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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谁敢再在我面前提是天娇的未婚夫君,我见一个揍一个,你还不快滚!”
天娇怔住了,在她心里一向儒雅不输她四哥的慕容冲竟然会说粗话。慕容冲说完不再看凌振欢一眼,就仿佛屋里没有他这么个人。凌振欢的确快不成人形了,他飞快地扯出浑天布裹在身上,临走不望朝慕容冲隔空挥拳。
天娇的余光瞟着他飞快隐去,帐外传来奇怪的声音,有侍卫现帐子里丢出来的扇子才拾到手,就莫名其妙地凭空消失了。
慕容冲并不理会帐外的动静,朝天娇命令道“过来!”
天娇身不由己地走到他跟前,“娇娇,如果你喜欢这个称呼以后我就这么叫你。”
“咦!老鬼才喜欢,我才不要人家这样叫我。”天娇满脸嫌弃,刚刚听凌振欢这样叫她,她已经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慕容冲一把拉她入怀,“听着,以后不要再和这样的人来往。你是我慕容冲的,其他的婚聘都已不作数,我不许再听到有人提这样的话。你明白吗?”
“别人要说,我又管不着!”天娇嘴硬,心里却有种甜滋滋的感觉。
慕容冲的手臂用力,搂得天娇喘不过气,“好,我听你的,以后再不和这样的人来往。凭白污陷我,我和他真没什么。”
“以前有我不计较,以后不许有!你是我的人,要和以前的一切断绝关系。”慕容冲的语气严厉,眼眸却含着点点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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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九章 其实明了()
天娇原以为慕容冲看见凌振欢会生她的气,可是他不但不问凌振欢是什么人,是从哪里来的,对她的倒比从前更宝贝了,好像生怕失去她一样。
正常思维的男人肯定不会这样,天娇满腹疑惑,却问不出口。口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和慕容冲的胶粘在一起,她闭眼戚眉。突然听他问“你的头又疼了吗?”
天娇睁开眼,触上他关切的神情,摇了摇头。他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他说他早上围着镜湖跑了大半圈,突然想到了镜湖映月在哪。
“在哪儿?”天娇好奇,自从得到开示她就一直惦记这事,她体内的两股灵犀做战一般,她感到越来越难以控制,比当初中了魔毒还难受。她真怕万一像中了魔毒一样心智失常,她从此就要坠入魔道了,想想都浑身发抖。
“在湖心,一定是月圆之夜的湖心,那位大嫂的意思是让你在月圆之夜在湖心洗礼,便可去除你的病痛。”慕容冲讲得神采飞扬。天娇听得有些道理,却不敢肯定,可也不妨一试。
她想起慕容冲说过燕楚珩来了,可是好半天不见他进来。她问他,他拉着她的手出了帐篷,进了近旁的一间大帐。
柳勇见他们进来,赶紧起身相迎。慕容冲示意他不必拘礼。
“南燕王还没醒,幸亏大王带了草药来,已经喂他服下了。”柳勇朝最里面的铺上望去,天娇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铺上的人裹在厚被里,显得无助柔弱的样子。
慕容冲拉她走过去,她的心怦怦直跳,真不知道燕楚珩把龙灵犀给了她,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铺上的人头发散乱地铺在脑后,一缕一缕的白发看得人触目惊心,低垂的眉毛像结了霜,很想上去拭掉上面的白霜。额上满是纹路,和眼角密布的纹路织成一张蛛网一般,深陷的眼窝紧闭着,鼻息一会急一会缓,让人担心随时失了气息
燕楚珩的样子吓了天娇一跳,她掩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燕楚珩。慕容冲拉她出了帐子,她才缓过神来问,“你会不会搞错了,那人怎么会是燕楚珩!”
“你不要担心,他现在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早上发现他时,还不知道他在那处断崖边躺了多久。整个人都被吸干了一样,现在只能求老天保佑,他能恢复如昔。”
恢复如昔?难!天娇只看一眼,就知道燕楚珩现在精气全无,不过是个活死人。那日分别时他还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天娇可以肯定,燕楚珩绝对不是因为没了龙灵犀的原由才变成现在的模样,一定还有什么隐情。他遇到了什么?一定是很可怕的东西。天娇听垚老爷子提过,世上有专门吸人灵力和精血的怪物,只要是被那怪物吸了精血,便等同于废人,生不如死。
天娇心里格愣一下,她突然想到了莫珈,不由得神情大色。她不怕莫珈,可也治不住他,只能避开他。她很怕慕容冲驻扎在这里,会成了莫珈的目标。
难怪燕姝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一定是莫珈给她注入了精血
天娇脸上现出骇然的神情,慕容冲正牵着她往湖边走,突然看到她的样子吓了一跳,“你发觉了什么?”
