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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她,他宁愿后宫只有她一人……
实在说不通,她早听她二哥说过,凡间的人最惧怕的就是妖魔鬼怪,哪有明知道眼前的不是人,却还如此淡定甚至同床而眠的凡人?
想到同床而眠,天娇的脸又浮起红云,好在桔色的月光掩去了她的羞怯。
慕容冲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揽住了她的腰,她挣扎了一下,被他揽得更紧了。
“我不是人,你不怕吗?你不怕我是一个恶魔或者妖怪?”
“嗯,怕,怎么会不怕?我怕你这个恶魔或者妖怪,夺去了我的心就不辞而别,让我一个没有心的凡人怎么活?”慕容冲笑的意味深长。
天娇被他一顿呛白,竟接不上话。讪讪地轻声说:“我不过是个小仙,将来能不能修成上神还未可知,哪有你说的那么恶!这次是下界历练,也许要一百年呢!”她终于忍着没有说出全部实情。
“嗯,一百年好!足够咱们百年好合的啦,我知足了!”慕容冲在她脸上轻吻一下。天娇不自觉地别过头。慕容冲深深地看着她,停了一会,突然说:“你的几个哥哥都很疼爱你,这次你在古修县遇险,应该是你五哥给我借雨送信的。你看这个?”
天娇接过慕容冲递来的一页薄如蝉翼的帛绢,上面龙飞凤舞的红字可不就是她五哥龙天赐的手笔吗?难怪那天她有预感她五哥会来,却原来是不便现身,托付给慕容冲了。
这时阁楼的门忽然开了,天娇把帛绢书信收了起来,抬眼望向阁楼里出来的人。
出来的女子见到慕容冲和天娇在一起,愣了一下方才想起施礼。慕容冲拦住她,让她不必多礼。
“奴婢去暗房,不知大王有什么吩咐?”
慕容冲摆摆手让她尽管去。天娇望着女子的背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怎么啦?吃醋了?”慕容冲笑望着天娇。
“我才不喜欢吃醋呢!又不是吃螃蟹的季节,要醋来何用!”天娇拢了拢鬓,假装不在意。心里却在嘀咕,怎么姜篱后宫的美人啾啾到这里来了?真像樱桃说的,这个啾啾就是慕容冲的新宠?可是看他们的神情不像呀!
慕容冲拉着天娇就进了陌上阁,登上不宽的楼梯,那蹬蹬声就像当初她听到佩佩下楼时一样。看来慕容冲还真是用心啊,把人家姜篱后宫的陌上阁原样复制了一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建好这么精致的阁楼,当真介不简单。难怪都没有时间去看她,还亏她以为他是在用冷落来惩罚她……
“别胡思乱想了!啾啾是姜篱的人,我看不上她的。”慕容冲似看透了天娇的心思,上到阁楼顶,把天娇按在椅上笑道。“虽然她长得和你有几分想像,细看之下气度仪态差之千里,放心好了,你才是我唯一的王后。”慕容冲笑得眸光闪闪。
“我哪有胡思乱想?净乱说。王后当然只有一个了,难道还有两个不成!”天娇还想争辩,慕容冲的食指压在她花瓣似的双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话。
天娇的心思哪肯就此停住,慕容冲说的真假先不论,在她眼里啾啾的姿色并不比她差,那种羞怯乖巧、眉眼间又透着风情的样子,她自认不如人家。
楼下传来脚步声,蹬蹬的楼梯声响异常沉重。
慕容冲俯在天娇耳边说,“你要的人来了。”说完,他从旁边的隔门出去,房间只剩下天娇一个人。她心里顿时慌了,屋角的烛火嗤啦啦跳跃着,她看见她的影子在花窗上扭曲着。
门开了,姜篱走了进来。天娇神经质地站了起来。
姜篱穿着吕国王袍,头戴流珠王冠,神情淡然地望着天娇,好像不认识她一样。
天娇不知道姜篱生了什么,看他样貌不像战败被俘的狼狈,倒有几分气定神闲的自在。她想起她的目的,干脆直截了当地问他,“姜篱,你的心愿是什么?我可以帮你完成,你愿意把我要的东西给我吗?”
