了出去。
徐婉嘴角的笑慢慢淡了下来,想起小白脸儿凤岚和那个中年大叔样子的凤歌,再想想刚刚出去的袁泗洪不禁低笑出声。这是造化弄人啊,不过若不是如今与袁泗洪的相遇,想来也就没有后来的清风派凤家了。
等回去,她一定要好好折腾一下凤岚那小子。看看他老祖的样子多淳朴啊,不像他。。。。。。
诶,反正既来之则安之,先呆上一段时间吧。起码要把这浑身的酸疼休养好了,到时候就能去找公孙轨了。
第143章 艳羡亲情()
“听风,你说姐姐会不会再也醒不过来了?”谷雨的浮躁已经有些控制不住,毕竟这次可是第十世情劫了,发生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啊!
听风死死地盯着被修葺后依然显得破败的木屋,一言不发。
“而且师父一直在耗费自己的精元,这样下去就算姐姐醒了,他。。。。。。”谷雨的眼泪都快蹦出来了。
“你倒是说句话啊!”谷雨生气听风的淡定,甚至是冷漠。
“谷雨,你可知道师父为什么来这里等她醒吗?”听风问。
谷雨剧烈起伏的情绪慢慢平复一些,用袖子抹去晶莹的泪珠,吸了吸鼻子道:“我只听师父说过,他曾在八百年前在这里找到过她,也许也希望她能在这里醒来吧。”
门突然吱嘎一声响了,公孙轨一脸疲惫的从屋里走出来道:“婉婉如今的情况很糟,你们守在这里,我要出去一趟。”
“师父,你现在离开,万一姐姐醒了。。。。。。”
公孙轨笑笑,对二人道:“如今我只能回丈剑门找芷蓝剑来,也许还有可能唤醒婉婉,你们好好守在这里,千万不可大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等我回来!”
“是!”二人坚定回道。
“不要担心,这一世情劫还没有历完,她不会有事的。”公孙轨安慰道,话完转身消失不见。
而八百年前的徐婉对这些却毫不知情,无所事事的在袁泗洪家里住了三个月的时间,借助储物戒指内的丹药恢复了身体。
“泗影,你看,我今天猎了不少猎物,晚上可以烤肉吃了。”袁泗洪的声音自院外远远的传来。
袁母看了看帮着自己打理厨房的徐婉,状似哀怨的叹气道:“真是儿大不由娘啊,以前也没见他这么勤快。”
这话说得徐婉脸上一阵恶寒,之前她是听凤歌说过袁泗洪对自己的心思的,而且后来还因此改了整个家族的姓氏。可自己对他也只是感恩的兄妹之情,如今袁母都开始拿自己说笑了。。。。。。
她现在突然明白当初那个自己为什么会选择不告而别了。
“娘——,您说什么呢!”袁泗洪看到徐婉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反驳一句道:“您说得好像儿子不孝顺您一样,以往我也经常去打猎,而且泗影身体刚刚恢复,要多补补。”
袁母满面的姨母笑道:“是是是,我儿又善良又孝顺,还懂得怜香惜玉。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哪家的姑娘慧眼识珠,愿意给我当儿媳妇了。”
“大娘,我去烧些热水,一会儿好褪皮。”徐婉浅笑着离开。
“娘,你看你说得泗影都不好意思了。”袁泗洪有些埋怨道。
袁母翻了个白眼道:“你个傻小子懂什么!你以为娘不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不说,我也不说,人家怎么知道?”
袁泗洪皱眉,犹豫着道:“我就是怕您把人家姑娘吓着,再说泗影长得跟天仙似的,怎么可能看上我啊。。。。。。”说到后面,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你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诶。你爹当初也不是你这样啊?你到底是像了谁啊?”袁母一脸恨铁不成钢。
袁泗洪低头,拿刀将猎来的猎物颈部一个个割开,哗哗几下便褪掉一只野兔的皮毛。
“你别把皮毛都割坏了,要是有去梧州的贩子,还能卖些灵石贴补家用呢!”袁母在一边急急道。
“我知道。”袁泗洪扬起一个阳光的笑容道:“我还想给娘做个护膝呢,到了深秋的时候您就能带上了。”
袁母笑着点点头应道:“算你小子还有些孝心。”
徐婉立在门边看着母子两在院内的模样,嘴角勾起暖暖的笑意。
若是能一直和他们住在一起该多好,作为天剑灵也好,徐婉也罢,都从未体会过眼前这样温暖的亲情。若是自己也有母亲,是不是也会像一般的小女儿一样,承欢膝下?
徐婉抬头看着天边的晚霞,不知道天界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是她突然间仿佛明白了,当初作为凤鸾的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宁愿背负十世情劫的折磨,还要一次次去追寻了。
她从始至终也许追寻的都不是某个人,而是相互依偎、相互信任、相互慰藉的那一点点柔情和温暖吧?
值得庆幸的是,她身边无论千年还是万年,都有公孙轨在身边。
想到公孙轨,徐婉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枚精致的玉佩,她还记得公孙轨就是通过这枚玉佩,在死亡之地找到了她。
虽然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不过看起来,自己也是时候离开了。
“泗影,泗影?”袁泗洪走近问道:“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徐婉勾唇:“没什么,只是见你和大娘关系这么好,有些羡慕罢了。”
“嘿嘿,这有啥羡慕的,”袁泗洪有些脸红道,想起徐婉失去了记忆,也忘记了自己的父母,又怕她感伤,忙说:“没事,泗影,你就把我娘当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