天娇摇头,复又紧张地让慕容冲和侍从位回去。“放心,我一个人在这里等月圆之夜,你们赶紧走,最好马上就走。”
慕容冲仿佛明白了什么,拉紧她的手,“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此等候呢,月圆之夜还有两天,这两天我会吩咐下去,让他们小心仔细些,晚上在帐中生火,不要随意出帐。这样可行?”
“不行,你们一定得走。”她的态度坚决,恨不能马上把慕容冲赶上马。
慕容冲望着天娇没有立即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快点走吧,现在都快午时了,再耽搁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天娇几乎恳求道,她真不想再有人因为她而送命。
“好,我让柳勇带他们送燕楚珩先行回云宵宫,我在这陪你。”
“不行,你也必须得走。”天娇敏觉地感到周围聚来越来越多的寒气。
“不许对我说不!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让柳勇他们走。”慕容冲拉着天娇又进了柳勇的帐子。“马上传令下去,你带队送燕楚珩立即启程回云宵宫。”
柳勇怔了一下,“大王不走吗?”
“嗯,我还有事。你们速速动身,时间耽误不得。”慕容冲的语气不容置疑。
柳勇立即从命,出去召集队伍准备启程。
天娇又去看燕楚珩,这才发现他的口里含着一株奇怪的药草,待她看仔细了,才发现是当初她三哥帮她要来给慕容冲治病的还阳草。那时还是新鲜的还阳草,这会已晒干成深褐色。
天娇记得慕容冲醒来以后,她就把还阳草藏在衣袖中了,后来放在哪她一时记不起来了。没有人知道慕容冲是被还阳草救治的,更不会有人识得还阳草是救命的仙草。
她盯着那株干硬的仙草出神,柳勇带人进来把燕楚珩抬上担架出去。慕容冲拉了拉她的手,她狐疑地望着慕容冲。慕容冲还她一抹轻笑,仿似知道她的所思所想,又不想点破一样。
两人出了大帐,侍卫们开始收拾行装,不一会,柳勇带着人马就奔驰远去。天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下你放心了吧?”
天娇看慕容冲望着山边满脸笑意,奇怪道“我放什么心?”
慕容冲俯下头盯着她的眼睛,盯得她有些心慌。
“放心,我肯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慕容冲笑得意味深长,就像打了一场胜仗,笑里有一种胜利的喜悦。
天娇正想问他是什么意思,头痛又一次袭来,她抓紧了他的手。他赶紧抱起她回到帐里搁在垫子上。
“可惜那株仙草不能治你的头疼,你一定要坚持住。还有两天,我相信那位神仙大嫂说的法子,一定可以医好你的头疼。”
慕容冲的声音渐渐淡去,天娇听得一言半语,对慕容冲不免刮目相看。
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他知道我不是凡人吗?她终于不能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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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镜湖映月()
天娇时晕时醒,每次睁眼,都能看到慕容冲忧思的脸。他握着她的手,手心里全是汗。她只能对他笑以解他的担忧,这种时候她知道她必须得坚持。
“你吃点东西吧,好像很晚了。”她的手在他手心里滑开。
“我不饿,你饿了吗?”慕容冲扶她坐起来。她忍着头疼,摇头,“什么都吃不下。”她靠在慕容冲肩头,慕容冲顺势搂着她。
两人静静听着屋外的风声,帐篷的缝隙中不时有丝丝寒气袭来。天娇眸光冷冷地扫视着屋里的动静,还好,莫珈许是怕了,并没有潜进来。
莫珈上次伤了四哥和五哥,这回倒拼不过我了。看来狼族太子离开家族的庇护也不过如此。天娇顿时信心倍增,她能保护好慕容冲的安全,只要找到镜湖映月,就可以把他安全送回云宵宫了。她心里盘算着,敏觉的听力突然捕捉到远处传来缥缈细碎的声音。
那声音像野兽的吼叫,又像是人声嘶喊,她不敢肯定。镜湖是个奇怪的地方,深不可测的湖底有什么精灵妖怪也不奇怪。而湖边叠障似的山中又藏着什么山神猛鬼也有可能。
莫珈和燕姝应该栖在山里的寒洞中,想到那冰寒中无边的黑暗,天娇打了个冷战。慕容冲扯过羊毛盖毯掩在她胸口,下地拢起一堆篝火。
望着篝火旁慕容冲俊朗生动的五官,不知怎地天娇心里涌起酸楚的感觉。莫名想到一句话,别亦难,相见欢,此去万里路途艰。她伸手抹去未落的泪,慕容冲刚好回身看她,“怎么啦?”