姜篱的目光落在跳跃跃的烛火上,眼里的火苗越燃越旺的样子。好半天才开口道:“我要我的啾啾,你把她找来,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天娇不敢相信姜篱有这样的愿望,真没看出来他还是一个痴情的种子。她正想下楼去找啾啾,刚走到门口,啾啾就立在门边怔望着她。
天娇有些尴尬,“你都听见了?你们的大王想你了,你快去陪他。”
“是,奴婢遵命!”啾啾垂下头迈步进屋。望着眼神定在烛火上的姜篱,轻唤了一声大王。姜篱回头看见她,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啾啾伸手解开衣裙,轻薄的春裳滑落下来,娇美凝脂似的肌肤在昏黄的烛光里像是会光。她就那样光着身子抱住姜篱,姜篱的双手似乎不知所措。她把他的双手按在她的背上,姜篱终于反应过来似的,一把抱起她朝墙边的鸳鸯帐走去。
天娇靠在门边听着屋里的动静,心里起伏不定。
啾啾没有一丝声音,只有床板与被褥的摩擦声连绵不绝。时间似乎很漫长,天娇耐心地忍受着煎熬。直到听见姜篱喉中滚过嘶吼般的声音,她赶紧奔进屋里。
(。)
第二百三十二章 突袭的伤害()
屋里的景象让天娇大吃一惊。
姜篱垂着头坐在床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满头满身的汗水在烛光里显得水涝涝的。他身后的床上啾啾赤祼地横躺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遇到了极大的恐惧,又似感到无边的绝望。
啾啾一动不动的眼神让天娇觉出了毛病,以至于她忘了向姜篱拿取那半缕龙灵犀。姜篱突然抬头,双目精光暴射,突然起身狂笑起来,双臂欢呼着向门外奔去。
天娇促不及防被他撞得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立稳足跟,姜篱仿佛没有看到她,已经奔出门去。蹬蹬的下楼声震得屋里的床帐都跟着晃动,天娇突然想起她来的目的。
她顾不得再看啾啾,跟着跑到楼梯口,突然眼前一花,一道银光闪闪的身影不知从哪里出来,扑向了姜篱。
天娇停住脚步,看着慕容冲长剑抵向姜篱,姜篱先是怔了一下,复又露出诡异的笑容,竟然在长剑抵在他胸口的瞬间,伸手捏住剑尖,生生将慕容冲的长剑稳在手上一动不动。
他哈哈狂笑起来,指尖送出,长剑被弹向一边。慕容冲的身子跟着扑向一旁。慕容冲不敢相信似的看着姜篱。
“慕容冲,你还真当我傻?我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情有独种?什么陌上阁,不过是骗你更加相信我编的故事。你真傻!竟然这么好骗。那女人是我陌上阁里唯一还保有纯阴元神的人,今天我终于吸干了她的纯阴元神,成就了我的乾坤神功了。我成功了,你快受死吧!”
慕容冲不跟他啰嗦,剑走灵蛇直取他命门,突然大喊一句,“还愣着干什么,快取你要的东西。”
天娇知道慕容冲是在叫她,她恍过神,赶紧快步下楼。
姜篱嘴上狂笑,空手和慕容冲的长剑缠斗一点也不敢分神。天娇到了他跟前,却始终看不到他的正面。
慕容冲寻个时机跃到天娇身后,姜篱反身过来,天娇终于抓住机会朝他大喊一声,“灵犀归来!”食指作剑势直指他的天灵眉心。一缕微不可察的柔光从姜篱的眉心缓缓漫出,到了半空,倏地钻入天娇的眉心。
天娇感到心口一阵炙热,一股热流窜上头脑,意识模糊起来。她向后倒去,慕容冲赶紧扶她。
姜篱被天娇突如其来的手势震住了,怔了一下,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暴喝一声,双手如爪向天娇抓去。慕容冲一手抱着天娇一手持剑去抗姜篱,还是慢了半步。只听得噗嗤一声响,姜篱的恶爪抓到了天娇的胳膊,天娇痛得哎哟叫出了声。
慕容冲心疼地拧身护她跑出陌上阁,姜篱哪肯放手,再次攻来,使出连环爪攻向慕容冲。慕容冲抱着天娇奔向杏林,长剑挥舞不及,后背顿时被姜篱抓得血流如注。
杏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大王,大王,臣救驾来迟!”柳勇的声音透着焦虑,话音刚落,人已跃到面前。他身后一队御林军也纷纷赶到,持刀列阵。
姜篱的眼神闪出一片赤芒,呼啸一声,不如从哪来的神力,从众人头顶踩踏而去,不一刻会消失了踪影。
柳勇打算去追,被天娇喝住了。“不要追,你们快看看大王怎么了。”慕容冲不知什么时候萎在了地上,胳膊却紧紧环着她不肯松开。天娇好不容易挣出来,橙芒的月色下,但见他的脸惨白如纸,没有半分血色……
锦云宫里的花全都开了,坐在轿辇里都可以闻到花香。天娇拢起纱帘望着窗外,暮色无边,心情有些压抑。她暗叹一声,欲别离,又回还。一切都是天意!