“没什么,可能是草木灰蒙了眼。”天娇眼圈泛红。
“让我看看。”
天娇仰望着慕容冲的眼睛,他对着她的眼睛吹了几下,她忙说好了不碍事了。慕容冲才上床揽着她躺下。“放心吧,你好好睡。我守在床边,火光拢在门前,野兽都不敢靠近。”
天娇点头轻笑,转过身去躺好,眼泪这时吧嗒掉下来,再也控制不住似的,无声地湿了一片。
时间仿佛停止了,两天里,天娇头疼得厉害时便昏然不能思考,醒着就想着与慕容冲的分离。那份不忍,那份难以割舍,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月亮终于高高地升起来了,慕容冲手持着火把,拉着天娇朝湖边走去。湖边竟然有一条竹木舟,原来是在她昏睡时慕容冲做的。
“你竟然会做这个!”
慕容冲轻笑,“时间仓促,做得比较简单。你可坐好了,万一失去平衡,咱俩个可都得掉水里去。”天娇扶着他的手跳上竹木舟,身子晃了几晃,差点躺向水里。还好她死死抓着慕容冲的手不放,才平衡了重心,慢慢地坐下,一点一点地挪向舟尾。
慕容冲登上船,长篙一撑,小舟离开湖岸。天娇见他定定地看着她,不好意思地扭头望向别处。其实是她满脸通红地望着他,只是月光虽明,她脸上的红云隐在暗影里,慕容冲看不清罢了。
其实她会水,在慕容冲面前却表现得胆小惧水,如小姑娘似的娇羞。她喜欢被他宠着的感觉,她知道她能享受这样的时光已经不多了。
今夜无风,只有高山顶上托着的一轮圆月,静静地注视着湖心里竹木舟和舟上的人。慕容冲将长篙稳稳地插入湖心,四下望了望,对天娇道“如果没有猜错应该就是这里。只等圆月映到湖心,就成镜湖映月了。”
他趴在舟边望着湖心,想要看看这里的水究竟有什么不同。天娇也俯身望着湖水,心里不由一惊。
幽暗无波的湖水在天娇的眼里却可以直透水底,她看到了什么?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水下一方水晶穹顶闪着微芒,不正是凌振欢的别宫吗?
怎么会是这个地方!天娇心里忐忑不安起来。她怕凌振欢突然出现,上次慕容冲不问,不代表他不怀疑凌振欢的身份。
“你发现什么了?”慕容冲不知什么时候移到了她身旁,随着她的目光探到水底。天娇知道他看也是徒劳,凡人的目光所及哪能跟她比。
“没什么,只是好奇这里就算月亮到了,又能怎样?”
“再等等吧,也许会有奇迹呢!可惜那位神仙大嫂没说你是沐在湖心的月光里,还是跳入月光映着的湖心水中。”慕容冲的目光定在幽深的水里没有移开。
“噢?”天娇也是一知半解,心里暗怪她娘开示不明确些。什么天机不可泄露,泄都泄了,再露一点不就好了,省得她在这里提心吊胆地乱猜。
今夜不同往日,湖面上说不出的温暖,连一丝风都没有。
“你把衣服脱了。”慕容冲的语气突然像是命令,起身走到船头拉出长篙用力一撑,小舟打个旋,横着移离湖心。
不会吧,这里怎么好干那事!天娇不情愿地解着衣裳,心里莫名地紧张,边解裙带,边偷眼看慕容冲。慕容冲稳住小舟,望向天娇。
天娇褪去衣裳,只剩下贴身小衣。犹豫了一下,想往船头去。
“别动,就在那里。”慕容冲连忙制止她,指着她身后道“你身后就是湖心,一会月亮就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