她侧头看着身边熟睡的人,暮色里俊美的脸庞显得那么安逸,那么宁静。再不是以前那个叱刹风云的慕容冲了!
她没想到姜篱的狗屁乾坤神功那么厉害,慕容冲的后背被抓了以后一直昏迷不醒。随军留守在嘉兰城的太医都直摇头没法医治,柳勇一直逼着太医必须医治,又把嘉兰城里的大夫都聚到杏林雅舍,一起出谋划策,终于弄出些以毒攻毒的法子。
柳勇肯定想不到慕容冲的命保住了,却不是靠那些以毒攻毒的法子,而是天娇暗中使出了定身法,让慕容冲的伤停在最初的一刻,才不会漫延到全身,伤了五脏。
天娇自己的胳膊只是被抓了几道皮外伤,那种嗜骨的疼都让她难以忍受。慕容冲的背上皮肉已翻,那种痛很难想像。天娇看着就心惊又心疼,可是也没奈何。她只能等自己的功法慢慢恢复,等等时机请来她三哥。
她的伤很快好了,她知道是因为她的四缕龙灵犀归位显出神奇了。她想把她的精元传授给慕容冲,可是却找不到方法。突然想到姜篱吸取啾啾元神的法子,她也顾不得许多,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屏退左右,拥着慕容冲想尽办法让他进入她……
慕容冲的脸色一天好过一天,终于现出血色,各位大夫和太医们都欢欣鼓舞的样子,以为他们的医术挥了作用,只有天娇暗自苦笑。
慕容冲还依然昏迷着,外面不时有探马来报柳勇,姜篱接连收复失地,直大举旗帜往嘉兰城来了。看来嘉兰城不能再呆下去了,天娇决定回大幽云宵宫让慕容冲养伤。临走时,她劝柳勇不要和姜篱正面对抗。柳勇应着,眼里却是不服气的样子,天娇暗暗替他担心,替簌玉和囡囡担心……
“快去准备鲜花浴水,大王和王后要净身。”樱桃的声音打断了天娇的思绪。这才现轿辇已经停在了中宫殿前。
天娇下车,几个宫人把慕容冲扶下车,宫人们连背带抬把慕容冲送进中宫殿。许是坐车久了,天娇的腿脚有些不听使唤,她扶着中宫殿的大门看着宫人们飞脚地进殿。恍惚间,她看到慕容冲的头项散出一缕微芒,那银色的微芒在夜幕下亮得格外耀眼。
难道他是拥有第五缕龙灵犀的人?天娇惊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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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暮色宫帷乱()
“不许让她进去!”身后传来一声喝斥。天娇从错愕中回身,撞上苏太后满面怒容的脸。
“不许让她进去,中宫殿给我王儿养伤,你们把这个女人带出宫去。”苏太后移开目光,对着中宫殿门前的一众宫人吩咐道,见大家都没有动作,她怒不可遏了,回身喊荔枝带人把天娇弄走。
荔枝和几个高大的嬷嬷持杖围住天娇,天娇一看这架子,显然苏太后是有备而来。看来她差人头前送信到云宵宫迎接大王回宫,到是给自己找麻烦了。
她笑了,笑得明媚如光,似乎照亮了中宫殿前的昏暗。
“王后和大王一道回来,太后应该高兴才是。”有个小宫女在众人身后轻声嘀咕一句,宫人们像得到感召,齐声为天娇求情,“王后辛苦护送大王回来养伤,太后就放过王后吧,大王的伤肯定不是王后弄的。求太后明查,求太后开恩!”
“你们都给我闭上臭嘴!”荔枝不知哪来的威严,走到众人身后揪出刚刚说话的小宫女,拉到几个持杖婆子的跟前,“杖责二十,以儆效尤。竟敢对太后不敬!”
荔枝得意地向苏太后表功,苏太后点头,目光瞟过天娇,更透着几分嘲弄。“还愣着干什么,荔枝的话你们听不见吗?还要等我再说一遍?”苏太后指着几个嬷嬷。
嬷嬷们倒不是不想听荔枝的话,更不敢违背苏太后的意思,她们是犹豫着别说是二十大棍,只怕一人一杖,眼前的小宫女就没命了。她们也是像小宫女这么大熬过来的,不想因为小宫女说了一句不算错的话就弄出人命。
苏太后又吼了一句,荔枝抢过一个嬷嬷的执杖,朝小宫